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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颤抖吧,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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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田纲吉醒来了,然后被凶神恶煞看着他的人们直接吓得滚下沙发,碰的一声直接撞上桌脚,让周围人也吓了一跳。
“吼什么吼,吓一跳!”
八田美咲恶声恶气,泽田纲吉抱头蜷缩,下意识喊到:“不要打我!”
众人顿住,那明显是被欺负习惯后的下意识防护行为,明明之前在天台上,他还从容不迫的应对歹徒,额上燃烧明亮的火焰,被吠舞罗包围,也只是淡淡扫过,气度非凡,怎么力竭昏迷再醒来后就变成这副模样?
藤岛幸助:“没人要打你。”
然而兔子少年还是弱气:“对、对不起。”根本不敢抬头看一眼,就躲在桌子下,时不时颤抖,然后小声支吾。
一只手将他拽了出来,见他脸颊通红,体温也不正常,眼神涣散,被揪出来后还想跑回暂时的兔子窝,周防尊直接交给自己的副手草薙出云:“发烧了。”
栉名安娜拿着珠子观察泽田纲吉,半晌后唇角出现浅浅弧度:“很温柔的灵魂。”
当泽田纲吉醒来,恍惚一阵,才发现自己处于陌生的房间。来到楼下,就听到有少年的辩解声:“真的,相信我!我伊佐那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请你们放了我吧。”
来到现场,是银发少年跪在那里扒着一人大腿哭唧唧的一幕,少年忽视眼前一亮,立刻上前抱住泽田纲吉,然后对周围那些见到泽田纲吉后态度软化的人说:“他就是我兄长!伊佐那歧,我们只是在玩cosplay,真的不是杀人凶手啊!”
不明所以的泽田纲吉眨眼,对上吠舞罗的询问眼神点头:“他不是凶手。”
这时刚刚被抱大腿蹭了一身鼻涕的宗像礼司起身,一身制服和肃穆正中的气息瞬间让泽田纲吉察觉到这是官方人员,他还记得自己是卷入杀人案,所以并没有担忧。却不知他这番反应,反而更加不对。
“你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泽田纲吉诚实摇头,“这只是我个人的直觉。”
“你当时应该目睹了罪犯的脸。”
“……是的。但是和现在的感觉不同,那个时候的他……”泽田纲吉看向伊佐那社,在天台遇到的他有种扭曲感,可现在的少年眼睛很清明,至少不像之前的疯狂之人,没有泽田纲吉所熟悉的变态气息。
泽田纲吉:突然想抱着自己哭一哭。
“那么伊佐那歧先生……”
泽田纲吉打了个颤,想要反驳自己不叫那个名字,就见之前卧在沙发背上的猫扑来,泽田纲吉下意识后退,然后直接倾倒撞了个狠的,眼前一切成为重影,有声音也好像是来自遥远的天边,最后成为黑暗。
“是珠子。”栉名安娜蹲下身,拾起让泽田纲吉滑倒的罪魁祸首——红色的珠子。
同时害泽田纲吉昏迷的猫战战兢兢的窝在伊佐那社怀里,得到摸摸后就舒服的摊成猫饼任撸,伊佐那社埋怨:“Neko,哥哥是很好了,但他不习惯你突然扑上去。”
Neko柔柔的叫了一声。
草薙出云搬起泽田纲吉放到沙发上,给他查看了下伤势,之前的伤已经愈合了。
“什么情况?”
这次泽田纲吉昏得不久,就是睁开眼后有些茫然,接着一人扑在他肚子上,砸的他嗷呜一声叫唤,想要躲开却被银发少年抓住,因为有点既视感,纲吉也就没有挣扎。
“哥哥,呜呜呜……”
伊佐那社哭着,余光打量看啥都觉得陌生的泽田纲吉,顺便为了查找可利用的线索哭嚎着将纲吉摸了个遍。
“你怎么了。”见伊佐那社哭的伤心,脑海中有个人浅淡身影可怜巴巴看着的泽田纲吉摸摸头,成功让伊佐那社顿住,也让伊佐那社两人是兄弟的谎言加了几分真实。
“那么伊佐那歧先生,我们可以继续之前的话题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我哥哥才刚醒来!”
泽田纲吉脑子里乱乱的,伊佐那社的无理取闹和宗像礼司的冷静言语都像是很遥远的天边文书,一时间很混乱。
左右看看,对上一双眼睛,既视感又升起的泽田纲吉瑟缩,但预料的嘲讽没有到来,那双红眸的主人闭上眼睡了。
过了一会。
泽田纲吉出声:“那个……”被伊佐那社和宗像礼司一同注视的纲吉后仰,差点直接给翻出去,好在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你想说什么?”
