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演技》冬眠眠

17、第十七章 洋娃娃一般的美女

　　第十七章 洋娃娃一般的美女

　　几日后，华溪庭真得上战场了。
　　华家兄弟父亲果然是高人，料到兄弟俩会合作夺权，明智地将华溪庭送去了军官学校。
　　军校虽然没有战争，但是有演练场，有很MAN的男人，对华溪庭这样温文的男子而言，当然算折磨人的战场。
　　他的气质过度沉静，能与那群军人相处融洽么？
　　华溪庭去军官学校当兵，华子一边走读大学一边从商。这安排有够恶毒的，兄弟俩换过来才适合吧。

　　叶小娓因不愿忍受同事的恶劣态度，离开了桦林医院，去了另一所精神科医院，继续照顾形形色色的病患。
　　日子波澜不惊的消耗着，华子杳无音信，再没有来找过叶小娓。
　　叶小娓给他发了许多短信，打了无数次电话，次次都没有回复。她不知华子家何处，也不晓得他的公司在哪儿，就此与他断了来往。
　　华子是不是一场梦，闯入她的生活，掀起一阵波澜，随后就消失不见了，从此只在回忆中反复出现。
　　以后的一生，她要在没有华子的日子之中度过么？她不要啊。到了失去后她发现，没有华子的世界太寂静，少了许多鲜活生动的色彩。

　　思念华子时，她就短信联系华溪庭。
　　华溪庭不是热情的人，从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回复的短信往往简短而柔和，看不出喜悦还是厌烦。
　　但他每条短信必回，绝无例外，直到说再见才会停止发送。
　　有一次，叶小娓怀念华子，发短信给华溪庭闲扯华子的事，见他半天不回，心中担忧，又尝试打电话试对方的情况。
　　华溪庭回复：“我在军事演习，真枪实弹的，怎么不停震动我手机，想害大哥受伤么？”

　　叶小娓惊了。大哥，这辈分怎么排的？他是华子的大哥吧，为何对我也自称大哥，难道华子和他说过什么？
　　叶小娓摇摇头，不要胡思乱想了，华溪庭比自己年长，自称大哥不奇怪的。
　　华子就算曾经对自己有意，眼下也绝对没有任何情了，否则他不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叶小娓一个人待久了，竟比过往更察觉自己的心意。华子在身边时，她只觉得自己七分喜爱华子，现在却已有了十分。距离，创造了奇异的思念。可惜思念是自己一个人的事，华子并不挂念自己，甚至选择彻底消失。

　　她某些时候会以为自己将忘记华子，沉浸在眼下的点滴日子里，但过不久她就会梦见华子。
　　梦中的华子不太清晰，只隐约可见一双猫眼含笑，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每每此刻，叶小娓总是伸出手，努力的抓住梦中的人影。
　　她一个扑空，便从梦境中惊醒，于是陡然开始思念，汹涌如潮，像从不曾经忘记他一般。
　　他挑眉的样子，他慵懒的神态，他坏笑的情景，历历在目。
　　她感到一阵阵无奈，思念究竟是不是一厢情愿，为何华子不给她零星半点的回应？

　　这段时光里，陪伴她的是樊一诚。
　　他能陪她聊起华子，让她明白一切并非是梦。
　　有时候，她会愧疚，自觉对不起良善的樊一诚。

　　某一日傍晚，下雨天，叶小娓在车站等着迟迟不来的公车。
　　雨越来越大，伞已经无法遮挡住所有的雨丝，雪地靴子湿透了，身上挂着点点滴滴的湿润斑点，湿漉漉衣服黏糊糊贴着。
　　一阵阵刺骨的寒气，从四面八方赶来侵袭她。
　　工作的医院离家远，又舍不得打的就是这下场，她早该习惯的。
　　可每当缠绵的雨季来临，她就无可遏制地怀念华子。如果他在，就不会那么冷了，起码心能够不冷。他是一只可爱的猫咪，总能给她带来欢声笑语。
　　华溪庭去了另外一座城市，你为何也跟着失踪？我好歹是你朋友吧，你却连短信都不回。

