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演技》冬眠眠

21、第二十一章 冒白色泡泡的试管

　　第二十一章 冒白色泡泡的试管

　　度假村最左端的豪华控制室，白玉雕刻而成的柱子净白透亮，墨红的绸子窗帘摇曳垂地。漂亮的李曼娜，站在一排排监视器面前娇噌道：“华大哥太坏了，弄坏摄像头！”
　　哗——
　　绛红色的木门划了一道弧形曲线，利落稳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是李曼娜的父亲，李博佑。
　　李博佑已不年轻了，岁月在他的眼角嘴角刻下了痕迹，却也给了他刚毅冷峻的魅力。他的成熟与稳重，比之年轻的少年们，别有一番韵味。

　　他走到爱女跟前，叹息道：“娜娜，你又胡闹了。”
　　李曼娜哗地抱住他，咯咯笑道：“爹地。”
　　“把他们放出来吧，镜子村还没有完工呢。”李博佑眼中是满满的疼爱。
　　“人家不要嘛。”
　　“小乖乖，不要闹。听说这次来的，是华家兄弟吧？”
　　“哼，哪个下人嚼舌头了？”李曼娜撅嘴。
　　“乖。华家是我重要的生意伙伴，别折腾他们。”
　　“我会给他们奖励的，他们才不会生气。”李曼娜自信满满的。

　　“傻孩子。”李博佑宠溺地抚摸她的卷发，心疼她的单纯。
　　她不懂人心的险恶，不晓得别人的曲折心思。自己将她保护的太好了，她成了长不大的芭比娃娃，以为全世界都围绕她旋转。
　　“小乖乖，他们现在在哪间房呢？”李博佑笑着凑近监视器，只看到一排排的灰色画面。
　　李曼娜气鼓鼓道：“我不知道呀！他们可恶的很，砸了几个摄像头。还有的摄像头，他们贴了口香糖贴住。超恶心，一会要惩罚他们。”
　　李博佑安慰爱女几句，仔细地辨别监视器上的光影。口香糖黏住的摄像头，仍可以大致看出房间内的光线。
　　没有，这些房间都没有人影。

　　“他们不在这里。”李博佑沉声道。
　　“呀。”李曼娜娇笑连连，道，“华大哥和我玩捉迷藏呢，我一直在找，口香糖遮不住全部的。”
　　“对，遮不住全部，所以这几间都没有他们。”李博佑指着监控录像，道，“他们要么在坏了摄像头的房间，要么就是在……”
　　“就是什么呀？”李曼娜好奇道。
　　李博佑脸色一沉，没有回答爱女，拨了一通电话，吩咐电话那头道：“去试管室查看，可能有人误闯。”

　　“试管室？那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不知道？”李曼娜摇晃李博佑的胳膊，不满意被父亲忽视。
　　李博佑慈祥道：“乖，你不需要知道这些，那是个可怕的地方。”
　　“可怕？会有危险么？”
　　“会的。”如果有人闯入，李博佑绝对会让他很危险。
　　“啊呀。”李曼娜娇呼道，“华大哥怎么办，快去救他！”她总算是有了关心的人。
　　“放心，爹地已经派人去试管室了。”李博佑温文尔雅的笑，好像一位慈祥的天使。不过地球人都知道，恶魔其实就是天使经历了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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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溪庭察觉了监视的局限——李曼娜只能看到他们，却无法听到他们的对话。
　　李曼娜在他挽着叶小娓下河时，才大喊着阻止他，而之前他声称下河时没有制止。这没有窃听，很好，容易对付。
　　三人拿出一罐口香糖，嚼烂了口香糖，黏住那些可恶的摄像头。
　　华溪庭抬手贴口香糖时，暴露了手背上一道不深的血痕。
　　“你受伤了？”叶小娓焦急地翻弄小背包，掏出随身携带的创可贴。
　　创可贴包不住他的伤口，她急得按住他的皮肤，喊道：“你们有没有东西能包伤口的？”

　　“没事的，我的手好好的。”华溪庭晃晃胳膊，请她放心。
　　她一把抓住华溪庭的手，眉头拧起，像不高兴的小动物一般，问道：“是不是鳄鱼咬的？”
　　“……”华溪庭失笑道，“鳄鱼咬的，怎么会是一条伤口呢？凳子碎片刮到而已，别担心。”
　　叶小娓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着伤口哈了哈气，道：“我帮你消毒。”她小的时候，妈妈就常常这样帮她吹气，还温柔地告诉她，吹过气的伤口就消毒了，不会再疼食物。幼年的她果然感到疼痛减少了，破涕为笑冲妈妈眨眼睛。
　　现在她学着妈妈的样子，关心照料华溪庭的伤口，希望能减轻他的疼痛。
　　“傻瓜，能消毒的是口水，不是呼吸。”华溪庭怜惜地拍拍她。
　　叶小娓张开嘴，嬉笑道：“那我用口水帮你消毒咯，咬了呀？”

