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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一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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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蜘蛛们堆在一起,豆豆眼看着阿辞。“你是谁啊,为什么听得懂我们的话,咦,也不对,我们也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不对,我们懂了,你是蜘蛛。”
阿辞摇摇头,伸手一抓,一堆小蜘蛛都在掌心,跃下地面,“我是人,不是蜘蛛。”
小蜘蛛耿直地抬起八只腿抱住阿辞的大拇指,“不可能,你是蜘蛛,哪有人类能听到我们的话!”
“之前的新家都被人类毁了!”
“他们听不到我们的声音,一个劲儿地赶走我们!”
人类很讨厌,森林都被毁了,之前的老家变成了层叠楼房,小蜘蛛们为了找到新家,在下水道和老鼠斗智斗勇,在垃圾桶和野狗抢地盘,终于找到没有人的地方,结果又来一群人建造了房子。
小蜘蛛们把阿辞当做了蛛亲,仿佛是新的信仰,阿辞见过不少这里的毒物,也明白,毒物们第一次交流,都以为他是同族。
小蜘蛛在多次解释下终于理解他的话,掌心放在桌上,小蜘蛛慢慢爬下手心站在桌面。
八只豆豆眼盯着他,也看到他身上的冷血动物,正用冰冷的眼睛看着它们,呜呜呜呜呜好可怕啊蛛麻麻,好想你啊!
小蜘蛛们丝毫不敢看阿辞领口的四只蛇头。
等了许久,小蜘蛛说的那个人,最后也没有出来。
中午先回到东口城门,不忘给毒物宝宝们喂食。
阿辞趴在桌面一脸郁闷,四条蛇全都吊在窗口放哨,一旦有人出了城,马上就会发出信号。
东口城门一般值守松懈,之前的林雪儿被绑架,就是因为绑匪钻了空子才会轻而易举得手。
进城的时候,道路两边的绿叶交织,风起时输液发出鼓掌般的噼啪声。
林家掌权人,林雪儿的父亲林永昌赶到东海城,女儿被绑架了,还没从回过神来,找了关系好不容易找到赫赫有名的周校尉,却没有想到,意外的惊喜,没有过一天呢,林雪儿就给找回来了。
“到了,林董。”
助理回头,又一次来到东海城。之前京城林家动荡不安,林父这次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亲自把女儿带回去。
也许是正因为家长不在身边才被绑架,他很后悔让小女孩一个人来到异地。
林父也因此被林奶奶骂了一顿,为什么要对救命恩人用钱财侮辱,兼职就是没教养,于是被打了一顿后,林父才重新改正态度,准备再一次找那个救了自己女儿的‘好心’的小伙子。
“有人来了!”
“进城啦!”
“是两个人!”
城外进来了人,似乎是从北口城门进来,特意绕道空口城门,四条蛇吐着信子汇报。
也不知是不是走错了方向,还是特意走到东口城门的位置,这一东一北听上去虽然就是成90°。
可实际上两个城门口足够绕着东海城半圈。
“藏起来!”
四条蛇扭扭细腰,很快爬进一旁的植被花瓶里,从外头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地方不一样,阿辞身体微微前倾,伸手把和绿叶搭在一起的蛇尾丢进花盆里。
这才起身走到门口,拿着登记表和笔恭候来者。
一辆保时捷走下来两人人,一胖一瘦,一矮一高。林永昌从包里拿出一件信封,表情看起来依旧高高在上。
“咳咳,上一次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用那样的方式对待你,相反我很感激你救小女,也不曾了解到这里的基本情况。”
面前的长得好看的小伙子就是救他女儿的人,上一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也没来得及好好解释,或是好好看看这里的环境。
不自然地打量了一番小亭子,破旧甚至窗户还被砸出几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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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声石头掉进水里的声音。
小蜘蛛们纷纷藏了起来,阿辞跳上二楼的窗台口盯着大门,将四条蛇放在楼梯扶手处,四条蛇慢慢往下滑去。
一个带着黑色帽檐上下穿着黑衣服的人走进来,不得不说这个人穿的十分严谨,宽大的帽檐遮住了面孔。
“在哪?”黑衣人呢喃着,四处打量地面的目光不肯放过一丝痕迹。
黑衣人脚边似乎碰到柔软的东西,转头一看,一条蛇盘曲在脚腕,正打算往上撒野的趋势。
“什么东西,艹,为什么有蛇!!”
黑衣人发了疯似得全身甩动,恨不得将脚上的蛇甩飞才好,“好恶心!!!”
另外三条蛇弓起身子,“这人在骂蛇!”
咬住黑衣人裤脚的蛇甩成一条直线,疯狂叫道:“阿辞救命啊,蛇恐高啊啊啊啊啊!”
黑衣人见甩不掉蛇,疯狂叫道:“啊啊啊啊啊蛇啊!”
