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视便无睹》NXS

8、第八章

　　晚上，司徒在杨玄家吃了外卖
　　本来普普通通的外卖，在这时却无比美味，是因为有了对方的味道吧？在好朋友家吃饭，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次却是特别的。
　　身体仍不太好，嗓子那疼。杨玄在吃饭时和司徒说。
　　有吃药了吧？
　　没呢，回来就一直睡，睡醒吃，吃饱睡……看见你来了，才知道周六了。
　　杨玄一口气说完长长的话，嗓子疼得不敢咽口水。
　　待会，还睡吗？
　　杨玄摇了摇头，睡得好累，不了。
　　那想做些什么呢？
　　想去走走……杨玄别了头去看窗外，肩膀微微颤抖着。第一次，看见如此脆弱的杨玄，少女手足无措，只能陪她看着窗外。

　　也不知道多久，杨玄转过头来，露出无力的笑容，悲凉得惊心动魄。
　　出去等我一下，我换衣服。
　　司徒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杨玄现在透明得，要抓不住了。没有了那种傻气，有种空灵的伶俐，不真实。把握不住的影子，纯净才更显污浊，所才，连伸手都怕脏了。

　　等了也有一会儿，杨玄才慢悠悠地从房间出来。衣服穿得不少，像一只受惊的小猫，因竖立的毛发使原本瘦弱不堪的身体稍微显得丰满。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避开了热闹的步行街，走在有些清冷的大陆上。路灯散发的逛很黯淡，两边的矮树都显得有些枯萎，即使空气很闷，但是却有种寒气有骨气抵达指尖，飘入空气……

　　还要再走吗？
　　咱去买点药吧？
　　杨玄露出为难的神色，说不想吃。
　　怕苦？
　　不是，会过敏，肿得像猪头。杨玄有些丢脸地捂住双颊。呐，看电影吧？杨玄看想司徒。
　　司徒打了她一下，离电影院多远啊，还有，钱不够！
　　杨玄笑着拿出一张“红毛”说早就计算好了。
　　你不是天然呆吗？我发现你不傻了呀。
　　嘿嘿，烧聪明了呗。

　　于是两人一边打闹一边往回走，没有一丝间隙的亲密。这样的日子，又能持续多久呢？
　　玩闹中的拉近了的举例，在疏远时又会拉开：直到没有了距离，两人指尖赤裸裸的坦诚，其实才间接意识到对方的而不堪，反而会厌恶，人性如此。