　　“两位，这儿还有我呢，别当众如漆似胶谈恋爱啊，先找出口吧。”樊一诚不断咳嗽。
　　如漆似胶？谈恋爱？
　　樊一诚真是胡言乱语，自己和华溪庭的关系明明很单纯的。
　　叶小娓拧了拧樊一诚的耳朵，道：“别胡说，华溪庭是我大哥。”
　　“是啊。”华溪庭淡淡说了一句，脸侧向别处，似乎不想给人看清神态。
　　糟糕，叶小娓懊恼刚才的话，说华溪庭是自己的大哥，不等于说华子是自己的老公么？呜呜，她没那么厚脸皮的，她只是想表达，华溪庭像她的哥哥，温和地帮助她。

　　“痛死了。”樊一诚揉揉耳朵，道，“护士，你好粗鲁，是不是新医院的躁狂症患者很多，害你变暴力了？”
　　嘿，叶小娓吐舌头偷笑，面对樊一诚，她一向是没大没小的小丫头，完全不需要顾及淑女形象。
　　其实樊一诚才更像大哥哥，亲切又温和。华溪庭不是邻家大哥，应该是遥不可及的偶像哥哥才对。

　　叶小娓嬉笑完毕，翻遍大大的书包，掏出一张纸巾，递给偶像华溪庭，道：“先用这个压压伤口吧，还在流血呐。”
　　“那么小的伤口……”
　　“压住吧，血渗到皮肤里面，要疼的。”叶小娓用力帮他按住，关切道，“要是你懒得按，我来也成。”
　　他也太不懂的照顾自己了，叶小娓可不许朋友这般的自虐。
　　华溪庭任凭她帮自己压血，笑容和煦如春风，目光中的冰雪似乎在融化了。
　　真好，如果他能彻底打开心扉，一定会快乐许多。叶小娓因他的快乐而快乐。

　　三人就这样走走聊聊，在几乎无人监视的情况下，随意的穿行。
　　走了大约半小时，三人推开了一扇普通的房门。
　　这间屋子不大，和一般居家房屋差不多，陈列像化学实验室。
　　不算宽敞的室内，摆放了各式奇怪试管，试管中的液体扑腾扑腾冒泡泡。
　　这也是游乐场所么？
　　看起来不像。

　　华溪庭打量试管片刻，仓促地收回视线，收敛了笑意，道：“快离开。”
　　瞧他认真的眼神，叶小娓不明所以，好奇地凑近试管观察。奶白色的粉末吸入试管末端，泡沫状液体顺着试管缓缓流淌，顶端有蒸馏物质不住地漂浮出。
　　“这是什么哦？搞化学实验么？”叶小娓询问。
　　樊一诚道：“听病人的吧，我们闪。”
　　“你也看出试管的问题了？”
　　樊一诚笑道：“目前不明白试管干吗的，但病人这样说总有道理，我们照做呗。”
　　叶小娓无奈。拜托，身为高段的心理医生，你对病人也太信任了，就不能有点怀疑精神么？

　　樊一诚看出了她的疑惑，笑道：“护士不觉得奇怪么？每个房间都有摄像头，唯独这里没有。”
　　“那说明这里无关紧要吧。”否则为何不安装摄像头。
　　樊一诚摇了摇头，道：“游玩的房间都是无关紧要的，却安装了。这里没有，很可能是不想留下，证据。”
　　叶小娓仔细一掂量，确实奇怪，樊一诚的猜测很可能正确。
　　“而不留下证据，除了没有摄像头，还必须安装一种东西。”樊一诚道。
　　“炸药。”叶小娓了然。只有炸毁一切，才能做到不泄密。他们待在安了炸药的房间内么？

