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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悲惨的训练 ...

  •   经历了一个下午的宇文家历史介绍后,我在半睡半醒中还是稍微掌握了些资料。
      首先,这个宇文家原是开国大臣,一度权倾朝野,后来也许是看出庙堂之上风云莫测,最后决定弃政从商,简称下海。一开始不太顺手,但因为在中央有熟人,也算做得风风火火,到了下一代,忽然生出个商业奇才,那宇文家的事业可谓是风生水起,只手遮天啊(原谅我乱用成语),只要想得到的行业,没有宇文家不涉足的,然后又过了两代,也就是现在宇文家主的这一代,无奈却没有一个人擅长商业,宇文老爷虽然勉强可以守成,但突破就太难。只好寄希望于下一代子孙,可惜一直膝下无子。十二年前上一届武林盟主惨遭灭门,只留下一个三岁的幼儿,作为旧友,宇文老爷就将那孩子接回来照顾。没想到这一接回来,各位夫人的肚子就开始有戏,先是三夫人在一年后生下二少爷,不过一年的时间,大夫人也生下了三少爷,可惜……因为家族史太复杂,听到这里我早已经魂游千里之外,也就没有往下听去。
      最后王婶说了句:“我刚才说的你都记住了么?以后要好好伺候三少爷。”才将我从梦中唤醒。迷迷糊糊地点了头,抬头就看见王婶欣慰的目光,真让我‘受宠若惊’。莫非,难道,我错过了什么?
      希望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

      后面几天我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食不果腹的环境下,我只好啊Q地安慰自己,还好没有露宿街头。
      逃跑计划总是处于开始筹备阶段,我估摸着得等我学会了爬树,并且十八番武艺精通才能逃过众人的眼线,悄悄离开。
      吃饭休息时,我因为和大少爷有特殊的经历而收到众丫鬟们的联合‘照顾’。
      可怜我睡觉被某女假装不经意地踢倒床下,还好死不死每次都是胸朝地,我真怀疑我这幼小的身躯在身体特别是胸部发育上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最后变成了花木兰就再也无颜面见江东父老了。
      吃饭时,众丫鬟姐姐们那是跑得比刘翔快,跳得比姚明高,扭动起来堪称芙蓉姐姐第二,一个个都是抢饭高手,争抢后,只剩下矮小瘦弱的我端着半碗粥底,还好有时杜鹃还会给我留一两个馒头充饥,导致后来的岁月里我一看见馒头就双眼冒金光,别人看见就摸摸我的头说:这可怜的孩子,是从贫民区出来的吧。
      而我,只好怯懦地将杀胸之仇和夺饭之恨全部释放到了那杀千刀的大少爷身上,天天趁着没有人的时候对着玉佩就是一顿狂踩。摔?你当我傻啊,摔了怎么当啊,被大少爷捉到那更是连活路都没有了。为什么不还?凭什么让我还,我就是这么没有骨气的人么?不是!我只是怕还回去被人家先奸后杀而已(大少爷:为什么我要先奸……)。
      这些□□上的折磨也就算了,在优秀丫鬟的训练中我还保守精神的折磨。
      王婶让白莲专门训练我在主人吃饭时做到临危不惧,坐怀不乱。那些日子里,我天天忍受着肠胃的饥肠辘辘,眼睁睁地看着白莲在我面前大鱼大肉,还要时不时上去斟酒送菜,真是巨大的折磨,我只好一边怨念地看着满桌子的菜,一边在心中默念:怕死就不是共产党员,怕死就不是共产党员……,抵制资产阶级的腐蚀,实在忍受不了就盯住白莲的胸部,想象那是我最爱的馒头。
      也许是我天资聪颖,不过十天,白莲就说我已经完全符合丫鬟的要求,匆匆把我送还给了王婶。
      (白莲自述:俄滴娘呀~这简直就是折磨啊,那丫头每次看着我吃饭时都目露凶光,死死地盯住我的胸部,好像要把它们咬下来,口水那是哗啦啦地留,我低头还能听到瀑布的声音。这段经历让我在后来的半年里几乎得了厌食症,我要求精神补偿)
      王婶又找到桃红柳绿,让她们教会我如何为主人打点洗脸穿衣。那些日子里,我每天起得比鸡还早,睡得比蝙蝠还晚,到后来简直处于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晚上老是梦见我和夜香郎抢工作。有时会出一点小差错,好在好心的姐妹两原谅了我,还直摆手说不用再来一次不用再来一次。
