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还恩，我处心积虑》燕归庭

21、第 21 章

　　韩行远四处望了望，悄声对陆展道，“这里人好多啊，吟诗作对的。我想打雪仗都难以为情了。”
　　陆展眼睛亮了，“咱们悄悄走，到别处打雪仗。不会有别人注意的。”
　　陆展先是问了韩舒窈的意见又和韩行远商量好了地址。

　　韩行远指指韩舒窈，再指指陆展，最后指到自己身上，“可是就咱们三个人也太少了罢。”
　　陆展：“韩姑娘不算，她旁观。对吧？”看到韩舒窈点头后，陆展接着道，“我去看看有没有从前玩得好的，叫上他们一起。”陆展叫他留下来，看着韩舒窈。
　　韩行远想要趁机拉近距离就答应了。
　　然而韩舒窈却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她趁机去找了丹青手。

　　丹青手画的差不多了，但是还需润色。韩舒窈和他商量了一下，“我待会儿要去别的地方，或者你跟着我走？”
　　“不必了，姑娘留个住处，若是找不见姑娘，在下便把画送到你说的地址去。”
　　韩舒窈留了估衣铺的地址。

　　陆展找来一大帮人，有男有女。其中就有范立群。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韩舒窈不见了。他气势汹汹问韩行远：“她呢？”
　　韩行远莫名其妙：“走了。”
　　“走哪儿了？”陆展着急，“你怎么不跟着？”
　　韩行远委屈：“我也想跟嘛。她不让我跟，她说她要去找一个画画的。”
　　陆展愣了一下，揉揉太阳穴，“差点把这回事忘记了。”说着便要去找韩舒窈。
　　“韩姑娘只跟你熟悉，万一和你正好错开了，她看到这么多陌生人……”韩行远立刻道。
　　陆展：“有道理哦，那我就在这儿等她。”
　　“不是要去别的地方打雪仗吗？怎么不动了呀？”
　　□□远看了，“韩姑娘是同小展哥一起来的，守心兄也是小展哥的人。其他人也是小展哥叫来的，那我岂不是很吃亏？”
　　有人嘴快：“待会儿扔起雪团儿来，还管谁是谁？”
　　□□远想想觉得有道理，但他还想拖一拖时间就看到韩舒窈过来了，“那走吧，我带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
　　女孩儿们走在一处，叽叽喳喳的，有时候也问上韩舒窈几句，没孤立她但也不算亲近她。
　　哪里的香膏好用又好闻，谁家的胭脂水粉上了新。
　　这些问题韩舒窈都不太关心，慢慢就落在了队伍最后。

　　陆展过来找她的时候就见她孤零零地坠在后边，低着头，好像不开心。他半弯下腰，凑到韩舒窈跟前，“怎么了呀？”
　　韩舒窈差点被他吓一跳，她摇摇头学着陆展的语气，“没事呀！”
　　陆展就笑了，“没事就好。”
　　韩舒窈：“你怎么过来啦？”
　　陆展：“我怕你一个人。”他说完才觉得似乎有些失言，但又不懂怎么描述自己的感情。
　　“我都习惯啦。”韩舒窈没注意，她说“我身边一直就只有阿满，我很感谢她。”

　　前边的队伍里有人发现陆展不见了。
　　“小展呢？”
　　韩行远：“可能去后边找韩姑娘了罢？”
　　范立群看了，还真是，非要凑过去。被其他人拉住了，“没看到展哥瞻前顾后的吗？”
　　范立群：“就是看到了才不放心啊”
　　众人不解，“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范立群却不再说了，只是频繁回头。

　　“陆小跟那个女孩儿什么关系啊，那么照顾她？”一位看起来稍大些的女子问身边的人。
　　“不清楚呢。从前都没见过这号人物，想来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对象。”

　　走了大概一刻钟，离赏雪亭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地方很好，旁边竟然有小溪，只不过溪水已经冻住。

　　陆展安顿好韩舒窈就疯玩去了。
　　过了一会儿，范立群偷懒，和韩舒窈站在了一起。

　　范立群不喜欢这个人，但他自觉身为陆展的朋友，有必要出面敲打一下这个女人。
　　“你跟陆展什么关系？”
　　“朋友。”韩舒窈左右看看，确定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范立群嗤笑：“你怎么认识陆展的？”
　　“虽然我不觉得有告诉你的必要，但同样看在你是陆展朋友的份上，”他高高在上的审视般的询问让韩舒窈不舒服，她说，“宝岘山认识的。”
　　范立群做了个很夸张的仰天长啸的姿势，但他没笑出声，“我可是查过你了，一个孤女仅凭宝岘山一面就能获得小展青睐。”他盯着韩舒窈，“你是为了接近陆展才假模假样去金玉的罢？”
　　“哦，”韩舒窈心跳得很快，“你那些不务正业都是装的。”
　　范立群反唇相讥，“你的温柔小意不也是装的？”
　　韩舒窈：“我怎么不知道我‘温柔小意’？”她看着溪水里的鱼，“弟弟，说话可要讲证据的哦！”
　　“你有没有骗陆展？他为人真诚正直，可能因为你的身份怜惜你，但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往这边走了，你说我现在要是哭出来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他会相信谁？”“除了那条鱼儿，谁会为你作证呢？”

　　陆展过来了。
　　韩舒窈拉着他走远了一些。
　　范立群伸出手，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陆展蹲下身，两手团吧团吧，捏出个缩小版的雪人。
　　韩舒窈接过，她看着雪人轻声问陆展：“小展哥哥，你对谁都这么好麽？”
　　陆展直接被“哥哥”两个字砸懵了，他迷瞪道：“什么？”
　　韩舒窈：“没什么。想回家了。”
　　陆展“那我送你。”
　　韩舒窈：“嗯。”然后让他等等。

　　走之前，她特意去到范立群跟前，“我啊，不是温柔小意，是疯。”她声音低而长，再加上近在眼前的面容，范立群竟是觉得妖异非常。
　　她笑着行一礼，转身跟陆展走了。

　　韩舒窈没想到今日会遇见韩行远，没想到和范立群会有那样一番谈话。正如韩舒容同样没预料到她会在今日出宫，会在今日遇见韩舒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