　　在黑乎乎的电影院里，看《七雷珠》。（容许我怨念一下）
　　前面不断有人发出责骂，而杨玄和司徒儒雅则是无所谓的态度。本身对《龙珠》不是很熟悉，什么违和，完全没有感觉。
　　司徒没有一点浪漫细胞，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沉睡后的容颜，闪烁这少女特有的光泽。睫毛自然颤抖这，身子随着呼吸而轻轻起伏着。
　　杨玄有些心虚地鹏碰司徒的脸，温和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达到心里，意有已故酥麻的悸动。又呆呆望了这张脸一会，杨玄脸上有点发烧，跑去通通风。
　　卫生间的灯白花花的，杨玄一时反应不过来，闭上了眼。渐渐恢复了，却无意间看见他们的舍长。
　　雅琪？
　　张雅琪抬起头来，眼角红肿，刘海被濡湿，很是狼狈。而看见来人是杨玄时，尴尬不已，胡乱在脸上抹了几把。张雅琪是初三的学界，中考没考好，又复读了一年。因为年龄最大，所以当了舍长。
　　张雅琪身材娇小，巴掌大的连，刘海占了2分1，眼睛是半月形，粉红的有着好看的肉感的小嘴，可以说，一个诱人的女孩。
　　诱的人是谁呢？不得而知。那么那人，应该会很幸福，毕竟少女是如此美好。
　　“来看电影？”
　　“嗯，和司徒一起来。”
　　张雅琪笑了笑，有些尴尬地低下头。两人就这么沉默着，知道张雅琪的眼泪又一次从脸庞滑落……
　　“雅琪，怎么了？”杨玄有点怕。
　　少女什么也不说，就径直搂住杨玄，在杨玄肩窝中一个劲的哭。和司徒不同，司徒的泪水会让心苦涩发涨，而张雅琪的梨龙带雨，只有担心，最麻木最普通的担心。
　　肩头被打湿，来有泪水的咸味，从少女身上散发的甜香，冲进鼻腔，舒服的未到，抵达到了大脑。轻柔地抚过脑袋，心里有点痒痒。
　　张雅琪哭够了，才讪讪抬起头来，脸红的厉害。
　　“抱歉，都弄脏了。”
　　“不要紧，到事你没事吧？”
　　“没事。”
　　杨玄担心地看了看张雅琪小小的，红晕未退而湿漉漉的脸，笨拙地开口，“雅琪，如果难过，就哭吧，可以找我倾诉。我、我们是好朋友，对吧？”说完杨玄有些后悔，暗骂自己鸡婆，你死皮赖脸地伸出脸求人家打你，可人家还怕你的连脏了她的手。
　　幸好结果比杨玄想象的好得多，少女没有不可一世，盛气凌人地嘲讽她，和以前司徒的那些朋友不一样。因为杨玄混得不好而看不起她。仗着自己混得不错和一张脸，盛气凌人，脱光了大家都一个样。
　　“被小自己三岁的孩子安慰，还哭得特没形象，有点讽刺呢。”
　　“对不起，如果然你讨厌了的话。”杨玄有点怕。
　　“我觉得，你人蛮好的啊！”张雅琪的笑容比司徒更甜美也更炫目，声音有些软，嗲嗲的，很像小猫的肉爪，说一句话就往心上挠一下。舒心的感觉就在胸口上一圈一圈的传开……
　　和对的人共处的时间总是意外的，电影院里边奏响了片尾曲。两人才意识到在厕所门口聊天是多么煞风景，低低地笑了吉生，便走了进去。
　　包厢里面的人逐渐减少，人群不断涌向出口。司徒仍傻傻地谁在座位上，不知醒来。杨玄和张雅琪轻手轻脚地走到司徒身边，欲叫醒司徒，轻唤了几声，司徒仍是死地睡着，杨玄有些无奈的把瘦伸向司徒，却被张雅琪制止了。抬头，对上了一双有些发亮的眸子。
　　看着司徒被张雅琪碰了一下，马上就醒来。杨玄有些不可思议。平时在宿舍，都是千呼万唤才让某人醒过来，要不就捏她闷她……从来没想过，司徒这么好叫。
　　睁开眼的司徒，如出生婴儿般两颊透着粉色，唇瓣红艳，眼神茫然。看她还对不准眼睛焦距，杨玄本想一把拉她起来，可是司徒从嘴里脱口而出的那个词却把她怔住了。
　　“雅琪？！”
　　明明你正对着我，为什么唤的却不是我？
　　朝夕相处的好友，抵不过一个学姐？
　　啊！何必像个怨妇，司徒，不过震惊罢了。
　　尽管这样安慰自己，可杨玄知道，司徒简直是下意识地喊出那个名字。心上仍是微微涨疼。果然脑子被烧坏了，杨玄自我嘲解了一下，马上端正心态。
　　“张雅琪，你怎么在这？”
　　“来看电影咯。”
　　张雅琪笑笑，说着。司徒却“腾”得起来，拉住杨玄的手。
　　“放心，我不会饥不择食。不过，美味的东西，等上三、四年又何妨？”
　　司徒狠狠地瞪了一眼玲珑的少女，不屑的拉着杨玄走人。唯有杨玄一人仍弄不清状态……
　　好吧，杨玄的病好了。
　　嗯，有这样过来好久，上学，放学的生活，相安无事。
　　只是，杨玄和舍长的关系好了不少。偶尔也会扔下司徒和舍长去吃饭。换来了司徒的责骂。感觉其实不错，杨玄有点自虐地想着被司徒骂的滋味。

