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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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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等会儿，”廖祖一打住他，“我没说要养它。”
“！”李佩玖的欣喜之色一扫而光，“那你！你干什么！你！你这个人，你收留了人家，难道你还要给人家一顿饭吃，等人家知道你的好了再把人家赶出去？你怎么这样啊！”
“是你俩硬要它进来的，都骑我身上了，我能说什么。”
“你……”李佩玖觉得今晚廖祖一格外伶牙俐齿。
“好吧，”李佩玖打算退一步，毕竟自己都已经是借宿了，再带着个拖油瓶，二婚人家也得考虑考虑啊是不是，“其实是我想养。”
“嗯哼。”廖祖一点点头示意李佩玖继续说下去，看还有什么条件能让他选择结这个婚的。
“我以前就特别想养小动物，但是我爸妈不同意，我好像说过？”李佩玖抬抬胳膊勉强搂上了廖祖一的肩膀，一起看着角落的小王子。
“有一天我回家，大概我高一的时候？那天我回家，有只特别特别小的猫，我分不清多大，反正比它还小，当时我家在二楼，它从单元门一直跟着我到我家门口，我回头看它，它就停下，眼睛大大地看着我，我往前走一步，它就跟一步。我开门进家门，它也要跟着从门缝里溜进来，我怕夹着它，就没有马上关门，我爸妈来看见了，怕它进来就赶紧把门关上了，我数了五秒钟，打开门想看看它还在不在，不管怎么样目送它离开也是好的，但是我开门之后发现它还在我家门口，它就那样眼巴巴地看着我……”
李佩玖顿了顿，“当时我特别难受，如果没有我爸妈，我一定会把它带回家留下来，它肯定喜欢我，说不定我和它上辈子有什么羁绊……虽然，可能，有点…想太多……也不知道它后来怎么样，有没有遇到喜欢的主人好好长成一只漂亮的小公主……或者小王子。”
说起自己不堪的过往的时候，李佩玖都压抑着自己的情感，至少没有流露出太多懦弱的情绪，可是现在，只是因为自己曾经对于一只可能倾心于自己却没有收留的猫咪而自责后悔地要哭出来。
廖祖一没接话，矮矮肩，让李佩玖能搂得更舒服些。
李佩玖继续说道，“其实就是我想养嘛，我想养它可不可以？”他偏过头抬起下巴，撅着嘴问道。
“我管不着。”
“但是我们学校寝室不可以养宠物。”
“那就送去宠物中心。”
“……”
李佩玖百折不挠。
“那，那你平时不在家的时候，那条狗也怪孤单的，互相做个伴多好啊。”
廖祖一金刚不坏。
“我不在，会有阿姨来照顾。”
“……”万恶的资本家。
“那好啊，那顺便照顾了小王子就行了。”
“…不顺，不便。”
李佩玖耍赖大法好。
“不管，不听，”李佩玖捂上耳朵。
“猫是我的猫，我就暂时寄放在你这儿，我…我经常来看它。”
“猫放在我这儿就是我的猫，你想看它你就来，想带走不可以。”
“切，横的你，放你这儿就放你这儿……”
咦？刚才自己不还是想方设法让廖祖一留下小王子吗，怎么突然……好像成了自己非要带走它了？哪里出了问题？
廖祖一不理会李佩玖的摸不着头脑，找到手机打了个电话，“喂，魏叔，麻烦买些猫粮来，嗯嗯，捡了只猫，嗯，好，麻烦了。”
“你又劳民伤财。”李佩玖坐在廖祖一脚边锤了男人腿一拳。
“那你去买吧。”劳狗不劳民，省钱不伤财，就是不知道能买回来什么好猫粮。
“哎哟……”李佩玖又给了廖祖一一拳，“你今晚可真能说，我招你惹你了。”
“烦你。”招了，也惹了，当事人还不自觉。
廖祖一矮身下来，和李佩玖并肩坐在地上。
想起李佩玖第一次来这儿，自己居然还自矜地不席地而坐，实在多此一举，很明显，身边这个人是连自己有没有掉价都察觉不到的人，可能就只会关心自己和他坐在一起开不开心了。
廖祖一没事干，一边留意着不让小一一含小王子的头，一边刷起手机。
等到魏叔带着几袋猫粮、零食、罐头、营养膏来了，李佩玖竟然摇摇晃晃昏昏欲睡了，随时都要趴地上的样子。
廖祖一小声地谢过魏叔，送魏叔上车走远，回过头来给小王子倒了点猫粮，看着没什么问题，赶着小一一去吃自己的狗粮不准和小王子抢。
重又坐回李佩玖身边，却被吓了一跳。
李佩玖突然诈尸一般清醒过来，“魏叔来了吗？”
廖祖一指指小王子的粮盆。
“哦哦，谢谢魏叔了吗？”
“……”
