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丽如你》对9当歌

6、寒凉03

　　“绮予宝宝！”楚玲看到程绮予，夸张地打了个招呼，冲进了站台。
　　“怎么这么早？”
　　“没有，刚到。”程绮予买了一瓶无糖气泡水，递给楚玲。
　　楚玲灌了一大口，“咕咚”，爽气！
　　“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请你吃呗！”楚玲很大方地拍拍随身的小包，“这个月的生活费，刚发下来啦！我们去吃点好吃的！”
　　“都可以。”程绮予笑笑，并不拒绝。

　　“呃，我想买两条裤子，还想买一件稍微薄一点的外套，就这个天气穿的。我们先去逛一下ZARA，然后再去优衣库看看，最后再去楼上百货看看……唔，还可以看看鞋子，如果打折的话再买双鞋也可以的。”楚玲说着她的计划，问程绮予的意见。
　　“我都可以啊。”
　　“然后我们去吃饭，你想吃点什么？吃火锅还是串串？还是吃清淡点的？”
　　“到时候再说呗，看时间。”
　　“恩恩。”楚玲习惯性地打开点评软件，开始考虑今天吃什么。
　　吃什么程绮予并无所谓，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

　　综合体里面的永远弥漫着空调和香水的气味，程绮予只穿简单款，每个季度添置几件衣服必定会扔掉几件，她是追求那种质量大于数量的人。她只选择在精品店买服装，并不网购，除了跟楚玲在一起，也很少逛这种超级市场一样的服装MALL。
　　楚玲在ZARA挑了两条牛仔裤，卖场里已经上了春装长裙和夏装薄衫。
　　“这两条裙子好不好看？”楚玲拿了两条碎花裙问程绮予。
　　“唔。”程绮予不喜欢这种碎花的样式，“很一般，不如这条。”随手递了一件纯色连衣裙给她。
　　“好，我都去试试，你帮我看看。”
　　楚玲今天买的有点嗨，买了两条牛仔裤、一件T恤和两条春装长裙，程绮予觉得有一些些的奇怪，往年的夏天，楚玲总是T恤牛仔裤，她说这样的穿着最舒服。她总说自己矮、小腿粗，于是很少穿裙。
　　“玲玲，怎么一下子买了两条裙？”程绮予歪着头，问楚玲。
　　“就是……就觉得好看嘛！”楚玲的脸有一丢丢红，但是又若无其事。
　　“哇塞，新开了维密！！”仿佛发现新大陆，“好久没有逛街了，没想到居然开了一家维密在这里！我们去看看？”楚玲眼睛发光，这是最近最红的一家内衣店。
　　“恩。”程绮予眯着眼睛，不仅买裙子，还想买内衣？楚玲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维密的店不知道是为了烘托气氛还是因为灯效能让人沉醉？她们的店铺灯光很昏暗，一进去就弥漫着暧昧的馨香。
　　“很有夜店的感觉！”
　　“怎么？你还去过夜店？”程绮予又一挑眉。
　　“没有啦！但是没有吃过猪肉难道还没有见过猪跑么？我也是知道的！”楚玲看着眼前眼花缭乱的内衣裤，有点挪不开眼睛，真是穿这样的内内不羞耻吗？她一向是只穿纯棉的卡通内内的呢！
　　“两位小姐好，今天想看点什么？”
　　“随便看看。”楚玲看着标签上的价格，咋舌，她是买不起了，一件内衣四五百，一条内内也要一两百，她囊中羞涩耶。
　　“这边是我们家这个季度的新款，您随便看看，看中了试一下没关系的。”导购小姐姐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们，积极地介绍着，“两位有我们家的尺码吗？以前有买过我们家的吗？”
　　楚玲摇摇头。
　　“32DD，内衣库是XS。”程绮予报出自己的尺码，“我想试试这两件，帮我配一下内衣库。”
　　“好的呢！”导购小姐姐眼睛发亮，看来是遇到会买单的客户了，利落地挑出两件内衣的尺码，引导程绮予往更衣室方向。
　　“这位小姐姐不也挑一款吗？我们这个片区都是活动区哦，488两件呢！”另外一个导购小姐立刻跟进楚玲，热情地介绍起来，“小姐姐有没有试过我们家的内衣？很舒服的呢！”
　　“呃，并没有诶。”楚玲对于这种场面有些招架不住。
　　“不要紧呢！要不试试我们的海报款吧？”导购小姐拼命推销着，“您的朋友已经在试衣间了，反正您总要等她的呀！”
　　楚玲被说的优点心动，况且488两件的价格还可以耶。
　　“要不试一下这一件吧？”她看中一件纯色的无钢圈。
　　“好的呢，我给您量一下尺寸。”导购小姐用皮尺熟练地量了一下，顺便目测了一下，“您应该穿34C。”她说道，熟练地从抽屉里找出楚玲要的那一件，顺便配了一条内内。
　　楚玲红着脸走进香气萦绕的试衣间，“绮予，你在不？”
　　“恩，在呢。”
　　“我也试一件，你一会帮我看看呢。”
　　……“好。”程绮予的声音遥遥地从隔壁传来，闷闷的，低低的，似有无限心事。

