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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3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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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冰点落灯下,指尖划过水渍,嘴角不自然地上扬。
道长捂住脸,阿辞也颇为好奇,半山岭无人的地方,怎么就这么碰巧,两人都为了一件事情。
“拐卖人口?”
阿辞松了口气,有些慌张地看看道长脑后吊着的四条蛇,花纹状似捕猎张嘴,红糖缠绕着树枝打哈欠,另外两条花纹与奶油贼兮兮坏笑。
阿辞连忙伸手,道长捂住羞赧的红霞,透过指缝,看向蹲在面前的人,抿着嘴又皱眉,天意难违,命定半路就。
李修德捏指一掐,还没算出天干支个,旁边蹲着的青年猛地站起来,一把揪住他,“你要走了?”
冷峻眉眼寒冰如骨,被执着的双眼盯着,悄悄融化霜雪。
“你、你你放手!”
被吼了一句,阿辞悻悻然松了手,又见四条蛇歪着脑袋瞧过来,一副不乐意被人类靠近,恶狠狠地对道长的脑袋空咬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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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的脸露出来那一刻,熟悉的脸孔仿佛在哪里见过,电光火石之间,阿辞想起来之前的案件,那是布子发出来的视频。上面的女孩子还没化妆之前的样子,按照女孩子化妆的手法,不得不说技术了得,要是真化妆了,阿辞还真想不到。
于是,机不可失。
阿辞挥手打晕了女孩子,一把拖回了东海城派出所。
又一夜未睡,直到中午才回到东海城。
‘女孩子’叫做任小町。
名字听起来中性,加上他平时喜好女装,看到帅哥就爱撩拨,不少人都不知道这个人其实是个男的,而且还是个GAY,在和别人交往的时候,一旦对方发现他是男的身份后,都选择分手。
任小町的新目标自然是路费谦,长得好看也喜欢女装,连任小町都认为,这人绝对也是GAY。
可开始的时候,谁知道呢……并不是所有人像是路费谦这样胆大,穿着裙子上学,操着一口粗嗓音,一脸坦荡说自己就是男的就喜欢穿裙子。
如果一开始存在欺骗,在这份真诚的感情之上,就会一直存在一道不可缝合的伤口。
“我没想伤害你。”
任小町低下头,颇为娘气的抽噎着。路费谦脸色僵硬,他没有想到之前的女孩子,突然变成了一个男孩子,而且还他装了这么久的兄弟。
在此之前,他一直把任小町当做妹妹,知道出了这种事情,拐卖人口这种事情,不能原谅的人渣。
正如,阴谋是爱情的敌人,没有人希望自己的是被欺骗。
即使是善意的谎言,一旦在暴露的那一天,加倍的伤害全都涌上心口。
一想到这种人渣还喜欢他,路费谦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脸色僵硬:“这种人渣语录,你觉得说出来,警察会原谅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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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涉案人被抓捕后,线索变得很找。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喜欢的人对厌恶打击太太,还是由于处于心底最后一丝名为良知的底线,将所有事情供认不讳。
任小町是新人,加入这种组织,他一开始只想把那些欺负他的人,全都报复。
在GAY圈里,多0少1的迹象,大多数的0会把目光转到圈外的直男,但基本都是玩玩,更多的0会接受家庭安排,娶妻生子都是迟早的事情,里面有不少‘经验’丰富的GAY分享如何骗去女方的财产已经生了孩子就打算各玩各的。
他也受益颇深,对女人不了解,也不稀罕去接触,不也不屑与那些骗婚GAY同伍。
心里更多的滴着血的心口,想要破坏一切,只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因此受到报应。
监狱
任小町低着头止不住泪水滴落打湿了地,抬起头,紧紧握着铁栏,望着面前探监的路费谦,哽咽了一声道:“你真的不能原谅我?”
路费谦撇开目光,直到现在这个人还在不肯认错,对旁边的阿辞说道:“谢谢你,明天我就离开了。”
站在一旁,阿辞也有所领悟,原来还有这么奇奇怪怪的自我解读,手掌握着低着下巴,状似独自思索,实则眼底露出感兴趣神色,朝牢里的人问:“那你觉得什么是伤害?”
任小町却说不出话来了,兀自流泪,仿佛周围的人像是欺负他的人,而他像是受害者一般不能反抗。
看到路费谦要走,任小町突然发疯了般,抓着面前的牢门,尖叫道:“我能伤害所有人,唯独就是没有伤害你!”
“伤害……”
路费谦站住脚步,并没有回头,他紧握双手,未来本该向往阳光明亮的地方,“没错,你是没有伤害了我,但是!”
“这个团里善良的女孩子阿悄、阳光好玩的男孩子子冉、喜欢画画有些孤僻的双胞胎爽籽和凉籽……”
“他们哪一个都不曾对你虚心假意过,团里上上下下进来的人,都说这个COS团最有人情味,最像是一个热情大家庭,可你做了什么!”
