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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6.莫名言语 ...

  •   016.莫名言语

      她又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环境。

      梦里再次出现了她上次晕着模糊光圈的场景,而场景的主角依旧是那个小女孩。

      朴彩锡在幻境中没有失去意识,她很清楚知道自己正在做梦,因为她的脑子是处于混沌昏沉的状态。但是她有种预感,这次的梦肯定还是带着负面色彩的味道。

      她很努力地想清醒过来,可此时胸口像是压着几千斤重的石头,压得她完全喘不过气来。

      那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如波涛汹涌的骇浪快要将她淹进深海之下。

      “哥啊——”
      突然,贴在视网膜上的场景发生了剧烈的转变。

      梦中,她有些疲惫地抬起打着架的眼皮——原本她和小女孩应该是处于一条充满各种色彩的环境隧道间,但随着声音的落下,这些色彩顿然天旋地转卷成黑点,让扭曲的空间像花盛开那般重新形成了新的三维空间。

      此时她的面前站着不只是小女孩,还有一张新的人物。

      朴彩锡依旧看不见他们的五官,更别提看清他们此时流露着什么样的情绪。

      他看起来好像高高瘦瘦的,身上也似乎穿的是旧得有些不堪的破衣。朴彩锡能感觉得到,小女孩与少年之间应该是有着什么非比寻常的关系。

      “你明明就知道,我根本就不想跟你分开啊。”
      朴彩锡听得出来小女孩的声音似是带着隐忍与委屈,隐隐约约间她好像看见小女孩扯了扯少年的袖口。

      随后,浅浅的呜咽抽泣声随之从四面八方传来。

      朴彩锡看见了少年作出了抬起手的举动,但是她的目光最多只能到达他唇部的位置,她无法从他那一张一合的唇片中解读出他到底对小女孩讲了什么话。

      但朴彩锡能感受得到,通过小女孩的声音……那从言语间所流露出的悲伤。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也觉得好难过。
      这种奇特的感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因为那一瞬间的冲动犹如激/涌的喷泉随着血液在她全身上下不断流动。

      她此时此刻好想哭,但泪腺又好像在梦境中被封锁住了,只能任由苦涩的情绪从胸膛蔓延。

      ……为什么会这样呢?
      朴彩锡有些无力地捂住了嘴巴,试图让自己从这莫名的状况脱身。

      可是无论如何,朴彩锡都无法从这牢笼束缚开。

      好像……她就是那个小女孩,能够感同身受到对方的所有情绪。

      直到湿/热的液/体从浸/湿了她的眼眶,那属于她的本/体的意识才渐渐地聚拢到她的身上。

      为什么?她居然……真的哭了吗?
      被泪滑过的触感在空中的暴露下,明显泛起了微微的凉意。

      朴彩锡晕晕乎乎地伸出手,轻轻地抹掉了多余的泪珠。但即便她尝试让脑袋放空,她久久无法平息那份并不属于她的难过。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朴彩锡喃喃自语般地询问着自己,但是没有人能给她回应。

      她缓缓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原来睡在沙发上。周遭真实的环境也让她在渐渐地从梦境中回归到现实。

      哦,对了……

      一个小时前,徐文祖将她送回了家。
      她回到家不久后,因为感到有些头疼,就躺在客厅休息了那么一小会。

      没想到就这么一小会的休息时间,她居然就梦魇了。

      朴彩锡摸了摸发胀的脑袋,梦境也化作星屑从她的脑海中渐渐消散。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声,好像是短信。

      朴彩锡拿出手机查看,却发现给她信息的,竟然是徐文祖。

      「刚刚分手前忘了交代彩锡小姐,这两天如果有空的话,请来一趟牙科院换药吧。」

      这种客套话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朴彩锡盯着手机中的信息发呆了许久,实在不知道应该以什么口吻回复对面那个人。

      他们之间,好像因为莫名的原因,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僵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发生这种情况。

      当徐文祖看着她说出那句“有些时候,不知道真相,反而会活得更加幸福。”的时候,朴彩锡从他的眸子中看出了警告的意味。

      但是他对她所流露出的……又不是那种故意带着故意针对她的恶意。

      那种口吻,像极了上帝对前来求助他的祷告者的宽慰与启示。

      因为在那之后,徐文祖还对她说了这样令她摸不着头脑的话。

      他看着她的眼睛对说她:
      ——「不要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只要你想要,我就可以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此时此刻他的声音仿佛还缠绕在她耳旁,携夹着他气息的叹息久久地让朴彩锡难以忘怀。

      所以,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为什么徐文祖要对她说出这种话?

      按照朋友间的亲疏关系来说,他们顶多是见过好几面的医患关系……

      但随着一次又一次的见面下,系在他们身上的纽带像是被拴上了链条又一步又一步地将他们紧紧地连接在了一起。

      徐文祖明明已经警告过她了。

      可是有关他的事情……她不可遏制地、想知道更多。

      因为朴彩锡知道,她同徐文祖之间,一定没有像他说的“只见过一次面”那么简单。

      #

      徐文祖回到伊甸考试院的时候,闫福顺大婶像往常一样,用着桌上瓶瓶罐罐里的各种酱料腌制着塑料袋里的生/牛/肉。

      整座屋子的空气都飘散着类似于发霉的糜烂的恶臭味,一种难以忍受的酱料的肉/腥味还时不时地传进他的鼻腔中。

      徐文祖不动神色地从闫福顺的面前走过,厌恶的情绪却在他转身来到冰箱前时从他的眼底下滑过。

      “今天很早回来啊。”
      闫福顺一边搅拌着碗里粘/稠的,一边同徐文祖搭着话。

      虽然听见了对方的话,但徐文祖并没有对早读随你立即作出应有的反应,只是动作缓慢地打开了冰箱,没有情感的目光在冰箱内扫视了一番,从里头拿出了一瓶冰镇的易拉罐啤酒。

      他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从他喉间滑过。

      “因为没有什么事情就回来了。”
      声音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

      闫福顺不亏是将他抚养长大的人,自然察觉得出徐文祖言语间的不对劲。

      她的手显然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搅拌着碗里的牛肉,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内心却是在思考着其他事情。

