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爱你》果果小豆丁

55、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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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眶中闪动着水光，螳螂收不到他恐惧的信号来自于哪里，“你怎么了？”

　　“别问了，”李明扬不想说，“珍惜现在吧，”低头，“螳螂，求你了。”

　　气氛变得凝重，螳螂伸出手，轻按在他手背上，“我朋友本来就少，如果不能成为老朋友的话，我真的不想认识你。”

　　周华看向他们叠在一起的手掌。

　　螳螂很快收起手，“好，只要不是很过分，我接受。”

　　他是那种说到做到的性格，这一点李明扬很安心，“那卓真那边你盯着点，”掏出现金压在杯子下面，“我这边有事，先回去了。”起身时突然一阵头晕。

　　周华急忙扶住他，“慢点。”

　　“你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螳螂看他倾倒的动作，“周华，他要是不愿意去，给我打电话，我亲自到家里带他去。”

　　周华扣住恋人的后背，“知道，谢谢提议。”

　　李明扬没什么力气的靠向恋人，任由他拖着自己腰，慢慢走出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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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清早，李明扬驱车去了公司，潭稀有事和李明扬一起出门，周华难得一个人在家，吃过早饭，备好食材，看钟，时间刚刚好，拿着钥匙和毛巾，穿上球鞋出了门。

　　而在某街角的巷子里，跑出一位女生，头发散乱，衣衫褴褛，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她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鹅蛋脸，口水和血丝缠在一起，滴在粘有泥土的破衬衫上，拉丝的牛仔裤，鞋子掉了一只。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男人踹了她一脚，“别以为你出来卖很了不起，多少男人碰过的身子，能值几个钱，还是你本来就喜欢那些糟老头子？”

　　女生没话要说，咬着唇片，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要不，在你得病之前，去卖器官，这样来的钱要快许多，”男人弯腰揪住女生的头发，“省得你得了艾滋病，里面的，外面的，都不值钱。”

　　女生没有嘶吼，只是紧抿着破皮的唇，用满是血丝的眼狠狠地盯着他们。在没有防抗和求饶的情节里，男人们并没有住手，响亮的把掌声，像刀片滑过女生的脸，震痛女生的耳膜，有人笑了，是那狰狞的面孔与冷冽的表情。突然，某个人倒下，再也发不出声音的被周华踩在脚下。

　　“你特么是谁？”男人看过去，是一位看起来年纪不大，身体强壮的帅哥，“不会是这妹子的金主吧？”自己的同伙每一个箭步上前，拳头还没挥出去，人就被打趴下了，“体力还可以呀。”

　　周华双手掌合十，捏了捏，又分开，一步步向前。

　　男人咽口水，“你，你有种，给我记得啊……”

　　不善于交际的周华，面对陌生的人，话语少得可怜，但足以吓人，“离她远点。”

　　“这么能打，”突然出现的男人1带着一群人站在他身后，“为何不去竞技场？”

　　周华默默地听着，没有回头看。

　　“一看你就是练过的，和这群杂碎不一样，”男人1欣赏他刚才的打法，即精准又利落，“如果你打赢了，这妹子欠的钱，就这么算了，怎样？”

　　周华听着，感觉他开出条件不错，“是地下格斗场？”

　　他的问话让男人1更加确定他是个练家子，“没错。”

　　“我没兴趣，”周华知道那个地方很糟糕。

　　“那这个女孩，你就打算救这么一次？”男人1伸手指抹了一下唇片，“钱不还清，她就得出来卖。”

　　站在男人1身后的小弟，机灵的从衣服里掏出烟盒，取出一根，递到大哥指缝中，盯着他含在口中，小碎步上前，恭敬的伸手，按响打火机，点燃的瞬间，微眯起双眼，深呼吸，淡淡的烟草味，是旁人看不懂的痴迷，呼出的瞬间，雾轻轻地散漫……

　　周华不喜欢这股味道，“没兴趣。”

　　男人1顿了一下，将歪着的脑袋摆正，勾起嘴角，“那李明扬呢？”

　　周华转身面对他，却在他的邪笑中，收下了战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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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华那边刚和别人前往地下格斗场，李明扬这边很快就来了电话。而此刻的李明扬，正忙着翻看文件，点数算账，可以说整个人都处在精神高度集中，且情绪紧绷的状态，在面对吵杂的响铃声时，是一个抬手，将接座机的话筒拿起，搁在一旁，由它自我发挥。

　　李明扬本以为这样做，自己的办公室就能恢复到原有的安静，可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声太大，李明扬想不听见，很难，“周华？”这个熟悉的名字，引起了自己的注意，“这和周华有什么关系？”赶紧拿起话筒接听，“喂，刚才不好意思，我在忙，没注意听，你说周华怎么了？”电话那头的人很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之前和他说的话，“你说，周华去了黑市竞技场？”李明扬顿时头晕脑胀，心烦意乱，“天，天啊！”

　　“你不要着急，我那边有人，不会让他受伤的，”螳螂站在喧闹的环境中，背后是一群起哄的人，“你只需要去到那边等他被我的人，送上来见你就可以了。”

