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突然融合的世界线》游宛与洛

36、day 35

　　“……赵博士的生命摇篮技术，还有振金打造的身躯，奥创在我和班纳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激袭击了贾维斯……

　　谁会想到一团神经网络居然会产生自我意识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事情就是这样。”

　　托尼干巴巴的结束了他类似于检讨一般的发言，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隔着一层单向可视玻璃，娜塔莎正在审问这个出生不到半小时的新生命。

　　但似乎这一会，她那些高超的审问技巧派不上用场。

　　幻视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双手叠放于膝盖，腰背挺直，眼神清澈得如同婴儿一般，严肃又认真的回答娜塔莎的每一个问题，无论那个问题是多么刁钻刻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确实是在审问一个婴儿……这种诡异的认知一直贯穿了整场审讯过程，让她有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这感觉真是够糟心的……”娜塔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幻视乖巧得就像是跟在老师身后的幼儿园小朋友，“他确实对人类没有恶意，不过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审问婴儿……她这辈子也没干过比这更诡异的诡异的事了。

　　“不可思议，他居然通过了图灵测试……”班纳有些震惊的自言自语道。

　　“我并非机械生物。”幻视一板一眼的回答道，听他的声音似乎还带有一点委屈的情绪。

　　“……等等，托尼。你还没有说为什么会想要创作奥创？”听完托尼的发言，一直在沉思的史蒂夫皱着眉，提出了质疑。

　　虽然他听不懂这些什么高科技的词语，但最基本的因果关系他还是知道的。

　　闻言，所有人都望向了托尼，只见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的表情，抓了抓头发。

　　“呃……稍等，需要我回避一下吗？”坐在边上的杰森越听越感觉不对。

　　从一开始还有不少人的派对，到帮忙制服奥创，再到见证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开始……这种奇妙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再到最后钢铁侠的“检讨”环节，他才清晰的意识到。

　　这分明就是复仇者联盟在召开内部会议啊！为什么他一个外人会站在这里？

　　“不……”史蒂夫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看到他三两步走路带风的背影迅速的离开了公共区。

　　“……看来你的招揽计划失败了，Cap。”过了一会儿，娜塔莎沙哑的嗓音带着调笑的意味。“难以置信，居然有人可以拒绝美国队长的魅力。”

　　“要是换成科尔森来，他得高兴疯了去。”托尼幸灾乐祸的补上一句。

　　“……别打岔，托尼，你还没解释清楚呢。”史蒂夫既不肯定也没否认，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后，又很快严肃起来。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虽然奥创的人类清除计划被我们阻止了，但如果我们不从中吸取教训，恐怕还会有第二个奥创的出现。”

　　“来自退休大兵的人生格言……”托尼不满的嘀咕了句，但是他自知理亏在先也没敢多说些什么。

　　“不会再有第二个奥创了，”这是托尔在很没有眼色的发言，他一边看向幻视一边说：“看到他头上那颗宝石了吗？那是六大无限宝石中的心灵宝石，拥有宇宙中最强大的力量。”

　　“可以吞噬生之希望，所以，仅此一颗。”当他回过神来，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怎么了？这我昨天从阿斯加德知道的，没说错啊。”

　　“……唉，算了。”史蒂夫有些无奈的摁了摁眉心，经过这样两次的打断，他先前酝酿的那点情绪也连续不起来了。

　　“听着，托尼，我并不是想指责你……只是，如果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完全可以说出来的，没必要一个人扛着。”

　　他相信，托尼不会无缘无故的想发明一个以“保护世界”，这样甚至可以说有些不切实际为目标的系统，一定有些什么原因。

　　“尤其是当你在一个团队中，我们可以一起商量着解决掉它。嗯？”

　　看着史蒂夫充满鼓励和期待的眼神，托尼沉默了许久后，动了动喉咙。

　　“……那个精神控制能力的女孩，还记得吗？”他先清了清嗓子，显得有些不安的在不断的把自己身体的重心从这边换到那边，“那天出现的，我觉得不止只是我的幻觉，那可能更像是……

