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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命人医治 ...

  •   “大夫,怎么样?严重吗?”仂骓看着床上昏迷的洛钰焦急的询问。阿竹和岑乐也在旁边担忧的守着,二人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公子就变成了这样。看到房门窗子上打斗过的痕迹还有床上昏迷的洛钰二人自责不已,回来时手里拎着的蜜饯儿也扔在了地上。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在洛钰床边,生怕再有人来袭,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公子一步。
      大夫摸着自己的花白的胡子,皱紧眉毛仔细把着脉又瞧了瞧洛钰的面色,捡起地上的打斗时掉落的吸管闻了闻才松了一口气。
      “公子不必过于忧心,这位公子只是吸入了一些迷烟,身上只有一些打斗时的外伤没有伤到筋骨。老朽也看了这个细管没有沾染其它毒药,这种迷烟本身也是无毒的,只是会让人昏睡几个时辰。索性吸入的不多,过大概一个时辰就会醒过来。一会儿老朽开个方子待他醒了熬完就让他喝了,可以除掉他身体内的迷烟残留。还有这个药膏帮他擦在伤口上,可以让他的伤口好的快一些。”
      仂骓双手接过老大夫写完的药方,交给岑乐嘱咐他去熬药,并交代他一定要守着亲自熬不可让其他人接近药壶,熬完后尽快送过来。
      老大夫这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哼一声,“记得让你们的人把踢坏我药铺门的银子付了。一直使劲儿敲门幸亏我腿脚好使不然踢坏的门就倒在老朽的身上了。”
      听到大夫说洛钰没什么问题了,仂骓提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谢谢大夫,实在是对不住。手下的人鲁莽了也是一时心切。望您原谅,一会儿阿竹会将银子给您,咳…咳…”话还没有说完就咳了起来,扭头拿方巾捂住嘴巴,脸上满是歉意,弯着腰另一只手扶住桌子。因为咳得太过用力苍白的双颊都染上了绯红,脖子上的青筋都露出来显得有些狰狞。
      老大夫皱紧眉头放下手中的茶杯,担忧的开口,“公子,依老朽看你的情况更为严重些,可否让老朽给你把把脉看一下。”
      仂骓摆摆手努力咽下嘴里的血腥气,轻轻擦了擦嘴角,“多谢,不必麻烦了我这是老毛病,不碍事。”
      听到这么说老大夫也就不再强求,但还是担忧的嘱咐,“小娃娃,切记不要忧思过重,老夫看你的气色不好,只怕你平日里思虑过甚恐会伤身。我听着你说话时似乎气脉不顺,这样吧,你要是信得过老朽,你就将手指伸出来,我给你扎上两针。虽不能根治你的顽疾却可以减轻你此时的痛苦,你可愿意?”
      看着老人担忧的眼神,仂骓心里感觉到阵阵暖意。虽然不想麻烦大夫却不忍拂了老人的好意。转身扶着桌边坐下来伸出左手放在桌子上。老大夫从药箱中拿出针包打开,抽出银针快速的刺了两下仂骓的指尖,随后捏住他的指尖放出一些淤血。仂骓只是在银针刺进指尖的一瞬间皱了皱眉,转瞬间脸上又恢复平静,仿佛被扎的不是自己。老大夫瞧见他这副平静的样子暗暗惊奇。他哪里知道指尖的痛根本比不上旧疾发作时的痛苦,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熬过了的,仂骓早已经习惯了,对于疼痛的忍耐远远超过了常人。
      “怎么样?喘息间是不是松快了许多。一会儿你再抹上我刚才拿给你的药膏。对了我这儿还有一瓶凝息丸每次疼痛干咳时服用一粒。虽不能根治却可以减轻发作时的痛苦。你收着吧。”老人将银针收回针包放起来,又在自己的药箱里翻找了一番,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放在桌子上。
      “依老朽看你要尽快寻找根治的法子,否则你的身子恐怕……”
      “晚辈明白。”仂骓知道大夫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点点头恭敬的站起身双手接过白瓷瓶放进衣袖内,“天色已晚,您看要不要在这里歇一晚。晚辈命人去安排。”
      老郎中摆摆手,收拾好药箱背在身上摸了两下胡子,“不用了,老朽还是要回去的,老婆子还在家等着呢。你照顾好他就行。”说完看了看床上的洛钰又瞅了瞅面前的仂骓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阿竹,快去送送大夫,一定要安排妥当知道吗?”仂骓急忙招来小厮对他轻声嘱咐了两句,又将钱袋交给他。阿竹点点头,赶紧出门追上老大夫。不料老大夫谢绝了要送他回去的要求,只是伸手拿走了银子。阿竹见他心意已决不再劝说再者心里也是十分挂念公子的情况,便急匆匆的回了客栈。
      老大夫等阿竹走后,才转身左右看了看,快步从客栈边上的小门进去。行走间早已不见了刚才的老态。脚步轻盈行走间的力度足以看出是一位武功高强之人。来到慕容清的房门前左右看了看抬手轻轻敲了几下暗号。听到里面应声后才迅速推门进去。
      屋内只点了一盏烛台略显昏暗,慕容清坐在桌旁,轻轻的敲着桌面。“如何了?没被他们瞧出什么吧?”
