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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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不染抓紧时间在车上审完了上午堆积的文稿，下车后又陆续拨了好几个电话出去和子部门对接，她精神过于集中以至于都没有发现低调离开的桑安琪。
然而八卦在茶水间总是传的最快的，《Dazzling》杂志社也不例外。
“桑安琪，就是那个金马影后，刚才被我们主编从办公室赶出来了！”
“为什么呀？感觉好丢人哦！”
“听说冒充一个大BOSS的地下情人招摇撞骗被当场拆穿，还害得我们主编差点得罪大BOSS，主编气疯了。”
这场景似曾相识，果然风水轮流转。林不染哼笑了声，径直去到摄影棚。
凯米拉杨在办公室里把空调打到十八度都没能把肚子里的火降下去，一想到刚才差点被桑安琪带沟里去，他就心有余悸。
汤璇那边代表季明空跟桑安琪撇清关系的态度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严肃，相反，转接电话的行为却像是恨不能将林不染的存在昭告天下似的。
凯米拉杨有点儿为难，他固然很想攀季明空这根金枝，可也对自己的杂志封面有着很高的要求，万一林不染仗着季明空撑腰就耍大牌——他是管还是不管？
走了一路凯米拉杨非但没想好还越整越纠结，他拧着眉跨进摄影棚，听到一声招呼。
“杨主编。”
凯米拉杨一愣，看见林不染已经在做妆造了，少女的长发被打理的柔顺，半透明的蝴蝶样抹胸裙将她形态姣好的肩颈线条发挥的淋漓尽致，颈上贴了同款蝴蝶的纹身贴，肤色洁白如玉，从回眸的角度看过去，她纤长的睫毛浓密，鼻梁高挺，顾盼生姿，仙气飘飘。
凯米拉杨尴尬的咳了一声：“你来的那么早？”
“正常不都应该提前一个小时来做造型嘛。”林不染笑道：“我好歹也是模特出身，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如果说这一刻凯米拉杨只是松了口气，那么在接下来的棚拍过程中，他的心就彻底放了下来。
林不染的模特素养比他预想的要高得多的多得多。
别看她长着一张减龄的脸，却能一口气拗出四五种不同风格的造型动作来，或清纯或可爱或性感或冷艳，让人目不暇接。
凯米拉杨对着那些原片觉得自己选择困难症都要犯了，怎么张张都好看呢！
拍了一下午，林不染几乎没有什么重复的动作，拍摄过程顺利，休息时有助理送了写真样本来给凯米拉杨过目，凯米拉杨只看了一眼就被丑的头晕。
对比着林不染新鲜出炉的原片，凯米拉杨越发觉得没眼看这些生拉硬拗的模特图：“拍的什么玩意儿都是，打回去让他们重拍！糊弄鬼呢！”
助理在一旁战战兢兢。
林不染刚换完衣服出来，捧着热水走到凯米拉杨身边，瞄了眼他手里的图就笑开了。
“还好吧。”
“这叫还好？”凯米拉杨叹气：“林总，我的审美都被你养叼了。”
“表情青涩了点，有进步的空间。”林不染说：“你可以喊我帮你调/教模特啊，我很擅长这个的。”
“哦？”凯米拉杨扭头好奇：“我还有这个荣幸？”
“好歹我也有三年的拍摄经验，之前在北欧我有幸跟维秘的超模参加了同一批的训练班，不过我个子太矮，结业了就没下文了。”林不染说。
凯米拉杨的眼神里有光闪烁：“OMG，林总，我一直以为你只是——”
“网红是吧？”林不染笑。
凯米拉杨也没再说下去，他把写真一合道：“这样吧，我每半年邀请你来《Dazzling》开一次小型讲座，作为回礼，我聘请你作为我们《Dazzling》的常驻模特，周年刊给你留固定位置。”
“听起来还蛮划算的。”林不染轻笑：“那就麻烦杨主编拟合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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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Dazzling》出来又是华灯满街的时刻，林不染坐进车里，叶沽在前头开车。
“下周六有个珠宝界联合举办的慈善晚宴。”叶沽说：“之前订的礼服明天到，要去试。”
“嗯。”林不染兴致缺缺：“所以Dior那条裙子还是调不到货么？”
“你就别惦记了，Prada这条跟那条档次也差不了多少。”
“你知道奢侈品歧视链么？”林不染说：“会被那群穿LV和Chanel的鄙视的！”
“那你还看不起LV和Chanel当季的裙子！”
“那不是我的审美嘛。”林不染小声比比。
“又想要审美又想要逼格，你还是歇会儿吧，我不跟你说话了。”叶沽说。
林不染困极，半眯着眼刷消息列表，好多未读消息她没来得及回，其中就有秦巍的。
秦巍问了她的情况还替关小纯向她道歉。
