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无*爱

2、二

　　尘封往事
　　不愿想起当初记忆
　　埋葬昔日
　　一切随风而逝
　　不再流泪
　　昔日的脸庞
　　空余下冰寂
　　残忍的微笑
　　刺痛了自己

　　为何还要
　　分别之后再度相遇
　　分辨不清
　　你是否还是你
　　水色深瞳
　　可否残留无限温情
　　无法再抑制住
　　那瞬间蔓延的深情

　　尘沙谷花间
　　灵溪初遇
　　不再孤单
　　不再寂寞
　　只为有你在旁
　　温柔的眼眸
　　刹那融化冰封已久的心
　　紧握咫尺幸福
　　不愿再放开
　　可你已经放手

　　泪已干涸
　　七日七夜招魂不至
　　不愿相信
　　你离我而去
　　再度相逢
　　我宁愿执著
　　你仍如昔日
　　为何那轮回之轨早已交错陨落

　　命运被左右
　　你我之间擦肩错过
　　我无法再伸手触摸
　　你那温柔的双眸
　　决堤的悲鸣
　　干涸之泪划落我脸廓
　　以为自我封锁
　　就一定可以
　　忘记你的柔情

　　早已分不清
　　挣不脱相思的枷锁
　　谁能指领我找到境口
　　不再为你而困惑
　　为何一定要
　　这样守住我们的承诺
　　支离破碎的梦
　　我宁愿沉沦
　　不再痛苦