      “回主子的话,属下已经给岑洛钰瞧过了没有大碍。属下伪装的很好,他们应该不会识破。”思考了片刻又加了一句“属下刚刚给仂公子也瞧了一下,请主子恕罪。”说完以头抵地等待主子的发落。
      慕容清听到他的话手指轻轻动了一下,不在意的开口:“哦?那他怎么样了?”
      “回主子的话,公子的情况不太好,长此以往下去只怕时日无多。”
      慕容清猛地坐直身子瞪大眼睛,脸上早已没有了漫不经心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满是震惊。桌子上锦缎都被他拽皱了,“怎么回事?他上一次在庄里时时明明看过大夫,大夫说身子还好,怎么现在会这样?”站起身两步冲到跪着的人面前,狠狠的攥住眼前人的衣领,语气急躁的开口,“你到底怎么办事的?”
      地上跪着的暗卫被迫抬起头。这一抬头才发现主子的双眼早已通红眼神中满是杀意,心中满是震惊。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主子这般模样了,这样的激动和不安。不敢再直视主子的双眼,只能将头扭向一侧颤颤巍巍的回禀:“启禀主子,公子忧思太重心中郁结颇深。虽然属下给了他凝息丸,但这瓶药只能缓解一时不能根治,还是得早日找到药引制出解药才能保住公子的性命。”
      慕容清听完缓缓松开双手,背过身不再看暗卫,语气中充满无力“行了,你先下去吧。记住今天你对我说的话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继续寻找药引,一有消息立刻回报,明白吗?”
      地上跪着的暗卫打了一个冷颤,“属下明白。”说完迅速起身离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慕容清扶着桌边缓缓坐下,孤独的身影中满是疲倦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愣愣的看着墙角高脚桌上的一盏烛光。烛光闪耀中在时不时的迸裂着烛花,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一只飞蛾从微启的窗边飞进来后便朝着屋内唯一的光亮前进,在不停的试图靠近烛火,围着跳动的火苗上下飞舞,即使一次次因灼热伤到了自己。却丝毫没有退却,义无反顾的飞向那唯一的光亮即使因此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看着最终葬身在烛火中的飞蛾,慕容清身子微微颤抖。仿佛看见了仂骓的结局。回想起初见仂骓的情景。当时自己出庄办事正巧碰见了旧疾发作的仂骓,那时他的身边空无一人,晕倒在路边奄奄一息。瞧着仂骓青白的面色青紫的嘴唇,慕容清难得动了恻隐之心。将他带回自己的庄内,吩咐庄内大夫医治他,等仂骓清醒后才知道了他自己倒在路边的原因。从那以后就收了他做自己的暗卫,慕容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他如此挂念,本来知道他的身份后只是想把他当成毁掉朝廷的棋子。却在不知不觉间对他失了分寸。手下们都能瞧出慕容清对仂骓的不同,只有这二人看不清自己的心,一个谨守手下的身份不敢有一丝僭越,另一个背地里为了他的身子费心费力的寻找药引却丝毫不让仂骓知晓。一直以威胁的方式让仂骓留在他身边为他办事,却不知这样只会让仂骓忧思更重更加惴惴不安。孰不知执棋之人早已坠入棋盘,在这场纷争中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
      直到烛光逐渐变暗直至消失不见,屋子里霎时间只剩下昏暗,只有从窗边的缝隙里透过来的一丝清冷的月光。慕容清这才回过神来。想着自己的计划狠狠心抛掉脑中的其他想法。想着此次参加武林大会的各门各派,嘴角轻轻的勾起嘲讽的笑容,江湖中人自诩什么名门正派最后还不都是为了江湖令。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自量力,既然如此那就一网打尽吧,多年前他们做下的恶事也该付出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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