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为一人，煽情动心》念舊

26、选择

　　高三上学期最后一次月考已经过去，大山在我旁边整理着试卷，当他整理到英语试卷时整个人大呼一声。
　　“苏少，我发现了一件事。”
　　我正在查看月考中，自己错的题目被他这一呼吓了一跳，扭过头去看他。
　　“什么发现 ？”
　　他指着英语试卷上的阅读理解的单词说。
　　“你看第一次的英语月考卷的阅读理解的这些我画红笔的单词，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的阅读理解中都有出现耶！”
　　“所以呢？”
　　“所以我就想这些重复出现的单词是不是高中必考单词，如果我将阅读理解的每个答案都记住，会不会能提高阅读理解的分数。”
　　“你要记单词我是没有意见，但是你说你要背每一张试卷的阅读理解的答案我只会觉得你在浪费时间。”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想说的是每张英语月考试卷的阅读理解的每一个我不懂的选项我去查它们的意思用红笔标注下来然后记单词。至于重复出现过的单词我就用蓝笔画波浪线然后着重去记住它。”
　　“大山，你把你整理出来的英语试卷给我看看。”
　　“苏少，要不我写在笔记本上整理给你？”
　　“试卷也还是给我看一下吧。”
　　大山将他的英语试卷放在我的桌面上，我看着阅读理解他刚刚笨拙地用红笔标记的地方，翻阅着每一张试卷。确实有的单词会出现连续出现的频率很高，我把他的试卷还给他对他说。
　　“你可以先去试试你的想法，就当做积累吧，学习上多积累一些知识有益无害。”
　　大山找程玲借英语词典手抄单词并翻译记录在自己的笔记本上，我目视着前方云菀在和林洁讨论数学题，但是云菀却被问得头有点晕，用自己的两根食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然后转过来看向我，将林洁问她的问题抛给我。
　　“苏梓衫，你看看这题导数题。”
　　我看着林洁的试卷，问她。
　　“这是泰勒公式，怎么了？”
　　云菀疑惑地看着我。
　　“什么是泰勒公式？”
　　回答云菀的人却是林洁。
　　“泰勒公式是一个用函数在某点的信息描述其附近取值的公式。”
　　云菀摇摇头说。
　　“不懂。”
　　我将视线移到林洁身上，问她。
　　“你补习班老师教你的？ ”
　　林洁与我对视，回答我。
　　“是的，补习老师说这样答题会比较简便。”
　　我，“确实答题速率会提高不少，还有高中用的极限分割法求曲线形围成的面积，非常复杂。用大学的微积分的定积分求解就非常快简洁。但是也要你用得正确才行，高中老师们教的方法基本上都是最简单的，因为他们要教会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大部分学生。试卷会有难度是必须的，因为要筛选人才。至于现在你学了洛必达，学了极限？学了微积分，学了微分中值定理？那些都是大学才会教授的知识，你以为是事半功倍，老师却不一定给你高分。所以建议你还是多花点时间去钻研老师们教的解题方法比较合适，至于那些大学才会教授的知识就当做学识积累吧。”
　　林洁没有说话，只是站在旁边思考着什么。
　　我又继续说。“如果你缺笔记，欧阳蕊她的笔记非常详细你可以找她借。”
　　林洁，“不是这样的。”
　　云菀，“林洁你怎么了吗？”
　　林洁，“唉，有时候真羡慕你们这些学霸，什么都不用操心。”
　　我，“你错了，学霸也不是天生就什么都会，不过是自己后天努力居上而已。”
　　林洁，“学霸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你是在抱怨吗？”
　　林洁，“我只是觉得命运真不公平。”
　　我，“这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你只是缺乏承认自己的平凡的勇气罢了。”
　　林洁，“苏少你总是讲一堆大道理，搞得你好像把什么都看得很透彻一样。如果你真的经历那么多，我问你，你不累吗？”
　　我，“我当然累，但是至少我从来都不会把自己的无能推卸在别人身上。”
　　林洁，“好，苏梓衫！既然你懂那么多，那你告诉我假如你家里人强制你去选择你不喜欢的专业你要怎么办？”
　　我，“怎么会有那么白痴的问题，让别人决定我的人生，谁都没有那个权力！我早就跟你们讲过了，能决定你们自己的未来，自己的人生的人只有你们自己，选择权一直都在你的手中，你身边的人只能给你建议，并不能替你做主！”
　　林洁，“你爸爸就不会替你规划人生吗？”
　　我，“他是最没有那个资格的人！”
　　林洁，“真好呐~你爸爸都不管你的。”
　　我，“所以说了那么久，造成你现在这样的原因就是你家里人替你规划了你的人生？”
　　林洁，“是又怎么样？”
　　我，“不怎么样，你要是觉得你爸妈的安排你不喜欢，你跟他们直说就好了，没必要在这里撒泼。”
　　林洁无奈地说，“没用的！他们从来都不会听我的诉求，只顾着他们自己的意愿。”
　　我，“【生命的历程中，我们总在做出选择，敢于自己选择第一步，才能有第二步，第三步，就算一无所有，又怕什么呢？只要是你自己的选择，生命就不会后悔。】这些话送给你，如果你需要求助，你找错对象了，能帮到你的人只有你自己。如果你担心，可以找叶颖颖帮你。”
　　林洁，“你果然很让人讨厌，永远只会把这些道理挂在嘴边。”
　　我，“我只是从书中得到的，学以致用。而且我也是如此贯彻自我的，你可以回你的座位上了。”
　　林洁闷闷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云菀总是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默默的听着我和林洁对话，直至林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才开口。
