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爱你》果果小豆丁

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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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潭稀不期望带周华去一次菜市场，就能教会周华所有购物常识，潭稀说的一步步来，从新鲜蔬菜，到水果，然后是肉，接着是干货，什么都买一点，并好声好气的教会周华看食材的外观，挑选适合两到三人吃的分量，上称时，如何看重量算钱。

　　“一共是XX，”周华傻乎乎的点着手指。

　　“哎呦，小伙子厉害呀，算得很精准呢，”小贩收了潭稀的钱，递给他们装干货的塑胶袋。

　　“谢谢阿姨，祝你好卖哈，”潭稀拎到塑胶袋，交给他，“记得和李明扬来菜市场，提东西的时候，要主动一点，不要等着李明扬开口，你再拿，知道没有？”

　　“知道了，”周华点着头，一一记下。

　　“今天就买这么多，吃完了，下一次我们再过来买，”潭稀空着双手走在前面，“从这里走回家，其实不远，打公交车也可以，”带他出了菜市场，走到公交车牌处，“记得在这里搭车，”手指立在旁边的公交车牌牌。

　　周华看过去，“嗯，记得了。”

　　“还有就是，碰到人多上车的时候，你不要和别人挤，排队上车，才是文明的选择，”潭稀掏出钱包，取出零钱，“上了车，就往后面走，哪怕是人多，你也要往后面走，因为前门是上车，后门是下车。”

　　“嗯，知道了，”周华听话的点头。

　　“如此可教也，”潭稀满意他的表现，“等有空，我带你去打老鼠。”

　　“好，”周华不知道他说的打老鼠，是怎么个打法，因为每一次他训练自己的方法，都和普通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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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扬中午下班回到家，没在玄关看到周华，觉得奇怪，速度换了鞋进屋，客厅很安静，但厨房里很热闹，高大的周华正揉着面团，样子看起来不仅不吃力，还特别的开心。一旁小个子的潭稀将青菜装盘，说着什么，要周华把揉好的面团分出来，用擀面杖杆平。

　　“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相处得很融洽嘛，”李明扬吃醋的口吻，很直接酸到了潭稀。

　　周华听到李明扬的声音，立马转身，“明扬！”不顾手上粘着的面粉，开心的抱住他，“你回来了。”

　　“是呀，我回来了，”李明扬回拥他一个，松手，“揉面要做什么呢？”

　　“煮面片给你吃，”潭稀用一个锅装水，打火，加热，“我买菜回来，发现米不多了，所以我们今天吃面片，”接手周华擀面的活，“很快就得吃了，周华去端菜，别粘着李明扬了，李明扬刚回来，又累，又饿。”

　　“哦，好，”周华松开手，听话的去端盘子。

　　李明扬看他拿着盘子走出厨房，“周华还真听你的话。”

　　“他不是听我的话，他是心痛你，”潭稀面子没那么大，“你还要坚持兄弟情吗？”

　　“你说什么呢，”李明扬看到他走过来，“做哥哥挺好的，”抬手揉他的发，“周华人又那么乖。”

　　“我见过不少你这种喜欢浪费时间的人，”潭稀看水开了，将面片丢进去，“明明喜欢得要生要死，嘴巴就是不肯承认，说什么这样更好，更符合社会的价值观，我呸！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别因为周华有智力缺陷，你就否定他对你的感情。”

　　“他不懂，”李明扬以前就是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才照成了他对自己的恨之入骨，“就像我和你在聊感情的事情，他在一旁听着，也只是认为我们在说话，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是他的问题，我不逃避这个问题，你的问题，是不够自信，也不愿意相信他待你是特别的，所谓局中人，不如旁观者清，就是这个道理，”潭稀用筷子搅拌热水里的面，“你没试过，就说不行，哪怕试过，是真不行，你就不知道再接再厉吗？人家正常人谈恋爱，不是分分合合，就是吵吵闹闹，能不能过一辈子，不是嘴巴上说说而已，得行动起来大哥，我叫你一声大哥，知道我心情有多沉重没有？”

