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爱你》果果小豆丁

4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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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扬见过林总，急着去办的私事，就是带着周华和潭稀，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大冬天的能去哪里玩？李明扬听了下属的建议，去到某个小乡村，和周华过上几天男耕女织的生活，潭稀作为他们的全能保姆，陪着两老板在村里闹，日子过得算不上舒服，但很快乐。

　　时间过得很快，三个人旅游回来，除开工作，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休息，而是搬家。请了搬家公司，将想要的东西搬到卡车上，拉到潭稀选的住处，周华第一次看到这栋新房子，很开心，搬东西的时候特别起劲。李明扬心态一般，和他们搬了20分钟的家具，哪怕天气再寒冷，自己也依旧满身大汗。

　　“你休息吧，”周华抽出外套里的衣袖给他擦汗，“都是汗，粘着难受吧？”

　　“不难受，”李明扬看他也是满头大汗，还记着照顾自己的感受，“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搬点。”

　　“不能了，”周华抱他起来，放他在新家的新沙发上，“你坐着，”按住他肩膀，“就在这里坐。”

　　“呵，”李明扬抚摸他的手臂，“可爱死了。”

　　“你就让他宠着你吧，”潭稀搬一个纸盒进屋，看到他们站在沙发旁边，“去旅游回来，你就没好好休息过，还说什么辞去工作，自立门户会轻松很多，从去玩回来，都没见你停下来，你年纪不小了，该减轻工作量了。”

　　“你就知道说我，”李明扬当然知道年长的自己会越来越没有力气，“你年纪很小吗？”

　　“我去搬东西，”周华说完离开客厅。

　　“我的话，你就不用担心了，”潭稀放纸箱在客厅空旷处，“我童颜不改。”

　　“你是妖精吗？”李明扬靠着沙发，放松身体。

　　“差不多吧，”潭稀对于时间，已感到麻木，“我到现在已不记得自己多少岁，生日是哪一天？呵呵……活太久，真是罪过。”

　　“翡业有很多你这样的人吗？”李明扬闭着眼睛，听他说话。

　　“很多，”潭稀看到搬家公司里的人抗了罐矿泉水进门，“送到厨房那边，饮水机处，”手指一个方向，继续和李明扬说道，“包括你见过的寒先生，”取出纸箱里的挂钟，“他很美吧？”

　　“他是妖孽，”李明扬见过那个人几面，却清楚的记得他的绝世美颜。

　　“千万不要爱他，他是个没有心的人，”潭稀走到电视墙处，打算把钟挂上去。

　　周华抱着一堆东西进门，听到他们的说话内容，“明扬只爱我。”

　　“是是，”电视墙挂钟的地方有点高，潭稀个子不够，为了把钟挂上去，没少废力气，“明扬最爱周华。”

　　“过来，给我亲一个，”李明扬睁开眼睛，看着他从某处走过来，俯身亲吻自己的脸，“爱你，慢点搬，我们不着急，别累坏了。”

　　“周华每天都在进步，”潭稀站在电视墙旁边，双手叉腰，看着自己挂上去的钟，“我要是有天离开，也可以很放心，”

　　李明扬搂着恋人，“你不打算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吗？”

　　“像我这种死不了的老人，”潭稀笑了，“会有谁喜欢？”转身看向他，“我可不想像吸血鬼一样，为了留住对方，也将他拉进不死的诅咒中。”

　　李明扬相信他不是个普通人，“说正经的，我什么时候可以接手新项目？”

　　“过几天吧，”潭稀上前，“上面还没安排好。”

　　“我怕我没时间了，”李明扬松开恋人的手，让他离开，“你说了，我们不一样。”

　　“明白，”其实潭稀不是很明白，因为生死这种东西，说不准。

　　“嗯，”李明扬又一次闭上眼睛，“潭稀，谢谢你。”

　　“不客气，”潭稀对他印象很好，“很高兴为你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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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走，岁月在李明扬脸上留下纹路，包括不好去掉的芝麻斑，不再年少俊朗的中年男人，开了家预算公司，表面上只接合法生意，帮人算账，理财，实际上，黑白两道的事情，李明扬没少掺和，主管只有李明扬一个人，助理是一位翡业安排过来的美丽女性，用来跑腿和站在前台接待客人。

　　周华偶尔会和潭稀跑步过来，看看李明扬忙不忙，要是不忙，周华可以和李明扬聊会天，而潭稀能悠闲的去茶水间倒水，喝茶休息。

　　今天比较特别，潭稀收到通知，没陪周华晨跑，早饭过后，潭稀开车带李明扬去到XXX街，XXX号旁边的酒吧门前，将车停好。李明扬一下车就认出这地盘属于李明真的管理范围，不怎么变的门面，路是补了又补，街灯没有装上，夜里这地段依旧是最热闹，最容易出事。

　　“一会给你介绍个人，”潭稀递给他质料，“他的外号叫螳螂，我想你以前听过他的传奇。”

　　“杀人如麻的螳螂？”李明扬看的资料里面没有相片，“不会面部狰狞，很吓人吧？”

