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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还真是你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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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宜修站起来,水末倚着他也跟着站起来,就是不愿意把脸露出来似的,整张脸都埋在了蔺宜修肩上。
“我带他打车,你们怎么走自己决定。”蔺宜修把人扶好,免得摔了。
“行吧,我们走回去消消食,你到了酒店在群里说一声。”叶茂行去给他们叫车。
两公里的车程,差不多十分钟就到了。
蔺宜修把人带回了房间,水末哼哼哧哧的嘟囔着什么,蔺宜修听不清,把他给衣服和鞋子给脱了,想让他就这样睡了,明天起来再洗澡。
刚给他盖上被子,水末像是触底反弹一下蹭了一下坐了起来,顶着个鸡窝头猛的撞上了蔺宜修下巴,然后蔺宜修咬到了自己的嘴唇。
“怎么了?”蔺宜修舔着被自己咬了的嘴唇,疼还是疼,而且应该出血了,嘴里都是一股子血腥味。偏偏始作俑者还满脸迷糊的坐着,也不回答蔺宜修。
水末自己坐了一会儿,又要下床。
蔺宜修拿纸巾擦了擦嘴角的血,把人给按住了。
“要什么?我给你拿。”
“洗澡,要洗澡。”水末不舒服的扭着身子,全然还没清醒的样子。
“明天起来再洗。”蔺宜修现在让他去洗澡,要么人洗着洗着就摔了,要么洗着洗着就睡着了。怎么想都不安全。
“不行,难受。”水末挣扎着要起身。
“不洗睡不着是吗?”蔺宜修觉得以后不能再让水末喝酒了,酒量不行,醉了还不听话。
“要洗。”水末被按着站不起来就开始脱衣服。
“行行行,洗,我给你洗?”
水末闻言停下了扒衣服的手,一双混沌的黑眸盯着蔺宜修看了好久,久到蔺宜修都怀疑自己是在趁机占便宜的时候,水末把手伸了过来。
“做什么?要抱抱?”
“脱衣服。”
蔺宜修长那么大,第一次帮别人洗澡。
水末的衣服全剥了下来,精瘦精瘦的身子看着像营养不良似的。左胸偏胳膊的位置有一个拇指头大小的疤。
“这怎么弄的?”蔺宜修伸手摸了一下,水末勾着身子躲开了。
“怎么弄的?”蔺宜修不摸他了,耐着心问他。
“玻璃扎的。”水末抬手把那个疤盖住,摇摇晃晃的站着。
“怎么扎的?”蔺宜修看着他问。再往右一点,该扎到心脏了吧?
水末不回答他,径自往浴室走,一边还嘟囔着,“洗澡~”
把光溜溜的小和尚带到了浴室,蔺宜修都不知道从何下手。再往下瞟一点,小和尚的小小和尚都赤条条的裸露在他眼前了。
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摸,虽然都是男的,但是蔺宜修总觉得太别扭了。
“转过去。”蔺宜修把人掰过身,让他背对着自己。
“前面自己洗。”蔺宜修给他手里挤了沐浴露。
水末醉了倒是乖,就是反应有点慢。他盯着手里那团沐浴露看了好半天,才慢慢悠悠的往身上擦。蔺宜修给他洗头发,揉了点泡沫就直接开水冲了下来。
水末摇着头一直乱动,一会又伸手去和蔺宜修抢喷头。
“别乱动。”蔺宜修把他的手别到身后按住,不让他乱动。
“水进眼睛了。”
“你站好。”蔺宜修把水关了,扯了帕子给他擦脸。
水末转过身来对着蔺宜修,小小和尚也一览无余的对着他。
蔺宜修随手扯了条浴巾给他裹上,又给他全身搓了几下,又摸到了那个疤。很狰狞的痕迹,还有四个针脚。
“疼不疼?”蔺宜修觉得自己在明知故问,玻璃扎进去的,那么长的一道口子,怎么可能不疼?
水末慢慢悠悠的晃着脑袋,“不疼。”
“怎么扎进去的?”蔺宜修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摔着了。”水末老实回答。
“几岁伤的?”
水末眼神迷离的回想了一下,“七岁?八岁?”他记不清了。
蔺宜修给他洗完澡,就把人从浴室带出去丢床上了。
第二天,水末是被蔺宜修强行拉起来了。
水末醒来的第一反应,头痛。第二反应,修哥嘴角怎么破了?第三反应,昨晚,好像是蔺宜修帮他洗的澡?
霎时间,犹如一盆开水泼在了水末脸上,水末的脸一秒钟的时间变得通红,红得发烫,烫得没脸见人。
蔺宜修看他坐起来之后看着他发呆,又看到他满脸通红的样子,猜到了他在想着什么。
“想起来了?我以为醉酒醒来的人都会忘记醉酒时的事呢。”蔺宜修故意调侃他。
电视里不是都这样演的吗?醉酒的人可是连把人上了还是被人上了都没感觉没印象的。
“我,我……”水末对洗澡的事大概有个印象,但是对于蔺宜修嘴角破了这事儿,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
难不成他把蔺宜修给亲了?还亲破了嘴皮?而且亲完还给忘了?
