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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鹭鸶,Here ...

  •   我以为,我早已用怨恨把真心掏空,把落寞的容颜守成了决绝的危城。遇见你才知晓,爱从来都在泪雨婆娑的夜里,苦候一个轻吻的苏醒:亲,真的是你吗?

      爱在危城初醒时
      文/流水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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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一段往事并不容易,尤其是,像我这样心高气傲的女子。纵使回忆已经模糊不堪,追述不过是一场嗑瓜子的把戏,不过,肯把那满地狼藉的瓜子壳留给你,让你去还原一颗颗残缺不全的瓜子仁(人)心,我捧上的,藏匿的,煎熬的,鄙薄的,却是我自己的心——我曾以为,我早已用怨恨把真心掏空,把落寞的容颜守成了决绝的危城。
      “不过,枉我再怎么聪明,将爱的当口,也还是一样天真。
      “幸好,一切都过去了。
      “水水,我郑重求你,为我的爱沉冤昭白。
      “……
      “Here泪湿于2007年12月25日”
      2008年4月1日,鹭鸶拿给我一封署名“Here”的陌生女人来信。当天,我正在写一篇张国荣的追忆文,心情很是凄惶。看完她的信,莫名其妙的呆了呆,就手夹到桌上的一本小说里,不过,随手一翻,那页却跳出来很刺目的一句:“生命本没有过去,她随时准备赔光本钱重搭戏台。”——这可不是吉兆,我的眉头一跳,心忽悠悠的飘荡了几个寒暑,还是没想起来:Here是谁?
      还有,她凭什么叫我水水?这可是只有至爱女友才能叫的“腻称”。
      犹豫了一小会儿,我瞟了一眼桌上密密麻麻的稿约排期,叹了一口气,懒得去她的字里行间寻找蛛丝马迹了。
      不过,鹭鸶提醒我,她的故事讲的很完整,不失为一个好故事——除了女主角的身份样貌不详,从行文到用词,都像极我的风格,几乎不用修就可以用在下一期的专栏里——刚刚好赶得及。
      看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鹭鸶又说:“或许,她是你的一个粉丝吧?还有,你准备帮她取个什么笔名?”
      “无所谓,不管她是谁,笔名就用Here吧。嘿,这名字,不要太像一个上海正经女小资!”
      鹭鸶会心一笑,点头出去了。当然,她听得出来,我话里的鄙薄是,这多半不是个上海正经女小资。
      这个小资的故事是这么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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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如果要讲的完全,我需要重返2000年——那一年,我25岁,容貌正盛,恃才傲物,命犯桃花,兼犯小人,可以说,那一年,我几乎要被接踵而来的好机遇和烂桃花淹没了,尤其是,被一个叫强尼的男人吃的死死的,唉……不过,如果你允许的话,我很想跳过那一年,先给你讲讲2001年的我,和苏风的偶然相识。然后,请允许我,按照我的混乱逻辑讲讲这个故事,因为这整件事的脉络对于我,简直就像一局棋,好像我越要辨别,就越要陷入。
      我记得,和苏风见面那天很昏暗,天阴得就象一个破旧的毡帽,灰白的帽檐压得低低的,还不停的滴哒着雨。
      像所有善伪小资的网络男女,我们约在南京路上,一家真锅咖啡,暮霭初生的17:30。
      17:00,隔着真锅落地的玻璃,早到的我开始没精打采的向外张望:晦明参半的霓虹灯影色彩斑斓,象是一条条香艳的手臂,在汗津津的微雨里暧昧的招摇:客官,唔忘照顾生意。各式店面的门窗或半掩或幽闭,但朦胧的光影一例的奢靡着。马路上,不管什么样的过客都躲在伞里,失了火一样的甩着步子,参差的鞋子拖泥带水的践踏着路面,溅起的水珠也象是染了墨的,一点铅华的姿态也没有。就象是我,现在。
      这外边的南京路就象一个黑森林,我就像一个迷路的泥偶,而我在等的那个人,不知道是象黑巫师还是七个小矮人。
      17:12分,苏风出现了。我看了看腕表,这么早,那么这不是一个倨傲的人。他很高,挺瘦,尖削的下巴,直鼻上面飘着似有若无的眼神,浓眉上散着鱼刺似的排发,漆黑的上衣,灰长裤,漆黑的皮鞋,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都说的过去的年龄,有一点沉郁,但是精悍内敛。
      我本来以为,来的会是一个平淡的不会带来一滴水珠的男人,但是这个人,显然和我的想象大相径庭。
      他显然也犹豫了一下,然后就走过来坐到我对面。在这样一个鬼天气,穿着我这样一身紫烟灰薄裙的女子,简直就像贴了一个透明的标签,而标签上的牌子,只能叫白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鹭鸶,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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