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和原著人物一起读死圣的日子》君容与

35、麻瓜出身登记委员会-2

　　“是你？”

　　一直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福吉一下子又成了视线的焦点。但邓布利多的怀疑并非毫无道理。审讯哈利……无论如何，鉴于他特殊的身份，在魔法部倒台之前，必然是要得到魔法部部长授意才能进行的事。就如小天狼星越狱那年暑假吹胀了玛姬姑妈的哈利得到的是福吉的谆谆关怀一般，以“滥用魔法”为由审讯“大难不死的男孩”，若无魔法部部长指示，是怎么都不可能出现在英国魔法界的滑稽笑话。

　　而不算刚刚“上任”的辛克尼斯，斯克林杰是妥妥的强硬派。他敢公然拿魔杖戳哈利的胸口，但却不至于用这种手段。只有福吉，习惯于用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掩饰自己的心虚，日常拿魔法部规章扯大皮，才会搞这一套。

　　“我……我还什么都没有做……”福吉面对小天狼星的暴跳三尺，只恨不得马上离开这片空间。同为魔法部一员，沙克尔简直是个妥妥的邓布利多党。他在这片空间完全孤立无援，如坐针毡。不过想到离开这片空间的代价……

　　福吉：我还能苟一苟。

　　【这里有更多的摄魂怪，寒气笼罩了整个房间。它们像没有面孔的哨兵，站在离高高的审讯台最远的角落里。台上栏杆后面坐着乌姆里奇，一边是亚克斯利，另一边是脸色像卡特莫尔太太一样苍白的赫敏。一只银亮的长毛大猫在高台底部踱来踱去，哈利意识到它是用来在那里保护起诉人的，不让他们感受到摄魂怪所散发出来的绝望。绝望是让被告而不是让审讯者感受的。】

　　“猫？”麦格教授面上的表情似乎比往日里还要更严肃一些。哈利觉得自己能够理解她的心情，毕竟他也不会想要和乌姆里奇这样的人拥有相同形态的守护神的。

　　【卡特莫尔太太的抽泣掩盖了哈利的脚步声，他小心地朝高台的台阶走去。经过那银猫守护神走动的地方时，他马上感到了温度的变化：这里温暖而舒适。他敢肯定这守护神是乌姆里奇的，它如果明亮，是因为她在这儿很开心，得其所哉，维护着她参与制订的被扭曲的法律。哈利一点一点地、小心翼翼地在乌姆里奇、亚克斯利和赫敏的后面移动，最后在赫敏身后坐了下来。他怕把赫敏吓一跳，本来想对乌姆里奇和亚克斯利施闭耳塞听咒，但轻声念咒也有可能吓着赫敏。这时乌姆里奇提高嗓门对卡特莫尔太太说话了，哈利抓住了机会。】

　　“这根本就不是审讯。”韦斯莱夫人叹息道。作为七个孩子的母亲，她很能理解卡特莫尔太太此时的感受。

　　“您不能指望一个妄图以出身给人定罪的审判庭会有什么合情合理的审讯方式。”卡萨布兰卡出人意料地开口了。

　　萨拉查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他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当年那些流落在外的巫师们，也曾被人这样轻描淡写地定下了罪。还有曾经试图逼迫母亲交出他和萨兰的教廷骑士——

　　“您血统高贵，但也不该自甘堕落。”那位骑士长带着小人得志般的猖狂与轻蔑，“您放心，巫师的崽子不会得到神明半分怜悯与宽恕。”

　　千年前，数代巫师的血泪和付出终于让巫师们摆脱了世人的偏见与歧视，得到了本就该属于巫师的平等与公正。千年后，巫师们却又自己拿起了这一套他们曾经饱受其害的东西，用以伤害自己的同胞。

　　“她的守护神真让人难受，不是吗？”卢娜突然用她飘忽的声音说道。

　　凝重的气氛被打破。一想到乌姆里奇的那只银色长毛猫所带来的温暖与舒适源自什么，众人都不禁赞同地点点头。

　　【“你今天到魔法部时，被收走了一根魔杖，卡特莫尔太太，”乌姆里奇在说，“八又四分之三英寸，樱桃木，独角兽毛做的杖芯。你确认这一描述吗？”

　　卡特莫尔太太点点头，用袖子擦着眼睛。

　　“能否告诉我们，你是从哪位巫师那里夺取这根魔杖的？”

　　“夺——夺取？”卡特莫尔太太哭泣道，“我没有从谁那里夺——夺取。它是我十一岁的时候买——买的，它——它——它选择了我。”

