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加百列1984

6、真实与假相

　　【真实与假相】
　　日子在平静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木叶的孩子们在木叶祭后和盈月几乎打成了一片，卡卡西欣喜于这种变化，也日益开朗起来，当然，原本他也很开朗。一天，纲手找卡卡西到办公室，卡卡西刚刚指导完鸣人功课，就急匆匆的赶往目的地。
　　“叩叩——”
　　“进来-_-###”纲手的声音依旧很烦躁。
　　“火影大人，您找我——”这时发现长老团也在，“啊——各位大人也在。”心想：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吗？何必如此兴师动众？脸上却还挂着招牌笑，转向纲手，“请问您找我——？”
　　纲手逃避似的将脸埋进文件堆，声音闷闷的，“请日向珑长老说明吧！卡卡西，嗯——你先坐下。”
　　“嗨－”日向家的，不会趁机报复吧，上次就是你把月儿打伤的。
　　“咳咳——，那下面我来说明了。”日向珑清清喉咙，整暇以待，“今天叫你来是要说明一下绯宫盈月的问题。”说完用白眼瞟了一眼卡卡西，见他没有丝毫反应，自讨了个没趣，继续说：“大家都知道，绯宫盈月身份自始至终只有她的一面之词，我们根本搞不清她到底是敌是友，我们知道的有关于她的一切都只有个模糊的大概，那么，她要是奸细呢？”说完又看向卡卡西。
　　“％……￥＃×※……×％＃◎”（内容少儿不宜）卡卡西在心里把这位长老问候了个便，才慢悠悠的开口：“呦～那您的意思呢？”以不变应万变。
　　“呵呵——我的意思么——”托长音吸引卡卡西关注，被某人无视。
　　“咳——我的意思就是卡卡西你去监视她。”
　　嘁——我以为什么呢，这在一开始火影大人就嘱咐我了，继续无视。
　　“必要的时候，杀了她！”
　　“什么？对不起，我没听清楚？”某人装疯卖傻。
　　这时纲手终于出声了：“卡卡西，日向长老的意思是监视，只有在必要，听清除了，是你认为必要的时候杀了她。”说完多眨了两下眼睛。
　　卡卡西虽然心里明白，可仍旧忍不住想问：“我想请问一下为什么？有这个必要性吗？”
　　没等纲手回话，日向珑抢先说道：“当然有必要，首先她来历不明而且拥有巨大的查克拉，这对我们村子十分危险；其次，就算她是友非敌，也可能招致大蛇丸的注意，上一次我们村子已经损失巨大了；再次，还有晓呢？谁能保证晓会对她没有兴趣，上次宇智波鼬那个叛徒还不是也参与进来了，要是她那股可怕的力量被利用—……？你说对不对，纲手大人，还有各位长老？”
　　“你——“卡卡西不甘愿可又没有辩解的理由，难道要说因为我爱她，所以她不是敌人，或者因为我爱她，所以我会保护她的。是的，这都不是理由，卡卡西对自己说，这都不是理由——
　　“你说的没错。”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卡卡西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
　　“月儿，你怎么来了？”说着就要拉盈月回家，不管怎样，她都不该忍受这些侮辱的。
　　“我为什么不能来？来过一次就是轻车熟路。”盈月靠在门框上懒懒的说着话，“首先我拥有强大的查克拉，至于有多强，哼！我想超乎你们所能像想的，如果我愿意，十个木叶村我也不放在眼里；其次——我是友非敌，就算大蛇丸注意我，你们的暗部是干什么吃的，不会在他进村子前汇报一下吗？我会尽量在村子外解决的；最后，说到晓，我想——宇智波鼬找我这件事与他们无关，而且——他们不来找我我还要去找他们呢！这样，没有异议了吧！”
　　卡卡西突然发现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高傲、懒散还带一点邪气的盈月：“月儿，我们回去罢，这是火影大人他们的事。”总之卡卡西不喜欢眼前的气氛。
　　“他们的事？不是吧，好像刚刚还听到什么监视、什么杀掉来着，至于话题主人公好像是我吧～”
　　卡卡西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她不会误会我跟她住一起是因为要就近监视她，虽然一开始的目的是这样。
　　“对不起，这也是为村子考虑。”纲手出来圆场，“相信我们，我们也不想这样做。”
　　“有什么好道歉的，你们又没做错什么。”盈月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毕竟——这是你们常用的伎俩，再说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吗？况且你还要顾及这么多人的生计，也不容易了。”嘴角闪过一点笑花，在卡卡西看来像是在哭的表情。