【我给小纯买了卫生巾还给她科普，天晓得我有多尴尬。小纯还说你是已婚老妇女[笑哭][笑哭]，让我不要被你骗了。】
【管管她，让她早点回去上学。】
【嗯，我会的，不染，你真温柔，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妈妈。】
林不染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你从哪儿看出我温柔？】
【你在我心里就是温柔。】
林不染缩了缩脖子表示有被肉麻到，这时她又收到了一条消息，来自“J”。
【工作结束了？】
林不染忽的就清醒了。
【结束了。】她慎重的回复。
【现在去哪儿？】
林不染刚想回“去秦巍家”，倏地打住。
为什么要跟季明空汇报？
再说，季明空听到秦巍好容易变成蛇精病。
J：【没事来一趟我家，有东西给你。】
林不染一愣。
今天能顺利完成拍摄还跟《Dazzling》有了新的合作实属意外之喜，说起来还要感谢季明空的牵线搭桥。
秦巍家还有个烦人的小丫头在，去了也不得安生。
念及此，林不染道：“叶沽，去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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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跨入这栋别墅的大门，林不染依旧觉得这地方不像是给人居住的。
装潢过于艺术化，而且，实在是太大了。
不知道藏身在何处的蓝牙音箱放着约翰施特劳斯的《春之声》，音量适中，清幽婉转。
林不染闻到了一股芝麻油的香味，让她只喝露水的仙女肠胃开始叫嚣。
季明空从厨房里走出来，淡蓝色的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的前臂和手腕清癯优雅，他端着盘小炒肉，顺手从酒柜上取了瓶红酒。
“吃饭没？”
送命题。
林不染宛若赴死：“不吃！”
季明空：“哦，那你坐会儿，吃完跟你说。”
林不染：“……”
过了会儿。
季明空：“真不吃？”他提着筷子，下颌支在虎口处，妖精似的挑眉：“我第一次尝试做中餐，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香。”
“……”
几分钟后，林不染用欺骗餐的概念说服了自己。
两人坐在客厅一隅的小吧台上，两碗米饭，一碟小炒肉，两杯红酒。
季明空在料理这方面的技能点居然很足，小炒肉做的鲜香入味，连配菜小青椒都香脆可口。
林不染找不到批评的点，只好挑刺：“辣子配红酒，太诡异了。”
季明空：“不好吃？”他夹了块青椒放进碗里：“我觉得比刚才那顿全鲜宴强。”
林不染：“自夸也没你这样的吧？”
季明空：“全鲜宴是你们津海的特产么？上次周朗也想请我来着。”
提到周朗，林不染忍不住用筷子戳了两下米饭：“不知道，反正我不爱吃。”
季明空：“手还疼？”
“不疼了。”林不染说：“听说周家出事了。”
季明空抿了口酒：“嗯。”
林不染突然不知道怎么说。
季明空没说周家的事跟他有关，更没有表明是为了给自己出气，刻意提显得自作多情。
“需要周朗当面给你道歉么？”季明空忽然说。
“啊？”林不染一愣。
“需要的话我让人临时提他出来。”季明空说：“但我怕你觉得恶心。”
林不染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垂下眼帘表示赞同：“嗯，恶心的，还是关着吧。”
约莫是红酒的效力，心跳在加速，她用手背贴了下发烫的脸颊，看季明空收了餐具去厨房。
“帮我把酒放回柜子里好吗？”
“哦。”林不染应着：“所以你叫我来到底是干嘛的？”
季明空洗了手出来，眸光扫过少女的脸，像在欣赏一件精美的工艺品，微微一笑。
“之前在D家看重了一款礼服。”季明空领着林不染上楼去到衣帽间。
一件薄荷色的晚礼服静静的占据着一整个衣橱，精美的刺绣和渐变色的纱映在吊灯下闪烁剔透，宣告着它不菲的造价。
林不染对于心水的东西向来记忆深刻：“这件不是D家那件非卖的藏品吗？”
“非卖吗？”季明空抱臂：“我报完价他就卖了。”
林不染：“……”
万恶的资本主义！还搞阶级歧视呢！
“本来抱着收藏的心态买了，现在发现和你的气质很搭。”季明空说。
林不染：“你该不会要给我穿吧？”
季明空：“不然呢？放在家里容易被人误会。”
林不染：“误会什么？”
季明空刚想说误会我家里有女人，林不染却一拍头恍然：
“哦！你怕别人误会你买来是给自己穿的对吧！”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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