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梦游笔录》白玉昭然

5、第五章

　　万梅山庄现在没有梅花，人间四月，桃花与杜鹃开的热闹。
　　花满楼并未随陆小凤进庄去找西门吹雪，他看着这满山鲜花，脸上的表情比平常都要开心。
　　徐樊君在一棵较粗壮的桃树上给阴嫚做了一个秋千，他在地上支起画板，将这幅美景收入画中。
　　陆小凤和西门吹雪一起出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一个豆蔻少女穿着浅碧色纱裙裙上绣着朵朵粉嫩的莲花，朵朵娇艳，荡着秋千，发出银铃般清越的笑声。温润安详的锦袍公子在他背后轻轻推她。一样貌俊美非常的年轻男子，身着浅绿色纱衣，下摆处锈了墨绿色的荷叶经络分明，栩栩如生，与女子那套衣裙极其相配。他正在将女子玩乐的场景绘入画中，只差几比收尾，那画中之人之景，跃然纸上。
　　阴嫚看见陆小凤出来，便跳下来小跑过去，“陆小鸡，陆小鸡，你看我师父画的好不好？”她一脸求夸的表情。
　　陆小凤细细端详那幅画，道：“徐兄的丹青出神入化，是我见过最逼真的，不过这画中之人与小阳资可不像啊，画中之人翩然若仙，可这化外之人嘛……”他故意停顿。
　　阴嫚脸都被他气红了，粉拳捶了他一拳，将陆小凤锤得一个趔趄。
　　陆小凤揉着胸口道：“哎呦，小阳滋你这么粗鲁，没女孩子样今后可怎么办？”
　　徐樊君将话小心收起，“不劳陆兄费心，我的娘子我自会教导。”
　　阴嫚挑眉叉腰，望向徐樊君，“教导？”
　　徐樊君立马回话，“娘子讲话要听得，娘子生气要哄得。”
　　陆小凤大笑出声，笑到锤树。
　　花满楼也轻笑出声，无奈摇头。
　　西门吹雪看看到这儿不经嘴角微勾。
　　花满楼，西门吹雪徐樊君互相寒暄几句后，就听阴嫚道：“陆小鸡你还笑我师傅，你的四条眉毛只剩两条了，拔毛鸡！”阴嫚盯着陆小凤的脸啧啧称奇，左看右看。
　　陆小凤看小西门吹雪，苦笑着摸摸嘴唇上方。
　　阴嫚也笑他：“哈哈，陆小鸡，等你求本姑娘办事时，我也要叫你把“眉毛”剃了，我要剃上面两条。”
　　“西门哥哥，你和我们一起走吗？”阴嫚好不容易止住笑，还有些气喘地问西门吹雪。
　　“不，待我准备好，就会去和你们相会。”
　　“那西门哥哥下次见面我们比比轻功吧，陆小鸡说你的轻功和剑法可好了，世上没几个人能胜过你呢。”阴嫚一脸见偶像星星眼状对西门吹雪有些撒娇地道。
　　西门吹雪显然不大会应付女孩子，但他对自己的轻功和剑法很是自负，只有些生硬地答道：“好。”

　　四人下山，夜色渐浓。
　　阴嫚蹦蹦跳跳走在前面，徐樊君跟在她后面，陆花二人在后面小声交谈，但突然花满楼停下说话。阴嫚轻笑一声，“哪来的夜猫子嚎春，扰人清静。”
　　花满楼无奈，上前揉揉阴嫚的头道：“要去看看吗？”他知道小阳滋认为上官飞燕就是他的桃花煞，因此对上官飞燕多有微词，上次上官飞燕唱的也是这首歌，阴嫚也是这样回她的。
　　阴嫚说话时用了灵力，声音散出很远，那歌声就像鸡被掐住了脖子一样突然断了。
　　死人运气轻功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掠去，找到了一间土地庙，庙中亮着灯，有一座神像一盆清水，清水中飘着一缕头发。
　　阴嫚捡起一根枯枝，将那一缕乌发挑起，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要来。”
　　花满楼没摸过上官飞燕的头发，所以不确定这头发是不是上官飞燕的，不过既然引他们过来总是有些用意的。
　　徐樊君轻轻向土地像挥出一掌，神像四裂开来，一个死人被挂在神像后，还有一块儿写着“以血还血”的布条，死的人是独孤方。
　　阴嫚打了个响指，那尸体就冒出惨绿色的火焰极快地烧成了一堆灰，阴嫚道了一句“尘归尘土归土一路走好。”

　　山村野店里，四人喝着徐樊君拿出的好酒。慢慢小酌，阴嫚也喝了点，她很少喝酒，因此很快有些醉了，然后她就一定要站到桌子上去唱歌，三个大男人都没能把她拉下来，只能在桌子旁边围了一圈护着防止她摔到地上。 “既醉以酒，既饱以德。君子万年，介尔景福。

