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美人怀香》宅女一枝花

2、第二章

　　“陆小凤是一个人，一个拥有‘四条眉毛’，绝对难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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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西，阎府。
　　“珠光宝气”阁是关中鼎鼎有名的珠宝阁。
　　大老板阎铁珊是个白白胖胖的有钱人，圆润的脸上唯一可以称之为“锋利”的，是他极具特点的鹰钩鼻。

　　四月的山西，鲜花盛开。
　　阎府花团锦簇，满园芬芳。
　　今日，珠光宝气阁的总管霍天青，将在阎府后院的水阁举办宴席，为贵客接风洗尘。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
　　水阁亮如白昼，四壁的明珠与灯火相映成趣。

　　不过多时，客人入席，霍总管连忙为众人引荐。
　　能让珠光宝气阁总管设宴款待的贵客，自是不同凡响——
　　花满楼，陆小凤。

　　前者是江南花家的第七子，后者则是江湖赫赫有名的侠士……和浪子。

　　除却霍天青，水阁内尚有三位陪客，阎家的西席苏少卿算一个，关中“联营镖局”的总镖头马行空算一个。
　　还有一个，霍天青并不熟悉。

　　这是大老板阎铁珊的客人。
　　霍天青只知对方姓沐，来自福州，阎大老板称其“沐先生”。
　　一位花信年华的女子。

　　陆小凤望着水阁中唯一的“娇客”。
　　老实说，在场所有的男性都在明里暗里关注她。

　　这位年轻的沐姑娘，不仅很美，还很端庄。
　　她身着青色衣裳，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的狐皮鹤氅。
　　一举一动皆是恰到好处的风姿，多一分谄媚，少一分生疏，当真是说不出的优雅好看。

　　苏少卿脸颊微红，他是个博学的读书人，不仅有功名在身，还非常年轻。
　　佳人在侧，他本想聊些有趣的典故，却因走神，频频嘴瓢，引来众人打趣。

　　年少慕艾本是常事，更何况，这位沐姑娘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不仅美，还美得很仙。
　　正是读书人心驰神往的类型。

　　苏少卿性格潇洒风趣，见众人揶揄，大大方方引用典故解嘲：“明珠在侧，朗然照人，觉我形秽。”
　　这三句话，原本是西晋名人王济形容“美男子”卫玠是所用的句子，被苏少卿挪来描述佳人，倒是恰到好处。
　　众人大笑，爽快地放过了苏少卿。

　　就在这时，陆小凤不禁问道：
　　“沐姑娘，我们可曾在哪里见过？”
　　用这样的话搭讪，可真是太土了，偏陆小凤问得很认真，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沐姑娘闻言笑了，“当日龙翔客栈，我与陆大侠确有一面之缘。”

　　陆小凤举起酒杯，掩饰眼底的惊讶。
　　对方提到“龙翔客栈”后，陆小凤的记忆终于被唤醒。

　　这样的美女，见过一次，第二次相见本不该迟疑。
　　可事情并非如此。

　　当日他正忙着摆脱“铁面判官”和“勾魂手”的追逐，从客栈跳窗时，正逢这位沐姑娘的马车经过。
　　风卷起窗口的布帘，陆小凤只看到一个模糊的侧影。
　　想来，这位沐姑娘也是一样。

　　“沐姑娘好记力，在下佩服。”
　　陆小凤自觉记性不错，这位沐姑娘的记力犹在自己之上，陆小凤暗自思索，阎铁珊请来这样一个人，到底有何目的。

　　却听那沐姑娘调侃道：“陆大侠风姿过人，纵然是少了两根眉毛，亦是难忘。”
　　陆小凤摸着唇边两片消失的胡子，痛心不已，这姑娘怎么专戳人痛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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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满楼没有说话，他一直在观察众人。
　　纵然他双目失明，却有极好的听力。
　　水阁内每个人的动向，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但那位沐姑娘却有不同之处。
　　若非陆小凤开口，花满楼竟是无法捕捉此人气息。

　　但凡是活人，谁能做到毫无生气？！
　　这被阎铁珊尊称“沐先生”的女子，究竟是什么人？
　　花满楼只觉前路晦暗，心中充满担忧。

　　众人谈笑风生之际，珠光宝气阁的大老板阎铁珊，操着一口山西话，大笑现身“接风宴”。
　　他待陆小凤和花满楼热情又好客，不断给二人夹菜，嘴里不停用山西土话，为二人介绍席上的各种美食。
　　衬得其他人不存在似得。