　　她哭得更凶了。

　　乌姆里奇发出一声小姑娘似的娇笑，哈利真想把她痛揍一顿。她身子前倾，为了越过障碍更好地审视她的猎物，一个金色的东西也随之荡到胸前，悬在那里：挂坠盒。

　　赫敏看见了，轻轻尖叫一声，但乌姆里奇和亚克斯利仍然一心盯着猎物，听不见别的声音。

　　“不，”乌姆里奇说，“不，我不这么认为，卡特莫尔太太。魔杖只选择巫师，而你不是巫师。我这里有上次发给你的问卷调查表——马法尔达，拿过来。”】

　　“魔杖只选择巫师，哈……我还以为这个老妖婆根本认识不到这点。”小天狼星觉得乌姆里奇完全可以上榜他最讨厌的人之首了。

　　“挂坠盒在她脖子上，你们直接抢怎么样？”他做了一个用手一扯的动作，也不知是想取回挂坠盒还是扯断乌姆里奇的脖子。

　　“那太危险了，我觉得哈利他们需要从长计议。”卢平忧心忡忡。随身携带也有不同的带法，而挂在脖子上，这无疑是最难不着痕迹地偷走的位置之一。

　　【“那个——那个很漂亮，多洛雷斯。”她指着乌姆里奇上衣褶裥里那个闪闪发亮的坠子。

　　“什么？”乌姆里奇厉声说，低头看了一眼，“哦，是啊——一件古老的传家宝。”她拍拍贴在她那丰满的胸脯上的挂坠盒说。“‘S’是塞尔温的缩写……我与塞尔温家族有亲戚关系……实际上，很少有纯血统的家庭跟我没有亲戚关系……可惜，”她翻着卡特莫尔太太的问卷调查表，提高了嗓门说，“你就不能这样说了。父母职业：蔬菜商。”】

　　“我还以为她有胆量跟黑魔王争一争谁才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听到乌姆里奇竟然说挂坠盒是“一件古老的传家宝”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她的不要脸震惊了。待到“‘S’是塞尔温的缩写”这一说法出来……行吧，她高兴就好。

　　“哈，对了，乌姆里奇的母亲也是麻瓜，她还有一个哑炮弟弟。”福吉像是想到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一般，突然大叫起来。

　　“那位纯血至上的黑魔王身上也流着麻瓜的血。”戈德里克冷冷地讽刺了一句，不理会因为他的针对而变得惊恐的福吉，继续往下阅读。

　　拿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的身世嘲笑她，又和乌姆里奇的做法有什么区别？

　　【乌姆里奇的谎言使哈利血液直冲头顶，忘却了谨慎。她从一个不法小贩那里受贿得来的挂坠盒，现在却拿来证明自己的纯血统身份。哈利甚至没有顾到继续藏在隐形衣下面，就举起魔杖，喝道：“昏昏倒地！”】

　　“干得漂亮！”小天狼星打了个响指。

　　“我觉得……”卢平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看到了韦斯莱双胞胎他们欢呼雀跃的模样。“好吧，要是我在现场，可能也忍不住想要出手。”

　　他想象了一下一个“昏昏倒地”就能令乌姆里奇闭嘴，尽管明知危险，竟还是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确实，干得漂亮。”

　　或许是乌姆里奇着实太讨人厌了，这一回竟然没有人再谴责哈利的感情用事。只有斯内普阴沉着脸，似乎对哈利此举并不满意。而小天狼星和卢平的态度，则更是火上浇油，令他脸黑了好几层。

　　【红光一闪，乌姆里奇倒了下去，脑袋撞在栏杆边沿（韦斯莱双胞胎：Wow!），卡特莫尔太太的文件从她腿上滑到了地上，那只来回走动的银猫消失了，冰冷的空气像风一样袭来。亚克斯利莫名其妙，扭头寻找骚乱的来源。他看见一只没有身子的手正拿魔杖指着他，赶紧去拔自己的魔杖，但为时已晚。

　　“昏昏倒地！”

　　亚克斯利滑到地上，蜷成一团。】

　　“就是这样，第一时间解决所有战斗力，出其不意。”

　　哈利成功的作战显然让大家都兴奋了起来。

　　【“哈利！”

　　“赫敏，如果你觉得我会坐在这里看着她假装——”

　　“哈利，卡特莫尔太太！”

　　哈利急忙转过身，甩掉了隐形衣。台下，摄魂怪已经从角落里出来，正朝捆在椅子上的女人飘去。不知是因为守护神消失，还是因为感觉到主人已经失控，它们似乎肆无忌惮了。卡特莫尔太太恐怖地尖叫起来，一只黏糊糊的、结痂的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脸向后扳去。】

　　“哦，天哪——”

　　【“呼神护卫！”