　　樊一诚出现了，开着私人的奥迪，露出温馨的笑意。
　　“我下班路过这儿，没想到你在。”樊一诚示意她上车，微笑着。
　　路过？
　　车站离桦林医院十万八千里，也不和樊一诚家顺路。他要绕多大的圈子，才能恰好路过？
　　叶小娓心存感激，堪堪坐上他的私家车。
　　车内的香气，是叶小娓最喜欢的薰衣草。
　　车内可爱的装饰品，是她最中意的加菲猫。

　　樊一诚不是华子，做不到满嘴都是讨人喜欢的话语。他也不是华溪庭，无法温柔到滴出清水。他的温柔和爱，是不着痕迹的。
　　淡淡的，让人惆怅。
　　他真是感人肺腑的好男人，总是安静地陪在她身侧。可她给不了他任何东西，她忘不了华子，至始至终等着他回来。

　　这一等，就是两年。

　　两年后的某一日，夕阳向地面挥洒了橙色光芒，铺洒了一地金灿灿的温柔。
　　美丽的橙红色天空，预示了这是一个好日子。
　　没错，是个好日子。

　　有人叩开了叶小娓的家门。
　　叶小书开了门，随后僵硬在原地，大叫道：“姐姐，姐姐，华子哥哥来了！”
　　叶小娓三步并两步，飞奔到门口。华子的名字卡在她的喉咙眼，卡的她好痛。她无法呼吸，拼命想找回自己的意识。
　　下一秒，她的意识回来了，汗，竟发现叶小书认错了人。来访的不是华子，是华溪庭。

　　“我是华子的哥哥。”华溪庭弯眉一笑，像极了华子。
　　难怪叶小书会认错人，两年的时光开朗了华溪庭。
　　他不再是那个忧伤退缩的少年，皮肤多了点小麦色，嘴角的笑意添了几分亲切。
　　他少了几分缥缈的仙气，赠了几丝干练爽朗的人气。
　　华家兄弟的容貌本就相似，此刻气质都有几分接近了，叶小书如何不搞错？

　　“你变了。”叶小娓哽咽道。
　　“你没变。”华溪庭双眼眯起，声音柔和中带着喜悦。他真心实意的笑容，是多么的好看。
　　叶小书害羞地闪回屋子，华溪庭笑问叶小娓，道：“你弟弟么？华子提起过他，很可爱。”
　　真的是华溪庭，是他。
　　他和叶小娓之间，整整跨越了两年的岁月。

　　“不请我进去么？是我站军姿太帅了，舍不得我坐下么？”华溪庭笑问她。若是两年前，杀了他，他都未必肯说出这样的话。
　　时间真是奇妙，可以改变很多事。
　　华溪庭进了屋子，听叶小娓聊起两年的经历。他听的认真，时不时插几句评价，恰到好处又有幽默感，逗得叶小娓嘻嘻的笑。
　　但他与华子仍是很不同的，他没有主动和叶小书搭讪，甚至忘了叶小书的存在。他对人的热情是后天习得的，是高超交际的手腕，并非华子那般的天性。

　　两人聊了不多时，叶家父母下班归来，叶小娓请他进了自己的小卧室。
　　卧室虽小，收拾的倒是干净整齐，不比五星级酒店差。
　　叶小娓将小沙发让给华溪庭，自己抱了只榴莲毛绒娃娃，坐在电脑椅上转啊转，聊起最近遇到的精神科病人——当然她再没有遇到，华溪庭那么俊美的病人。

