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茵皇帝》灯火&阑珊

5、命运之战前夕

　　“球探？”
　　劳德曼点点头，“是的。想必你知道阿尔克马尔吧？”
　　“当然，那是我非常喜欢的球队！”
　　“哦！阿尔克马尔可不是豪门球队，你为什么会喜欢呢？”
　　“阿尔克马尔一直坚持攻势足球，这是我最欣赏的地方，也是我喜她的原因。”
　　“如果有一天你成为职业球员，你愿意为阿尔克马尔效力吗？”
　　“是的，那是我的荣幸！等等，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去阿尔克马尔参加试训？”
　　“NoNoNo，没有这么简单。从你刚才的表现来看，你的确很有天赋，基本功也非常扎实，但是你知道，衡量一名球员的价值是需要看他在实战中的表现的。”
　　“实战中的表现？”
　　劳德曼又点点头，“是的。”语音微顿，又道，“我可以为你安排一场比赛，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放心！如果你真的能给我这个机会，将来有一天，你一定会因此而感到骄傲！”
　　“噢！孩子，我真不知道你这是自信呢，还是狂妄？你知道，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
　　“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时间会证明我今天所说的。”
　　“好，时间就在这星期天，地点我再通知你，给我留个电话。”
　　我将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了他，“我等你的消息。”
　　“OK！”
　　“那周末见，我先走了。”
　　“周末见。”
　　“等等！”我走出几步，突然又听见劳德曼说，于是我住足转身，“还有什么事吗？”
　　“你有英文名字吗？”
　　“什么？”
　　“中国人的名字太难叫了！”
　　我笑了笑，本来我也没有什么英文名字，正要据实回答，忽然想到，我的名字里有个天字，那就叫天空好了！于是回答说，“Sky！”
　　“Sky，我记了！”
　　朝阳公园离莲阿姨家并不远，步行5到6分钟就能到。我回到她家，洗了个澡，也来不及告诉她关于汉斯 . 劳德曼的事，匆匆赶回了学校。
　　下午放学，莲阿姨又来接他，但我却惊奇地发现父亲的黑色宝马停在门口，原来她是和爸爸一起来的。
　　我上了车，爸爸就问我，“学习情况怎么样？”
　　“每次见面都是这句，你能问点别的吗？”
　　“我是你的父亲，我有权知道你的学习情况。”
　　“你称职吗？”
　　莲阿姨见我们父子说僵，忙道，“你们爷俩怎么了？一见面就不好好说话。”接着又问我，“小天，最近学习情况怎么样？”
　　“还好。”如果刚才是阿姨问，我早就回答了。
　　“知道我为什么和你爸爸一起来吗？”
　　我摇了摇头，莲阿姨对我爸爸说，“嘉启，你跟孩子说吧！”
　　于是爸爸就告诉我，“我明天要去一趟美国，签证已经下来了，可能要到明年年初才会回来。”
　　“要不是因为这个，你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儿，对吗？你要走就走，跟我没有关系。”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说。
　　莲阿姨半责半劝地对我说，“小天，你怎么能跟你爸爸这样说话。”
　　“我喜欢，你少管！”我无意顶撞莲阿姨，但我更不想向父亲低头。
　　莲阿姨嘴唇微启，还想再说，爸爸抢先道，“我出国跟你无关，那就说点跟你有关的，我一回来就会和你莲阿姨举行婚礼。还有，我出国这段时间，你就住在你莲阿姨家里。”
　　“知道了。”
　　爸爸见我这么顺从，便也不再说什么，带着我们去吃了顿不算愉快的饭，算是告别晚餐。当天晚自习一结束，我就住进了莲阿姨家里。
　　因为要上学的原故，第二天我并没有去给父亲送行，当然，既便学校课时和机场航班没有冲突，要面子的我也是不会出现在首都国际机场的。
　　上午放学，莲阿姨一如既往地来到学校接我，她的心情好了很多，看来是她的公司境况有了好转。
　　回家的路上，我对她说，“对不起莲阿姨！”
　　她微微一笑，“怎么了小天？好好的，干嘛说对不起？”
　　“昨天我顶撞了你，你千万不要生气啊！”
　　“我像那么小心眼的人吗？你别多想了！”
　　“谢谢你！但我还是要道歉。”
　　“为什么？”
　　“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我很讨厌你。”
　　“我知道，以前我每次来接你，你都对我不理不采的，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不会怪你的。”
　　我对笑了笑，“谢谢你的谅解。”微一停顿，又说，“莲阿姨，我有件事，这两天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
　　“什么事？”
　　“我想请你帮我跟吴教练请个假，这个周末我不去训练营了。”
　　“为什么？”
　　我于是将在公园练球时遇到汉斯 . 劳德曼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最后又问，“行吗？”
　　“行，当然行！”莲阿姨的激动不比我少，“你有这样的好机会，可一定要好好把握。”
　　“我知道。”
　　……
　　这一整个星期，我都是在激动和兴奋的等待中度过的，别说在学校里什么也没有学到，就连晚上躺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周六早晨，我接到了那个等待已久的电话，劳德曼告诉我比赛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下午5:00，在工人体育场6号外场，最后还嘱咐我要按时赶到。
　　这个周末天气不错，下午4:00钟，我早早赶到了比赛地点，工人体育场的6号外场。
　　周末正是北京业余联赛的比赛日，此时的6号场地上正在进行着一场比赛，我看了一会儿，见不是特别精彩，就自己在场边做起了热身。
　　我的热身做得比平常都要认真，因为我明白，1个小时后的这场比赛，很可能成为我命运的转折点。
　　16:30的时候，6号场地上的这场比赛结束，比赛两队的球员先后离开，与此同时，劳德曼也来到了场边，和他一起的还有20多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小球员，另外还有几个成年人，其中有一个穿着裁判服，应该是本场比赛的裁判。
　　“你好劳德曼先生。”我暂停了自己的热身，主动向对方问好。
　　“你好Sky。”劳德曼和我握了手，“看来你早就到了。”
　　“应该比你们早了半个小时吧！”
　　“好吧你和大家一起热身吧！”
　　“好。”
　　……
　　17:00，比赛开始前，劳德曼问我，“你踢什么位置？”
　　“我通常都踢左边锋，但我也可以打影前锋或者边前卫。”
　　“你是左脚？”
　　“不，我是右脚，但是我觉得左路更适合我。”
　　劳德曼点点头，“我知道了，你等等。”说完去和同行的几个成年人说了几句，回来的时候，将一件绿色的训练背心交给我，“你穿上它。”
　　我穿好训练背心，劳德曼又说，“你的位置是左边锋。”
　　“明白！”
　　“听着，你今天的队友是我们阿尔克马尔中国足球学校的优秀学员，他们会尽量传球给你的。你的对手是北京国安预备队，他们中有许多都有过职业比赛的参赛经验，你可要小心点。”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的！”
　　“好，上场吧，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成为职业球员的实力。”
　　“等着瞧吧！”我自信满满地点点头，跑到场上，和所有队友、裁判、以及对方球员一一握手，然后站好自己的位置，等待着裁判吹响自己命运的转折哨。
　　我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无论成败与否，今天--2043年11月15日，这个日子的味道，我注定将永生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