　　银色的牡鹿从哈利的杖尖升起，向摄魂怪跃去，它们纷纷后退，又融进了黑影之中。银鹿在屋里一圈圈地慢跑，它的光芒比那只猫更强、更温暖，充满了整个法庭。】

　　“我喜欢你的牡鹿。”卢娜咯咯地笑了起来，令哈利不禁有些面红耳赤。

　　“跟你爸爸一个样！”小天狼星用力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是吗？”哈利嘟囔道，一边扯动他手臂上的锁链，“哦，我改主意了。四分五裂！”没有反应。“赫敏，怎么去掉这些锁链？”

　　“等等，我正在做一件事——”

　　“赫敏，我们周围都是摄魂怪！”

　　“我知道，哈利，可是如果她醒来发现挂坠盒没了——我必须复制一个……复制成双！好了……这样她应该看不出来了……”

　　赫敏冲下台阶。

　　“我看看……力松劲泄！”

　　锁链丁丁当当缩进了椅子扶手里。卡特莫尔太太看上去还是非常害怕。】

　　“这对她来说，一定是混乱极了的一天。”韦斯莱夫人眼见着局势将定，提着的一口气也终于放松了下来。“你们也太乱来了。”

　　她看了哈利和赫敏一眼，说着责怪的话语，但眼底却满满的都是关心。

　　【“呼神——呼神护卫。”赫敏说，什么也没出现。

　　“这对她是惟一有点困难的魔咒，”哈利对完全呆住了的卡特莫尔太太说，“有点不幸……加油，赫敏……”

　　“呼神护卫！”

　　一只银色水獭从赫敏的魔杖尖里跳了出来，在空中优雅地游向银色的牡鹿。】

　　“水獭？听上去真不错。”罗恩显然对赫敏的守护神颇感兴趣。不过赫敏明显更在乎的还是她自己到了七年级竟然还不能熟练掌握“呼神护卫”这个魔咒。

　　哈利敢打赌，等回去以后，赫敏肯定会在守护神魔咒上花大力气的。

　　【“雷吉！”卡特莫尔太太叫了起来，扑进罗恩的怀里，“伦考恩把我放出来了，他击昏了乌姆里奇和亚克斯利，还叫我们大家都逃出国去。我想我们应该这么做，雷吉，真的。赶快回家带上孩子——你怎么搞得这么湿？”】

　　“罗尼——”弗雷德叫了一声，扑进乔治的怀里。然后两人一道偏过头，笑眯眯地瞧着他们的小弟弟。

　　“你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

　　“但是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

　　【“住手！”哈利大喝一声，伦考恩有力的声音在正厅中回响，那些封锁壁炉的巫师们都愣住了。“跟我来。”他低声对惊恐的麻瓜出身的巫师们说，这群人由罗恩和赫敏领着往前拥去。

　　“怎么啦，艾伯特？”先前跟着哈利滚出壁炉的那个秃顶男巫问道，他看上去很紧张。

　　“这些人要在你们封闭出口前离开。”哈利竭力用最威严的语调说。

　　那帮巫师面面相觑。

　　“我们奉命封闭所有出口，不许任何人……”

　　“你在违抗我吗？”哈利气势汹汹地说，“是不是要我调查一下你的家谱，像德克·克莱斯韦那样？”

　　“对不起！”秃顶男巫吃了一惊，朝后退去，“我没别的意思，艾伯特，只是我想……我想他们是受审讯的……”

　　“他们的血统很纯正，”哈利说，他低沉的嗓音在大厅中回响，很有震慑力，“我敢说比你们中的许多人都要纯正。走吧。”他高声对那些麻瓜出身的巫师们说，他们急忙钻进壁炉，一对对地消失了。魔法部的巫师迟疑地留在后面，有的一脸困惑，有的惊恐不满。】

　　“我现在开始庆幸，你伪装的是伦考恩了。”卢平松了口气。

　　“在那种情况下，魔法部中能有这样威慑力的人确实不多。”金斯莱赞同地点点头，“哈利表现得很有气势，还利用之前亚瑟透露的信息增强了话语的说服力。没人敢赌他们会不会被伦考恩送进阿兹卡班。”

　　【“我们走！”哈利高喊，抓住赫敏的手和罗恩的胳膊，疾速旋转。

　　黑暗吞没了他们，还有那种被带子束紧的感觉，可是有点不对劲……赫敏的手似乎要从他手中滑脱……

　　他怀疑自己要窒息了，他无法呼吸，也看不见，世界上惟一实在的东西就是罗恩的手臂和赫敏的手指，可她的手指正在慢慢滑落……

　　然后他看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的大门和那蛇形的门环，但他还没来得及透一口气，就听到一声尖叫，紫光一闪，赫敏的手突然变得像钳子一般抓住他，一切重又没入黑暗。】

　　“所以，又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