　　“绮予、绮予，你来帮我看一下。”两分钟后楚玲羞涩地隔着试衣间朝程绮予喊，“快一点来帮我看看好不好看。”
　　“小姐姐，我们试衣间是不准两个人一起进来的奥。”导购小姐阻止楚玲，“您可以按铃，我可以进来帮您看一下的呢。”
　　呃，楚玲有点尴尬，她没有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身体的习惯。
　　“没事的，我就帮她看看尺寸，一分钟就出来。”程绮予随手套了一件试衣间提供的试衣用的白色T恤，推门走出自己的试衣间，“这两我我要了，给我配同色的内内，XS。”导购小姐轻易得了一单，心里乐开了花，要知道她们这种店铺曲高和寡，真正会爽快买单的客人是少数。于是导购小姐也爽快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程绮予去了隔壁楚玲的试衣间。
　　楚玲飞快地开门，侧身让她进来，飞快地又关上了门，隔断了导购小姐姐好奇的目光。
　　维密的试衣间非常宽敞，灯光也不错，柔和的灯光映衬得楚玲皮肤粉红粉红的，非常清纯。光洁的肌肤，在微冷的空气中有点战栗，起了一点点小疙瘩。
　　程绮予打量着楚玲，她挑了一件天蓝的光面纯色无钢圈。形状和颜色都很好看，简单的光面，很适合小女生。楚玲红着脸问程绮予，“好看么？”
　　“好看。”程绮予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是你的尺寸合适吗？唔！我来帮你看看尺寸。”她借机会轻轻的抚摸上楚玲的肌肤，抚过那一个个小战栗，心猿意马。稍稍帮她调整了一下内衣的位置，然后用手拢了一下楚玲……的形状。
　　“还挺大的呢！”她轻笑。
　　“你嘲笑我！”楚玲脸更红了。
　　“什么尺码？”
　　“34c。”
　　“唔，很不错，大小正好。”
　　“不不不，我喜欢你那样的，32dd，简直完美的尺寸！”楚玲望着程绮予套在身上的白色T恤，就是这么简单的款式，某人也穿出了SEXY的感觉。
　　与此同时，程绮予的目光也贪婪地落在楚玲身上。
　　“小姐姐们，你们试的怎么样了？”导购小姐在门口敲了一下门。
　　“嗯，我出来了。”程绮予道，“买一件吧，玲玲。”这句话是对楚玲说的。
　　“但是要两件才打折，我有点不想买两件。”楚玲有点犹豫，两件488，单件只要两百多，但是买两件的话她又有点肉痛。
　　“没关系，我和你拼一下好了。”程绮予道，“她试的这一款，帮我拿一件32DD，嗯，我也要天蓝色。”
　　“好咧！”导购小姐眼睛放光，真是干脆的客户！
　　这勉强，算是情侣装了吧。程绮予这样想的。

　　“玲玲，你最近气色很好哦，有喜事吗？”买完内内，程绮予不着痕迹地问喝着奶茶的楚玲。
　　“唔，”楚玲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算什么啦。”楚玲有一瞬间的犹豫，她应该告诉绮予吗？
　　应该的，她们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楚玲安慰自己，好朋友，就应该分享秘密。只是，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用怎么样的开场白。

　　也不算什么——那就是有什么？程绮予的心咯噔一下。
　　“嗯，绮予宝宝，是有人追求我。”楚玲小声地说，她用余光偷偷瞄了一眼程绮予，她会因为她即将谈恋爱而略有异样吗？但是楚玲很快失望了，程绮予的表情依旧近乎完美的——冷漠。
　　“谁？”程绮予的声音很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是我们一个专业的，叫董华，很质朴的一个小伙子。”楚玲有些索然无畏，“我也没有答应啦，只不过我想买衣裳而已。”
　　哼。程绮予冷哼一声，怪不得又是买裙又是买内衣。“那你是打算接受他？”试探性地问道。
　　“我还没想好，不过，嗯，以后再说吧。”楚玲忽然想到什么，“绮予，要不你帮我参谋参谋？”
　　“好！”程绮予干脆地答应，“我帮你好好看看。”好好两个字，咬牙切齿。可怜的楚玲，什么也没听出来。两人在综合体随便吃了一点，吃好晚饭，时间已经快到八点了，楚玲依依不舍地要回家。
　　“要不去我家吧，住在我家，反正我家没人，就我一个。”程绮予邀请她，“跟你妈妈说一声。”
　　“嗯？会不会打扰你看书？”程绮予很忙碌的样子，楚玲有点担心。
　　“怎么会？今天是周末呢！再说，我买了新的乐高手办还没有拆封，你要不要来帮我？”程绮予继续用模型诱惑楚玲。
　　听上去很不错呢！楚玲有点心动。
　　“我们能一起看电影，你不是想看复仇者联盟吗？我家有家庭影院，而且有全套。”
　　“好！”楚玲被说动了，“我赶紧给我妈说一声。”
　　“能跟大美女绮予共度二人世界了，好开心！肯定有很多人羡慕我！”回去的地铁上，楚玲挥舞着拎在手里的购物袋，开心地说。
　　是啊，二人世界。真期待。程绮予漂亮的红唇，也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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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程绮予：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替我解衣裳。
楚玲：一直都愿意。姐姐，心口不一了解下？初恋懵懂了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