　　平淡无澜才是生活的主调。于是，学校在新年的前些日子放假了。
　　（乱入：因为节假日都不在一块，我新年也要从F市回Z市，所以那些空白的日子请自行YY。^_^~）

　　进入初中的第二个学期，大家都很有了中学生的味道。
　　那些带着拙幼稚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青涩的滋味从指尖一丝一丝传开……
　　很多人成长了不少，毕竟有添了一岁。
　　苏馨比刚见的时候白了很多，同时也高了很多。举手投足间有了那么点的爽朗和安全感。只是还是瘦瘦的，但已从瘦弱到“苗条”（？误！）
　　夏若雯的青春痘开始肆虐，却意外地让她成熟不少。
　　司徒没有在拔高了，（1.67还要再高就不成功了）但女人味了点。自然卷的黑发中隐约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杨玄的婴儿肥消失了，个子也和司徒一样高。变得开朗了点，笑容多了，只是眉宇间仍是有些傻劲。多了几分清秀的帅气。让人感觉相当好。
　　在长身体的同时，杨玄有那么点嗜睡，上课时总是打不起精神，因此去办公室和班导切磋了好几回。好吧第一次去看苏馨不奇怪，可第二次，第三次也看见是怎么回事。而且还都是周五校高层会议时看见，更让人疑惑了。
　　杨玄又一次从办公室走出，不小心和人撞了个满贯。
　　“玄玄？”非常熟悉的声音，不出所料，是苏馨白皙的脸孔。
　　“嘿嘿，被抓来骂的。”杨玄有些尴尬。
　　“哦？”苏馨挑了挑眉，拍了拍杨玄的肩，走进了会议室。杨玄才发现，苏馨不知不觉间竟比她高些。
　　杨玄咽了咽口水，悄悄靠近了会议时的门，希望自己不要被发现，太想知道了，苏馨是什么身份。门里有了些动静。
　　“小馨呐，你看看这个。”是段长的声音。
　　“嗯，我会和爸爸讲明，放心。”
　　“在这样下去，小风会被影响的。”
　　“明白，可是我这里也有点麻烦。毕竟我只是小孩，有些事，不让我插手。”
　　“我们也清楚你有难处，你这么校就要背这么多，不好意思啊。“校董、校长的声音。
　　“呵呵，不要紧，习惯了。”
　　杨玄有些迷茫，只知道苏馨有些来头，但她看见有老师从远处走进，还是忍住好奇走了。不管苏馨的背景如何如何，但如她所说，她只是个孩子，所以，杨玄选择了遗忘这件事。朋友是不会因此而疏远的不是么，自己何必自寻烦恼呢。

　　然后，又是从之间流逝的时光，无从下手。
　　大家有自己的生活，走自己的圈子。
　　偶尔相遇，在远离，相聚再离……
　　一刻不停呃流水，从每一人心上淌过……
　　带走了那么愉快的和不快的，牵紧了该在一起的，拉远不该聚首的。
　　杨玄看见了，大家都有了自己的挚友，一双一对，十指紧扣。
　　自己和司徒算不算呢，至少我们现而扔紧扣着十指！啊……
　　沿着这条分岔的路一直下去，最后，手还是会松开的，因为没有谁能一直握着谁的手走下去。
　　可是，分开后，那人的余温残留，成了哭泣的借口。
　　萦绕在心头的种种，也会打开了匣子，不断流逝，直至没有……
　　给那人留有心口上的空位，她始终不肯来。
　　反而是无关的人，趁虚而入，死赖着不走。
　　悲哀，终日挥之不去，是你的香气。
　　黑色的眸子，越方越大，看清了来人，竟是……

　　“玄玄，我不可能轻易放开你！”那句话在那久以后仍像猫爪一样清挠着心口，好窝心。可她放开了，终究放开了，去抓住了另一个人。自坠，一直坠一直坠，没有任何人会来，伸手接住她……
　　好吧……那人来了，却接不住她，没有坚定的手臂……
　　一个人的坠落，成了两人的，可那种自私的情感是什么呢？
　　是幸福，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