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同之约会如期而至》水袖卿颜

11、第十章 缘起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也没有假设，现实就是，相爱的人终会相遇……）

　　听完复生和天涯完整诉说了未来所会发生的一切，虽然与现在他们所知的不完全相符，可天佑和小玲总有一种感觉，那未来是真实存在的。

　　就像他们无条件相信了复生和天涯的存在一样，是一种让他们无法忽视的直觉。

　　在知道了一切之后，小玲也坦然地接受了他们僵尸的身份，更承认了天涯这个女儿和复生这个干儿子。

　　至于某只僵尸，小玲虽然心里对他有种特殊的感觉，也知道了未来他们会在一起的事实，可无泪诅咒还未解决，她不敢接受这份爱，也不敢爱，而且还有珍珍这件事未解决。

　　从求叔的游戏机室出来后，已经接近中午，天佑他们是僵尸，可以不用吃饭，但为了小玲，三只僵尸还是进了餐厅。

　　吃饭期间，小玲故意每吃一样食物都把味道描绘出来，这明显是在挑衅着吃不了的天佑。

　　天涯是魔星，所以吃平常食物毫无压力，而复生本就不是老实的僵尸，宁愿拉肚子也绝不放弃美食。

　　对于小玲这样做，天佑虽然很无奈，可并不生气，还时不时笑着回应着，他开始想着和她在一起，即使生命无尽头，也会很有趣。

　　两人如此自然的相处，天涯和复生都有一种感觉，就是天佑是完全栽在小玲手里了，难怪未来会成为妻奴。

　　夜幕降临，嘉嘉大厦众人在天台举行烤肉大会，所有街坊邻居都到齐了，有说有笑的。

　　小玲和天涯还在楼下屋里整理下午Shopping的战利品，天佑本就不想和大家过多接触，所以坐在角落里，而复生因为中午吃太多怕了，不敢再吃，也坐在了天佑旁边。

　　但是，意外的情况还是会发生的，比如现在，珍珍拿起烤好的食物，向天佑和复生那里走去。

　　“天佑，这个烤红肠给你吃，复生，你也吃。”珍珍见天佑他们不合群，便把烤好的红肠给他们。

　　天佑直接拒绝了，而后，珍珍又问他吃不吃鸡翅或者和饮料，天佑通通拒绝，珍珍失落地回到位置上。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人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气氛怎么会这么怪。

　　复生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不管是他来的那个时空，还是现在所在的时空，珍珍姐姐注定是悲剧，他爸爸自始至终喜欢的只有小玲姐姐。

　　就在嘉嘉和金家三口各种猜测时，一道清脆的女声打断他们。

　　“大家聊什么，这么开心。”小玲带着天涯姗姗来迟，后面还跟着捧着一打啤酒的小青。

　　“这么开心，当然要配啤酒啦，大家随便喝，不用钱。”

　　趁大家都在和小青拿啤酒，正中缠着小玲喊师傅时，天涯拿着两瓶饮料给天佑和复生，“爸爸，复生，这是妈妈特意给你们弄的，她说了，这种聚餐时刻，你们什么都不吃不喝，很引人注意的。”

　　复生迫不及待拿起来喝，“真好喝，小玲姐姐怎么做的。”

　　“你喝的水，我加了一道符，专门对付你们，不到一刻钟，你们就会……”

　　这水其实是小玲特意向求叔指教的，主要原料还是过期血浆，只是经过处理掩盖住血浆的腥味和颜色，再加入净水稀释。

　　“是吗？那我要多喝几瓶。”天佑也喝起来了，味道果然和复生说的一样，很可口。

　　“这么相信我啊，敢不敢再吃了这些。”小玲把刚刚从烤架上拿的鸡翅鸡腿给他们。

　　三人都毫不犹豫拿起来吃了，他们都是无条件信任小玲的，只吃一口，复生眼睛都亮了，几下就把鸡腿啃完了。

　　“为什么我们还能吃这些？”复生惊讶地看着小玲。

　　“因为你们刚刚喝的水，妈妈还多加一样东西，会短时间内把吃进去的食物迅速分解，形成一股气体，排出体外，所以你们不会感到肚子痛。”

　　“气体会怎么排出体外，难道是……”复生还没说完，天涯小玲以及天佑早已离开他十步之远。

　　虽然是无声排放，但是复生仍感到尴尬，哀怨地看了一眼小玲和天涯，总感觉自己被捉弄了。

　　看着复生小胖脸气鼓鼓的样子，再联想到他的真实年龄，小玲忍不住笑了，天涯天佑也是如此。

　　其他人看过来这边，只当他们是笑复生鼓起脸很可爱，也跟着笑了笑。

　　珍珍虽然没听到他们之前的谈话，但是看到他们相处如此自然和谐，心中有过一丝不快，不过脸上笑容不减。

　　嬉笑过后，小玲第一个发现了珍珍的不自然，立刻想到刚刚的情景，她知道，一定是自己和复生他们嬉闹，让珍珍乱想了。

　　“珍珍，我今天给你买了衣服，下来看看吧。”小玲决定还是和珍珍谈一下，她真的不想看到这傻丫头这么受伤，看着她那失落的神情，小玲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罪人。