　　华溪庭与她聊天时，目光不经意瞥向右手边的几封信。信整齐地摆成一排，端正地放在书桌前，显示主人时常会收拾查看，信封全部写了华子的全名——工工整整的“华瑞”两个字。
　　华溪庭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装作没有瞧见。
　　“呵，都是空的信。”叶小娓慌忙掩饰道，“随手就丢这了，啥都没有的。”她说完就懊恼了，掩饰太过愚蠢了，反倒是暴露了自己对华子的思念。
　　“原来是空的信。”华溪庭点头微笑，表示相信。
　　“是呀，无话无可说嘛。”叶小娓笑着自嘲。其实是有太多话，无从落笔，于是一次次塞入空白信纸。

　　华溪庭笑笑，眼中有一丝落寞。信统统是给华子的，没有一封有华溪庭的名字。即使是空白的信，他都想要一封，却得不到分毫。
　　他很能干，很多人与事都在他掌控之中，但却无法掌握自己的感情。
　　叶小娓岔开话题，道：“对了，你毕业了么？”
　　“放假而已，回来看看你。”说完，他很自然地补充道，“还有华子。”

　　叶小娓觉得华溪庭真幸运，他能名正言顺的陪伴华子，自己却无从得知华子的消息。
　　等待的两年时光，她是一日比一日更爱华子，思念确实能提醒人爱意。

　　“这周末和华子见个面，一起吃饭，如何？”华溪庭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叶小娓大脑一时空白，呼吸停滞，有血液不够运输的奇异感觉，很兴奋，又很紧张。
　　两年了……
　　她都有些怕见华子了，万一他对她很冷漠，她该如何面对。
　　“如何？”华溪庭柔声重复。
　　叶小娓虽担心华子的改变，可终究还是期待更多，重重点头道：“好呀，当然好。”

　　等了那么久，她又可以见华子了，一定要认真对待的。
　　约定的那个周末。
　　一大早天蒙蒙亮，她就起床反复比对衣衫。她担心自己的打扮不合时宜，活泼的怕太过妖艳，娴静的又怕刻板。
　　她选了很久，一直选到太阳从斜斜的稀疏洒入，变成了大刺刺的当头照，总算是穿戴得比较合心意了。
　　宁静的湛蓝色上衣，却配合了调皮的剪裁，凸显了她最为得意的甜美可爱笑颜，这才急匆匆赶去约定的西餐厅。

　　她一路，都在忍受上七上八下的想法。
　　华子记得她么，华子仍喜欢开她的玩笑么，华子是不是曾思念她？
　　他是擅长甜言蜜语的花花公子，长的又是帅气非凡，身边绝对不缺少漂亮的女孩子，会不会因此就忘了她？

　　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入了约定的餐厅。
　　亲民的餐厅不算安静，有几对爱侣在窃窃私语，还有几群朋友哈哈大笑。
　　华溪庭已到了餐厅，沉静地坐在稍远的靠窗处，手中的水晶杯缓慢转动，耐心地等待迟到的几人。
　　叶小娓笑微微地凝视华溪庭的侧脸。经历了两年军官学校的洗礼，华溪庭越发俊美犀利了，拥有无可比拟的冷漠与优雅，餐厅里的女人都悄悄打量他。
　　“我来了。”叶小娓坐到他对面，神色有些不安。
　　华溪庭笑了，安慰她道：“别紧张，华子还是华子。”他果然很敏锐，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
　　“不紧张的。”她给自己打气。反正都到了此处，早晚要见华子的，就好像走入考场的考生，必须勇敢向前！

　　两人正聊着，华子来了。
　　他依旧帅气到咄咄逼人，尖俏的美貌锋芒毕露，神情比往日更锐利，商人的精明混合着狂野之美，照亮了整栋西餐厅。
　　餐厅有着形形色色的食客，这一刻他们都安静下来。这儿变得好似只有华子一人，向着叶小娓与华溪庭走来。
　　华子越来越接近自己，叶小娓险些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自己是谁。
　　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名字，华子。