      徐文祖这个人虽然平常看起来就阴森森的,但很少会无缘无故地表露出这种会让人感到寒颤的信号。
      ……除非是有什么事情踩中了他的雷区。

      也不知道是什么倒霉鬼……闫福顺一边露出悲怜的嘴脸,一边暗自幸灾乐祸着,手里却不停地搅拌着玻璃碗中的生牛肉。

      “话说,大婶……”
      他冷不丁地开了口,那种带着让人会颤栗的声音让她停住了搅拌的动作。

      闫福顺止住唇边蔓延开的笑容,转过头来僵住嘴脸地看向徐文祖,眼神中带着对他的防备。

      “干什么……?”

      “有个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

      面对自己朝夕相处的孩子,一种恐惧感还是顺着脊椎骨爬上了闫福顺的脊椎。这小崽子明明是她拉扯大的,如今却在所有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俨然已经成了凌驾于伊甸考试院所有人之上的存在。

      就像考试院的所有人成为了他的臣民,他们每个人——包括将徐文祖的她,做任何事情也必须经过这个人的同意。

      一旦违背了徐文祖在考试院里所制定的规则,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

      严福顺不敢说话,但眼神明显发生了变化。

      “过几天,应该会有个年轻的女人会独自找到考试院来……”徐文祖冰冰冷冷地盯着闫福顺,用着一种不容任何人质疑的口吻命令着这位将他养育成人的大婶:“你和那些大叔们……不可以有任何的心思,听清楚了吗?”

      徐文祖的脸上几乎是看不见肌肉拉动的情绪,那种最危险的、也是最恐怖的而又古怪的气息在他身上像魑魅魍魉般身上散发开。

      闫福顺连的笑容几乎是停住了,因为她嗅到了徐文祖那种妖冶的皮囊下不断传来的会让人窒息的味道。

      好像下一秒,他手中的易拉罐便会成为一把锋利的刀插/进她的肉里。闫福顺不了抑制地打着冷颤,被盆挡住的左手悄悄地摸向了放在一旁的刀具。

      她从未见过这样子的徐文祖。

      忽然,闫福顺故作轻松地笑了出来,释放着脸部僵硬的表情,但是声音中还是难以掩饰的对徐文祖的恐惧。

      “什么啊……你这个臭小子今天你是吃了火药吗?居然敢对我这么大发脾气。”她摆了摆手手,巧妙地用一种轻松点的口吻吐出自己的不满。然后把腌制好的生牛肉递到了徐文祖的面前:“吃点东西降降火气,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吗?”

      那双黑色的眼仍然如死水般地盯着她。

      闫福顺只好悻悻地目光,抽搐的面部肌肉表示她在极力地掩饰那份不敢爆发的怒火。

      “还有……如果她向你问起什么事情,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听明白了吗?”

      这下闫福顺忍不住了,她左手举起拿着刀的手,但是只是放在了自己胸前的位置,随时做好了准备:“今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回来净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有什么不爽就直接说啊!”

      她的语调高昂顿挫,带着强烈的不满。

      “十几年前,那个在保育院被饿死的孩子……还记得吧?”他引导着闫福顺进行回忆,再闫福顺微怔大的目光下,一边踩着慢步走到了房间门,言语间似乎是冷嘲热讽:“如果大婶还想或者像今天一样能哼着歌腌生/肉的日子,就不要乱说一些话。”

      “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闫福顺的目光显然在听到这句话时发生了变化,只见她脸色难堪,良久后她迟疑地点了点头。

      见她露出了自己最想看到的反应,徐文祖嘴角松动了一下,随后满意地转过了身,投身于走廊的黑暗中。

      看着他渐渐离开的背影,闫福顺背地里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
      “如果要这么说的话……你也有份啊,该死的臭小子……”

      她狠狠地说着,半响又轻松地开了口,露出了有些疯狂的笑来。

      “要是觉得麻烦,我来解决掉就可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我终于写到这里了——!
    接下来剧情会快进的很快!
    #
    笑死,给大家讲个笑话,昨晚我基友戳我说我收藏涨的那么慢是不是因为文案写的太短了。
    我:?
    我:靠,我都忘了我当时是激情开文然后随便扔了徐文祖的话上去
    基友:……我还以为你是故意写这种简洁文案的
    我:你敢信我当时上午拍脑子想的下午就开始码字了吗?!
    可如果真要改文案的话我好像还真想不出能写啥【沉思】毕竟这本文真的是激情开坑的脑洞也没有什么萌点……文风也跟我以前写的很不一样【陷入苦恼jpg】
    #
    去旅游不太顺利,上午去看了个展后下午就下了雨,一直待在酒店,可是尽管如此我也不会码字的!【理直气壮】然后晚上看到了微博热搜,原来是萧敬腾来广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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