      这次时间更短,不过五天两姐妹就热情地将我送了回去,那眼神炙热的,我都觉得她们是那被解放的农奴了。
      (桃红柳绿的血泪控诉:天~~啊~~~,翠花会梦游啊会梦游啊,一大早起来的时候总是端着一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馊水,就着抹布就往我们脸上擦啊脸上擦,倒茶的时候偏偏喜欢用沸水跑,又坚持说沸水泡茶香,但是……但是为什么她十次倒茶九次都会忽然昏睡过去,将沸水倒在我们身上,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她就会兴奋地帮我们加热洗澡水,那柴火加得,稍微不注意就要活活给炖熟了,她还无辜的说,她觉得热水洗澡有利于血液循环。终于要睡觉了,回床才看见她铺床铺着铺着就自己睡着了,梦游症状发作,怎么叫都叫不醒,还拖不下去,到半夜就会突然站起来往外走,具体到哪里我们还是永远不知道的好。这段经历,让我们以后一年总是没有办法安心洗澡睡觉,每次都会心惊胆战,我们要求精神补偿!)
      然后,王婶把我托付给了善良的杜鹃,让她教我打扫卫生。也许是杜鹃已经从哪里听说我前面的英雄事迹,一双眼睛总是惊艳地看着我(是惊讶好不好),让我做事也是战战兢兢,可怜我这么较弱瘦小的身躯,每天要在门外拿着大扫把使劲地扫,脑中只想着:对待敌人要向秋风扫落叶一样。为了减少倾倒垃圾的问题,我习惯于将所有的树叶堆积到一起,一把火烧完。终于弄好了外面又要解决房屋里面的清扫问题,我总是勤奋地先把所有贵重物品放到门口,再仔细地将房间的每个角落打扫得干干净净,坚决不放过任何一个阶级敌人。长期搜寻老鼠蟑螂的接过是后面的日子里每当我看见他们就会尖叫,兴奋地,然后充上前去一阵狂踩。
      杜鹃真是个好姑娘,不过八天,她就说她已经教无可教,让我回去找王婶。我一回头,就看见她那萧瑟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哎,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杜鹃,你死得其所啊。
      (杜鹃的心路历程:呜~~~~呜~~~~~,我,我,我,我不干了。她,她简直不是人啊,让她扫树叶,她每次都要选最大的扫帚乱扫一气,让整个院子仿佛迎来了沙尘暴,好不容易能见度回复了,她就开始拿打火石对着树叶点火,看着那熊熊大火喃喃道:几个好姐妹,几十年后再相聚,相约火葬场,你一堆,我一堆,谁也不分谁,施向农田当花肥~~那表情,太可怕了。好容易鼓起勇气让她打扫屋子,她居然把屋子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搬出来,随手一丢,我看着心疼啊。看见蟑螂,她就大叫一声,急跑上去一顿乱踩,留下一个永远无法磨灭的黑色印迹。本来我以为这已经是极限了,没有想到,看见那老鼠,她居然更兴奋,冲上前去一脚踩,那是那个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啊,导致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坚持吃素。我就想不通,明明看起来那么善良纯洁的孩子,怎么癖好就这么诡异呢。)
      本来王婶还想把我托付给其他姑娘照顾,可惜她们好像都听说我天赋过人,不敢担此大任,最后只好由王婶亲自上场,王婶无奈,只好教我做女红。一听是学女红,我兴奋啊,贤妻良母居家旅行必备技能啊,开足十二分马力学习。
      可惜啊,我的天赋实在太高,不过坚持了十五天,王婶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我,那眼神,仿佛我夺走了她最后的希望。我知道,是我的天赋让她觉得自卑了。
      (王婶结语:姑娘们,你们的苦我知道,可我的苦又向谁倾诉呢!想当年,我王婶好歹也算是王牌丫鬟,精通女红,谁不说我女红好,拜在我那里学些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啊,我是如何风光。可惜啊,一生唯一的败笔居然在我暮年时出现了,她,绣了朵向日葵说是狮子,绣了个蟑螂说是蝶恋花,最可怕的是,让她绣一个荷包啊,她居然,居然……哎,我不忍心说了,让我去死吧,我一辈子的名声啊! 众女:王婶,不要啊!)
