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你与我相似》紫王§风臣凌

8、第八章

　　喜欢一个人是从来不需要理由的，对于把一天当做一年来过的伊西斯更是如此，有些时候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到在看见第一眼的开始，就有了一眼万年误终生的感觉。

　　所以才会答应看起来并不能完成的条件，所以才会做出连熟悉自己的人也无法看懂的决定。在她被治愈之前，一切都是她在做亏本买卖。

　　没有什么回报不回报的想法，没有人知道她的第二天是继续看见太阳还是永远沉眠于黑暗。至少在她活着的时候，尽情而任性地活着就好了。

　　仿佛只是表达了自己的心思，并不需要知道他想要如何回应一样，伊西斯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回到了房间里，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第二天精神抖擞气色很好地醒来。反而罗这一晚上算是失了眠，本来就重的黑眼圈现在已经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两拳，黑里透青，青里透蓝，蓝里又带着黑……

　　什么鬼，为什么这个家伙可以一本正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毫无心理负担地准备带人前往港口。

　　罗在夏奇和佩金惊悚的目光中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不远不近地跟在伊西斯附近，并拒绝了他们的随行陪同，他自己还是能保证不被其他人发现的，但是三个人的目标终究是要大了些。本来他就是为了确保她不会发生意外，其他的事他不会插手……大概是这样吧，总之他现在的心情是不会让夏奇佩金知道的。

　　明明只有177的身高，却硬是走出了277的气场，伊西斯本人也没有带赛德和麦卡伦同行，这两名忠心的小弟现在正在港口的外围负责守卫清场，今天的整个东面港口全部被伊西斯包了下来，以赫菲斯托斯的名义，无论是开出的巨大价码，还是这个满身血腥的凶名，都让港口的负责人说不出拒绝的话，更可怕的是，不知道这个凶神是用了什么方法，让驻扎在这里的海军部队选择当做没有看到他们的行为——其实很简单，她不需要这四个果实能力者通缉犯的的赏金和功劳，海军可以在事成之后将他们带走，这个交易很公平，海军自然不会为了这么几个蠢货而得罪了一个肯送功劳给他们的大神。升职发财全都靠传闻中的赫菲斯托斯了，他们是疯了把这个机会拒之门外。

　　所以，有海军的配合，他们在清起场来的时候就不要更轻松容易了。

　　白衣胜雪，这一袭白衣之外，还多加了一件厚实的洁白敞口风衣，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让这件风衣无风自动，反正是将这充满气势的境界发挥到淋漓尽致。

　　整个东部港口，除了站在码头等待着目标入港的伊西斯之外，就只有隐藏在暗处的罗，再没有第三个人。当然，这并不影响有好事的群众或者想要拿到劲爆新闻的媒体在远处用望远镜或者拍摄电话虫围观。

　　出于对老大的信任，赛德和麦卡伦决定相信罗的实力，至少对方展现出来的医术是他们都比不上的，所以罗守在附近，要比他们管用，一旦出了问题，既然能瞬间移动，又能及时抢救，实在是暗中保护的超级人才。

　　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指针，伊西斯的嘴角勾起了自信而残忍的笑。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给对方留出反抗的时间。就在阳光之下，她的笑容显得异常清冷。

　　当她的目标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时，她动了。没有给对面甲板上质疑为什么港口不复以往喧嚣热闹的水手们反应的时间，她已经主动发起了攻击。

　　脚下雪白的长靴轻轻地点了地面，伊西斯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未见作势，已经落在了船舷之上。

　　她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所以，当她落入对方攻击范围之内的瞬间，四道不同的攻击，仿佛锁住了她的各个退路，向她攻来。

　　然而伊西斯脚下舞步优雅，仿佛就这么从容地走了三四步，带起流畅的线条，手中的钢索行云流水一般环绕切割，成为了索命的利器。

　　这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就像是开了挂一样，没有人是她的一合之敌。就算是能力者，也不过只是在她手下多活了几分钟罢了。

　　飞舞的血花落在地面，构成了一副残忍而美丽的画卷，惊恐绝望的嘶吼，唤不起她的怜悯。

　　当他们对普通人出手时，不也是从来听不到求饶吗，此情此景不过是身份对调，出来混，总是要还。

　　她将屠杀的行为演绎成了艺术，以夺命为目的舞起优雅的舞步，伴随着极致恐惧的呼嚎，直至失去性命。

　　其实只有一瞬间，甚至感受不到痛苦，便会迎来或是身首异处，或是一击穿心的下场。

　　除了那条夺命的钢索之外，在她双手的指缝间还有两道几乎与自然同色的锋锐光芒，这两枚二十五公分长的尖刺，足够刺穿对方的胸膛。

　　面对在自己手中失去性命的躯体，伊西斯没有任何神情上的变化。生命，是从来都说不清楚要不要尊重的啊。虽然她一直想要很感激给了自己拥有了第二次生命的命运，但这样讽刺的命运又让她处在一个极为微妙的地步。她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也不知道要怎样去恨，所以，她活成了现在的样子。

