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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计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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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现在到哪了?”在走了三天三夜之后,白云问道
“小姐,快到青州的地界了。”素说着抬头望了望天色,恭声道:“看这时辰,赶天黑之前咱们一定能到达青州的。”
“恩,那就好,到了咱们就宿在客栈吧,”说着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怎么一往南方走越冷呢,不是说那里四季如春吗?”白云皱着眉头问道
“小姐,今年也是反常。”确实不然往年即使是十一月到了那里,也只要青衫沾衣足以,但今年不知为何,竟从十五天前就下起那鹅毛大雪,夹着那百年难得一遇的风雨,竟生生让这南国的风冷冽起来,向来妖娆温润的南方竟似那北方千里冰封。
沉默半响,白云清冷的声音自帘内传出来,“青鸢有信来吗?”透过那厚厚的帘子,夹着呼啸而来的寒风,竟有了鹰啸九天的气势。
“恩,刚到。”素恭恭敬敬的把手中刚到的信递到帘内。
“皇 女皇甫风一天前从京城出发了,但似乎是微服。公子一切都好。”白云看到消息后放了心,把头轻轻的靠在软靠上,轻轻的揉着酸涩的双眼,暗自消化着这次洪灾的事。
这片大陆有两条主河,同出天济山,靠北的北川和靠南的南川,自古以来变孜孜不倦的养育着这片土地上的生灵,让他们繁衍生息,更是孕育着在这片土地上世代生存的人类。但同时每年的洪涝灾害却是让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苦不堪言。在自然面前,人类的力量是那么的藐小,甚至每当有天灾发生的时候总会出现“上天示警于朝廷”的说法,让当朝者深为忧虑。
何况当朝君王乃明君,自是会更为注意。一般而言,北川水势凶猛,流量极大,忧患最大,但今年南方却连降大雨,近日更是风雪交加。百姓流利失所已是天降大祸,但现今饥寒交迫,雪雨交加,出行不利,怎是一个“惨”字了的,眼看这个冬天也是难捱的。
白云想到这,不由暗自为他们感到痛心,但这痛心到底有多少,白云自己也不知道,天性凉薄的自己怕是无法像这世界的大多数人一样感同身受吧。
白云暗叹着,不由把眼神转向那张纸条:“皇甫风”,二皇女,可是竞争皇位的热门人选啊,不知皇上有什么打算,怕是不信任我吧,还是相互监视呢。白云想到这,摇摇头,暗怪自己,想这些干吗,自己只要把皇上交的差事办好,赶紧回到寂的身边才是正经事啊。
可是,白云暗笑自己的犹豫不决,要知白云从不是那优柔寡断之人,只是那白云虽说自二十一世纪而来,但毕竟“隔行如隔山”又有“术业有专攻”之说,让她去治理水患只能是束手无策的份。
这边白云神伤不已,却不知远隔三百里之外的一辆马车上也有那么两个青衣白袜之人悠悠的谈论起她来。
一灯蚕豆,一盘棋局,两杯清茶,更间那雨打车盖的声音,再加上那青年的无双雅致,若非确实在这荒郊野岭之地一辆疾驰的马车之上,就要恍惚以为是在那重门乌巷,富贵之地了。
风声,雨声,偶尔夹杂着子落棋盘的脆响,只见那棋盘之上白子横行,隐有王者之风,但那黑子却苦心经营于一偶之地,但片刻后竟来了那绝地大返攻,直搞黄龙,竟是稳做钓鱼台。
那执白子的人把那白子一放,抬起头来,只见这人面白如玉,眉如刀锋,混上上下透着一股尊贵,不是那皇甫风还是谁呢,只她一身学子打扮,竟是青衣着身,但那面料细看却是江南“苏绣”,嗔的上是珍贵无比。
“先生,好手段,竟是万里突围,剑走偏锋,你那黑子硬是杀出重围啊,我输的心服口服啊。”皇甫风虽说着认输的话,但那眉眼之间却无丝毫落败之人的灰头土脸,竟仍是一派从容自信。
“主上志不在一方,而在天下,仪却是心在一偶,主上何来输之说。”
“好!好!好!”皇甫风连说三个好,也不说好在那,看那人淡然处之的样子,竟然早已明了。
远来这另一个做青衫打扮的人就是皇甫风的第一得意谋士上官仪,说来这人也是一粒明珠,出生布衣,却勤奋刻苦,十八岁皇上钦点为状元,却不出仕,执意投入二皇女门下,虽无官无职,却也是京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皇甫风把玩着手中的棋子,不经意的道,“你,觉得白云这人怎么样?”