　　潭稀拉开酒吧玻璃门，“我看着不会。”

　　“是吗？”李明扬跟着进门，引入眼中的不是热闹的灯红酒绿，只开着一盏灯的吧台，站着位中年帅大叔，身板笔直，动作优雅，衣着绅士，笑容和蔼，“是他？”

　　“没错，我们约的就是他，”潭稀来到柜台，引荐，“李明扬先生，经济师。”

　　“你好，螳螂，”李明扬伸出手。

　　“感谢你的加入，”螳螂伸出手，有力的回握。

　　潭稀的任务完成，“你们聊，”暂时离开的走往别处。

　　“例行公事而已，”李明扬没空和合作人员打好关系。

　　“你和潭稀很熟？”从他们一进门，螳螂就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亲密。

　　李明扬收回手，“作为一个杀手组的头目，你的问题，过于八卦。”

　　“明真说的，果然没有错，”螳螂对他第一印象不好不坏，“你更适合做老大。”

　　“无缘无故被他摆了一道，说实话，我很不爽，”李明扬没把他规划为同类人。

　　“话不能这么说，他的确信守诺言，让你离开道上，”螳螂知道他有些记恨对方，“至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面前，我是前10分钟，才收到机密文件，至于见面，我们应该是同步时间。”

　　“翡业做事一向小心，”李明扬认为和他沟通这种事情只能用在工作上，“乐意为你服务。”

　　螳螂展露出招牌微笑，“不用这么拘束，我这人，不难说话。”

　　“我们应该很少来往，”李明扬尽可能的摆出一副难以亲近的样子。

　　他的态度拒人于千里之外，螳螂做服务行业见过不少，“你这人……”

　　“嘿！”潭稀心情极好的跑回来，“地方不错呀，怎么不点些喝的？”见气氛不对，“你们……还好吗？”

　　“来得正好，”李明扬没有多余的话要说，“我们可以回去了。”

　　“啊？”潭稀以为他们既然要长期合作，应该会有很多话要说，“说完了？那么快？”

　　李明扬伸手拉他后领子，“走吧。”

　　潭稀突然被拎着走，“啊？”

　　螳螂点头。

　　“那有机会再见，”潭稀后退着脚步，对柜台站着的螳螂挥手，出了酒吧，坐上车，跟他回家，“哎，我和你说，那个地方的果汁真好喝，不知道酒是不是也很好喝呢？”

　　李明扬发动车子，“你刚才就应该点酒，”刚才没看见他喝东西，想必是以前来过，“我可以送你回家。”

　　“不能喝酒，这是我这行职业的规则，”潭稀舒服的靠着椅背，“你不喜欢那家伙？”

　　“我只做分内事，至于交朋友，我不感兴趣，”李明扬之前受过教训，工作环境，坏人总比好人多。

　　“那我算你什么？”潭稀有种被忽视的既视感，“分内事？”

　　李明扬没有考虑太长时间，回答他，“朋友。”

　　“可他和我工种是一样的，而且他人很好说话，你要是能和他交朋友，以后遇到什么麻烦，他都能帮你摆平，”潭稀熟悉那个人，才敢帮他说好话，“如果你担心代价太高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把会计工作做好了，不用求他，他也会帮你。”

　　“这和工作有什么区别？”在李明扬眼里，不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他需要我替他洗干净那些账本，保证我的安全，也是保护他的资金链，互相利用，证明了一件事，像我们这样的人，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哎呀，被你这么一说，好似所有人都不真诚了，”潭稀知道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劝你别和螳螂说这个，他会刷新对你的客观评价。”

　　“知道，”李明扬在社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知道的道理很多，包括潜规则。

　　“新安排给你的秘书，怎么样？”潭稀等着他夸奖自己，“我可是为你千挑万选出来的。”

　　“现在看来表现一般，”正因为李明扬感觉到了他用心，所以……“没你好。”

　　“你想翡业配备一位顶级杀手给你做秘书吗？”被他绕着弯子夸奖，潭稀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怕冷得你不敢正眼看他。”

　　“你不是顶尖的吗？”李明扬没觉得他有多可怕。

　　“我嘛，还好了，算技术水平达标，但距离顶尖，我没那个心思去争，”潭稀的生活一直过得很随意，没什么进取心，“但螳螂，他的实力很强，名号也很响，属于那种杀人不眨眼，见血封喉的类型，现在不在一线，接手组织头目，可谓实至名归。”

　　“刚才那个人？”李明扬笑了，“完全感觉不到杀气。”

　　“他离开一线了嘛，”潭稀对于传奇人物，都有种英雄识英雄的敬佩，“谁规定风云人物换岗位后，不能笑脸迎人了？”

　　“呵呵……”李明扬没觉得他哪里有说错，“对对对，他很专业。”

　　“不对，”潭稀想了想，事情并没有自己告诉他的那般简单，“螳螂随时都能回到江湖，之前就发生过惨案，收拾烂摊子的人从狐狸变为翡业，中间发生了许多事情，至于最后翡业怎么说服狐狸，收买螳螂的，我是没看出原因，但杀手组的确到了翡业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