　　叶小娓明知即使有炸药也不会轻易引爆，仍是内心一阵恐慌，下意识地握住华溪庭的手，寻求安全的感觉。
　　华溪庭非常的沉静镇定，能带给她安全感。
　　华溪庭心如明镜，柔声道：“嗯，我们走吧。”
　　叶小娓握了他的手，急匆匆向外跑去，却因紧张而脚步一快，受伤的脚踝又钻心疼，险些掉金豆豆。
　　“护士，你没事吧？”樊一诚看出她的异样。
　　华溪庭扭头望她，摸摸她的发丝，关切道：“娓娓，是脚疼么？”他的嗓音柔柔软软的，听的人骨头都酥了，哪里还记得脚疼。
　　“没问题的。”叶小娓动了动脚，示意自己安然无恙，同时感激地冲两人点头。

　　“试管里放的是什么？”樊一诚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我也不确定，还是别讨论了，我们就当没进过那儿。”华溪庭认真道，“娓娓，连华子都不能告诉哦。”
　　他该不是怕华子泄密吧？
　　“说不定会给华子带去危险的。”
　　原来如此，叶小娓忙不迭点头，道：“好，好，不告诉他。”
　　华溪庭了然轻笑，三人算是达成统一口径。

　　华溪庭抬眼扫过摄像头，黏着口香糖的，低语道：“糟糕了。”
　　“怎么了？”
　　“摄像头是黏住了，但可以感觉光线。”华溪庭摇头。
　　“那怎么办？”叶小娓问，拍摄的光影变化会暴露他们的方位。
　　“我们避开拍摄头，远离这儿。”
　　“可能已经被发现了，或许我们进去前，别人就注意到了。”樊一诚提醒道。
　　华溪庭点头，道：“是的。但能防范还是防吧。我们再通过三间屋子，然后再暴露。这样，就不像来过了。”

　　“好。”反正没有损失。
　　三人达成共识，躲藏到摄像头的死角，小心翼翼地避开它的监视，走向其他房间。
　　华溪庭走在最前方，自然而然地牵起叶小娓的手。叶小娓感受到他冰冷的体温，恨不能多给他一些温暖。
　　其实他那么强大的男人，一定不需要自己的关心吧。可叶小娓本能的关爱他，与他是否乐于接受无关，也与他是华子的兄长无关。
　　他身上有吸引她的神秘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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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溪庭的猜测没错，李博佑时刻关注着摄像头，以确认他们是否闯入了试管室。
　　等了许久，一间房屋有了光线变化，显然有人在其中走动。这是度假村的游乐屋，离开试管室尚有距离，李博佑紧绷的心弦松弛了。
　　“爹地，到底要紧么？华大哥怎么办？”李曼娜粉雕玉琢的娇颜上，有了些许牵挂。叶小娓与樊一诚的死活无所谓，只要华溪庭无碍就好。
　　“没事，他们在这里玩，很安全。”李博佑叹息女儿对华溪庭的用心，指向有光线变化的房间。这儿是镜子村的C5室，很普通平凡，游乐场所而已。

　　叮铃铃，复古的电话声响起，李博佑接起电话。
　　手下汇报道：“试管室没有人，倒是休息室，有个少年在睡觉，摄像头已损坏。”
　　李博佑松了一口气，道：“把他请来控制室，记住是‘请’。还有去C5房，那里有几个游客，也‘请’他们来。”

　　李博佑挂了电话，凝视C5室内的监控录像，心里盘算：他们会不会发现了试管室，然后故意避开摄像头，走到离试管室有距离的C5。
　　有可能。
　　李博佑拨通华家的电话，爽朗笑道：
　　——“老华么？我是老朋友啊。”
　　——“你那两位公子在我的度假村，我想请他们做客两天，你看如何？”
　　——“好，好，下次娜娜去你那儿玩，就这样说定啦。”

　　李博佑脸上慈祥的笑容，等待华家兄弟来到控制室——两天时间，他有的是办法套出，孩子们是不是进过试管室。
　　到时候，他再决定如何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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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博佑兴师动众，遣了一群人请华溪庭三人。
　　三人狐疑满腹，一同踏入了控制室，首先入眼的是闲聊的李曼娜和华子，然后瞧见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男子。
　　“你们来了呀。”美女李曼娜狠狠瞪叶小娓，却冲华溪庭娇笑，嗲声嗲气地招呼他。
　　华子挑了挑眉，冲三人作个口型：“你们真慢，现在才到。”

　　华溪庭还李曼娜一个礼貌的微笑，忽视掉华子的言行举止，视线落到了中年男子身上。
　　这位中年男子，自然是李博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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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寸寸的废话：有正面角色，必然就有反面BOSS，SO……有了某位大叔与他的女儿
　　其实不讨厌某大叔，嚯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