　　既醉以酒，尔肴既将。君子万年，介尔昭明。

　　昭明有融，高朗令终，令终有俶。公尸嘉告。

　　其告维何？笾豆静嘉。朋友攸摄，摄以威仪。

　　威仪孔时，君子有孝子。孝子不匮，永锡尔类。

　　其类维何？室家之壶。君子万年，永锡祚胤。

　　其胤维何？天被尔禄。君子万年，景命有仆。

　　其仆维何？釐尔女士。釐尔女士，从以孙子……”（大雅·既醉）
　　虽然有些停顿缓慢，但少女清越的声音唱的还是好听的。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猎户来说，陆大少爷的姑妈来给陆小凤送下酒菜，阴嫚摇摇晃晃跳下桌来，三个大男人都不由松了口气，徐樊君将她抱起带她去睡，陆花二人去会会“陆小凤的姑妈”了。
　　原来是上官雪儿偷偷溜出来，谎称是陆小凤的姑妈戏弄他。上官雪儿说她的表姐上官丹凤杀了柳余恨。
　　还说她的姐姐上官飞燕也一定被上官丹凤杀了。但不一会儿柳余恨就活着出现来接她，她说她的姐姐担心她让她回家。
　　陆小凤更确信这小丫头是在说谎话了。

　　次日，他们启程去山，西花满楼的眼睛治疗进入最后阶段了。
　　阴嫚一路上都在嘲笑陆小凤是只被拔了毛的鸡，陆小凤便说阴嫚吃胖了，二人一路拌嘴。徐樊君拉偏架，花满楼只事不关己地笑看着陆小凤跳脚。
　　霍天青派人递来帖子，请四人去珠光宝气阎府。阴嫚拿着那帖子道：“究竟是请君入瓮，还是瓮中捉鳖还不一定呢！”
　　水阁中摆着丰富的酒宴，花满楼的目光却停在荷塘上欣赏荷叶漫天，他的眼睛已经痊愈了，可以尽情欣赏这生命之美。
　　阴嫚不愿听霍天青啰嗦，便小声地问徐樊君有什么荷花做的美味佳肴，徐樊君列了一堆如从蜜汁藕片、藕片夹子、莲藕排骨汤等吃食的做法与味道。听得陆小凤都馋了，恨不得尝一尝，一路上徐樊君的手艺他没少吃，自是知道这个妻管严的手艺出类拔萃，皇宫中的御厨都不一定比得过他。
　　阴嫚打量者霍天清请的陪客，或者说打手更合适。阎府的西席“云里神龙”马行空，清客苏少卿。心里暗想也不怎么样嘛，她一个打他们十个不在话下。
　　阴嫚正在走神，一声又尖又细的笑声将她惊醒。白白胖胖的阎铁珊出场，花满楼正腹坦他是个太监。阴嫚一声“阉人”将宴席和乐融融的气氛破坏了，众人都听见了，但阎铁珊将了将随后像没听见一样粗言粗语地活跃气氛，宴会又进行下去。
　　等陆小凤和阎铁珊谈崩了，西门吹雪白衣黑剑前来堵门，阴嫚从腰间取下一个男子拳头大小的金球，往空中一抛，那小球就咔咔的转变成一根比阴嫚身高还长出一截的金棍。
　　阎铁珊一声大喝招了七个人来助阵，西门吹越解决他们。陆小凤与霍青天大眼瞪小眼，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阴嫚看看他们几人，苦恼没用得上自己的地方。
　　司马空亮出一条鱼鳞紫金滚轮棒，笔直地向阴嫚刺来，花满楼惊呼一声便要去救，但徐樊君伸手将他拉住，拍拍他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
　　司马空料定这三人中阴嫚既是女子又年纪最小，最是好对付，便朝她下手，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
　　阴嫚一喜，不退反进，极快地将司马空的武器一棍击飞，随后一脚将人踹倒在地，在司马空惊恐不定的神情中，又一棍将人挑上天，阴嫚直跃而上，鸿雁般直上云霄，将司马空又是一棍将司马空从空中击落，司马空重重落到水阁中，将地板砸出了个洞后再无动静。
　　阴嫚轻飘飘的落地，微风掀起她的衣袖，仿若仙童落凡尘，她雀跃蹦跳到担心她的花满楼身边邀功状。
　　西门吹雪剑上的最后一滴血滴落，地上只剩七个一等一武林高手的尸体。
　　陆小凤还在和霍天青老僧入定似的对坐。
　　苏少卿热血上头挑战西门吹雪，被剑神一剑穿喉。
　　西门吹雪道破他峨眉苏少英的身份，正在长叹二十年后再无对手。阴嫚跑到他跟前笑眯眯道：“西门哥哥上次我们约好了比轻功的。你不一定能赢，我怎么会没对手，不过我可不与你比剑。”
　　西门吹雪疑惑：“你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