穿着制服的男性,可谓是理性的代名词,同时也有种泽田纲吉畏惧的气质。就好像是什么?是什么呢?扫到宗像礼司腰间佩剑的泽田纲吉顿住,这一次他没克制住冲动,只是在摔倒前被人扶住了。
草薙出云松了一口气,将泽田纲吉按到周防尊身边:“冷静一点。”感觉到泽田纲吉在瑟瑟发抖,很想要离开周防尊,草薙出云死死按住少年,“你救了我们的人,不会有人把你怎么样的,坐下。”回应他的只是少年迷茫的神色,还有怯懦的身体语言。
“哥哥!”伊佐那社扑倒纲吉腿上,一双清眸含泪看向纲吉,“他们不肯放我们走。”
“啊?”纲吉茫然,问,“为什么啊?还有我不是你哥哥。”
伊佐那社身躯一阵,泪眼朦胧,在纲吉睹物思人后,哭腔:“哥哥,你不认我了吗?”抬手抓住一番挣扎从纲吉衣领内掉出来的指环项链,“想当年我们……呜呜呜。”
纲吉看向项链,主要是看指环,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耳边是伊佐那社的声音:“当时我们关系很好,还专门在指环上刻下了我们两的暗语Vongola,哥,我害怕,我以后一定听话,所以别抛弃我!”
“Vongola!”
哄得一声,好似轰雷一般直接将泽田纲吉炸傻,喋喋不休的念着一组意大利词汇,手不自觉的握上指环,就在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之时,惊吓过度的他直接昏迷。
见此,伊佐那社借题发挥,成功把天台事件押后审理,据理力争之下,获得照顾泽田纲吉的权利,一边祈求他多昏迷几天,一遍转动脑筋思考逃离的方法。
一想到可能被送进监牢,伊佐那社就忍不住撸猫减压,但还是没有良策,更别提还要带被自己利用的纲吉一起走。毕竟看守他们的是两个王族,还好经检查纲吉失忆了,但即使昏迷他也抓着那枚指环。
唉,坐在病床边的伊佐那社叹息,怀里是他醒来就看见的猫:“Neko啊Neko,我该怎么办才好。”因为杀人的证据确凿,不想进监狱的他就说了慌,还拉纲吉下水,没想到会把纲吉弄失忆。
想到这儿,伊佐那社捏起猫爪摇晃,千叮万嘱:“Neko,下回不要再冲动了。”他知道这只猫在那种情况下保护了他,却没想到泽田纲吉会那么倒霉,直接磕了个失忆。
一脸哭相的猫叫唤,伊佐那社收回思绪,继续装自己说的回头是岸,满心悔意,只求哥哥宽恕的不良少年人设。
草薙出云推门进来:“他还没醒吗?”
伊佐那社鼻头通红:“没有,哥哥他一直昏迷着,都是我的错,不听哥哥的话一直胡乱玩,结果碰上了杀人案。哥哥一定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我一定会帮他找回记忆!”
草薙出云看了一会就走了,伊佐那社的嫌疑不是一句话可以洗脱的,不过泽田纲吉却是实打实的救了多多良,所以虽然不信伊佐那社的话,但他们还是忍耐着。
送走视察的草薙出云,伊佐那社抱着Neko翘腿坐着,自有一股矜贵气质,也只有这时候和泽田纲吉完全不像的他,才和天台上救下多多良的少年有着共通之处。
吠舞罗和Scepter4都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只能从纲吉的衣着判定其身份尊贵,十束多多良的录像机并没有拍到泽田纲吉,唯一的战斗形态只有吠舞罗见过。但两方都可以肯定泽田纲吉的家境不简单,所以对伊佐那社编的狗血大戏有一丁点的相信,比如两人同父异母,长大后关系分裂,身为弟弟的伊佐那社因不忿而叛逆,温柔的哥哥想要挽回步向深渊的弟弟,结果却遭遇了袭击……
摔!
这玩意要怎么解释泽田纲吉发烧时的瑟缩和话语?这狗血大戏要怎么解释温柔的可以打败袭击者的哥哥一直追着弟弟跑?还有为什么生活环境的兄弟俩一个比一个怂?还有哥哥明显常年遭受欺压,弟弟那说跪就跪、说无理取闹就无理取闹的行为。
“Vongola……彭格列……”
思考拼图位置的宗像礼司喃语:这两人可真有意思,家道中落的黑手党吗?也许将两人放在赤组也不错。
没错,伊佐那社歪打正着给两人编了黑手党的身份,这样纲吉挨打也顺理成章的可以认为是遭受过什么非人特训,然而性子还是不足以令人满意,那么性格更叛逆还敢玩枪的伊佐那社就进入众人目光,这么一弄,两人感情破裂也可信。甚至还可以来点狗血是为了对方着想,待人温和的哥哥不相信一直想要查明真相,所以追着弟弟跑。
伏见猿比古:“但若只是想让哥哥失望,杀人也是很可能的事吧?当然,这一切的依据都要建立在伊佐那社说的是实话上。”
淡岛世理:“审问就知道了。”
“能有什么办法,尊先、吠舞罗护着他。”一想到吠舞罗伏见猿比古烦躁,并且下意识寻找什么人的身影,最后又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