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加百列1984

10、在路上

　　【在路上】
　　从火之国出发已经半天了，卡卡西手里拿着最新的《亲热暴力》慢慢踱步，眼睛盯在书上，心却回到了昨天下午——
　　“小樱，情况怎样？”
　　“不乐观，必须立刻启程。公主殿下只能基本维持体力，不可以走太长的路，跑动与惊吓更要杜绝，所以……”说到这里小樱有点犹豫，偷偷看了我一眼，吞了吞口水，继续道：“大名殿下，可否派车……”
　　“当然可以，我明天早上去送你们，这……这也可能是最后……最后一次见月叶了。”大名不禁潸然泪下。
　　“那就拜托您了。”小樱为什么提出这样的条件，难道公主殿下的身体已经不能承受在林间跳跃了，否则，我们背她岂不更快？我一边应承一边想：小樱刚才看我一眼又是什么意思呢？
　　今早——
　　“月叶，到了木叶你要是治好了，就给父亲写信知道吗？让父亲了结你生活的情况，车上的钱财是给你在木叶生活用的，父亲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母亲，你——”
　　“父亲大人，女儿知道了。”……
　　今早我抱她上车的时候，感觉她轻的吓人，她罩着面纱，看不清脸色怎样，听声音好像确实不太乐观，她身上有和她一样的味道……
　　“……师……卡西老师……卡卡西老师……”
　　“啊，什么事呀，小樱？”
　　“已经中午了，我们休息一下吧，公主殿下也该下来透透气了。”
　　“喔，好，好。就在前面的湖边停下吧。”我收起书，慢慢走近马车“公主殿下，我们在湖边休息一下。”说完，我就自行离开了。
　　小樱看见卡卡西老师像过去的三年一样，见到湖就走到一边坐下，望着湖中心发呆，手里握着那个盈月姐唯一的遗物——笛子，不禁难过的皱起眉心，这时一只手搭在了她肩上，小樱扭头一看：“佐助君，卡卡西老师——”
　　“你有什么瞒着我？”佐助的话迫使小樱低下头去。
　　“你看出来啦”小樱苦笑一下，“不愧是佐助君。”
　　“别打马虎眼，我可不是鸣人那小子，木叶丸，帮殿下下车，另外把马喂了。好了——闲杂人等都不在了，说吧——”
　　“嗯，告诉你倒也无妨。不过，不能让卡卡西老师知道，我答应公主殿下的。”
　　佐助默不作声，等待小樱继续。
　　“其实，公主殿下就是盈月姐。”只见佐助睁大了眼睛，“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毕竟她现在身体也不允许做过多的交谈，总之当年盈月姐死去后，醒来就成了月叶公主。但是好像重伤未愈，加上身体无法负荷强大的查克拉，导致心脏受损，近半年来才能说话，但还是……”
　　“为什么不能告诉卡卡西?”佐助瞥一眼湖边的身影,“你看他，三年要死不活的样子！”
　　好久小樱都没吭声，好像在斟酌要不要说，该怎么说呢？“……其实……盈月姐现在……我真不知道能不能……嗯……活…活下去，盈月姐说…既然还生死未卜，何必给人希望呢？”
　　“是吗？那又为什么乘车？我们背她回去岂不更快？”佐助的脸上也掺入了一丝落寞。
　　“盈月姐想多和卡卡西老师相处一会儿。”小樱咬了咬嘴唇，难过得低下头。
　　佐助伸手轻抚着小樱的嘴唇，坏坏一笑，将头凑近小樱的耳朵，耳语道：“别咬了，那可是我的专利。”然后抬头看着小樱意料中的苹果脸，庆幸自己成功转移了亲亲老婆的注意力，不会再感伤下去，可是——唉～真想咬一口，可是照这样走，起码还有三天——
　　“佐助～”小樱将滚烫的脸埋进佐助胸膛，佐助满意的将她搂进怀中，不一会儿，听见小樱闷闷的出声“要是卡卡西老师也能像我们这么幸福就好了。”
　　佐助没说话，只是将小樱搂得更紧……
　　湖边
