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生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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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儿，季司从房间出来。
此刻她的身上不再套着那件常见的白大褂，反而换上了一件深灰色的长款修身风衣——往往当季司做出这幅打扮的时候，就意味着她要出门。
1号见状，打扫客厅的动作一顿。
放下‘手’中的东西，它提醒道：“主人，现在还不到约定的时间。”
季司将一顶黑色的帽子戴在头上，闻言，她抿起唇，“……我知道，今天早点出门，我有任务要交给你。”
附近最大的一个商场。
一个人安静站在店门口，身高腿长、模样俊美的季司很快就吸引了一大批人的注意，当然，大部分都是女性。
再次拒绝了一位女性向自己索要联系方式的请求，季司回过头，在发现身后的童装店里，那个幼崽仍然没有从试衣间里出来的意思后，她垂眸，瞥了一眼手腕上的电子仪器。
两点四十五，距离约定好的三点，只剩下十五分钟。
迟到是不好的行为。
这里有1号在，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略一思考，季司就做出了选择。于是，等祁邻换好衣服从试衣间出来，就看到那位原本应该站在门口的‘青年’，已经不知所踪。
他嘴角一抽。
“……”
另一边，雪落大酒店。
位于酒店最顶层的一间包厢，此时，它的另外一位客人，终于赶到。
“抱歉，我来晚了。”
商场的人流量很大，为了不暴露身份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季司最终还是选择走路过来。
尽管先前的那一家童装店，距离雪落酒店并不是很远，可走路过来还是耽搁了她不少的时间，这也就导致，等季司匆匆赶过来，时间已经过了三点。
此刻坐在一套真皮沙发上，穿着一袭黑色西装，打扮得体的尤里金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接着，他用并不那么流利的中文微笑着说道：“季先生，现在距离我们约定好的时间，只过了一点点而已，您不用太过在意。”
季司很快在他对面坐下。
见对方似乎正准备要替自己倒酒，她忙摇了摇头，“抱歉，我的酒量不太好。”
如果喝了酒，恐怕他们今天就没有办法再谈生意了。
尽管被弗了面子，然而，这位有着典型西方人面孔的青年却并不恼。有才能的人，总归是值得多花费一些耐心的。于是，他只是笑了笑，语气带着惋惜。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82年的拉菲……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喝到的。”
“不过这样也好，季先生，就让我们跳过简单的寒暄，直接进入正题吧。”
“……”
童装店，终于选好衣服的祁邻站在收银台前，身边的1号此刻正从肚子中取出来一张黑卡。
“那个，其实可以不用买这么多的。”
看着左右两排女店员手中那一大堆款式各样的衣服，祁邻有些汗颜。
闻言，1号头也不抬的说道：“祁少爷，这些衣服根本不算什么……以主人的财力，就算让您这辈子一天换一套，每天都不重样也没有问题。”
总而言之，季司根本不需要别人替她省钱。
祁邻：“……”果真是壕无人性！
刷完卡，1号留下一个地址，就继续带着人去下一个地方扫荡。
逛街买东西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事情，没过多久，祁邻就走不动了，他站在一处阴凉的角落，手里还拿着刚才1号给他买的冰淇淋。
瞥了眼身边脸不红气不喘的家政机器人，他抹了一把自己额头渗出的冷汗，“1号，你都不会觉得累的吗？”
“累？”
个子只到男孩半腰的机器人歪了歪头，神情懵懂。然而很快，它的眼中泛起一丝蓝色，在顿了将近一秒之后，机械的电子音响起。
“——根据搜集到的资料显示，这应该是一种只属于人类才有的特殊情感。不过，1号虽然感觉不到‘累’，但是体内储存的电量确实消耗了一些。”
“哦。”
咬了一口冰淇淋，祁邻又问。
“我们还要像个傻子一样逛多久？”
1号：“等到主人把事情”办完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由远及近的喧闹声打断。
“孩子，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让开！都给老子让开！”
这是，明目张胆的绑/架？
祁邻呆愣在原地，事发突然，一时之间，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只见一位打扮邋遢，下巴上满是胡渣子，怀中抱着个一直哭闹不止的男孩的中年男人，径直朝着一人一机器所在的方向，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
眼看这人就要撞到祁邻身上，‘唰’的一声，一道身影如炮/弹/般/射了出去，下一秒，肚子受到重击的男人仰面倒了下去……许久都没有再动弹。
祁邻眼皮一跳。
“你没把人打死吧？”
原来，刚才冲出去的正是1号。
身为机器人，还是出自季司这位研究狂之手，长时间的耳濡目染，让1号比任何人都更加了解人体的弱点。
将被触/手/紧紧缠住、已经脱离危险的人类幼崽放下来，闻言，它转过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祁少爷，人类社会不允许随便杀/人。”
祁邻：“……”
瞧它这话，倒像是在说——如果人类社会允许发生这种行为，它就会随便杀/人一样。
这时，原本随意站着的1号突然站直了身体，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身后的方向。隐隐意识到了什么，祁邻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那道熟悉的身影。
季司。
瞥了眼不远处母子相拥的温馨场面，穿着一件深灰色长款风衣、身高腿长的‘青年’抿起唇，接着，她抬起手安慰地摸了摸幼崽的小脑袋。
抚/摸的动作有些僵硬。
——显然，这只手的主人，从前极少做这样的事情。
“刚才被吓到了？”
祁邻感觉有些不自在，他小声反驳，“……才没有。”
果然还是个幼崽。
季司收回手，余光却瞥见男孩那频频偷瞄自己的小动作，她沉默了一会儿。
“要牵/手吗？”
她说。
末了，季司又补充了一句。
“就算不牵手，我也不会把你弄丢的。”
“真的？”听到这句话，祁邻仰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干净清澈，“可要是哪天，我不小心走丢了……”
季司拉着男孩的手，闻言，她淡淡许下承诺。
“到时候，我会把你找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生意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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