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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二季 （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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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鱼池药品公司总裁。”白愁飞放出投影。
墙面上出现了九幽的一张走在街上的身影。他应该是个很高的人，可是严重的驼背却让他平白无故的短了一大截，显得颇为猥琐。眼眶深陷，颧骨突出，薄薄的嘴唇抿紧，眼神中透出一种狠辣和冷酷，让人平白无故的产生不适感。
英绿荷缩了缩身子：“这人看着真让人讨厌。这么阴沉……”
雷纯示意白愁飞继续。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白愁飞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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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苏梦枕对着灯光将酒杯擦净，递给吧台前的白愁飞一杯白兰地。“前几天他和别人抢邶河医院的供药渠道，没有比过他的竞争对手，所以他认为是院长收受了对手的好处，所以找人在医院院长下班路上把人打了一顿。”
“哦？”白愁飞浅酌，长长的睫毛笼下一片阴影“那那位院长现在在哪里？”
“他下半身瘫痪了。”苏梦枕双手撑着吧台，试图在说明他们将要面对的是谁。“所以我劝你，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去招惹九幽。我可不想把下半生浪费在照顾你身上。”
“师兄……你也太无情了吧……”白愁飞一口干掉白兰地，把杯子推给苏梦枕。
“别叫我师兄，我金盆洗手了。”
白愁飞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再帮我一次啦！”
苏梦枕看着他，良久，叹了口气：“那你以后不要叫你那帮朋友再到我的酒吧里骗人钱。尤其是雷纯，我知道她牌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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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第一步怎么做？”方应看问。
“我去装成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主刀医生，最有希望继承院长之位的人，去接近九幽。”白愁飞穿上已经准备好的白大褂，戴上一副金边眼镜。“苏梦枕已经帮我去散播消息了。大概三天后，最有希望继承邶河医院一个天才医生就要横空出世了。”
“钓鱼白愁飞可以去做，然后……”顾惜朝看了看方应看“你用网路去查一下邶河医院的排班状况。找到一个不上班的医生，英绿荷和雷纯穿上护士服，进去换掉他的门标，到他的办公室收拾一下。然后……白愁飞你这次用的是什么名字？”
“白客泉。”
“好。把办公室原主人的痕迹全都抹掉，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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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这两日有些颇为烦恼，邶河医院的供货渠道被竞争对手给占了，这样一下子他会亏上好几千万。他闷闷不乐的在高级餐馆咀嚼着牛扒，高脚杯里盛满了暗红色的沉淀80年的红酒。阴郁的表情让侍者也提心吊胆，生怕是餐饮出了什么问题。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九幽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你听说了么，前几天报纸上登的那件大事，就是邶河医院院长被人打成截瘫的事情。”两个人正好坐在九幽的后方，小声的讨论着，九幽肢解牛扒的手顿了一下，竖起耳朵。
“恩，当然，只能怪他命不好。院长截瘫以后，怎么也不肯告诉警察是谁干的，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据说最近邶河医院里有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年轻医生，他是最有希望继承下一届院长之位的人。”
“哦？这么厉害？”
“对啊，说是个叫做白客泉什么的……他在英国那边一直在一家大医院里做主刀医生，因为要孝敬老人才回国工作的，年纪轻轻就已经在权威杂志上发表过好多次学术论文，关于治疗癌症的……”
九幽抿着高脚杯的杯沿，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心情突然好转起来。
恩？白客泉？有意思。
九幽结了单子，起身走出餐厅。他向着停车场走去，街上的人有点多，九幽尽可能的避开行人，他讨厌和别人有任何的身体接触。
可是天不遂人意，一个迎面走来的白衣年轻人还是不小心撞上了他，他恼怒的向那个年轻人瞟去，年轻人有些歉意的笑着对他说：“先生对不起。”然后转头走过拐角，消失在九幽的眼前。
