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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   鹿鸣呦虽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不过她却丁点儿参与其中的想法都没有。

      这事儿听起来就非同寻常,已知介入的势力就有好几个,她一个普通老太太可不好随意掺合进去,要不然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太太我还不想死喔。”

      老三离开后,鹿鸣呦就带着她的极品变异养气丹去了城东修士坊间。

      她的返回显然是出乎妙丹堂众人预料的。

      孙志云,也就是孙老头门下目前唯一能够出师的那位小炼丹师,因他是孙老头捡回来抚养长大的,便跟了孙老头的姓氏。

      “青婆婆,您怎么回来了?”孙志云是个敦厚老实的,鹿鸣呦很喜欢他,笑眯眯地道:“我找你师父有点事儿。你师父人呢?”

      “师父正在后院教导小师弟炼丹。”

      这小师弟就是她家大孙子了。

      鹿鸣呦哼哼了两声,道:“那我进去找他们。”

      “我带您去吧。”

      -

      看到鹿鸣呦的时候,孙老头的那张老脸顿时拉了下来,尤其发现人是他徒弟志云带进来的,那一双眼睛顿时翻的只剩下了眼白。

      孙老头没好气地打发了孙志云,又将鹿修竹赶去炼丹房炼丹,这才拉了一张椅子坐下,道:“你又回来做什么?”

      “没什么多大的事。”鹿鸣呦就在孙老头对面坐下,手里把玩着一个瓷瓶,故作不在意地说道:“只不过是我发现我这人炼丹资质太超绝,居然炼出了变异灵丹。我怕我弄错了,就让你来瞧一瞧。”

      这姿态这语气,瞧着像是极为谦虚,就好像真的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可这话中却是满是藏都藏不住的得意嘴脸。

      孙老头呵了一声,没搭理鹿鸣呦。

      鹿鸣呦微微一笑,将瓷瓶里的丹药到处拿在手中,迎着光打量,故意一惊一乍地说道:“听说一旦出了丹晕,那就是极品丹。我怎么瞧着我这枚丹药也是有丹晕的?天呐,难道我炼制出了极品灵丹?可惜,我辨认不出这丹药的品类。对了,孙老头,你可曾听说过,养气丹能变异么?”

      打从鹿鸣呦将极品变异养气丹拿出来的那一刻,孙老头的眼睛就粘在了上面,呼吸也不自觉地加重了。

      等到鹿鸣呦主动cue到孙老头的时候,他那里还忍得住,一伸手就抢了过来,只仔细看了一眼,他就倒抽了一口气,再看向鹿鸣呦的时候,眼底的羡慕嫉妒恨几乎要化作实质。

      “真是太可恶了。”

      老天爷你太过分了,为什么要让如此一个市井老太太拥有非凡的炼丹天赋?孙老头实名柠檬精。

      “可恶?”鹿鸣呦故作听不懂孙老头的嫉妒,嘿嘿笑了一声,又冲他挤眉弄眼道:“哪里可恶了?可是这枚灵丹可恶?难道它并不是什么极品丹?若真是这样的话,当真是可恶至极。”

      孙老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行了,不就是想让我夸你么?”他叹了口气,却又不得不承认,“你当真是天纵奇才。先不说养气丹变异一事,单是这极品丹,就非是寻常人可以办到。想我炼丹足足百余年,所炼丹药粒数数以数万计,所出极品丹也不过百枚。”

      说到这里,孙老头顿了一下,忍住满心的酸涩,还是问道:“你炼制了几炉后出了这极品丹?”

      “马马虎虎,”鹿鸣呦谦虚的摆手,“也就是第二炉吧。”

      孙老头:……

      “滚!”

      -

      鹿鸣呦自然没有滚。

      还厚着脸皮让孙老头给她试了这极品变异养气丹的效果。孙老头本来舍不得,直到鹿鸣呦一口气送了他十几粒品质相同的极品变异养气丹,他才一脸便秘地为鹿鸣呦试了丹。

      正如小闹钟给鹿鸣呦的信息提示,这极品变异养气丹不再是炼气期可用的基础丹药了,筑基后期使用都错错有余,甚至一些穷得叮当响的金丹初期也能使用。

      “你觉得,这一枚极品变异养气丹能卖多少灵石?”

      “不值钱。”

      “什么?”鹿鸣呦以为自己耳背了,“你不是说筑基期甚至金丹初期也可用吗?怎么就不值钱了!”

      孙老头呵呵了一声,“说到底,它仍旧是养气丹。筑基甚至金丹期的修士,谁会去买炼气期的基础丹药?”

      鹿鸣呦:“……”现实虽然是这么一个现实,可是孙老头你就不能说的委婉一些?

      她不死心道:“我给它改个名,不叫养气丹不就行了?比如……叫做增元丹!还能没人买?”