　　“苏梓衫！”
　　听到云菀喊我的名字，我回答道。
　　“我没有错，该给她的忠告我也给了，她怎么做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云菀气呼呼地转过身去，随后又写了一张纸条丢在我的桌上。
　　“洛必达法则是什么，微分中值定理又是什么？”
　　我憋着笑，执笔回复。
　　“洛必达法则是在一定条件下通过分子分母分别求导再求极限来确定未定式值的方法。微分中值定理是一系列中值定理的总称，刚刚说的泰勒公式也在其中。”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回复好的字条塞进她的手中。没多久她就又丢了回来。
　　“还是不懂，拉斯你今天要教会我。”
　　“这是命令吗？”
　　“是的，就是命令！”
　　“行吧，那么去10班吧，毕竟要讲起来太麻烦。”
　　“好的。”
　　纸条来回传来传去，在我的提议下终于放弃了纸条。我和云菀一起去了10班，而我也准备好了为她讲课。
　　10班的教室里只有我和云菀两个人，我握着笔在数学科作业纸上写下一些式子。跟云菀讲解到洛必达法则。
　　“你知道无穷大，无穷小吧？”
　　见云菀点点头，我继续说。
　　“两个无穷小之比或两个无穷大之比的极限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因此求这类极限时往往需要适当的变形，转化成可利用极限运算法则或重要极限的形式进行计算。洛必达原则就是应用于这类极限计算的通用方法。”
　　云菀抢过我手中的笔，盯着科作业纸上的试题问我。
　　“那就没有要注意的地方？”
　　“当然有啊。在运用洛必达法则之前，首先要分子分母的极限是否都等于零（或者无穷大）；接着是分子分母在限定的区域内是否分别可导。如果两个条件满足，就可以求导并判断求导之后的极限是否存在：如果存在，直接得到答案；如果不存在，则说明此种未定式不可用洛必达法则解决；如果不确定，即结果仍然为未定式，再在验证的基础上继续使用洛必达法则。”
　　“感觉好复杂啊。”
　　“你现在听不懂也没有事，等到了大学你自然会接触到。到时候做多了题型你就懂了。”
　　“那微分中值定理呢？”
　　“洛必达你都开始听得懵了，还想着微分中值定理？”
　　“这不是记下来了嘛，刚刚你说的我都抄在科作业纸上了。”
　　“我讲的很累，我请五更琉璃来给你上课！”
　　“都行啊。”
　　“大学能学到的知识，为什么你非要那么执着？”
　　“这不是再为大学打基础吗？”
　　“那你气消了吗？”
　　“还没有！”
　　“这还不肯原谅我？”
　　“太轻易原谅你，你会得寸进尺的。”
　　“什么时候你对我那么了解了？”
　　“我也不知道。好啦，赶快教我微分中值定理。”
　　“行行。琉璃启用辅导老师模式，为云菀同学讲解微分中值定理。”
　　我对着手机输入语音口令。
　　五更琉璃，“明白，学长。微分中值定理是……”
　　云菀勤劳地抄着笔记，还不忘与琉璃互动。
　　云菀，“泰勒公式呢？”
　　琉璃，“泰勒公式……”
　　……
　　我后面离开了10班，去5班班级辅导大山。回到班级的时候看见大山在哄程玲，最后大山没有哄好程玲，还搞得自己心情低沉，双手挤着自己的脑袋爬在桌子上。我很反感大山这样，大山自己本来就学习不好而在努力了，但是现在他和程玲的交往可能会变成阻碍他进步的绊脚石。他必须得自己做出选择了，再这样下去他的梦想只能是做梦幻想。我拍着他的手背。
　　“学习是你自己的，你要真想考上警校就要学会舍弃一些东西。【真正能够欣赏你的人，永远欣赏的是你骄傲的样子，不是你故作谦卑和故作讨喜的样子。】这句话我修改了一下送给你——【真正的伴侣，永远都是互相理解、支持，不存在什么牺牲、只有一个人付出的情况。】”
　　“苏少你不懂，程玲她人挺好的，虽然时不时会有小脾气，会耍小性子，但是她也一直支持我。”
　　“那她理解你吗？”
　　“这，这个……”
　　“在我看来她就是没有理解你，她明明知道你要考警校，以你现在的分数根本上不了警校，在你努力拼搏时她就只知道耍小性子，带动你的情绪。她要是理解你，她就不会这样做！”
　　“苏少，你别说了。”
　　“大山，我们是同桌我劝你。你或许不是一个好的伴侣，但是你已经无可厚非是个好男人了。现在的你只是个学生，大学、你的未来这些东西才是你最应该考虑的。”
　　“谢谢你苏少，我会考虑好的。”
　　……
　　晚上放学回到公寓我的房间，我的手机震动了很多下，琉璃语音提醒我。
　　“学长，你有3条来自小奏的消息，请问你要回复他吗？”
　　“回复。”
　　“【黑猫在吗？我们这里出了一点状况，订单开始增加了，但是我们新领域方面的开发还有没有完成，现在人手完全不够用。就算有TX的工作室，但是我们总不可能将核心内容交给他们吧？所以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我们这里最多还能再撑几个月。】”
　　“回复小奏，具体还能撑多久？给我具体的时间，我好做出决策。”
　　“学长来自小奏的语音消息你要接听吗？”
　　“嗯。帮我接听。”
　　“【黑猫，我们这里大概还能撑到明年4月中旬。】”
　　“回复小奏，确定明年四月？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学长小奏回复您【嗯！】”
　　为什么好不容易才前进了一步，现在又要陷入困境？我不想才刚刚起步，就已经全部结束了。我不能接受这样，可关键是现在到哪里去找信得过的人手呢？实在不行只能我休学了，可是云菀她……为什么我会想到她呢？明明这跟她没什么关系，我也用不着跟她汇报、商量、联系。为什么我的心中会有种不舍？算了，时间还充裕，还是先缓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