　　“让我再想想，”李明扬很感谢他的关心。

　　“别想太久哦，”潭稀把煮熟的面片分装进三个大碗里，“人类的寿命可是很短的，而且意外时有发生，哪怕平均寿命是60到70左右。”

　　“知道，”李明扬没觉得他杞人忧人。

　　“我摆好菜了，”周华站在桌边。

　　“周华真乖，”李明扬拿三双筷子。

　　潭稀用个托盘将三碗面放在托盘上，端出去，“可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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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潭稀说的话，不是没有触动李明扬，是李明扬不敢重复自己走过的老路，哪怕故事已经改变，但结局，很有可能因为某种原因，而用别的方式结束，但不论是怎样的结果，李明扬都不想周华带着恨意继续活下去。

　　“周华先生，这个是刚送过来的报价单，你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改的，”X总的秘书将几个文件放在他桌面上，“里面夹有不少□□。”

　　“知道，”李明扬不用她解释，自己会重新看一遍。

　　“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X总的秘书看到他点头，立马离开。

　　X的秘书一离开，李明扬的下属就过来敲门，李明扬说了声进来，李明扬的下属转动门把手，快步进屋，关上门。李明扬看是自己的下属正鬼鬼祟祟的关门，忍不住笑了笑。李明扬的下属为了把门关好，没看到李明扬的笑容，转过身的时候，李明扬已经收起笑容，低着头，认真浏览文件夹里的内容。

　　“明扬，”李明扬的下属速度到桌边，“X总要是要累死你吗？把这么多工作丢给你一个人干。”

　　李明扬不可能和他一起吐槽自己的上司，“他可能认为我工作能力强，将这些交给我，不算什么。”

　　“能力再强，也是人呀，你才拿多少钱，这么压榨你，太过分了，”李明扬的下属看不惯这种以大欺小的行为，“我帮你做一些吧。”

　　“不行，这工作，我必须亲力亲为，”李明扬从不马虎做事。

　　“那你也别留在公司加班，X总这个大色魔，经常用这种手段制造机会，”李明扬的下属小声的透露一个事情让他知道，“他没在这边做事之前，在别的部门，也是因为骚扰多位员工，才被调职到这里。”

　　“他后台很硬？”李明扬想不到翡业还有自己制服不了的员工。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他的工作能力是真的厉害，但人品……”李明扬的下属摇着头，“他刚来的一个星期，就有员工被他欺负，起初只是忍着不说，后来吓得直接递辞职信，离开了公司。”

　　李明扬起初只是听他八卦，不打算加入讨论，可故事的内容太过劲爆，想不参加讨论很难，“他都这样了，公司上层都晾着，不管？”

　　“我不知道，”李明扬的下属嘟嘴巴。

　　他的这个动作像极了周华，李明扬不免对他增加了好感，“你回家，也把这事和他说了吗？”

　　“当然说呀，不说，我怎么憋得住，”李明扬的下属生性正义感十足，“这么恶心的一个人，还和我同在一家公司，哎呀……”

　　“你不用担心，他不敢碰你，”依照关系户的尿性，李明扬清楚对方是有一定的底线，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对下属动手。

　　“我长这样，当然安全了，”李明扬的下属自信的说，“他要是对我这种相貌的人出手，那真就恐怖了。”

　　“别呀，你很优秀，”李明扬交给他的工作，他都做得又快又好，“我这里有几本资料需要装订成册，”手指旁边那几本用夹子夹住的资料，“你拿去，什么时候装好，什么给我，我不着急。”

　　“好嘞，”李明扬的下属将他手指的资料拿起来，抱在怀里，“我尽快弄好，不打扰你工作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找我，打我座机电话，或是出门叫我一声，我马上过来。”

　　“好的，”李明扬抬头看他，并微笑着。

　　李明扬的下属看到帅气的他，笑得如此温柔，“啊呀！好帅呀，呵呵……走了。”