　　卡卡西轻轻抚摸着笛子，像是在抚摸心中的那个女人一样。月儿，已经1113天5小时，你离开我已经这么许久了，本来我以前记日记总是用带土离去的那天算，现在又加了一个你离去的时间。我总是说一些琐事给你听，你烦了吗？还记得你对我说的话：“不管那些痛苦的亦或甜蜜的，因为我们珍惜的人参与了那些过往，现在他们不在了，唯一留下的也只有我们记忆中的那些痕迹了，如果连我们都要忘记，那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他们存在过，这不仅是他们的悲哀，也是我们的。”那时我很感动，可你临走前却对我说忘了我，真是个言行不一的人呢……
　　“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耳边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声响将卡卡西唤回了现实。
　　“啊！”卡卡西搔搔头，笑道：“没关系，您坐。”
　　“看你好像在想心事，我不会打扰了吧？”
　　“没关系没关系，您坐。”卡卡西向边上错开了一些，伸手握住月叶的手，“这里很滑，小心一点儿。我扶您坐下。”
　　“谢谢！”月叶缓缓坐在卡卡西身边，随之带来了一阵月下香淡淡的香气，卡卡西不由得一怔。
　　察觉到卡卡西的僵硬，月叶问道：“对不起，请问——怎么了吗？”
　　“哦！没事。只是——”卡卡西欲言又止。
　　“请说。”
　　“我想问，嗯——问，问您，您身上喷的这种香水在哪里买的。”似乎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呀，露在外面的三分之一的脸有些泛红。
　　“我身上？我身上没有喷香水呀？”
　　“哦？那就是衣服上熏了香料了？”
　　“也没有，我不喜欢香料的味道，所以连父亲身上都不熏香料的。”
　　那就是体香了，是了，是体香，香料的味道不会如此自然又清淡的，月儿的身上也是这种味道，甜甜的味道，卡卡西不禁闭上眼睛，陷入自己的世界里。旁边的月叶倒也不吭声，陪着卡卡西静静得坐着。
　　过了许久，卡卡西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转头一看，发现某位公主竟然在自己肩头睡着了，连这点都很像呢，她连呼吸都很轻，像是随时会断掉一样，卡卡西不觉嗤笑自己，今天怎么了，老是将她和眼前这个弱不惊风的公主联系到一起，真是不像我呢！小心的抱起月叶放到车上，转头轻声对木叶丸说：“去找小樱与佐助，我们出发了。”
　　剩下的三天也是如此平静的度过，木叶丸驾着车，卡卡西在一旁看不良书籍，佐助与小樱虽是亲亲密密却也十分警惕，毕竟还是在出任务，而月叶白天晚上几乎足不下车，偶尔休息时只要身体允许就下车与卡卡西或小樱说说话。
　　实际上在第二天的时候，一行人又在湖边休息，月叶走到卡卡西身边，试探的问道：“看你总是在想心事的样子？可以跟我说说吗？”
　　“没什么好说的！”卡卡西有些生硬的回答，马上意识到自己实在不礼貌“对不起，我——”
　　“没关系。我没有窥探你隐私的意思。只是烦恼的时候说出来，有人替你分担一些，自己的部分就少一些，那心里也会轻松许多。”
　　“我不是烦恼，只是……嗯……有些难过。”
　　“难过？为了什么人吗？”
　　“是的，一个很重要的人。”
　　“女人？”
　　卡卡西没有半天说话，月叶知道自己触犯到了禁忌，也不开口说话，过了好一会，卡卡西终于开口：“想听一个故事吗？”
　　“好！”
　　于是话题从一开始的客套渐渐转向了往事，所以在见到木叶村大门的时候，月叶几乎听完了全部自己曾经的那些与卡卡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