      “行是行。”这次换孙老头微笑了,“我先问你一个问题。若是摆在你面前的,一个是你常年服用的丹药,一个是新出的丹药,即便店家声明两者药效相差无多,价格相差无几,你买哪一个?”

      “我当然是买新的!”

      “呵。”孙老头不置可否。

      鹿鸣呦讪讪,也知道自己这是胡搅蛮缠,因为真实的情况摆在面前时,她也是会选择前者的。

      想到储物袋那大量的极品变异养气丹,难道真的自己当饭吃?

      -

      鹿鸣呦垂头丧气地回到了租赁的小宅,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看着满天的星辰,十分的沧桑。

      “我的财路啊。”怎么就这么难。

      哎。

      天上忽然有一道暗光掠过,像是流星。

      “又像是扫把星。”不过,这个和她无关。

      鹿鸣呦闭上了眼睛,身下的摇椅晃晃悠悠,不多时她就睡着了。

      盘踞在她肚中的生机仍旧纤弱,却依旧坚韧;她的身体仍旧是筛子,灵气在她体内穿梭,什么都没有留下,却隐隐约约带走了一丝杂质;粉色空间里的粉书绕着银珠上下左右翩飞,欢乐的像是小鸟。

      *

      之后的三个月,遁仙城平静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没有程小姐的摆擂招亲,没有苟富贵的当家杀人,没有城主府灭门,也没有什么赤卫军。平静的让鹿鸣呦恍惚觉得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似的。

      鹿修竹回来的时候,鹿鸣呦和往常一下,躺在院中的专属摇椅上,怀中抱着已经秃头的豆豆,有一下没一下的rua着。

      “祖母,我回来了。”

      “哦。”

      看着沧桑了许多的大孙子,明明才五天没见,鹿鸣呦十分怜爱的道:“这段时间辛苦了吧?孙老头也是的,五天才放你回来一趟。太无人道了。啊,孙孙啊,你快些去休息吧。”

      祖孙爱都在嘴上,行动上一点儿都没有。

      鹿修竹却感动了,他连连道:“不辛苦不辛苦!只要我学会了炼丹,就可以赚灵石给祖母用。我一定不会再让祖母一招就用空了所有的灵石。”

      鹿鸣呦嘴角抽搐。大孙子,能不提那段黑历史吗?

      鹿鸣呦连连挥手,赶苍蝇似的,“快去休息吧你!”

      “嗯!”鹿修竹拖着很是疲惫的身子回了屋子。

      -

      等到鹿修竹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月上中梢。

      “灶台上有一碗面,自己去吃吧。”鹿鸣呦还躺在摇椅上。

      不过她也不是白躺着,这一天的功夫,她已经瞧见三条扫把星飞过去了,瞧方向好像都是往城东去的。

      城东啊,要不要通知一下孙老头?

      “孙孙啊。”鹿鸣呦扬声道:“你今日再去一趟孙老头那儿吧。”

      鹿修竹端着一碗面走了出来,尽管他已金丹,可他素有口腹之欲,倒也没有想着戒了,他吸溜一口面,道:“好的。祖母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转达给师父?”

      “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鹿鸣呦无聊的打了个呵欠,“你就告诉他,你回来后的这么半天的功夫,有三个行迹诡异的人往城东去了。”

      “哦。”

      鹿修竹点点头,又端着碗去了厨房。吃完了面,他走出来道:“祖母,那我去啦?”

      “去吧去吧。”

      -

      鹿鸣呦本打算等大孙子回来后,问一问他这三个多月的收获。

      上回听孙老头夸大孙子天分高又肯努力,已经将他的老本都学得差不离了,以后只要勤加练习就行,倒是不需要再那么频繁的去他那里了。

      正好,她也有一些炼丹上的问题要问大孙子。至于孙老头?她要是去问了,铁定会被嘲笑。她能给孙老头机会?

      鹿鸣呦哼笑了一声。

      不过大孙子都去了两个时辰了,怎么会没有回来?

      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鹿鸣呦皱了皱眉,从摇椅上爬了起来,关上了院门,往妙丹堂走去。

      从一家沈姓大宅子路过的时候,鹿鸣呦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她脚步微微一顿,眯着老眼望了过去。

      但很快,她又收回了视线,拄着拐杖,晃晃悠悠地往城东走去。

      没多会儿,鹿鸣呦就来到了修士坊市。

      才刚到,她的脸色就变了。

      下一瞬她就出现在了妙丹堂的大门前。

      孙志云和孙老头的另外两个徒弟都倒在了血泊上,死不瞑目。

      鹿鸣呦心中“咯噔”了一下,当即就往后院去。

      才刚跨过门槛,鹿鸣呦就停住了——

      后院连接前堂的回廊中挂着一个人,那人穿着灰色的袍子,满身的血腥味都遮不住他沁入骨子里的丹香味。

      不是孙老头,又能是谁?

      鹿鸣呦的脸色忽然变得极为凝重。

      大孙子呢?他人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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