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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惊慌失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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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真是冥顽不灵。”蓝雪看着无恨倔强的背影,不忍低估道。
无涯对着陆玖天抱拳愧疚的说道:“徒儿多有得罪,望陆庄主多多包涵。”
“那少年年幼,若多经几年磨练,定会有所作为。”他看了看不断涌进的侠士,多有歉意,“恕陆某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陆庄主请便,我们也该回去了。”凤箫吟笑着说道。
说罢,凤箫吟带着蓝雪和无涯转身便离去了。
陆玖天看着渐渐消失不见的凤箫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似是自言自语:“这女子步履轻盈,可见内力高深。”
白衣飘,一箫吟,武功高深,言谈坦荡,这女子不是不是凤箫吟,还会是谁?
陆玖天心中暗笑。
阳光如此和煦,却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凤箫吟等人刚走出碧水山庄,只觉眼前几道刺眼的光芒直接飞来。凤箫吟立马拉着蓝雪,转身躲过飞来的银针。银针落空,刺进地面,只见原本平坦的地上,此刻整散发着白烟,一点点被腐蚀化为水。
“主子,我去追那个人。”无涯见凤箫吟和蓝雪无碍,自动请命。
蓝雪饶有兴趣的说道:“公子,我也去。终于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
凤箫吟点了点头,仍不忘叮嘱无涯:“无涯,保护好蓝雪。”
“是。”语毕,无涯和蓝雪便向那名黑衣人狂追去。
凤箫吟看着越行越远的三道人影,嘴边的笑意变浓:“看来这游戏越来越有趣了,真是期待接下来还会有何趣事。”
夜幕一点点降临,但街道之上却是灯火辉煌。
凤箫吟和无恨慢慢向打斗台走去。街上小商小贩叫卖声不断,杂耍处更是围了一大群观看的人。但人最多的莫过于紫荷湖。年轻女子大多手中握着一个灯笼,另一只手上还摊着一盏荷花灯。而湖边桥畔之上,则站着众多年轻公子,等着少女们将荷花灯放入湖中,飘到他们手中。湖畔如此之大,若要荷花灯准确的落入女子们心仪之人的手中,当然不易。所以又有一说:若男子能接到心仪女子的荷花灯,便能百年好合,生生世世永在一起。
无恨听到这一说法,心里也痒痒的,拉着凤箫吟的袖子说道:“凤姐姐,不如你也放一盏荷花灯吧!”
凤箫吟好笑的看着无恨,直言道:“不如说你更想放荷花灯吧!”
无恨一听,立刻红了脸,扭捏的说道:“这些女子放的东西,我堂堂男儿怎么可能……”
凤箫吟看着很是别捏的无恨,转身向卖荷花灯的大婶那儿走去。
卖灯的大婶一看凤箫吟走过来,立刻说道:“姑娘,你也买盏荷花灯吧!看你风姿卓越,不似一般儿女情态,将来所托之人,想必也是人中之人。”
“大婶,你就别夸了,我买一盏灯便是。”凤箫吟说完,立刻从怀里掏出银子付给了大婶。
大婶接到银子,立刻递给凤箫吟一盏白色的荷花灯,仍不忘吹嘘道:“姑娘,这并不是大婶在乱说,我每次看准的必定不会走眼。”
凤箫吟只得讪讪的笑了笑,转身便走开了。
凤箫吟慢慢走到湖边,蹲下身子,伸出双手,慢慢将荷花灯放入湖中,看着那盏灯渐渐飘远,转身便继续向打斗台走去。
荷花灯。
你可会飘落到谁人手中?
凤箫吟甩了甩头,自嘲一笑。任是飘落谁任手里,都与她凤箫吟无关。
是啊,无关……
无关……
就在凤箫吟和无恨远去。紫荷湖便突然发出众人的惊呼声,只见湖中原本一朵白色的莲花灯,突然变成了紫莲,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孽缘呐!”卖荷花灯的大婶突然感叹道。
只见一黑衣人,突然飞入湖中,一把将原本在湖中散发着光芒的紫莲接在手中。湖边之人只是一眨眼,再看紫莲原本所在的地方,那灯早已不见。
凤箫吟和无恨来到打斗台,比赛早已开始进行,整个台下都围满了人。凤箫吟大量了一下四周,身材粗犷的人,体瘦如竿的人,还有各色各样的人。打斗台上层,一身蓝衣的陆玖天坐在凳上,他的身旁坐着一名女子,那女子头挽妇女髻,眼睛明亮,唇红齿白,若不是她眼角的皱纹,不仔细看,会让人误以为是一名妙龄女子。这人定是陆玖天的夫人。
“你说,这次武林大会最终谁会赢?”身旁的人问着另一个人。
“我觉得,应该是陆庄主的儿子。”
“陆婓白?”