　　一直到了一更天时，皇上才醉醺醺地走进我的房间，我正在品茶。我从未见过他这样。这两年来他从未醉过，今日是怎么了？
　　他摇晃着身子走到我面前，并直直地看着我，从他的眼神里我看不从任何东西，似乎他隐藏了自己的心事。我只是唤来了宫女为他梳洗，但是他却将她们都赶了出去。
　　我们两仍然这样面对面地站着。
　　一更天已经有些微凉，更何况现在已经入秋。而我却有些发热，额头也渗出了汗。着是毒发的症状……
　　今日，他没有给我过我解药。
　　“怎么？毒发了吗？”皇上一个跨步，将我搂在怀里。我感到浑身无力，想反抗也不行。皇上将我抱到了床上。
　　烛火跳动，照亮着这个房间。毒发已经让我失去了抵抗能力，如同任人摆布的人偶。即使我能反抗，也早已不是他的对手，我能做的只是自行了断。但是现在连这个都是那么困难。
　　“你，知道吗？你师兄他回来了。”皇上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
　　听到他的话，顿时让我不知所措。他回来了？这意味什么？他没有放弃我？还是他又想带我冲出这高墙？
　　“你还爱他，是吗？”皇上突然换了种口气，让人毛骨悚然……
　　“是。”我从来不畏惧他。我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他吗？死对我来说反而是一中解脱。
　　“我恨！我身为皇帝却无法得到自己所爱的人。今晚……你一定要成为我的人！”皇上似乎要将这两年的怒火一同发出。
　　他猛地撕着我的绸缎，我只能听到丝撤的声音却无能为力。
　　我无法阻止这一切。
　　无奈的眼泪从眼角落下……
　　突然，我意识到这是一场局！
　　“哗！”窗户突然被撞开，飞入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
　　是师兄！
　　他快速地移到床边，将皇上从我身上来开。
　　“师兄……”我真的没偶想到……两年……相隔两年，我没有想到还能相见。我原以为今生我们不可能再见，但是相见却是这番场景……
　　“对不起，我让你等了两年。”
　　“不……没有。只要你能来，再久我也等。”我的眼泪夺框而出。
　　“哈哈……真是美满的一对啊！”皇上突然转动身边的花瓶，一个巨大的铁笼降落下来，使我和师兄逃脱不及。我们被困在了牢笼之中。
　　“义弟，你……”师兄对他的行为始料未及。师兄与他曾拜为兄弟，却没想到我们的命运会掌握在他手中。
　　“义兄，原来你还记得我。为何不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师兄，不要再说了……咳咳……”毒性已经开始增强，胸口如丝心裂肺的疼痛让我透不过气来。
　　“师妹！”师兄从衣衫中拿出一瓶药，并倒出一粒白色药丸。
　　“师妹，快服下。这可以解你的毒。”师兄焦急地将药送我唇边服下。一股清凉之气在胸口散开，将刚才的痛苦化解。
　　“依我看，那定是可以解百毒的雪莲丹吧，义兄真有本事，连这个也可以弄到。”
　　“义弟不愧为见过世面的人，连这个都知道。”
　　“那里，那里！但是，你们谁也走不了！”皇上用很坚定的口气说。
　　“你以为这些铁笼能困住我吗？”师兄拔出配剑欲斩铁笼。
　　突然，我意识，这分明是抓师兄的局……
　　“师兄，不要动用内力！”……
　　可是，已经太晚了，师兄已经口吐鲜血跪倒在地上……
　　“师兄！”我怕过去扶起他。这和我当年一样。
　　当年，师兄因受武林中人之托去北方除恶，原本我也随行，却在临行前一天突然高烧。师兄不放心我一个人，却又不能耽误与他人的期约。这个时候皇上提出他留下来，当时我们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却从来对他有过疑心。师兄放心地将我交给了皇上。师兄离开的第二天，皇上给我喂药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可愿成为我的人？”我当时就觉得不对，想动用内力却让自己受了内伤，我这个时候才知道皇上这一招调虎离山之技就是为了得到我。当日，他一掌废了我十几年的修为，并用内力者断了我的手筋和脚筋，我当时痛晕过去。醒来已在这围墙只内……
　　今日，他用同样的手法，只怕和当年一样已经在焚香中加入了其他成份……欲占有我只是为了引师兄出来。
　　“朕说过，你们谁也走不了。来人！”
　　“在！”一群士兵冲了进来。
　　“有人欲行刺朕，已经被朕拿下。将他压入大牢，等候处置。”
　　“是！”几个士兵将我和师兄拉开。
　　“静妃被起挟持受惊，请御医来。”皇上看了我一眼说。我转过头不再看他。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所设下的局！真不愧是人中之龙！
　　请来的御医是皇上的心腹，就连皇上给我下的毒也是他所制的。平日里，我也是一直有他为我看病。我看这次皇上请他来，只是为了确认我的毒是否真的解除了而已。
　　御医把脉后向皇上点点头，确认我的毒已经解。
　　虽然我现在身上没有了这个毒的纠缠，但是我还是无法离开这个皇宫，更何况师兄还在他手上。
　　“但是，皇上……”御医似乎还想说什么。
　　“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
　　“回皇上，静妃娘娘的毒虽然已经解，但是长期积累的毒素是无法清除了。只怕以后会有一定的后遗症。”
　　我也早就知道会如此。两年来虽然下毒和解毒同时进行着，但始终有一定毒素在我体内积累。两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的日子所积累的毒素也是可想而知的。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等御医下去之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皇上。
　　“放了我师兄，我……就是你的。”我深吸了一口气说。
　　“是吗？朕要怎么相信你？”皇上并没有看我。
　　我没有回答，而是解开了衣衫，退去外衣。肩上的守宫沙证明着我仍是处子的身份。那是我进宫后老宫女为我点上的。
　　“你以为朕是什么？是发情的野兽吗？”皇上见状十分气愤。说完话就摔门而出。
　　我抓起被褥，眼眶已经湿润。我不这样做，我还能怎么做？我不可能看着师兄去死，正如他不能见我去死一样。我已经没有当年的武艺可以去牢房救他，我能做的也唯有如此。我难道愿意自甘堕落吗？只是……只是……我真的不能见师兄去死！
　　一早，这件事情就在宫中传开了，每个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只是不了解情况，所以产生了很多谣言。
　　我并不在意这个，我只担心皇上会怎么对付师兄。
　　我漫步到了御书房前，却迟迟没有进去。我知道皇上一定在里面。他勤于朝政，爱民如子，曾多次减免农税和兵役，他是一个好皇帝。作为他的臣子，我觉得是荣幸的，但是最为他的女人……
　　我站在那里，考虑很久决定不进去，也不回去。只是打算一直等着。我的自尊不允许我向他低头，即使他是天子。
　　跟在身后的下人显然有些不明原因。身边的小宫女也催我可以回去吃药了。我从不把他们当下人，他们也都是有爹娘所生，和我一样。我不能人性，因为我的人性会使他们丧命。
　　“娘娘，该回去喝药了。”小宫女又催道。
　　自从两年前我被废武功之后，身体状况一直都没有好过。定期御医会开一些药为我补身子。昨天又那么激动，所以御医又留下了药方。
　　“你们先回去，把药热着，我见了皇上就回来喝。”下人虽然犹豫 ，却也没有违背我的意思，行了礼就退下了。等他们都回去，我仍然是没有行动，只是伫立在看着御书房门口。
　　一个时辰之后……
　　我还是站着。若是在以前，这样长时间的站立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现在似乎已经疲惫不堪了。
　　忽然，感觉到脸颊上微凉，湿湿的。我抬头见天不禁落下眼泪。我原以为是自己的眼泪。青石板上出现了一点点深色的印记，是雨滴证明自己曾它足过的记号。但这记号很快就消失了……
　　没一会，雨就下大了。冰凉的雨打在脸上让我感到莫名的悲凉。
　　我知道我昨日的行为伤了他的心。他若是真想得到我的身体，这两年之间里仍何时间都可以，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要的，是我的真情……但这，恰是我所无法给他的。
　　雨下得更大了。数叶被打得纷纷落下。
　　我的长发这时也已经完全打湿。我虽在宫中，却不喜欢束起华丽的髻，我平时就这样披散着头发。师兄曾很喜欢我的长发，所以我一直为他留着。
　　雨点不断地打着，打在我灼热的脸上。我忽然感觉到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我开始感觉到害怕……我闭眼再睁眼却发觉眼前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线……什么都没有。
　　我恐惧地再次闭眼，我努力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再睁眼，才再次看清这个世界。
　　风雨仍是无情地吹打着一切，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我已经站了三个时辰了。下人也没有来找我，他们一定是认为我已经和皇上在一起了。这样也好……
　　我仰头继续接受着暴雨的洗礼。这个时候，我已经不知道那到底是我的泪还是上天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