　　“好久不见，华子。”叶小娓打招呼道，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她叫谁华子呢？” 华子身旁女孩歪着小脑袋，好奇的问。
　　叶小娓此刻才注意到，华子并非独自来的。有一位娇嫩的少女与他同来，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着细致精美的洋装，公主一般闪亮的银色高跟鞋。头发烫了自然的大波浪，弹性十足，人轻轻一动发丝就跟着跳跃。
　　这娇俏无比的女孩是什么人，华子的新朋友么？
　　“华子就是我。”华子解释道，“我以前的绰号哦。”
　　“哦哦。人家不知道呐。”少女调皮吐了吐舌头，叶小娓恍惚见到了两年前的自己。
　　那时叶小娓亦是天真可爱。现在呢，思念在她的神态中留下了痕迹，她心底的娇憨不在了。

　　“她是李曼娜。”华子优雅地介绍少女，目光扫过在座的三人，又给李曼娜介绍了他们。
　　华溪庭礼貌地赞美道：“你好，真是漂亮的姑娘。”
　　叶小娓由衷地赞同，惊叹李曼娜的美貌。
　　李曼娜不理睬叶小娓，羞答答地看华溪庭，娇笑道：“华瑞啊，你哥哥真英俊。”
　　“他以前病恹恹的，现在越来越像我了，才变得英俊的。”华子贫嘴。

　　华溪庭好笑地摇摇头，华子请漂亮丫头李曼娜入座。
　　李曼娜扬起灵活的小脑袋，凝视华溪庭半秒，脸颊微显红晕，道：“我要坐华大哥对面！”
　　叶小娓已落座在华溪庭对面，本来半途起身换位挺怪异的，但她不忍拒绝小女孩的要求，准备起身让座。
　　“听到没有！我要坐华大哥对面。”李曼娜不等她站起，眉毛拧成一个结，霸道的重复。
　　叶小娓见她不懂礼貌，本想提醒她一句，但考虑到难得的老友重逢，不希望演变成为不愉快聚会，忍耐着微笑起身让座。

　　李曼娜一点不客气，提着华丽洋装的裙摆，理直气壮地坐到华溪庭对面，一副天经地义、本该归我的样子。
　　叶小娓让出了华溪庭对面的位置，来到华溪庭身旁。
　　华子在她对面。
　　叶小娓故意不看华子，华子也不主动与她闲聊。呵，看来她果然是自作多情，华子天性风流，随随便便的情话怎能当真。

　　四人之中，李曼娜玩的最快活，目光不离开华溪庭，一见钟情似的仰望他，俏丽的脸上写满了欢欣雀跃。
　　“娜娜，你今天有点怪哦。”华子很关心这小丫头，酸溜溜的说。
　　“怪你哥长的太帅啦。”李曼娜俏皮的笑，涂了唇蜜的唇娇嫩如花瓣。
　　“你老夸他，我会伤心的。”华子的情话再次出现，可惜对象不是叶小娓。
　　李曼娜瞅他一眼，娇滴滴道：“华瑞啊，这说明你们家基因好，你伤心什么哦？”

　　他们一搭一唱聊的欢乐，旁若无人的调情。叶小娓插不上一句话，失落地坐在冰冷的木凳子上。李曼娜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入耳，让她生出仓老的错觉。
　　华溪庭侧头望向叶小娓，体贴地微微一笑，岔开了华子与李曼娜的小话题。
　　他生怕叶小娓尴尬无聊，分享起自己在军校的生涯，给叶小娓找融入聚餐的机会。
　　话匣子一打开，叶小娓表现地便与平时无异，开朗活泼，说着讨人喜欢的俏皮话。可意识仿佛脱离了身体，在一旁聆听自己欢笑嬉闹。活脱脱是个丝线控制的木偶，假装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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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寸寸的废话：每天早晨7点15起床洗漱出门，晚上7点半到家——可见我还要维持更新，是多么的超人，嘎嘎。

　　开始修改第二部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