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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隔世山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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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富贵地无与伦比的宫殿,金碧辉煌。四周彩云飘渺,白鸟朝拜,仿佛象征着其主人无上的威严与地位。
蓝眸如水,红发难得的只是简单地用玉簪束着,一袭金色华服的君王正站在王国的最高处,向远处眺望。
“……如香……麒舞翩辰……”随风而散的呢喃之语,连王者自己都听不清,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半饷,君王回过头来,对着身旁一板一眼地侍立着的少年道:“源映,你说我是不是着魔了,居然对一个陌生人念念不忘……而且算起来我们还是情敌……”
源映嘴角抖了抖,不敢说话。只是心里仍不免腹诽一番,既然您都知道了,干嘛还问我?
“呵呵,”君王一笑,源映不算太单薄的身体颤巍巍地摇晃着,“天下间就没有我凤流凰天不能解决的事,再待下去,恐怕我会闷死的。”
!“君上!您的意思是……”源映的嘴角抖得凤流凰天都不忍心看了,只能转头悄悄暗暗地笑。
“走吧,咱们这就出发!”趁那些惹人烦的家伙们还没察觉~
“……”
“哈哈哈哈~”
起身,环翠碧瑶,华服累玉,凤流凰天似是苦笑地看着自己满身的罗绮,接着又似在计划着些什么,一殿的奴才们一个个地看着他的表情看到头皮发麻。
呵,这回还摆脱不了这该死的华丽?!哈哈!
“主上……我们……”茗默倚无奈地看着麒舞翩辰,明明说好是启程前往凤凰族的火覆城参加火祭盛典,全族族人将他们送到温谷出口,望他们早去早回。可是现在他的主上和那三个只会添乱的丫头正在做的事,分明是……
早知道还不如让袭苍来代替这三个丫头呢!哎!可惜主上是断然不会肯答应,毕竟这次火祭,那人肯定也会到场!嗯……
四周树木参差,花草锦簇,远方碧空如洗,白云悠然,长裳广袖的五人人缓缓而行,真真令人产生出一种身在画中的感觉。
“耶~默倚,火祭是十五天后,以我们的脚程绰绰有余,那就顺便游山玩水啦。”从欣赏四周景物中回过头来,麒舞翩辰其实很想不通,当初话多到让人想晕倒的茶儿小童,为什么十年之后就变成一座冰山?不只是脸变得僵硬,不易松动,就连说话都少得可怜。
早在他十年前救出自己的时候,麒舞翩辰就知道那个茶儿小童只是一个幻影,但到底是没有想到原来茗默倚与茶儿相差这么许多……
“可是……”茗默倚眉头皱的死紧,虽然是十五天后,但他们越早到达,他就越放心,万一这一路上出了什么事,不用全族族人不放过他,就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领司,你不是说我们三人如今的能力已不在你之下了吗。当初你独闯青龙族的皇宫,还救出了主上,以我们四人之力,谁能奈何我们?”静约纷络笑着倾身搭在故菁荟身上,衣袖飞舞,露出大半莹白的藕臂。
“是啊,领司。”故菁荟其实也很期待茗默倚有不一样的表情。就连一向跟茗默倚一样话不多的静约蕴悠,也饶有兴趣地看着茗默倚。
然而茗默倚只是看她了一眼,竟没有再说话。
静约纷络见没挑起茗默倚说话的兴趣,虽然自讨无趣,却并没有气馁,转头问向麒舞翩辰:“您说是不是啊,主上~”
“这倒是真,不过救我的应该不止他一个才对。”麒舞翩辰看着难掩吃惊的茗默倚,心中暗笑,茗默倚的实力他很清楚,单凭他那时的一人之力,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带他逃离绝地宫,而且还毫发无损。
“那时我虽说神志不清,但是却感应到了四股不属于你的力量,我还感应到他们对我没有恶意,所以我才放心地不省人事去了,所以,默倚,你就不用再瞒我了!”
“默倚,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不说那四股力量的事吗?”麒舞翩辰脸色一转,立即生出令人不可抗拒的气势,十年的君王并不是白白当的。虽然他的心中正在暗暗笑翻了天。
“主上,还是等他们自己告诉您吧。”茗默倚一躬身,不愿欺瞒主子,也不能随意透露事情真相,真是左右为难啊。
看着领司竟露出这种神情,静约纷络看向静约蕴悠相视一笑,连忙用衣袖遮住。故菁荟却是眼眸低垂,神情微微黯淡。
“呵……”麒舞翩辰也是一笑,他当初就感觉得到那四股力量,也知道那四股力量的可怕,但他们对自己没有恶意,所以他不是存心想要知道,只是逗逗茗默倚罢了。
更何况对于那四道青光的身份,他心中也隐约有数了。
原来戏弄人竟是这么有趣的一件事啊。蓦然想到这句话,麒舞翩辰一愣。
千山之外,群峰上方,两道光芒疾驰交舞。只见青蓝色光芒在前,橙黄色光芒在后紧追不舍,一眨眼就越过了无数座山脉。
“龙沧济世,有种你就别跑!站住!”橙黄色光芒一边追,一边发出怒吼。
青蓝色光芒闻言一个回旋,停在了脚下最近的一座山峰顶端。青发飞扬,紫袍玉带,衣袂飘飘,赫然正是龙族之王——龙沧济世!
“朱焰,十年了,你仍然不死心么?”
一愣也没愣多久,看着眼前的一大帮凶神恶煞,麒舞翩辰不知道该不该笑。
“嘿!你们几个!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全给我交出来!”一个右眼带着眼罩,手中拿着一把九环大刀,努力地想要装出凶神恶煞的,看起来像是头脑简单的大汉喝道。
他每个停顿,都有旁边的喽啰应一句,虽然从前在电视上看到不少,但真正遇上还是第一次,实在有趣。
一旁一株参天大树的顶端树枝上,银丝披散倾泻,白衣随性鼓舞,一人正在闭目养神。明明听到了下面的动静,却连眼睛都没睁开。
一行五人除了麒舞翩辰,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是在稀奇,还是在好笑。
稀奇什么?毕竟也是听得多了,到底从来没见过,这强盗在他们看来那还真是稀奇地很;好笑什么就不必多讲了,或许该说这些可怜的强盗们就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