阿辞优哉游哉地蹿上黑衣人背后,腰间一抹蓝色喷雾,对着黑衣人轻轻一喷,浓郁的玉兰花味道弥漫在鼻尖,“可惜了,本来打算给你用辣椒水的,但是出门带错瓶子,调了点蜘蛛毒,看上去效果不错。”
躺在地面上的黑衣人一动不动,脸上起了大片的红疹子,半死不活地翻白眼。
四条蛇气疯了爬过来,一蛇一口新伤加旧伤,黑衣人彻底晕死。
“咬死这个该死的坏人类,气死蛇啦,还想要踹我,我这个暴脾气!”红糖甩着尾巴抽了几个巴掌,红痕在脸上发肿,昏迷不醒的人类对脸上的痛感丝毫没有感觉。
墨块哭着又咬了一口,“呜呜呜,他踢到我啦,为什么要踢我,我上什么也没有做,明明是奶油做的!”
奶油抽了墨块一尾巴,软软的声音,“我也没说不是我,谁叫你离这个坏人类这么近。”
花纹贱兮兮地跑过去,又咬了躺着不动的坏人类,“快,趁他病,要他命!”
一看四条蛇打算再咬伤两口,阿辞连忙伸手将蛇尾巴一拉,顿时拉成了四条皮筋,四条蛇幽怨地看着他,“呜呜呜,蛇亲!”
四条蛇被甩在肩膀,像是抗麻袋似得,阿辞叹了一口:“人还得留着,死了就不好了。”
目睹一切,藏在暗处的小蜘蛛冒出来,暗搓搓地爬在阿辞的鞋面,躲开吊挂的四条蛇,小蜘蛛指着躺着的人,“就是他!”
“这是之前那个爬高处的人。”
他抬起头一看,所谓的高处就是在屋檐之下,夹处有一块台面,刚好从下一个成年人蜷缩的位置,正好没有是被摄像头照到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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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的出现在综艺拍摄定妆照现场,阿辞将事情告诉给了林郁子。
“这个人你认识吗?”
本来拒绝的林郁子,最后真香了,打着哈欠从监狱里走出来,显然是睡得不错,苍白的脸色也红润起来。
“这人一脸红疹子,原本就长得丑,现在辨认度也太难认了。”
林郁子揉了揉眼睛,实在是太丑了,拒绝靠近,她就是个外貌协会,不仅对好看的男孩子抱有敌意,而且还对丑人抱有嫌弃之意。
“呜呜呜!”
躺在地面上的黑衣人,脸肿得跟猪头,手脚无力发麻,嘴巴也没法动,丝毫说不出话,一看看到睡醒出来得林郁子,黑衣人立马激动起来。
满脸肿起来横肉的的小眼睛亮了起来,黑衣人竟然抬起了一只手,看起来是用了吃奶的力气,丝毫很像触碰林郁子,但是却被躲开了,他一脸憋屈,又要动着想要起身,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喂喂喂!”林郁子看着画风有些诡异起来,后退到墙壁边,向她伸手的‘猪头’看上去,就像是丧失啊喂混蛋!
“靠!”
“他过来了!”
‘猪头’似乎要爬过去,一副不碰到林郁子,就誓不罢休的模样,那爬过去的‘猪头’真像是恐怖片里的活死人啊!
已经被逼到退无可退的墙角,“别太过分了!”
林郁子没好气地踹了‘猪头’一脚,只见地面上的人笑了起来,似乎很享受被林郁子踹的感觉,感觉是就不是林郁子踹到他,反而是林郁子亲了他一般。
“啊啊啊!”猪头叫着。
林郁子眯起眼睛,抄起一边桌面上摆着的笔筒,一不管不顾了,“你再过来,别怪我不客气,我这是正当防卫!”
黑衣人一脸受伤,嘴里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嘶吼的声音。
“啊——”
“啊、啊啊……”
“呜呜呜!”
悲愤叫着的猪头,只见眼前一抹红烟,视线变得模糊,眼前挚爱的女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他慢慢抬起手,力气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他这是怎么了?”林郁子一脸懵逼,刚刚还像个发情的公猪,怎么一下子就晕了?
阿辞的食指掉落淡淡的红色,不仔细看,是看不到有一层红色粉末。
“放心好了,我来收拾。”
林郁子耸了耸肩,打了个哈欠,睡意正浓,也没管。
等到林郁子回去睡觉后,他将地面上的猪头拖走。
带着一次性手术手套,一抹红烟消失,掌心里多了一团冒黑烟的液体,快速往黑衣人脸上一撒,黑烟弥漫在猪头的脸上,红疹子很快就消失了。
猪头原本的面孔露了出来,站在人群里绝对挑不出来的大众脸,实在是很普通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