　　他背对着李明扬，开门离去，动作跟进门时一样，偷偷摸摸，又小心翼翼，“这家伙，真是够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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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李明扬回到家，周华依旧和潭稀在厨房里，潭稀说着些什么，周华听得很认真，潭稀要求周华动手将锅里的青菜弄出来，潭稀自己把汤打出来，端出去，正好和李明扬碰了个正面，李明扬微笑，潭稀明白的将汤摆在餐桌上，等着周华捧着青菜转身。

　　“明扬！”周华看到是他，“你回来了。”

　　“嗯，”李明扬看他手里捧的两盘青菜，“我猜猜，”菜的品相不是很好，“菜是你炒的，对不对？”

　　“嗯，”周华抿嘴笑。

　　“真的成长了，”李明扬不敢想的事情，竟然有人替自己做到了，“潭稀，一会我们聊聊吧。”

　　“好，”潭稀答应得很神速。

　　晚饭后，周华被李明扬推去卧室，要求周华好好在里面洗澡，没洗干净不许出来，如此一来，李明扬才有空和潭稀坐在客厅里聊天。潭稀把电视声音关至最小，气氛安静，李明扬神色严肃，潭稀知道李明扬要和自己说什么，所以一点也不紧张。

　　“其实，我已经很努力的在教他如何自力更生，你要是不满意现状的话，我可以再努力一下，”潭稀想着自己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但你别期望太高。”

　　李明扬摇头，不认同他的说法，“不不不，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换做我，很有可能做不到。”

　　“呃……”潭稀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

　　“你是不是在努力的让我相信，他是爱我的，而我应该回应他的感情？”他的目的太明显，李明扬怎会看不出来？“你啊，就不能只做分内事吗？那么爱多管闲事，”无奈的笑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无法控制我自己，”看向他，“你知道我害怕什么吗？”

　　潭稀摇头，“你现在无所不能，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你相信重生吗？”李明扬不怕他将自己看成疯子，“在我死之前，周华是我最爱的人，我视他为珍宝，放手里怕摔了，放嘴里怕化了，所以我用了最极端的方式将他锁在我能控制的范围，我明明很爱他，却用最残忍的方式困住他，让他承受不喜欢的事情，限制他的行为，我本意是想保护他，为他着想，可实行起来，全是反面教材，”不看他，“你完全想像不到，我有多可怕，”躬身抱住头，“我爱他的一切，疯了似的将他占有，不顾他的拒绝，自认为，再糟糕的后果自己也能承受，但真的到了那一天，”深呼吸，“我连求他原谅的机会都没有。”

　　潭稀不是很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但他很害怕，“那是以前，现在变了，你可以尝试，哪怕，不是你期望的样子。”

　　“你听不懂吗？”李明扬嘶吼着，“是他，杀了我，”看向他，再说一次，“是他杀了我。”

　　潭稀呆木的眨着眼睛。

　　“我现在能出现在你面前，是重生给的机会，”李明扬收回激动的脾气，“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拥有第二次机会，但这一次，我不打算和他再重复一次悲剧。”

　　“等会！”潭稀似乎明白了他的顾虑，“你是说，你被周华杀死过，然后莫名其妙的重生了？”

　　李明扬感谢上苍，他总于明白了自己说的话，“对。”

　　“可这次重生和你上一次死有什么区别吗？”潭稀怕他不明白自己想要问的问题，特意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过程是不是和之前的不一样？”看到他陷入了沉思，“要是过程不一样，那结局肯定会有改变，”立马举例子，“那，你看现在，周华喜欢粘着你，你和周华偶尔也会接吻，周华不仅不反感，对你的依恋还与日俱增，这种感情，哪怕不是爱情，但也绝非不是兄弟情。”

　　李明扬现在的心情也很乱，“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顺其自然呀，”潭稀认为他们的感情就应该水到聚成，“你们都没有父母，养家的钱是你赚的，周华又特别粘你，怎么看你们之间都是最完美的一对，为什么非要因为一些奇怪的前世而畏首畏尾呢？”

　　“我……我不想被他讨厌，”李明扬不得不说自己快要被他说动了。

　　“周华会讨厌你？”潭稀笑了起来，“如果周华会讨厌你，那个人就绝对不是周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