饶是上官仪也不禁为自己主子天马行空的思维给弄的楞了一楞,但这成了精的人马上恢复常态,道:“主上,想问哪个方面?”
皇甫风也不为自己下人大太级的做法所恼,道:“先说人品吧。”
上官仪沉思半响,缓缓述道:
“白大人对四皇子痴情一 片,这是毋庸置疑的,到是痴情之人;对其父君也是恭亲有嘉,到是那孝顺之人;只是白大人对其父竟是淡的很,竟有点无情的味道。”
对于上官仪的这番话,皇甫风暂不评价,只接着问,“那她为官呢?”
“这个,那白大人从八月成为本朝最年轻的状元以来。”说到这上官仪停顿了一下,也难怪她,要知以前这位置是被她所占领的。
皇甫风意识到上官仪的停顿,也不怪罪,示意她继续
上官仪调整自己的心态,暗骂自己一声,但心中也存了要和白云计较一番的心思,往后变生出许多事端来。假若让此时的上官仪知道白云那状元自位竟是作弊而来,不知又会做何感想,也许就不会有后面的那么多事了。
但此时的上官仪只是对哪个人存了微弱的好奇心,只是凭借着市井流传向她的主子回复着自己的感想
“恩,白大人从八月成为本朝最年轻的状元以来,娶了现在皇恩最重的四皇子,要知本朝最尊贵的皇子”说到这上官仪不由偷偷望了一下自己主上的面孔,见无碍,松了一口气,是啊,要知道自己面前的主子虽说也尊贵万分,但哪比的上孤独家根深蒂固,现在的孤独家和皇上造就成了一体了,怕是这二皇女见了他也的礼让三分。
“白相国在朝中也是举足轻重,这次皇上竟委派了这么大的官职,在皇家是绝无仅有的,现在看来这人官路上升极快,甚的皇上宠信,不得不防!甚思 啊”
听完上官仪的一番话,皇甫风陷入了沉思,不由想起“琼林宴”上的白云,那时自己只是好奇那白家怎么能教导出这么一个毓秀的孩子,还未成年的人竟能折的桂枝,但见面时也只感觉是一个黄口小儿,甚至还未成年吧,变淡了心思。却不知那人却委自己的母亲提亲,本以为看上自己的小弟,却没曾想是那素未谋面的四弟。那时听着那少年稚嫩的声音,看着那倔强的眼神,竟不能有丝毫的言语。
后来听着那人如愿娶的自己心中人,听的四哥的到母皇的荣宠,自己竟无镜无波。
只那一日,小弟委屈的来找自己说母皇不再看自己跳舞了。自己也只能道:
“以后见了四弟要行礼,那是母皇真心喜欢,一定要保护的孩子”
“那母皇不喜欢晓儿了?”
看者小弟那红通通的眼睛,皇甫风怎能忍心告诉他,四哥和我们身份不同,而故去的孤独皇后更在母皇心中占着极重的位置,只能说:“乖,母皇,不是不喜欢,知识只是政务太忙了,过几天就会去看晓儿了。”
“真的。”见自己的姐姐点头止住哭意,在怀中沉沉睡去。
皇甫风收回心思,看着自己的手,棱角分明,坚强有力,有力握住,满满的都是力量,心中不禁释然,是啊,自己一定能守护住自己在乎的人,而这天下,有德者居之,自己也是要拼的一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