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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草民冤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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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一过，观岳并许和踏着夜色归来。
许和面色苍白的告诉牧冉，夕凤不是简单的脱症，而是吃了大剂量的助兴药物，是药物过量引起的脱症，只是那药物特别，他当天验尸的时候没有看出来。
“果然有蹊跷。”
许和走了，观岳又告诉牧冉一件事。
“很奇怪，灵堂上只有一个小丫头在守灵，没有其他人，而且，我觉得杨员外似乎不如传说中那般宠爱夕凤姑娘，我在他的书房听到他骂夕凤姑娘，说夕凤姑娘吃里扒外，死都死得这么丢脸……”
听观岳这么一说，牧冉心中升起一个奇怪的想法，另一个凶手，会不会就是杨员外？
不过，这个念头一起，就被她掐灭了。
杨员外要杀夕凤姑娘可以有很多方法，没必要弄得这么丢脸，让夕凤临死了还给他戴绿帽子。
第三天是夕凤姑娘下葬的日子，一大早，牧冉带着观岳并许和一起去了杨府。
“杨员外，夕凤姑娘的死另有蹊跷……”
“牧大人，杨某感激大人帮凤儿找到害死她的凶手，今日是凤儿下葬的日子，大人如果是来送凤儿的，杨某不甚感激，但是，如果大人还想着开棺验尸，恕杨某不能配合。”
杨员外横眉冷眼，带着一众家丁护院拦在牧冉面前。
“传闻杨员外对夕凤姑娘宠爱至深，牧冉非常敬佩，今日来，一是为夕凤姑娘送行，二是想再看看夕凤姑娘，牧冉保证，绝对不会耽误夕凤姑娘下葬的吉时！”牧冉放软了语气。
“大人来送凤儿，杨某荣幸之至，但是，要开棺，绝不可能。”杨员外瞪着牧冉，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牧冉还要再说，旁边却传来孟长崎的声音，“大人，死者为大，还请大人怜惜夕凤姑娘惨死，让她早日入土为安吧。”
孟长崎身后，是李名山和他的那些衙役。
“大人，害死夕凤姑娘的凶手已然被大人缉拿归案，是大人为夕凤姑娘主持了公道，让夕凤姑娘可以瞑目，为何又要开棺验尸，难道大人之前查错了案子，冤枉了好人？”
“元戒的确是害死夕凤姑娘的凶手，但是，害死夕凤姑娘的凶手，不止一人……”
“大人，你这样说有什么证据吗？”
“开了棺自然就有证据了。”。
“那就是没有证据了。”杨员外上前一步，对着牧冉拱手一礼，“杨某感激大人为凤儿的事如此尽心尽力，但是，凶手既然已经伏法，还请大人给凤儿一个安宁，让她能安安静静的走完这最后一程。”
孟长崎等人也在一边附和，说话阴阳怪气的，让牧冉气愤不已。
无奈，牧冉带着一肚子的气回了县衙，有心想要发火，却发现她的居所穷得连让她砸的东西都没有。
连灌了几杯凉水，牧冉才算是冷静下来。
“大人？”观岳担忧的看着她。
“我没事，这个案子我不会就这么不管了，我不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牧冉严肃的说。
观岳看着她，目光中透着敬佩，“那大人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查，查杨家的人，查夕凤姑娘最后接触的人，她是杨家妾室，怎么可能孤身一人出现在城外的净光寺，她怎么去的？可有人陪伴？是坐轿去的？还是坐马车去的？这些都给我查清楚！”
人手不足，牧冉心中着急却没有一点儿办法，可是，观岳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只一个晚上，就有了消息。
“大人，夕凤姑娘那天晚上是坐着马车离开杨府出城的，而马车夫在夕凤姑娘出事之后就回了乡下，具体什么原因没有人知道。”
“夕凤姑娘一出事他就回乡下，是不是太巧了？杨家的人没有说是什么原因吗？”
观岳摇头。
“把这个马车夫带回来。”
观岳应了，带了荆万州去了。
第二天下午，观岳押着一个面色黑黄，眼神儿灵活得过分的男人回来了。
“大人，这就是杨家的马车夫。”
后面，荆万州还将马车也给带了回来。
牧冉拍拍荆万州的肩膀，非常欣慰，然后带着许和，在马车里仔细的搜索了起来。
“大人，你找什么呢？”观岳看着她毫无形象的趴在马车上又摸又闻，实在好奇。
“人会实话，但是，证据却不会。”牧冉的手指沾着马车座位夹缝中的粉末，递到许和面前。
许和仔细的查看了一番，面上露出喜色，“大人，正是春风醉。”
牧冉嘴角勾起，大步向二堂走去。
“大……大人。”马车夫跪倒在地上，一脸的惶恐之色，头都不敢抬。
“你叫什么名字？”牧冉围着马车夫转了一圈儿，好整以暇的坐下。
“回大人，草民刘二。”
“知道抓你回来干什么吗？”
“不……不知道。”
“夕凤姑娘死了。”牧冉目光死死的盯着刘二，不放过他的任何反应。
“草民……草民……”
“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夕凤姑娘死在净光寺，而那天晚上，她是坐着你赶的马车离开的杨家。”
“那天是夫人忽然要去净光寺，草民只是个赶车的，当然只能听命行事，况且，主子们的事儿，也轮不到我们这些下人过问……”
“狡辩！”牧冉重重的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夕凤姑娘国色天香，美貌倾城，你一直心中觊觎，那天傍晚夕凤姑娘忽然要去净光寺，还没有带婢女，你觉得这是天赐良机，于是在路上给夕凤姑娘下了春风醉，想玷污夕凤姑娘，可是夕凤姑娘却拼死挣扎，逃下马车，跑去了净光寺，你没有追到人，生怕事情败露，所以畏罪潜逃，回了乡下！你，就是害死夕凤姑娘的第一凶手！”
牧冉越说越激动，语气越来越严厉，说到最后，直接将茶盏摔到了刘二的面前，砰然四溅。
“刘二，这是死罪！杀-人-偿-命！”
最后四个字落下，刘二彻底的摊在了地上，“大……大人饶命，草民是冤枉的，草民是冤枉的……”他一边哭号，一边试图爬到牧冉面前，却被观岳给挡住了。
“冤枉？那马车上就有春风醉的粉末，你给本官说冤枉，真当本官好胡弄不成！”
“大人！大人！这件事真的和草民无关，草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夕凤姑娘不敬啊……”
“男人色胆包天，什么事干不出来，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和夕凤姑娘那样的美人春晓一度，你就算是死也值得了，你有什么好冤的。”牧冉冷哼着说，“来人，将他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大人，大人草民冤枉，草民真的冤枉！”刘二的双手死死的扣在地板缝里，痛哭流涕的嚎叫，“要杀夕凤姑娘的是我家老爷，和草民无关啊！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