　　“好了，大家都回去吧。既然盈月本人都没意见了，那就这么决定了。”纲手赶众人出去，“卡卡西，你留下。嗯——还有盈月，你也留一下吧。散会！！”
　　众人带着不同的心情离开，屋子里剩下的三个人也是各怀心事，一时间没有人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
　　“好了，我们说正事吧，我没时间浪费在这儿。”盈月首先出声，“你找我留下不会只是喝喝茶吧，纲－手－大－人！”
　　纲手斜眼看看卡卡西，后者低着头没有注意，像是在冥想什么，或许在想一会怎么解释吧，纲手暗暗叹了口气，“情爱”两字折磨人哪，可我们偏偏心甘情愿往这个无底洞里跳，要帮帮他俩，“盈月啊——你……不要生气，卡卡西他——”
　　“行了！！”盈月冷冷的打断纲手，“我们说正事吧！”
　　“嗯——好吧。”见没有转圜的余地，纲手只好默念：卡卡西呀，不是我不帮你，你自求多福吧，“你刚才提到了宇智波鼬找你与晓无关，我想关于这件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心里却想：你读过宇智波鼬的记忆，一定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快点告诉我们吧。
　　“哦——纲手大人问我是不是知道什么，那就是认定我知道了？哼！那我想先问一下纲手的大人，关于宇智波鼬，您——又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和大家知道的差不多，毕竟离开村子这么多年了——”
　　“既然纲手大人这么说，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再见，我还约了雏田在湖边教她吹新曲子呢！”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诶－别走呀！我——我——你也知道我很难办的吗！”
　　“那好，随您的便吧！”盈月一脸无所谓。
　　“唉——好么好么，我说就是了。其实我也是听小春老师说的，当年宇智波鼬接到一个机密任务：就是混入晓查探情况，为了让他能顺利打进内部，我们本来打算演一场戏给晓看。首先是宇智波鼬与他的好友闹翻，由鼬杀掉他，最后他们家族被报复灭门，宇智波鼬出逃。然后被暗部追杀受伤死里逃生，成为通缉要犯。最后见机加入晓，就是这样。可没想到宇智波鼬不但真的杀了他的好友，而且还灭掉自己的全族，真的叛离了木叶。”
　　“原来事情是这样——”半天不出声的卡卡西焕然大悟。
　　“这样？那是你们看来吧！我问你们一句：世界上有几个人可以亲手杀掉自己的家人？——好吧，就算是他杀的，那他为什么又留下亲弟弟不杀，反而等佐助长到比他强的时候再让佐助去杀自己？——可笑，可笑至极！”
　　“那当年——”
　　“当年？当年的事实就是：团藏利用这个机会想得到宇智波家的那卷家传卷轴，鼬得到好友拼死通知赶回家的时候，全家已经被灭门了！只剩一口气的宇智波族长临死前告诉了鼬我的事情，但要等满一百八十年后才可解开封印，鼬无奈之下只好将计就计，逃往晓，以求保命顺便等待时机的到来。”
　　“那他为什么要让佐助以为是他杀了——”
　　“因为他想让佐助活着。如果当年不骗过佐助，你们想佐助会怎么做？”
　　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默，确实，鼬的作法确实是最稳妥的。过了一会儿，卡卡西默默起身，说了句“谢谢。”就转身出去了，只留下纲手与盈月维持着原姿势，继续闷不做声。
　　“喂！他理解你的用意呢！”纲手调侃道。
　　“我能有什么用意？”盈月嘴上不承认，却掩饰不住嘴角的弧度。
　　“你故意引起我注意鼬的事，借机说出当年的真相的吧？”纲手挫着指甲凉凉的说。
　　“也算解开他一个心结吧，他总觉得对不起宇智波家的人。”盈月老实承认，却掩饰不住语气里的关心。
　　“既然这样，——看你也不是对他毫无感觉呀。”纲手走到酒柜前自己倒了杯酒，“怎么我听小樱说你拒绝他了！”
　　“小樱？她怎么——哦，那天她在偷听，这小丫头，我倒没注意。”盈月失笑道，“啊，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去湖边了，与雏田约好了的。”