　　“我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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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的纷纷扰扰已经和杰森没有关系了，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清点上午从凯文那拿回来的东西。

　　杰森把封条撕开，解除了缩小咒后的包里装了不少东西。他先把自己的武器全都放到一边，再把魔法用品放到一边，一些杂七杂八零碎的小东西放到一边……

　　地上琳琅满目的摆着各式各样的型号的枪/支，和与之相对应的子弹，一堆瓶瓶罐罐，还有他的衣物什么的。然而，在收拾的时候，从一件上衣口袋里掉出来了点东西。

　　“铛铛。”

　　听声音，像是什么铁制品掉落在了地上。

　　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这样一团黑色有些打眼。

　　是一枚蝙蝠镖。

　　杰森看着一愣，才想起来这是他在N久之前，从阿卡姆顺手带回来的。

　　他索性也不管了地上那一摊了，弯腰去捡起那枚蝙蝠镖后，就愣愣的有些出神。

　　蝙蝠尖锐的两翼闪着冷冷的寒光，看上去锋利无比。

　　像极了它的持有者。

　　蝙蝠侠。

　　另一个世界的超级英雄。

　　一个黑漆漆，冷酷得有些不近人情的蝙蝠侠，却拥有严苛的不杀原则。

　　杰森用食指指腹滑过蝙蝠的单翼，在一片寂静中可以听到轻微的嗡鸣声。

　　在他脑海中与之形成对比的，是面对敌人从来不吝啬子弹的钢铁侠，在二战中参过军的美国队长，尤其擅长大腿绞杀的黑寡妇……

　　这就是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吗？

　　他觉得这个不杀原则有一点可笑，但是转头仔细一想。

　　他杀不杀人关我什么事呢？话说，自己好像也没杀过人来着？

　　等等，那些齐塔瑞人算人吗？恶魔算人吗？沼泽怪物算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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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大晚上的净想这种戾气太重的问题实在不太好。

　　他做噩梦了。

　　鲜血，满眼都是鲜血，刺鼻的铁锈味……还有无尽的黑暗、愤怒、强烈的失望，以至于他从床上猛的坐起来时，大脑还被那股强大的负面情绪充斥着。

　　“呼、呼……”他抬起手，不出意外的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这使他不得不花了许久才平定下心情。

　　杰森有些脑子不清醒的走下楼时，见到了一如既往坐在公共区沙发上看报纸的史蒂夫。

　　“早啊，我让贾维斯帮你定了份早餐在桌上。”史蒂夫笑着和他打招呼，看着他眼下的黑眼圈有些疑惑的问：“昨晚没休息好？”

　　“嗯……”他有些含糊的嗯了一声，看到在桌上果然有一份还未拆封的外卖。

　　“我选的是附近商店人气最高的早点套餐，希望和您胃口。”贾维斯优雅的牛津音响起。

　　“谢谢你，贾维斯。”

　　他毫不意外为什么才一个晚上贾维斯就重新“活”了过来，看到现在还没出现的斯塔克就能猜到，他肯定是为了自己的AI管家而熬了一宿的夜。

　　“我们已经追踪到了，斯特拉克博士留下的机器人工程的确是在索科维亚。”

　　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娜塔莎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说道：“还有，之前那对攻击了托尼的双胞胎，和幻视给我们的情报一模一样。”

　　“嗯……”史蒂夫皱着眉，“那有查清为什么他们会想要攻击托尼吗？”

　　史蒂夫还记得他们的年龄，也不过是还在上学的未成年人。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不应该是钢铁侠的粉丝比较多吗？

　　娜塔莎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微妙。

　　“……他们的父母死于斯塔克工业制造的炸/弹。”