那人继续答道:“定是。你看陆婓白如今连连赢了数十回了,若是常人,如今体力早就不济了,但他的呼吸还是这么平缓。再战个几十回都没问题。”
凤箫吟这才注意起了打斗台下层的人。一个年约二十出头的男子,还有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既然陆婓白是陆玖天的儿子,那一定就是年轻的男子了。
陆婓白着一袭青衣,皮肤略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嘴唇薄而红,完全遗传自母亲。又是一名英俊出众的男子。
就在凤箫吟打量陆婓白时,那三十来岁的男子一剑朝陆婓白刺来。陆婓白一手握剑另一手放在剑端之后,恰从剑中抵住了正刺来的剑。台下的人立刻惊呼的连连叫好。
这种挡剑的方法,风险很大,若计算稍稍错误,很可能直接被刺到。毕竟剑身太窄。不过看陆婓白动作娴熟,绝对是经过多番练习的。
凤箫吟了然一笑,这江湖中果真人才济济,高手如云呐。
接下来几番过招,陆婓白很快就处于上风,那三十多岁的男子见状,立马识趣的拱手道:“陆公子武艺高强,在下认输了。”
陆婓白轻声一笑,却不骄不傲:“多亏了侠士相让,才让陆某赢得此回比试。”
两人寒暄几句,输了的那男子便下了台。
之后又有几人陆续上台与陆婓白打斗,不过均落了下风,输了。
陆婓白再度走向打斗台中央,望向台下,眼光不住的扫向众江湖人士,问道:“还有人上台赐教么?”
围观的人叽叽喳喳议论不停,却没人上台。
就当大会准备落下帷幕时,凤箫吟身旁突然一空。只听众人惊呼之际,无恨已站在了打斗台之上。
不知为何,凤箫吟突然觉得今夜的风有些冷。她看着立于台中的无恨,顿然发觉,原本一心报仇的男孩,突然成熟了,有自己的想法和目标了。
不经令凤箫吟诧异,就连台下和台上的人都惊异了。历来争夺武林盟主之位的人,至少都有二十,如今却是一个尚未及冠,年约二八的男孩。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个男孩的武功,众人看都没能看清,他便站在了打斗台上。
陆婓白立刻就对眼前的男孩起了戒心,不过说话仍是谦和有礼:“不知如何称呼?”若称之为弟弟,又太小家子气,似乎在讽刺他,但若称呼其侠士,眼前的男孩不论从年龄还是外表又不太相似。怎么叫都不合适。
“在下无恨。”虽然无恨只简短的说了四个字,不过礼数仍在,还是向陆婓白抱了抱拳。
“果真英雄出少年,无恨小侠小小年纪就有一身高超武艺,可与当今人人口中赞颂的三人与之一较。”
无恨客气的笑了笑,谦虚的说道:“无恨不才,无法与凤箫吟、赖纸鸢、钰湉流相提并论,如今只是来向陆公子请教的。”
的确,仅仅是靠轻功就判定无恨与凤箫吟等人有一比,这分明是故意在吹捧。
陆婓白敛笑,握紧剑柄,说道:“那陆某就不客气了。”
“请赐教。”无恨毫无畏惧的说道。
一场激烈的比试也正是拉开了帷幕。
无恨的武艺虽不如凤箫吟的高强,但在无涯的教导之下,武艺也只比无涯稍稍逊色了一点儿。在当今能镇压他的,也不太多了。
剑与剑只见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无恨招招狠砺,而陆婓白看似在躲避,却是一一在打乱无恨的招数。这场比试无疑是至今群众看到的最刺激的一次,尽数都投入其中。但凤箫吟却发现了四周的变化。
无数人偷偷混入了打斗台四周,个个身怀武艺。这绝对是个预谋。
凤箫吟抬起头看向打斗台上的无恨,只见他全身心投入到了比试中,浑然忘我。
就在凤箫吟心急时,突然,一枚银针向无恨后脑飞去。
凤箫吟想也没多想,立马将腰间的玉笛抽出,投掷而出。
银针落地,玉笛却一直飞了过去。最后被陆玖天以双指夹住。
就在这时,周围突然涌出来一群黑衣人,将整个打斗台团团围住。面对这突然的变故,群众们惊慌失措的四处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