水末的视线一直落在蔺宜修破了的那块嘴角,不由自主的就伸手摸了摸自己嘴唇,想确认一下自己嘴皮是不是也破了。
蔺宜修被他这一举动给逗乐了,他被他铁一般的脑袋磕着的时候,水末整个人还是个浑噩的状态,大概连撞到了他都不知道。现在看他这个反应,一定是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蔺宜修故意摸了摸破了的拿出嘴角,又极为夸张的呼了一声,才目光含泪般的看着水末,似有一种想说又不敢说的幽怨,“看什么?做了不承认?”蔺宜修玩心上来了。
水末一愣,这是什么标准的讨伐渣男句式?他真的把蔺宜修亲了?
亲了?
水末一双眼睛睁得开了特效一样,“修哥?这是我给弄的?”破成这个样子,他是咬住了还扯了吧?
“你都不记得了?”
水末诚实的摇头,他记得他喝醉了,然后是蔺宜修带他回的酒店,而且还帮他洗了澡。大概记了个流程,具体说了什么话,发生了哪些小细节的事,他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一想到是自己贪嘴喝醉了,又自己撒酒疯让蔺宜修给自己洗澡,还把人嘴皮子咬破了,水末就想把找个地缝,然后像浴室里的水流进下水道一样,溜得干干净净才好。
“修哥~”要说什么?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喝醉了还有亲人的习惯?还是说我会对你负责的?负责?
负个毛线的责!
“你说,我听着,我都听你的。”蔺宜修一反常态,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坐在他床尾,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呀。“修哥,我以后不喝酒了。”再也不喝酒了,谁劝都不喝了。
蔺宜修没听到想要的答案,略微失落的哦了一声,才起身收拾东西,“起来收拾东西回基地了。”
水末看着蔺宜修这一副被渣男渣了的反应,心里更加愧疚了。
水末和蔺宜修掐着时间点上车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落座了。
“修哥,你要坐里边还是外边?”水末讨好的让蔺宜修先选位置。
“里边吧。”以往都是水末坐里边,他喜欢挨着窗子,不喜欢过道人来人往。但是今天既然那么有意的要讨好他,蔺宜修就想欺负欺负他。
“哎我去,你嘴怎么破了?昨天去约会了?”江纫秋就坐在他过道的另一边,一眼就看到了蔺宜修那无法忽视的口子。
这是得多激烈才弄的啊?
蔺宜修看了水末一眼,意思很明显了。然后江纫秋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草,这踏马是水末咬的?
江纫秋默默给水末竖起了大拇指。
江纫秋自然不敢当着蔺宜修面前问什么,只好私下给水末发微信。
薇薇安:我去,还真是你咬的?你两做啥了?
薇薇安:要是做了什么少儿不宜的,就不用说了。
薇薇安:我去,你两不是直的吗?
薇薇安:不行,这冲击有点大,我可能没一两个月缓不过来了。
不回来了:什么都没做,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的废料思想?
不回来了:我就是喝多了,可能有些不良习惯?我不记得了。
不回来了:你说我现在怎么办?修哥都不怎么搭理我了。
薇薇安: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啊?我也没亲过男的,亲了女的你还可以说我负责。修哥你两都是男的,还两直男,亲一次算意外,怎么还来第二次啊?
不回来了:就一次,哪来第二次?
一次就够他愧疚的了,要是亲两次,修哥一定会跟他绝交。
薇薇安:休息室那次不是?别狡辩,我看到亲到嘴了。
不回来了:没亲到,就只是碰了下嘴角,而且那个是意外。
微微安:行吧,你说不算就不算,那这次呢?你都把人嘴亲破了。牛逼!
不回来了:不是我在问你怎么办吗?
薇薇安: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薇薇安:你不会是修哥初吻吧?
初吻?水末不由自主的看了蔺宜修一眼,他是初吻,蔺宜修也是初吻吗?
江纫秋看他一直没回,抬头看他,就看到水末正偏着头看正望着窗外只留了一个后脑勺的蔺宜修。
说实话,蔺宜修真是不适合这种忧郁气质。矫情!
薇薇安:我看出来了,修哥是不是初吻我不知道,但你一定是。
水末回过神来,他是初吻又怎么样?他又不在乎。但是蔺宜修呢?他要是在乎怎么办?初吻没给女朋友,就被他撒酒疯拿走了,而且亲完还不记得了。
越想越觉得蔺宜修太吃亏了,水末手底下啪啪啪的继续敲字。
不回来了:修哥有没有过女朋友啊?
薇薇安:这我哪知道?按理说修哥也差不多要二十一了,应该谈过女朋友吧?
薇薇安:不过有个电竞圈里众所周知的秘密,隔壁女队的队长Sophia喜欢修哥,以前两人还经常双排的,不过好像也没见他们在一起过。
水末打职业不久,以前打游戏都不关注战队和比赛,这三个月也只是对要作战的对手有一些了解。对于Sophia这个名字,还真的是耳生。
水末上微博上搜了一下Sophia这个ID,率先跳出来的就是EA_Sophia这个微博博主。
水末点进去看了,Sophia,EA女队的中单,也是EA女队的队长。小巧玲珑,也不是网络里千篇一律的网红脸,就是很普通的女孩子家的长相。
她在追蔺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