　　苏少卿是个洒脱的年轻人，他并不将阎大老板的区别对待看在眼里，既不像霍天青那样、不说话也存在感十足，又不像马行空那般谄媚讨好、时时刻刻凸显自己的存在感。

　　相比珠光宝气阁的阎铁珊，他的注意力更多放在身边的沐姑娘身上。
　　年轻人脸颊微红，心跳如鼓。
　　脑袋也晕晕乎乎的，沐姑娘真好看啊。

　　就在这时，陆小凤举杯问道：
　　【“却不知严总管是哪里人？”】
　　他看着阎大老板，眸光微闪，似意有所指。

　　苏少卿心不在焉，一旁的马行空飞快抢话【“是霍总管，不是严总管。”】

　　陆小凤神情冷淡：【“我说的不是珠光宝气阁的霍总管，是昔年金鹏王朝内库总管严立本。”】
　　他盯着阎铁珊，一字一字地说道：【“这个人，大老板想必是认得的。”】

　　阎铁珊的脸瞬间变得很难看，他瞪着陆小凤，像在看一个鬼。
　　热闹的宴席渐渐安静下来。

　　即使是忙着谄媚阎铁珊的马行空，也察觉水阁气氛不对。
　　来自福州的沐姑娘，却似无所察觉一般，小口小口吃着桌上的甜点。

　　苏少卿惊讶地望着女子，他这才注意到，沐姑娘几乎吃完了桌上她能夹到的，所有偏甜的食物。
　　更重要的是，他就坐在女子身边，对此竟毫无察觉。

　　“姑娘喜欢甜食？”苏少卿问道。
　　“是啊，我喜欢甜食，越甜越好。”沐姑娘放下筷子，抿了一口阎府提供的山西美酒，她很快放下酒杯，又端起先前未喝完的茶水。
　　苏少卿眨眨眼，就在这一刻，他心里涌出无限欢喜，他发现了沐姑娘的“小秘密”。

　　“姑娘不喜欢喝酒。”苏少卿肯定地说道，他眼睛亮亮的，目光透着欣喜雀跃。
　　女子惆怅地敲了敲酒杯，“太辣了，都说酒入口醇香，回味无穷，我心驰神往，每次心怀期待地举杯，又大失所望地放下。”
　　苏少卿忍俊不禁，只觉沐姑娘是个妙人，说话幽默风趣，活灵活现。

　　但水阁里有陆小凤这个“扫兴鬼”，注定是“宴无好宴”。
　　他执意要和阎大老板算一笔“几十年前的旧账”，惹得阎铁珊勃然大怒，甩袖而去：
　　【“花公子和陆公子已不想在这里耽搁下去，快去为他们准备马车，他们即刻就要动身。”】

　　话落，一个白衣如雪，昂藏七尺的男人，挡住了阎铁珊的去路。
　　他的腰间是一柄漆黑的剑，古朴，冰冷。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什么人敢如此无礼？”】阎铁珊厉声喝问。
　　“西门吹雪。”

　　-
　　苏少卿非常激动，在西门吹雪现身的那一刻，他倏然站起来。
　　少年眼睛直直望着白衣如雪的男人，目光火热。

　　没有一个剑客，不渴望与西门吹雪过招。
　　但西门吹雪的剑，是杀人的剑，出鞘必见血。

　　“原来那就是西门吹雪——”
　　苏少卿听到闲闲得一道女声，除了沐姑娘又是哪个。

　　“看来我今天运气不错，不仅见到了陆小凤、花满楼，还见到了西门吹雪。”
　　女子盯着前方的战局，一脸心满意足。
　　仿佛她就是来看戏的，越热闹越好。

　　苏少卿张张嘴，不知为何，他突然觉自己刚刚的激动有一点蠢，想了想，他又坐回原本的位置。

　　接下来是一场混战。
　　阎大老板招来五个武林高手。
　　西门吹雪一出手灭掉三个。

　　马行空柿子捡的软的捏，以为花满楼是个瞎子好欺负，结果呢，三招内被花满楼用两根手指夹碎了短剑，马行空不服气再来，又被花满楼甩到桌上，还压碎了碗碟。
　　马行空心有不甘，再次嗷嗷冲上去。
　　最终被花满楼一招“流云飞袖”，抽进窗外的水塘。

　　“扑通——”
　　这是马行空落水的声音，又一声“扑通”，这是马行空试图爬起来没站住，再次落水的声音。

　　看到这一幕，沐姑娘终于忍不住，以袖遮面，笑出声来。
　　“沐姑娘，你笑什么？”苏少卿迟疑地问道。
　　他先前一直护着身边的沐姑娘，马行空摔过来还挡在了女子前面。

　　“马行空不愧是‘云里神龙’，耐揍得很——”
　　沐姑娘促狭的说道。

　　若非场合不对，苏少卿真会笑出声来，纵使如此，他还是带着浅浅地笑意，认真解释道：
　　“三年前，马行空挨了霍总管一记劈空掌，身受重伤，他以前……也是位英雄。”最后一句苏少卿说得没什么底气。
　　偷袭、柿子捡的软的捏，马行空所作所为，真谈不上“英雄”二字。

　　花满楼是个宽容的人，听后不禁感叹：“难怪，他最多不过剩下五成功力。”

　　陆小凤对上霍天青，敌动我不动，正在对峙。
　　花满楼打败了马行空。
　　西门吹雪杀人如切菜。

　　阎铁珊的召唤大法，对上拥有同样技能的陆小凤，不堪一击。
　　战况对阎铁珊愈发不利。

　　苏少卿看向身侧的青衣女子，“沐姑娘。”
　　少年眼睛明亮，声音带着些许柔情，“刀剑无眼，还望沐姑娘多加保重。”
　　此情此景，他已无法视而不见，他是阎家的西席和清客，保护阎大老板，是他的责任。

　　不等女子回答，他已看向花满楼，认真说道：【“我也想请教花公子闻声辨位，流云飞袖的功夫，请”】
　　“请”字出口的瞬间，这位少年侠士以筷作剑，飞快刺向花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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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里为原著内容，部分为了符合上下文画风，略有删改
花满楼也会灵犀一指。
苏少卿就是苏少英，原著中他是拜入峨眉后的名字。
另，我是面无表情地存稿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