　　“不行，不行，我，我，我快不能呼吸了，”李明扬慌得找不着北，手捂着胸口。

　　“早知道你这么经不起吓，我就不告诉你了，”螳螂转身看向身后，他的恋人双手缠好绷带，妥妥的出现在擂台中心。

　　“你想和周华合起火来骗我是吧？”自己的恋人智商有问题，不懂事，李明扬可以不计较，但他不一样，他是个懂事明理的成年人，“成，你们就作死去吧，我，我去医院。”

　　“喂！”螳螂听他气喘得厉害，不像在开玩笑，“你别吓我呀，我哪会和你闹着玩，我这不是担心你承受不了嘛，你每天忙得命都不要，我这不是不想给你添堵嘛，周华他也不是有意气你的，人好，性格单纯，被人骗去那种地方，我也很意外，说真的，周华去拳击场我倒不觉得是一种精神堕落，你换位思考，他要是去了那种不三不四的小包厢，被一群不干不净的人围观，那才叫危险，李明扬，我说了那么多，你怎么不说话呀？李明扬？李明扬？你说话呀，李明扬，你别吓我，李明扬？你是生气了，还是放电话，不理我了呀？李明扬？李明扬？李明扬，李明扬，李明扬……”

　　螳螂听不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惊慌的挂断电话，改变思路，拨打李明扬秘书专属座机，询问清楚情况，拜托李明扬的秘书去联系李明扬的私人医生，自己这边，等周华格斗比赛结束，就立马带周华去医院见李明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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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时之后，螳螂和周华坐在李明扬的病房门口，等待着病房里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给他们一个明确的结果。医生算是尽责，从李明扬被秘书送进医院开始，就没停下来过，跟前跟后，安排各项检查，询问李明扬进医院之前吃过些什么，发生过什么事情，逐一了解的过程中，是紧张的每分每秒，还好有惊无险，医生并没有在李明扬身上发现任何突出性异常。

　　“一切正常，”医生在告知患者后，麻烦护士去开门，请门外的那俩人进门，“明扬的身体状况良好，”将病历本收起，“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螳螂松了口气，“我的问题。”

　　“你想知道自己的问题，可以去做全身检查，”医生瞧他牛高马大，不是个病娇，“我看你应该不需要。”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李明扬被送进医院，你确定是我气晕他的？”螳螂尴尬得表情都僵硬了，“不至于吧？”

　　“你是小孩子吗？”医生要不是在工作中，早就用手上的病历本修理他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会不知道吗？”

　　“我错了，”螳螂保证没有下次，“他躺会，就能出院了？”

　　“难道你想他挂号住院呀？”医生想不到他这朋友，人品可以这么损，“明扬每年都会和周华一起做全身检查，情况好着呢。”

　　螳螂更尴尬了，“我想我还是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了，一会拜托你送他们回家，我去缴费。”

　　“以后和他说话，别那么直，年纪大了，经不住吓，”医生拍打他的肩膀，“去吧，我送他们回家。”

　　周华站在一旁，一直盯着自己的恋人看，没说话。

　　“周华，”躺在床上的李明扬，声音有些虚弱，“没受伤吧？”向他伸出手。

　　周华上前握住他的手，“没有。”

　　“手指，好好的伸出来，我要看你的手背，”李明扬说完，有看到他在照作，“另外一只手呢？”

　　周华的身子突然一颤，收在背后的手掌握成了拳头，“对，对不起。”

　　李明扬是要对他说教，但此刻的自己，并没有这个力气，“为什么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那个女生她欠了他们的钱，说还不起，就得卖器官，所以……”周华知道自己错了，但还是说了慌，“我以后不会去那里了。”

　　“嗯，那种地方，太危险，你知道不能再去了，就好，”虚弱的李明扬，没法用脑袋去思考细节，“那个女生怎么样了？”

　　“他们说话算话，”周华简单的话语里不带任何个人情感。

　　“很好，”李明扬疲惫的侧脸，眯起眼睛。

　　“明扬，”周华知道自己冲动的行为让他失望了，“别生我的气，好吗？”

　　“我现在胸口特别的闷，哪有力气撒在你身上，”现在的李明扬，连呼吸都觉得沉重，“你就坐在床边，陪陪我。”

　　周华立马给自己找了个好位置，坐下，“我会一直在。”

　　“嗯，”李明扬轻轻的发出鼻音，然后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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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扬在医院病房里睡足了2个小时，才缓缓醒来，见着一刻都不敢离开病床的周华，幸福的笑了。相爱多年，该有的激情退去，留下的平凡生活，淡而无味，唯有依赖，像习惯一样，不可轻易逆转。

　　本来决定离开的螳螂，缴纳了医药费，又折返回病房，坐在旁边，等他俩对视够了，记起身边人，再驱车送他二人回家。李明扬的私人医生不放心李明扬的身体状况，跟着他们一块回家，螳螂没有拒绝的权利，承担起司机的角色，带他们三人回到李明扬家中。

　　“到家了，”医生用李明扬的钥匙打开门，“不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周华抱着恋人进门，“我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