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为一人，煽情动心》念舊

35、思菀的烦恼

　　思菀刚刚写完三年级的作业，将作业交给我检查。我发现思菀情绪有点不对劲，但是她又不肯跟我商量。我也只能慢慢等，等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愿意跟我这个当父亲的商量为止。
　　过了两天，终于等到思菀跟我说她为什么会情绪不好。
　　“爸爸，我有妈妈吗？那我的妈妈呢？”
　　显然该来的还是会来，躲是躲不掉的。虽然以前我就做好准备了，如果思菀要问我她妈妈的事，我会全部都告诉她。但是现在合适吗？可是如果不告诉她，她会认为我故意欺骗她好不容易跟思菀建立的父亲形象也会随之崩坏。唉，罢了，罢了，全部都告诉她吧，她有知道的权利。
　　我叹了一口气说。
　　“我会告诉你全部的事情，但是你得先回答我个问题：我的宝贝思菀是不是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呢？为什么突然问自己的妈妈呢？”
　　“因为今天学校老师布置的作业，让我们帮自己的爸爸妈妈做一件事表示感恩。”
　　“原来是这样啊。”
　　“爸爸，你还没告诉我关于妈妈的事情，从以前我就很想问，但是看到爸爸每天忙着工作之余还要顾及我，所以……”
　　“是嘛，我的乖女儿原来那么懂事呀。好吧，我慢慢告诉你关于你妈妈的事情吧。”
　　思菀坐在我的对面，用两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我。我知道自己不能带有任何一丝欺瞒，哪怕是善意的谎言我都不允许。因为她是我最爱的女儿呀。我继续开口。
　　“其实呢，我不是思菀的亲生爸爸，也就是说思菀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思菀能理解吗？”
　　“就是说我和梓衫爸爸并没有血缘关系吗？”
　　“嗯，没想到你这小Y头懂得还真多。”
　　“嘻嘻，那我的亲生爸爸妈妈呢？”
　　说实话听到小思菀接着提问自己的亲生爸妈，我的心理总不是滋味——既心痛又怜爱。
　　“你的妈妈就是郑文斌的妈妈，到这里你自然也知道你的爸爸是谁了。”
　　“恩泽爸爸、颖颖妈妈才是我的亲生父母吗？”
　　“是呀，换言之文斌就是你的亲弟弟。”
　　“那为什么我会是由梓衫爸爸抚养长大的呢？”
　　“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告诉你也无妨。因为是你恩泽爸爸的主意。那时候的我事业刚刚稳定，但是却失去了对于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所以经常借工作麻痹自己，让自己的身体负荷工作，最后住院了。”
　　“原来梓衫爸爸以前是这样的啊，爸爸你失去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呢？”
　　“这个嘛，以后再告诉你。现在还不可以。”
　　“呜，好吧。原来我的出生还发生过这些事呀，感觉好像童话里面的故事。”
　　“哈哈哈，思菀将来你想回去你恩泽爸爸的身边就回去吧，这是你的权利。”
　　“不要，因为随时都能见到他们，对我来说梓衫爸爸才是真正的家人这样的存在。”
　　“好高兴呀，乖女儿竟然选择的是我。不过我很好奇一件事，我女儿思菀是不是懂得也太多了呢，都是谁教你这些的？”
　　“都是颖颖妈妈教我的。”
　　“那个老阿姨，让女儿小小年纪脑袋里装那么多东西，她是在想什么呢？”
　　思菀脸上再次浮现出笑容，跑回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准备睡觉。而我就一言难尽了，以后思菀会不会又抛出这样类似的问题呢？到时候我还是继续像现在这样如实告诉她吗？当初可是早就决定好了，现在却在这里犯难。唉，怎么感觉自己都不像自己了。思菀是我的女儿，她想知道的为她解答是父亲应该做的，我不想像那时一样留下遗憾。
　　时间真的不让人喘息，转眼间思菀已经小学五年级了。前几天我的乖女儿思菀又闹小脾气了，反正至少不是我惹到了这位小公主。尽管思菀在我面前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我仍然还是感觉得到她并不是真的没事。而且她这个样子已经持续了两周了，我不能再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乖女儿，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藏在心里？可以告诉爸爸吗？爸爸可以帮你一起解决。”
　　“爸爸，我没事啊。”
　　“我这是被女儿嫌弃了吗？我家思菀都不愿意跟我说自己的烦心事了。”
　　“爸爸，女儿哪有嫌弃你呀？”
　　“你就有。”
　　思菀走到我的座椅身后，替我揉肩讨喜地说。
　　“我的好爸爸呀，女儿是永远都不会嫌弃自己爸爸的。”
　　“思菀呀，爸爸也知道你现在长大了，也要有属于自己的个人隐私，但是你已经两周都不开心了。爸爸很担心啊！”
　　“爸爸，我真的没事。”
　　“好吧，如果你自己解决不了，随时都可以来求助于爸爸。爸爸永远是你最坚实的护盾。”
　　“谢谢爸爸。”
　　唉，小Y头还是不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也只能慢慢等着了。
　　周四的早上我在公司接到思菀的班主任吴老师的电话，我以为思菀出什么事了，放下手中的资料开车直往学校赶去。到达办公室里，看到思菀很生气，一直瞪着旁边的一个男孩，男孩一脸不屑。吴老师看到我，连忙跟我说明。