　　“喂喂！别想逃走，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既然你对卡卡西也有好感，干吗拒绝他？”你看不见，哪知道什么天色，找借口都不会，你们还真是夫唱妇随。
　　“你不觉得我们年纪差很多么？”盈月想打哈哈蒙混过关。
　　“哈哈哈哈，一点儿都不好笑。”纲手假笑了一下，走近盈月，手搭在她肩上，“说老实话，我觉得我们挺合得来的，你要是把我当朋友的话，不妨告诉我。”
　　“我们交情没那么好吧，纲手大人？”盈月挥开肩膀上的手，保持冷淡。
　　“别这样～～”纲手努力不懈，继续粘上盈月，“好歹你吃我住我耶～”
　　盈月笑了笑，心下却了然，今天不说实话看来是走不了了，况且交个朋友也不错，“纲手，其实你人不错，除了性格暴躁、力大无穷、粗鲁残暴……”
　　“喂喂……你这是夸我还是蔑我呀！”
　　“当然是夸你了。”盈月转向纲手的方向，叹了口气：“纲手……”
　　纲手觉得盈月就要说到重点了，而且这个重点并不是什么愉快的话题——
　　“纲手，问你个问题：一个人快要死了，你把他救过来再杀死他好呢，还是现在就杀死他好呢？”盈月用一个问题当开场白，脸却又转向对着窗外，不看纲手。
　　“要是我，就会救了他——再和他在一起。”纲手难得露出了小女儿的天真样。
　　“纲手，事情不是总尽如人意的，不是吗？”说到这，盈月顿了顿才继续说：“我——有许多东西给不起，比如——对卡卡西，我就给不起。”
　　“给他爱情并不是什么难事吧！不要错过了再后悔。”纲手深有感触的说。
　　“我就连给他爱情的资格都没有，又何谈给的起给不起呢？”声音中透出一种悲凉的味道。
　　“你不会以为卡卡西会在乎你不是……嗯……不是……”该怎么说，纲手不知如何措词。
　　“问题在我。”盈月立刻回答，似乎不想谈起那一晚。
　　纲手转身倒了杯酒，转身交给盈月：“给！人们都说酒后吐真言，你呢，就一点一点给我说出来。”……
　　我们把视线转向卡卡西这边——
　　卡卡西从纲手办公室出来后独自一个人来到了慰灵碑前，以往卡卡西都是站着说话，这次反倒盘膝而坐，并且双手放在膝盖上，头顶着慰灵碑，与带土小声得说着话：“喂！老朋友，今天我的心总算是踏实了，我知道你们宇智波家没有一个胆小鬼。说实话，当年的事我一直都怀疑有内情，今天得到了证实，你也该放心了。我知道她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其实她是一个十分敏感的人，很多小细节她都会注意到，我不知道自己哪里露了破绽，总之被她发现了。带土，我总是在想，为什么上天要给一个人那么多苦难来磨练意志呢？现在我知道了，那是因为最终上天会怜悯他所受的苦难，然后给他幸福的，就像我，老天爷最终给了我和她见面的机会，这就是幸福了……
　　视线再次转回纲手这边——
　　“原来事情是这样……那——你打算怎么办？”纲手的脸上不似刚才的悠闲，多了许多愁云。
　　“我打算？我没什么打算。我不是神仙，怎么会料到一百八十年后会遇到他呢？我只希望我走的时候他不会太伤心就好。”盈月也只好笑笑。
　　“那是不可能的，他已经爱上你了，到时候伤害是难免的。”
　　“所以我才不作丝毫的回应。我想……世界上最残忍的事不是在黑夜里行路，而是行路的时候发现一盏灯，而——”
　　“而——那灯又熄了，是吗？”纲手语气中也包含了许多无奈。
　　“纲手，有没有听过一首海外国家的诗，”盈月抿了口酒，接着就吟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叹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回头向着纲手的方向，“所以只能说上天给了我们相遇的机会，却是在错误的时间。”
　　“我原本以为你喜欢那个什么……什么弥？毕竟你说过想嫁给他来着。”
　　“是弥润，他只是像个哥哥而已。”盈月叹口气，“我说给卡卡西听的，我不想给他希望，可——有时候又希望他对我再关心一点，再温柔一点，我不想他对别人好，我希望就这么永远永远的继续下去，我贪恋这种幸福，纲手，我——是不是……是不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你只是太过善良而已。”两个人一个德行！
　　“好了，不说了，我走了，真的迟到了！对了，纲手，刚才的话——”
　　“你放心，我不会让卡卡西知道的。”要是说漏嘴你就不能怪我了，私下在心里补上一句，“慢走！”目送盈月离开，纲手赌气般坐进火影特制大皮椅里，唉～身为火影，我也该好好想想团藏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