任小町无意识地摇头,似是反驳。
“他们?”
任小町抱住自己的头,痛苦地不想回忆过去种种,一幕幕闪过脑海的熟悉的人脸,他想哭又想吐……
“哪一个没有嘲笑过我,阿悄明明知道的,我喜欢男人还想和我争,就连子冉也想拉我下泥水!”
“你以为谁都很干净?一个比一个恶心,爽籽和凉籽不过是因为发现了我的秘密,他们俩想要举报我,逼我不得不对他们下手……”
路费谦皱眉:“全世界就你一个人凄惨?”
任小町咬着牙白着脸,看着路费谦的脸,握紧铁栏杆,“为什么你不懂我,我一直认为你会明白我的,你从来就不会懂我,温柔地包容所有人,但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像我这样真心待你。”
路费谦摇了摇头,转头对站在门口的阿辞,“城管小哥,先带我出去吧。”
阿辞点点头,看了眼牢里的任小町,他泪流不止望着路费谦头也不回的背影,红着眼嘶吼着,一副受害者的模样:“你为什么不懂!”
所谓的爱,不是能用言语说出来,也不是能将别人伤害到体无完肤,通过对比来体现爱意。
但是,无关爱之外,还有作为一个人的道德底线,身边的人,即使路过的陌生人,哪一个人都有被人爱和爱人的权利。
任小町把那些人都伤害,企图对比的爱,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爱人的权利,被爱的权利,那些人已经没有权利了吗?
不,他们依旧有,他们还有亲人朋友怀念他们,他们活在那些人都的心中。
他本来只想看到,那些笑着的人在临死前究竟是怎样的表情,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他麻木地看着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可有谁会比他更痛苦,他只是做了心里想做的事情,这有什么错?
“你连那些无辜的人都不放过……对于你来说,什么才叫伤害?”
“就好比踩了一窝蚂蚁,却对其中一只活下来的蚂蚁说,唯独就是没有伤害你吗?”
低沉磁性含着讽刺,未见其人。
是谁?
顺着楼梯慢慢走下来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含着冰霜的眸子,直视哭得泪眼朦胧一副可怜兮兮模样的任小町。
进来的李修德明显也听到了这副诡辩,理智分析,人命终究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有血有肉生而为人,又岂能被他人因不配就能抹去的痕迹。
“你胡说!”
任小町咬牙切齿,瞪着进来的道长,恨意布满眼底。
“你觉得你说的这话,与杀人犯说自己无辜,本质上有区别吗?”
男人讽刺地看着他,眼里闪过不屑地身体,慢慢走到阿辞身边,又道:“人,是一种极其爱谎言的生物。”
阿辞也从诡辩里走出来,看向任小町,“到底,也只是为了减少自己的愧疚感罢了。”
生而为人,由生命组成的历史,每一个人的存在都有着该有的意义,他摇了摇头,不用再听任小町的诡辩思考。
没有一个人愿意被伤害,你以为你上帝,能伤害别人,事实上,你伤害了他们身躯乃至精神,这些……全部都不能说明你能有伤害别人的权利。
任小町摇摇头,双眼失去高光,自我安抚,像是找到了自己的所作的意义,喃喃道:“不是的,他不一样,他不一样……”
任小町嘶吼着:“我唯独没有伤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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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被公司辞退的那个人吗?”
倒是林郁子惊讶了,黑衣人的脸恢复正常后,也算得上是眼熟,也记得正是林郁子之前的助理。
他叫李高驰。
他一脸愤恨,扭曲地脸缩在房间里,看着林郁子的海报,对着海报上的女人,爱慕的双眼充满了疯狂,“我一直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触碰,你是我的!”
李高驰疯狂地盯着林郁子,似乎海报里的女人活了过来,他亲吻海报上的女人,“我爱你,没有人比我更爱你,郁子我受不了别的男人碰你,你睡的床、穿过的衣服……”
似乎是陷入了梦境,林郁子看着跟踪狂吐露出的‘真相’,也让人觉得脑皮发凉。
“这一个月来做的让人恶心的事情,这叫什么爱?”
林郁子黑着脸,旁边的经纪人死命拉着她,生怕她一个冲动又把人伤到,到时候别是转方向,受害人成了加害人……说到底,真是可恨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有意思的小调查:受害者爱上加害者。
反之,加害者也会爱上受害者。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stockholm syndrome),斯德哥尔摩效应,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者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症,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来源百度百科)
生而为芸芸众生,作为普通人,他们都爱的权利。因为被GAY圈传出来的经验,作为女孩子的狗头愤怒了,更多无奈,谁特么知道隔着人皮后面,是人是鬼……年少时分不清耽美文学与同志文学,喜欢腐圈孩子最好区分开,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