      经过长达一个月的培训,诸位前辈都觉得我已经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界,简直就是丫鬟界的一个传说,迫不及待地将我送上了刑场,不,是李总管那里,说是等待李总管将我分到三少爷那里。
      看着姐姐们那依依不舍又充满希翼的目光,我走了两步,又回头激动地说:“以后我一定常回家看看,帮姐姐们分担些工作!”然后,姐姐们居然感动得昏倒的昏倒,哭泣的哭泣,我真是感动,谁说女子间没有朋友,她们不都是我的好姐妹么。
      李总管许是听闻了我的惊人天赋与工作热情,颤抖着连声质问王婶:“你确定要将她送给三少爷当贴身丫鬟,没有问题么。”哎,我就知道李主管怕我屈才,不舍得我这等人才将光阴耗费在照顾一个少爷身上。
      王婶叹了口气,点点头,凑到李总管面前轻声说了点什么,我只听到什么“三等仆役……二等仆役……强烈反对……只好。”然后就坦然地接受了李总管惊叹的目光。
      我也没有想到,我的伟名居然已经远达二三等仆役那里,真是惭愧惭愧啊。
      正当李总管还在痛苦地做着抉择的时候,一股刺鼻的香气铺面而来。
      转身一看,只见一三十岁左右的女子穿着件淡蓝的衣服,屁股一颤一颤地就进来了,虽然表情故作婉约,但只要见那眼神,那嘴角,那身段,那香气,只有二字可以形容——风骚。简直就是个天生的骚物啊,床上表现一定极其销魂,作为女性,我忍不住啧啧赞叹。
      那女子瞥了我一眼,就走到李总管面前,用那不断抖动的臀部遮挡了我的视线,娇滴滴地说:“李总管,这个月的银子莺莺不够花呢,可不可以多给一点么~”
      李总管大概是被那香气呛到,使劲咳嗽两声,缓过气来说:“三夫人,这银两的数目是原来大夫人规定的,老爷也没有说过要改,我不能……”
      那夫人全身都开始抖动,声音酥麻地让人产生生理冲动,忍不住想要扑上去——吐在她身上,“不嘛,不嘛,大夫人都死,哦,是归西了这么久了,这物价会上涨,开销要增加,那牡丹坊的衣服一件要五十两银子,比以前贵多了呢,莺莺哪里够用呦,李总管你就行行好么。”
      李总管无奈,只好说:“三夫人,这样吧,我晚上就与老爷商量商量,若是可以明日一定马上告诉三夫人。”
      “恩~我就知道总管你最好了,谢谢呦~”三夫人一转身,正巧看见了面色苍白,努力忍住冲动的我,娇笑一声,“呀,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新丫鬟吧,明个就快送进三少爷的院子里,我都忍不住想要看三少爷惊讶的样子了呢。”
      “是,三夫人。”哎,这样一来,我去服侍(腐蚀?)三少爷的事也就算是勉为其难地定了下来,看来我也只好屈才一段时间了。
      等三夫人走了,我忍不住问了李总管一个我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然后李总管和旁边的王婶都用一种万念俱灰的眼神看着我,也许他们已经被我的聪颖打败了。
      我问:“三夫人以前得的小儿麻痹症是不是一直没有好?”
      回来的路上看见众多认识不认识的仆役也是和李总管一样惊艳的眼神看着我。
      讨厌~人家还小,会不好意思的啦。
      看着我故作娇羞,众人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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