　　“苏先生你可算来了，事情是这样的。思菀被她的同学扯了肩带。”
　　这时男孩的母亲振振有词地解释道。
　　“孩子们还小，小孩子间的玩闹而已，没必要请家长把吴老师。”
　　看到男孩一脸不屑，他的母亲又是这态度，重要的是我的宝贝女儿生气了。我抑制心中的怒火用平静的语气说。
　　“敢问这位女士，你觉得你儿子什么时候才算长大？”
　　“至少现在不算啊。”
　　“呵呵，小时候就不好好管教，将来你儿子是不是很早就要给你添外孙？”
　　“诶，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你什么意思呀？”
　　“我什么意思？让你儿子跟我女儿道歉。”
　　“小孩子的嬉戏打闹而已，你有必要搞得那么夸张吗？”
　　“正因为有你这样的父母现在的孩子无论年龄多少岁，他始终都是巨婴。我再问一次道不道歉？”
　　“不道歉。小孩子本来就没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道歉？”
　　“行。”
　　我拿出手机拨打叶颖颖的手机号码，之后叶颖颖跟吴老师沟通了几句，吴老师去班级把思菀的弟弟文斌叫到了办公室。我在文斌耳边低语几句话，文斌走向得罪思菀的男孩的母亲身后，（男孩的母亲并不怎么高）用力扯着男孩母亲的肩带。
　　“啪啪”两声清脆悦耳。我对男孩的母亲说。
　　“扯平了，以后要是你在管不住你儿子的手，我会请律师帮你管的。”
　　“你这人真的是神经病。”
　　“你就这样教育儿子的，真不知道你儿子以后会是怎么样的人？”
　　“那也用不着你管，我儿子还不屑跟你女儿玩呢。”
　　男孩的母亲揉着自己被弹的背部，咒骂着我。我带着自己的女儿离开了办公室，思菀因为这事被迫请假一天。回到家里，思菀一开始还摆着生气的表情，随后嘴角慢慢扬开对我说。
　　“爸爸，你真厉害。”
　　“厉害啥，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跟那种人有什么道理可讲？完全是浪费口舌。”
　　“爸爸，谢谢你。真没想到我的爸爸会这样做。”
　　“你没看到刚刚欺负你的那个男孩一脸不屑，再加上他妈妈那个态度让我肺都气炸了。”
　　“完全看不出来呀，爸爸你很生气。”
　　“生气不一定要摆在脸上啊！乖女儿以后再出现这种事情，你绝对不要心软，多扇对方几巴掌让他长长记性！”
　　“老爸你真帅！爱死你了。”
　　思菀在开心至极的时候会经常喊我老爸，无论她如何称呼我，我都很喜欢我的宝贝女儿。
　　“得了吧，你老爸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对了，老爸你对早恋有什么看法吗？”
　　“没什么特别的看法，怎么了吗？刚刚那个混蛋小子向你表白了？”
　　“怎么可能嘛，就算他真的向我表白，我也不会喜欢他。”
　　“我想也是，那种渣渣怎么可能入得了我女儿的眼呢！”
　　“老爸，假如有人向你的女儿表白你知道了你会怎么做呢？”
　　“那就要看对方的为人了，该不会思菀你有喜欢的人了吧？”
　　“有啊，我只喜欢我的梓衫爸爸。”
　　“虽然听到你这么说我会很开心，但是你还是糊弄不了我的。说吧谁向你表白了？”
　　“也不算表白吧，班里有一个男生天天总是故意气我，和我作对。”
　　“刚刚那个混小子？”
　　“才不是他呢！”
　　“那你对那个喜欢你的男生有什么特别的看法吗？”
　　“没有，只觉得他是个讨人厌的家伙，总是和我作对，惹我生气，真是太无聊了。”
　　现在的孩子们太早熟了吧，想想也是。正好也趁着这个机会教一下乖女儿一些事情的处理方式。
　　“宝贝女儿，爸爸现在也只能告诉你。对于早恋这方面的一些个人看法可以说是个人经验。因为你很漂亮嘛，被人欣赏，被人喜欢是无可避免的。但是爸爸希望你作为一个学生学习为主，当然你可以谈恋爱，但是需要做到三点。其一不可以影响自己的学习，其二不可以很早就给爸爸添加外孙女至少22岁之前都不可以，其三你的对象必须要由爸爸把关。”
　　“爸爸，真是的！你看你想到哪里去了？女儿现在是不会谈恋爱的。女儿还小，学业为重！”
　　“别生气嘛，爸爸只是提前跟你说好嘛。”
　　“爸爸有空说这些，不如去给我找个妈妈那多好。”
　　“诶，诶，就是找不到适合当你妈妈的人，所以爸爸才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我的乖女儿身上啊。”
　　“爸爸你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在我女儿面前我需要多正经？”
　　“爸爸，我饿了。”
　　“好的，想吃什么宝贝女儿，爸爸现在就去准备。”
　　“香菇肉丝，糖醋排骨，土豆炖肉……”
　　“哇，你不怕胖吗？”
　　“不怕，反正怎么吃也吃不胖，就算真的胖了不还是有爸爸养我吗？”
　　“那我可能养不起，乖女儿爸爸还指望你给我养老呢。”
　　“爸爸，你永远都不会老的。所以就自然不存在养老这个说法啊。”
　　“少来，总跟我说那么多甜言，你爸爸我不吃这一套。对了乖女儿，关于你刚刚提的早恋的问题，还有重要的一点爸爸想要告诉你【如果你不喜欢的人向你表白，你一定要拒绝他，但请别伤害他。】”
　　“好的，我记住了，快去做好吃的吧，女儿饿了。”
　　“冰箱里有布丁，还有糕点。你先吃点垫着肚子。”
　　“不要，我只想吃爸爸做的。”
　　“好好，我现在就去做。”
　　早恋吗？她过还好吗？谁又在替她排忧解难？谁又在在她的身边陪伴？谁又在守护着她呢？我现在只能守候着她，通过对加藤惠的联系，已经发送了那么多条信息，可是却一条也没有收到回复。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