　　谁不会对生命有眷恋呢，无论是施暴者还是被施暴者，当她将所谓的暴行，反过来施加在这些惯于掠夺的人身上时，怎么就不能乖乖认命。有得才有舍，这些年来用他人性命换取的金钱权势，也可以当做是用来买断他们今日的命，很公平。

　　“你收了多少钱，我双倍，不，三倍付给你！只要你放我一条命！”

　　面对死亡的绝望，一向残忍的刽子手终于低下了他不可一世的头颅，向着比他更为恐怖的强者祈求放过一条生路。

　　“你们……不配向我求饶。”

　　伊西斯的声音轻柔幽冷，缠绕在对方颈项上的钢索反射着她脸上的笑，和一点晶莹闪烁。她收的报酬，首先是一把被失去双亲的幼童珍藏许久的糖果，然后，才是这一船的贵重金属带来的所谓财富。那把糖果承受的重量，不是这些人能够承担起的。

　　尾音还在空气中轻轻回荡，一颗大好的人头砰然落地，仿佛喷泉一样涌出颈项的鲜血，随着身躯的倒下复而重重落在地上，绽出黄泉彼岸的猩红。

　　这里全部的贵重金属被她拿来和海军做了交易，海军开出的是市价，而她会将换来的金钱送去属于它们的地方。

　　白工？不，她从来不做白工，因为杀戮而得到的快意，足够她这一番行动了。何况……

　　伊西斯看了看手上的袋子，击杀了四名果实能力者，在最近的水果上快速重生的这四颗恶魔果实，她可是没打算交给海军，没理由平白为海军增添四个能力者，而海军也确实不敢从她手里硬抢。这伟大航路前半段的北海境内，没有谁愿意轻易招惹这样一个任性的强者。想要果实，就去黑市拍卖吧，反正都是花钱消火啊。

　　感知到了罗隐藏的方位，她在所有明目张胆窥视这个地狱一样的所在失去了踪影，短短几秒钟后，出现在了罗的面前。

　　“帮我叫上那两个在外面等待的笨蛋，回去了。”

　　伊西斯的声音有着微不可辨的轻颤，下一刻，她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在罗的面前倒了下去。伸臂接住她，罗越发搞不懂，她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换来了这一身近乎恐怖的强大，这个家伙……一身的谜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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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依稀响起模糊的声音，是幼小的自己，以及……已经在记忆之中，快要模糊不清的兄长的声音。

　　那一年，那一夏，四岁的自己，和疑惑的兄长，那番对话，犹在眼前。

　　“奇怪了，为什么每次你看到花落的时候就会哭呢，而且哭的还不像个小孩。你被什么奇怪的老奶奶附体了吗？”

　　“嗯，因为花落了，就是死了，从此我们再也看不到那些花，所以我才会觉得难过啊。”

　　不止无声的落泪不像是四岁的小女孩，就连这个语气都莫名其妙老气的要命，身为兄长，他亚历山大啊。

　　“可是，每年都有同样的花开，每年都是同样的景色，为何你每次要哭？”这才是最让人搞不懂的吧，自从她看到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这也活的太不像个小屁孩了。

　　“今年的花，和去年的花不同，去年的花死了，不会再活，今年的花，也会死，它们不一样。”

　　“所以，你……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小怪兽啊。”

　　无奈的少年一脸懵逼地挠着头，根本搞不清楚自家老妈是怎么生出来这么个神奇的娃。

　　“我才不是怪兽呢，只是对活着这种事有很多和你们不一样的想法而已。”

　　她活过两次，第一世原本模糊的记忆，并没有随着这一生的成长而慢慢被洗去，反而愈发的清晰，也让她越发珍惜眼前拥有的一切。

　　只是，命运终究还是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失望过后迎来的希望，是带来更大失望的根源。

　　巨大的震爆声在耳边响起，伊西斯几乎是一惊而醒翻身而起，随后，她的手被罗抓住，用并不温柔的动作擦拭她手背上的鲜血，以及处理着因为用力过猛拽到了点滴瓶，导致手背被针划开的一道伤口。

　　原来……是梦。

　　看着罗替她在手上包扎了绷带，伊西斯的脸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她的语气也显得有些恍惚：“你是特拉法尔加·罗，我是伊西斯·赫菲斯托斯，但真正的我，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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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了？

　　罗实在是没法看明白这个人，所以，他也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来和她交流：“你的事已经解决完了，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该教他如何运用霸气了，这个家伙还想茫然到什么时候，真是让人头壳痛的大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