“谢谢魏叔，辛苦了……”
说完，李佩玖打了个哈欠又要睡过去，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
廖祖一托了一把，揽过李佩玖的肩，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今天也没干什么，怎么就这么困。
廖祖一一点也想不明白，怎么这个人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喝醉酒就是睡觉，自己能催眠吗？
想到这儿，廖祖一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香水味。
乌木香会不会水太安神了，是不是要换种味道的香水了。
廖祖一皱皱眉，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因为一个话痨男生就要这样那样的。
颈侧不太稳的呼吸喷薄。
……也算是朋友，为朋友做点小改变也没什么吧。
廖祖一架起李佩玖上楼去。
改变，从不让朋友睡沙发开始。
廖祖一将李佩玖一只胳膊搭在颈上，一手抓住手腕，一手扶上李佩玖的腰。
肉太少，肋骨都摸得到，该督促朋友好好锻炼身体，光瘦是不行的，得健康。
手上的触感让廖祖一有点愣神，不敢太大力，就好像李佩玖抱着小王子时候一样的小心翼翼，生怕碰坏了戳痛了。
可是上移下移好像都不太行。
往上，抄着胳肢窝，难保不影响朋友睡眠。
往下……李佩玖浑身上下最丰满的地方也就是屁股了，这托着屁股上楼可能有些…不太好吧，难保不影响廖祖一自己的睡眠。
廖祖一烦不胜烦，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抬手将李佩玖公主抱了起来。
心里默语，真没想抱，就是为了朋友的睡眠着想的最佳方案。
廖祖一将李佩玖抱进客房。
安置好李佩玖，廖祖一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做了个深呼吸。
安静下来，突然想起白天在公车上闻到的味道。
仍然清楚记得那味道引起了自己一瞬的心怡，却想不起那味道的具体状貌，它到底是怎么个味道，如果眼睛能看到，它的散发路径是怎样的，是曲曲折折辗转流进自己鼻中，还是膨膨湃湃直撞进所有人鼻中？
廖祖一一点点靠近……
闻不到，
闻不到，
闻不到，还要再近点，
……
淡淡的清香若有似无，只有距离很近时才能闻到。
廖祖一心满意足地闻到那股清香时，才发觉自己整张脸都要埋进李佩玖的肩窝了。
清香骤浓，李佩玖偏头翻过了身。
“日有所思……”
廖祖一心里一紧。
那声音接着说道，“夜有所梦。”
廖祖一眉头皱的更甚，忙起身。
事实不如所料，睡袍前襟突然被扯住，李佩玖眼睛半眯不闭地看着廖祖一。
“我也没想你啊…为什么你总出现在我梦里……”李佩玖显然不是完全清醒的状态，甚至把现实和梦境都分不清。
昏昏沉沉神智不清的人的力道并不大，廖祖一却因为心事宽宥了李佩玖的冒犯举动。
听到这人这句话，廖祖一抿抿嘴，没回应，心情似乎有些沉重。
好吧，朋友之间互相不挂念着实有点伤感情。
廖祖一的神思倾注在李佩玖的话上，突然感到嘴唇覆上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自己竟然早已顺着并不大的力道弯下了腰，李佩玖的轻瞌眼睑的面容在眼前放大，有湿润的舌尖吐出轻轻舔了舔廖祖一的唇峰，倏地收了出去。
襟前力道一松，李佩玖的手划落在胸前，砸吧砸吧嘴，好像了却了一桩心事，喃喃道“梦里犯法无人知，真好……”
廖祖一瞪着重入梦乡的李佩玖。
三分钟后，廖祖一挂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摔上了主卧卫生间的门。
温凉的水一寸寸冲洗着颀长健美的身体。
廖祖一恨恨地抹了一把脸。
不久前，李佩玖缠着要自己教他滑板的时候，廖祖一觉得自己可能缺个调侃对象，于是默认了自己的师父兼拜把兄弟的身份。
现在，廖祖一擦擦薄唇，觉得自己不缺调侃对象了。
可能缺个对象了。
廖祖一洗完出来，看了眼手机。
……怎么才九点，今晚怎么过？？
作者有话要说： 老妈子廖祖一寒冰不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