　　她言简意赅的说完，不出意外的看到全美道德标杆沉默了。

　　杰森安安静静的吃着早餐，不去打扰陷入沉思的两人。

　　怎么办，他又想掉头跑了。

　　复仇者这么随意的让自己联盟内部的消息给一个外人听到，真的好吗？

　　史蒂夫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忧心忡忡的思考这个摆在眼前的难题。

　　其实，因为这个理由而仇恨斯塔克的逻辑是非常有问题，就像是有人持刀杀人，反而要制作刀具的工厂来承担责任。

　　然而，却很难因此去责备他们什么，尤其是当这样的悲剧还发生在两个心智尚不成熟的未成年人身上。

　　战争有时候就是这样过于残酷，可能是他们在仓皇逃难时眼睁睁的见证了至亲的离世，看着祥和的家园变成废墟，造成这一切的是从天空中不断落下的炸/弹，而上面又清晰的印有“Stark”字样。

　　现在，他们长大了，又有了超能力，埋在心理仇恨的种子也早也生根发芽。

　　“……这得想想该怎么告诉托尼。”最后，史蒂夫有些为难的抓了抓头发。

　　他何尝不知道，托尼其实一直在为这件事而感到愧疚着。

　　不然他也不会因为在亲眼看到中东饱受战火袭击而主动关停了军火部门，硬生生的凭一己之力将整个斯塔克工业转型为开发清洁能源和人工智能。

　　自负又要强，容易在情绪上走极端，不难想象在托尼得知这个消息后会有什么反应。

　　他真的对此有些，不，是十分的担忧。

　　“……”

　　果不其然，当托尼终于补足觉醒来后，看到这份文件沉默了。

　　除了已经回阿斯加德的托尔，其他复仇者们都聚集在这里了，一时间无人说话。

　　“我得去索科维亚一趟，”他喃喃的说道，双手交叉着撑住额头，“无论如何，我都得去见见这两个孩子。”

　　“托尼，这绝对不是你的错！”史蒂夫坚定的说道，“你不需要因此而过于自责。”

　　“……但不管怎么说，我欠他们一句道歉。”托尼抬起头来。

　　“那，你也没必要自己送上门去啊？”克林特同情这对从小相依为命的姐弟，因为他自己就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但同样，他也有些不理解托尼的行为。

　　“既然他们的目标是我，与其等他们找上门来，还可能会有伤害到无辜纽约市民的风险，不如我亲自过去。”托尼开始一条一条的分析，试图说服自己的队友。

　　“而且，谁说我一定要和他们打？首先，我可以表明来意，试图去友好的接触他们。”这话说得连托尼自己都不信，不过他还是面不改色的继续编下去。

　　“其次，如果他们要打，只打我一个也应该不需要动用那一群机器人，这样对于周边城市来说战损也会减小很多……”

　　“你觉得我们会让你一个人去？”史蒂夫打断他的话。

　　“我们是一个团队，忘了吗？我们不会让你独自一人处于危险之中的。”

　　鹰眼赞同的点了点头。

　　“浩克都承认你是他朋友了。”班纳看上去有些腼腆的笑了笑，“要是不让他去他可会生气的。”

　　“别忘了那个女孩的心灵控制。”娜塔莎轻飘飘的补了一句。

　　杰森看着似乎准备全员出动的复仇者们，心里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得准备去找安全屋了。

　　感觉主人们都走了，自己一个外人留在这里是真的不好……话说他为什么老是有一种复仇者联盟特别不见外的感觉？

　　别太不把他当外人了好吗？！

　　但是，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他面前，之前扎坦娜那一单委托赚来的钱也差不多用完了……

　　杰森很认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存钱黑洞。

　　“哦，对，还有这一茬……”托尼一想起那个还是心有余悸，他接受到史蒂夫朝他使的一个颜色，转了转眼珠，“魔法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唉，什么时候才能一夜暴富呢？杰森面上毫不显露，有些忧愁的想了想。

　　“……你在想什么？”

　　“想怎么一夜暴富……”毫无防备的突然被cue，因为想得太过投入以至于不自觉顺出嘴的杰森，回过神来才发觉不对。

　　有点尴尬。

　　“我告诉你一个方法，”托尼努力忍着笑，对眼前这个一脸懵逼的年轻人说：“接一个首富的委托。”

　　“？？？”

　　“比如在你眼前就有一个，护送世界首富托尼斯塔克去索科维亚。”托尼装模作样的整了整衣领，“怎么样？价格好商量。”

　　“如果我能平安回来，金额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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