九幽不快的拍了拍刚才被那年轻人蹭到的地方，咕哝了一句：“鲁莽的小子。”突然他发现地上的钱包，他捡起它，发现里面有不少的现金，这不是最重要的，那里面有几张名片：
白客泉 邶河医院
下面的几行小字清清楚楚的写着他的职位，办公室地址，联系方式。
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九幽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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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纯在卫生间换好护士服，接到英绿荷打来的电话：“九幽马上到？好，我马上过去。”
雷纯理了理头发，从容的走向前台值班室，她瞄了瞄前台值班护士的牌子：“呃……不好意思，李护士，值班主管想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这里由我先顶替一下。”
值班护士扫了一眼她挂在胸上的工作牌：“你是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
雷纯笑了：“是啊，我是新来的，以后还请您关照。”
值班护士顿时心情大好，走向二层走廊尽头的值班主管办公室。
于此同时，九幽推门进来。雷纯赶快整理好衣着，坐在值班室，扬起一副笑脸：“先生请问您找哪位。”
九幽举起手中的钱包：“白客泉医生，他在路上丢了他的东西。”
雷纯拨了白愁飞的办公室号开了免提：“白医生，有位先生捡到了您的钱包，想给您送过去。”
电话那头悉悉索索了一阵，大概是翻找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那边传出白愁飞的声音：“请他上来吧。”
雷纯点头，挂下电话：“请您乘电梯上十六层1610号办公室。”
那名值班护士气急败坏的从值班主任的办公室出来，脸气的红彤彤的，这个纯属恶意的恶作剧，故意让她丢脸，她一定要找那个新来的护士算账！
当她回到前台的时候，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别让我抓到你！”值班护士恨恨的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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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进办公室的时候，白愁飞正在看一本医学杂志。他看到九幽进来，热络的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先生，真是太谢谢您了。当今社会像您这种道德高尚的人已经不多了。”
“你看看，钱少没少。”九幽不着痕迹的抽出手，找了个地方坐下。
“我相信您。为了表达我的谢意……”白愁飞抽出几张大钞放进九幽的手里。“这是给诚实者的报答。”
“不用。”九幽解释道“如果你给了我，那可就辜负了我的一片好心。”
白愁飞尴尬的笑了笑，将钱收回钱包里。
“你们都看那本杂志？”九幽头偏了偏，朝白愁飞桌上看去。
白愁飞顺着他的目光，后退了几部，拿起桌上的杂志：“您是说这本？哦……其实……我只是刚刚在上面发表了一篇学术文，他们给我寄了一份刊物，我随手翻翻其他人的文章。”
九幽接过白愁飞的递给他的杂志，他只依稀懂几个词，因为整本书都是德文的。
“你在德国呆过？”九幽想起餐厅里听到的这位天才医生的事迹。
“是，我在德国一直在医院里做手术主刀医师，前两天才回来的。因为我的父母不喜欢在那边住，老人都是这样，故土的情怀总是充斥在他们全部的生活中。”白愁飞笑了。
“是啊，人老了，就念家了。”九幽接道。
“啊……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您……”
“我叫九幽。”九幽递出了名片。
白愁飞接过名片一扫：“您就是九幽制药公司的总裁？幸会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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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看着白愁飞，雷纯和英绿荷相继进入了邶河医院，拿出步话机：“各方位注意，各方位注意……”
顾惜朝带着墨镜，靠在街角花店的门上，戚少商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入了他的眼中，冷笑了一声，朝他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先生，您需要什么花——”还没等花店店员问完，而顾惜朝已经过了马路。
戚少商刚把步话机收好，突然后领被人拽住，整个人被甩在对面的墙上，然后一个黑洞洞的物事顶在了腰间。
“你要是聪明的话就不要动，趴在墙上，两手举高。”顾惜朝一字一句，清晰的吐露出来。
“顾惜朝，你不会杀人。”戚少商头顶在墙上，照顾惜朝说的做了。
“哦？你就那么肯定？你很了解我？”顾惜朝将他的别在腰间的枪掏出来。“或许我刚才不会。”他晃了晃原来的那把枪，别在腰间，不过是一把□□。“但是现在我拿到了你的真枪，那就不敢肯定了。”
戚少商默默的吐了一公升血。
“你就是戚少商？”顾惜朝驾轻就熟的拉动了保险栓，指着戚少商的头，让他转过来。
