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51、喜忧参半 ...
-
齐心影的事情最后还是交给稳重的若儿和心思缜密的韵儿,芷儿要和言云清一起巡视军队,八卦的音儿空下来,唠叨着她家相公四年来被她欺负的经历和寻梦阁成员归属。
韵儿走的时候留下了大量的吃食,这些年她越发的长进,不但把叶田田曾经说的椰蓉糯米糍做的像模像样,更是在没有烤箱的条件下做出了蛋糕,成为弘城甜品店甜丝丝的招牌点心。
叶田田当然是请不动韵儿那尊大神的下厨,能够威胁到她的只有音儿。逍遥曾经明说暗指,几年前韵儿买通音儿和楚方飞互传消息。幸好音儿没嫁入幽门,否则韵儿会被迫成为她的御用厨师。
“你说什么?蔚弦姐姐真的——你怎么不帮我看好她?”叶田田咬着云片糕捶胸顿足的嚷着。
哎呦,好好的蔚弦居然——心疼死了。
“你没听错。”音儿乐呵呵的看着叶田田的惊讶,“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跑到一起的,我看啊,水逍遥是无望了。”
“别人也就罢了,你应该知道我打什么主意,为什么不帮我注意些?”
蔚弦有多好她心里最清楚,若论才情,她身边的四个丫头加起来能赶得上蔚弦就不错了,她可是为了叶家下一代的良好基因,音儿不知道基因总该清楚什么叫锦上添花吧?
“那么个大活人,我怎么看?”音儿不由分说的顶回去。
“唉,原本还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却还是被人捷足先登。”
“我听说那个靳良是个典型的书呆子,纪妈妈可是没看好他,从中作梗不想让蔚弦姐姐嫁,所以一直拖着。”
纪妈妈和蔚弦可是兴城忘忧楼两大元老,她们一向亲如母女,纪妈妈看不上的人,蔚弦即使喜欢也不敢轻易应承。
“好啊,等有时间我亲自去会会这个靳良书呆,给蔚弦把把关。”叶田田兴致盎然的说。
怎么说也是她寻梦阁的人,关心是应该的。要是那个靳良通不过考验嘛,哼哼,蔚弦姐姐还是乖乖给她叶田田做嫂子。
“还有可欣,她终于把卫家属于她父兄的产业夺了过来,变成了寻梦阁的一部分,也算是给她早逝的母亲报了仇。”
“可是——”
“放心,可欣是深受小姐影响,赶尽杀绝的事情不会做的。她给了父兄一笔钱,让他们后半生不至于吃苦受罪。”音儿快赶上江湖百晓生了,什么都知道。
“那静怡呢?她孩子都有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准备新生儿的贺礼了?”
听说静怡的相公是云翳庄少庄主,和静怡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静怡惨了,她怀孕后住回娘家,她婆婆和太婆婆居然和她一起搬进何家堡。那庄主夫人比她家娘亲还唠叨,两个老太太很是有共同语言,再加上静怡那个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太婆婆,她和她相公的日子可是不好过。”
“所以呢,芷儿派了佳禾去救场?”
叶田田当然知道何夫人的唠叨,那张铁嘴在江湖上都是有名的,连静怡那种好性子的人都受不了,难怪会离家出走游历江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谢谢何夫人的唠叨,让她有了个能干地姐妹加属下。
“是啊,佳禾可是仁心仁术的神医,江湖上不买她帐的人还真不多。她和凌霄早已修成正果,不用担心的。”
那天下午,八卦成性的音儿过足了瘾,叶田田听得时而惊喜,时而忧愁。寻梦阁大多数的女子都嫁的很好,例如诗意,例如锦瑟。然而,云清口中的晴空一剑真的是若儿手下的季晴空,叶田田怎么也无法想象,安静文雅的季晴空会将自己张扬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音儿声音低沉地讲述着晴空的故事,叶田田听得连吃东西的心情都没有了。晴空,如素瓷一般洁净剔透的季晴空,居然为了一个混蛋放逐江湖,身心俱损,最后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就这样啊,晴空被伤透了心,从此放逐江湖,晴空一剑的名声就是那个时候闯出来的。”音儿捏着的衣角,几乎被长长的指甲戳透。
“问世间情为何物。唉,我本以为我寻梦阁的教育能够让阁中女子自强自立,没想到晴空还是难逃情网。”
“我们赶到的时候,晴空已经剩下最后一口气了。”音儿的眼泪掉下来,声音由嘶哑变为哽咽:“晴空说,如果小姐有一天病好回来,告诉她,晴空有负她的教诲,为一个不爱她男人——”
“别说了,音儿别说了。”
“不想你难受,所以这些日子我们口径统一,可是毕竟瞒不了一辈子。”
“那个孩子呢?”叶田田犹豫半分后问。“晴空是孤儿,若儿捡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家人。既然是我寻梦阁的姐妹,音儿,我们代她养那个孩子。”
“孩子早产,韵儿比我到的早,也没能救下。”音儿哭得更加厉害:“我看见晴空满身是血,我好怕啊,好像又回到了天目山的山脚下,小姐躺在那里,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生气。”
叶田田搂过音儿,用手指拭去她的泪痕:“好妹妹,我再也不会走了,我们都会幸福的。晴空在天上看着呢,她会保佑我们的。”
“真的吗?”音儿泪眼朦胧的看着叶田田。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魂一说吗?如果有的话,晴空估计还是会去那个负心汉身边。
“紫儿是仙女啊,你忘记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叶田田紧紧搂住音儿安慰说:“所以晴空一定也在云朵之上,观望我们的幸福。她没能得到的,我们要代她去感受。”
叶田田相信,晴空在生命消逝的时候,早已不再眷恋那不爱她的人。就凭晴空陷入爱情不可自拔时仍然没有透漏寻梦阁,便可以肯定她没有迷失心神。可惜的是,她最终无法走出来。有些时候,面对爱人,即使清楚地知道对方不怀好意,也难以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