　　“好啊，小玲选的衣服，一定很好看。”珍珍毕竟什么都不知道，也觉得自己刚刚误会小玲很不好意思。

　　复生在看到珍珍跟着小玲和天涯下了楼，才悄悄在天佑旁边说：“爸爸，你还是赶快处理好和珍珍姐姐的感情吧，别再拖下去了，小玲姐姐会很痛苦的。”

　　“你这老人精，爸爸知道该怎么做的。”天佑也知道，再这样下去，小玲和珍珍都不好受。

　　天佑家里，尽管小玲怎么组织语言，还是无法对珍珍开口，只好继续聊着其他话题，直到珍珍接到嘉嘉的电话，回到楼下家里。

　　小玲见时间也不早了，打算回去，刚打开门，正好看到天佑拿着钥匙站在门口，两人愣了一下。

　　复生趁此机会对小玲说道：“小玲姐姐，爸爸有话要对你说。”然后迅速进屋，将小玲轻轻往天佑那边一推。

　　天佑当然把小玲紧紧护住，而再次跌进天佑怀里的小玲，脸上瞬间染上一层红晕。

　　但骄傲如她，绝不会承认腼腆，“臭僵尸，手放开啦，这个老人精敢推我，下次一定狠狠收拾他。”想到居然被只小僵尸推到，真的有失马家的脸面啊。

　　天佑闻言，松开抱着小玲纤腰的手，忽略心中那点异样的情绪，说道：“那个，你有时间吗？我们聊一下。”

　　小玲很快调整好情绪，对天佑的谈话邀请并没有拒绝，反正她也有事情跟他说。

　　嘉嘉大厦天台，烤肉会早已结束，善后工作也已完成，此时，整个天台上，只有天佑小玲二人。

　　“其实，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没有天涯和复生所说的未来，你也是个普通人，你会接受珍珍吗？”

　　小玲刚刚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若没有这些因素在，天佑是否会选择珍珍，毕竟珍珍是那么好。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也没有假设，事实就是我对珍珍没有任何超越朋友界限的想法，我也是一只僵尸，天涯就是我们的女儿，而我们之间注定交织在一起。小玲，我打算找珍珍说清楚，我知道如今的你不敢爱，但是我心里怎么想，你应该明白的。”

　　即使在他尚未明白心中所爱时，天佑也未曾对珍珍有过一秒的心动，反而对小玲，他却有些控制不住，明知是错的，也想继续错下去。

　　“我就是明白，所以才不知道该怎么办。”小玲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她何尝不知道天佑心里所想，因为她也一样，可是珍珍是她的好朋友，到最后伤害她居然是自己。

　　看着小玲如此难过自责，天佑真的很心疼，他虽然也不想伤害珍珍，但是他不想再看到小玲这个样子，他的心也跟着痛。

　　天佑一直凝望小玲渐渐缩小的背影，直至看到她坐上了那辆红色的小轿车，没入黑夜里。

　　“天佑，复生说你找我有事，是什么事啊？”

　　珍珍的声音突然出现，天佑回过头看着她，只见她红着脸地看着自己，就算不开口，他也知道珍珍心里的想法。

　　而珍珍也确实在期待着天佑会对她说什么，在她心里，她认为天佑是喜欢她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表达。

　　“对啊，我想和你说清楚一件事情，珍珍，请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已经有爱的人了，那个人不是你。”

　　姑且不说天佑现在心里的人是谁，而他不爱珍珍，这个是事实，因此，他觉得有必要跟她说清楚。

　　“不是这样的，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在日本时，你有工作还要陪着我，为什么这么多次舍身救我，我知道你心里还有过世的妻子，但是我不介意等。”

　　珍珍无法接受这和她想象中不一样情况。

　　“我是一名警察，保护市民是我的责任，在日本时，我是受小玲所托，才去照顾你的。珍珍，爱情是不能勉强的，我希望你遇到一个真正懂得爱你的人。”

　　该说的，天佑都已经明明白白说了，他只希望珍珍能明白，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么直接拒绝她，毕竟她是小玲的好姐妹，他不想伤害她。

　　“难道真的没有人可以代替她吗？”珍珍想要捉住最后一丝希望。

　　“没有人可以代替她，不过这个她，不是你一直以为的我过世的妻子，我现在心里的人是小玲。珍珍，因为你和小玲是好朋友，我不想看到你们因为我而心生嫌隙，其实，小玲一直都很在乎你的感受，所以她并没有接受我。”

　　天佑知道珍珍说的她是指复生为圆谎而扯出的阿秀，但是他现在心里的人只有一个马小玲，所以他把这些都说了出来。

　　在听到是小玲时，珍珍愣住了，“原来是小玲，天佑我明白了，谢谢你愿意坦白告诉我。”

　　珍珍知道自己再无可能了，在知道天佑爱的是小玲时，她不伤心不生气那是假的，可一想到从小到大和小玲相处的点点滴滴，她觉得自己该放手了，而且是放开一个不爱自己，也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在珍珍离开后，天佑本来也想回家，却遇到了正中，从他的表情里，天佑看得出来，自己和珍珍的对话，正中听到了。

　　“要不要下去喝一杯，是小青的姐姐开的酒吧，我想你现在也需要醉一下。”正中以他男人的思想，认为天佑现在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天佑拒绝不了，只能陪正中下去，没错，是陪，因为天佑认为自己不需要喝酒，比起喝酒，他现在更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