“我就是戚少商。”
“好，戚少商，别耍花样，看着我的眼睛。不要撒谎，因为我会知道你话的真假。”顾惜朝很认真的说，笃定的语气和眼神让戚少商不敢怀疑他所说的话。
“你们调查了我到底有多久？”
戚少商想了想，他决定试探一下顾惜朝：“7个月。”
顾惜朝冷笑一声，将枪倒转过来，用枪托狠狠向戚少商脸部挥去，却在他的太阳穴处刹住：“我说过，别耍花样，下次你可没有这么幸运了。我当然不会杀你，但是你也不会好受。”
“你们调查了我这么久，知道我为什么行骗？知道我骗的都是什么人？”
“就算你骗的都是那些罪大恶极之人，你们也是犯罪。”
“好啊。”顾惜朝摊开双手，指着医院里“如果你们能把那些罪大恶极之人绳之于法的话，我们就不会来犯罪了。戚少商，我们同样是社会的清道夫，只是方法不同而已。”
“你是说九幽？”戚少商问。
“当然是他。不然你以为邶河医院的院长为什么现在下半身截瘫躺在家里？我知道，你们警察问过他，当然他不会说是九幽干的，除非他和他的家人都不想活下去了。所以，你们惩罚不了他，我们来，所以你们警察不要挡道！”顾惜朝突然想起了什么，靠近戚少商“哦……我突然忘了，你们警察不就是喜欢干一箭双雕的事情么？很抱歉，你不能如愿了。不过不如这样，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交易？”戚少商皱起眉，脑门皱起三道褶子。
“我们掌握九幽的犯罪证据，然后给你们，我们跑路，皆大欢喜。如果你不同意，我们也自有1000种能脱身的办法，保证你想一辈子也想不到的办法。我给你十秒钟，你来做决定，仔细想好，权衡利弊……10 ，9，8，7，6，5，4，3……”
还没等他数到2，戚少商左手向顾惜朝的右腕砍去，打掉了他手中的枪，右腿踢向他的腰部。顾惜朝同时抬起左手格挡了戚少商，灵活的一扭身抬肘攻向戚少商的胸部。戚少商身体一侧，避过了顾惜朝，然后一只手从他的肩上探过去，扣住了他的喉咙，猛地一拉将他顶在墙上。
“这是让你记住。以后不要戏弄警察。”戚少商慢慢放开了他。“我同意你的条件。但是记住，下次我依然要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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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症治愈的几率很小，但是医治的代价太高，而且用药的质量一定要保证。我原来一直跟院长说，用药的渠道必须要保证是质量最优的。但是院长说医院没有义务也没有多余的人手和资金去调查药品规格，所以只有每次进行招标，中标者买断该类型药品所有的渠道。”白愁飞边抒发自己的观点边摇头。“这是一场医药灾难，如果病人吃的不是好的药品，花了大价钱又有什么用呢？”
九幽的眸子在隐隐发光，白愁飞知道，自己的这一席话正中九幽下怀。
“我听说你……是下一任院长的候选人？”九幽问。
“的确。不过还有其他人。”白愁飞说。
英绿荷在敲敲门进来：“白医师，开会就差你了。”
“我马上就来。”白愁飞点点头，真诚的握住九幽的手“那么，我很感谢您，九幽先生。我的助手一会儿送您出去。”
英绿荷面带微笑目送白愁飞走出办公室，附送了一个媚眼。
“九幽先生。我可要锁门了。您还想在这里等白医师么？”英绿荷走进来，勾人的眼神让九幽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几乎忘了这里是白愁飞的办公室。
“白医生是下一届院长的候选人？”
“候选人？当然不是。”
“不是？”
“是继承人。”英绿荷低声说。“这家医院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5年前这个位置就该是他的，他是上上届院长的重点栽培对象，但是后来他出国了。现在他回来了，或许从资历上来说那些老头们会占优势，但是论名声，论实力，怎么看都是白医生更胜一筹。”
九幽摸摸下巴，若有所思：“是么……”
顾惜朝看九幽和英绿荷出来，赶快迎上去，先是向九幽笑一下，然后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往英绿荷手里送，英绿荷为难的推拒，故意用九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顾先生，这个我真的不能收。白医生会说的。”
“小意思小意思，就让白医生当作是朋友的礼物。”顾惜朝将信封塞到英绿荷的衣兜里，转头就走。
英绿荷对回头看“好戏”的九幽报以歉意的一笑，补充道：“经常有人这样……”说完回到医院办公大楼里。
九幽心情变得忐忑起来，这么多人已经给那个姓白的医生送礼，如果这次再错过一次吊大鱼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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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白愁飞雷纯英绿荷回到市中心的住宅，方应看正躺在床上睡大觉。
顾惜朝随便抓过一个闹钟，调好时间，扔到方应看耳边。
铃——
方应看在床上猛地一谈，差点掉下床，迷迷糊糊的看到顾惜朝在床边正好笑的看着他。他没好气的摁掉闹钟，恨恨地说：
“扰人清梦。”
顾惜朝不理他，将笔记本电脑搁在他面前：“做几个介绍白愁飞这次身份的站点，英文的中文的都要有，插进比较知名的医学网站。至少要维持一到两天，一打开搜索引擎，第一个跳出的一定是白愁飞的照片，可以做到么？”
“放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