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包装》毛杉稻士

18、第 18 章

　　楼棠和端木悠然粉丝骂战的热度居高不下，两边粉丝都是狠人，撕得昏天暗地。偏偏林西和安纳一派悠闲地听之任之，粉丝摸不准正主什么想法，火力就不能停！

　　这一撕，就直接撕到了《前辈，请指教》开播。

　　录制前两天，楼棠包袱款款地离开李明家，外带一箱子曲谱。走之前，楼棠停在玄关冲李明招手，把他叫过来说悄悄话：“记得带上手机，录节目的时候联机。”

　　李明为难地点头。他也不敢保证，能不能带，全看安纳脸色。

　　录制当天，安纳提前订好的化妆组到住处把李明打扮好，跟随化妆组到的，还有一位圆脸的年轻姑娘，叫孟倪，是新晋助理。安纳用人向来是宁缺毋滥，面试了几十个人才挑中了她。当然这些李明都不会知道，他只以为自己是咖位到了，公司才终于给他分配助理。

　　小姑娘今天是第一天上工，见到安纳有点紧张，但是做起事来手脚特别麻利，等李明化完妆，所有的东西她都规整好了。

　　安纳：“做得挺好。”

　　小姑娘兴奋得眼睛都亮了。

　　她的朋友里有端木悠然的粉丝，知道她能给端木悠然做助理特别羡慕，但实际上，她是冲着安纳来的。安纳还是梁天逸的经纪人时，她就是安纳的事业粉+颜粉。因而这会得到了安纳的认可，她格外兴奋。

　　《前辈，请指教》走的是无主持路线，由导演组全程以纸板引导，嘉宾组6位嘉宾，也没有人能扛起“隐性主持人”的大梁，这种处理非常危险。微博上经常混迹娱乐圈的粉丝都觉得这个节目组疯了，出点事故就完蛋了。

　　只有节目组核心成员明白安纳的用意，一来他会跟组，二来这个节目的导演组能力超绝，全部都是当初璀璨娱乐建立的时候跟着安纳打拼出来的，当年捧红梁天逸的初代综艺，有不少都是安纳一手策划的，《最真实偶像》也是他们。当然，导演组这么嚣张，跟摄像组个个精英也脱不开关系。

　　第一天的拍摄分为三组，直播也有3个频道，跟拍摄像跟随每一组的“新人”去邀请“前辈”进组，看起来跟RPG游戏似的。

　　这天是周六，直播从早上8点开始。这个时间点是很冒险的，谁周末不想睡个懒觉呢？

　　对于这一点，安纳早有安排，前一天晚上就让嘉宾在微博刷起了话题#爱ta就为ta早起#，给今天的直播做预告。

　　@端木悠然：#爱ta就为ta早起#明天早上8点，你们会为我早起吗？

　　配图是超帅的自拍九宫格。

　　评论区鬼哭狼嚎，发下壮志，一定为端木悠然设闹钟。

　　本来还挺温馨的，结果楼棠的转发特别皮：

　　@楼棠：我起不来这么早，你别这么早来。【@端木悠然：#爱ta就为ta早起#明天早上8点，你们会为我早起吗？】

　　楼棠的粉丝笑疯了，半个小时不到，立刻把#楼棠不想早起#刷上了热搜。

　　安纳算是对楼棠带热度的能力服了气。

　　而当下，3个频道看直播的人数也非常真实，端木悠然和楼棠组直接爆炸，弹幕厚得要开过滤。

　　李明从上车开始，就切入端木悠然模式，现在的惯用表情是2号【青春的活力】——这个名字李明吐槽过，听起来好像中学生广播体操，结果安纳却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抗议被驳回。

　　跟拍摄像头就在端木悠然身边，摄像机旁边出现一个提问板：“你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端木悠然调出17号表情【欲说还休】，道：“其实我挺激动的，我出道以前就很喜欢楼少……”这句话是安纳安排好的。作为总策划的安先生，何止是给他开后门啊，简直是让他在后院住下了。

　　所以，别人直播的表演真实不真实，安纳不知道，但是，端木悠然绝对是一个真实的，被他过度包装过的李明。

　　呵。

　　端木悠然冲摄像头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楼棠前辈私底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弹幕直接死在这个wink里。

　　端木悠然冲摄像头露出8号表情【适度的呆萌】，问：“我是不是该说点话啊？这个路好长哦。我们可以闲聊吗？”

　　摄像机点了点头。

　　端木悠然继续维持8号表情：“可是我说什么啊？这个车里都没人理我诶？”

　　摄像机一动不动。

　　弹幕狂刷：
　　【我理你啊！！！！！！！】
　　【节目组快让他看直播啊啊啊！！！！】
　　【搞快点！一分钟之内，我要让端木和我聊天！】

　　又过了好一会儿，端木悠然露出10号表情【满溢的温柔】，关切地问：“摄像大哥，你要不要把摄像机放下来休息一会儿啊，楼棠前辈家这么远，你举着多累啊，而且这一段又不会播，没什么好看的。”

　　摄像机摇了摇头。

　　弹幕爆笑：
　　【没有人告诉他现在已经开始直播吗？？？】
　　【别告诉他！！！让他卖蠢！！！】
　　【对！不要说！我就喜欢看他蠢！！！！】
　　【撕掉前面的粉证→_→】

　　很快，导演组举牌了：正在直播中

　　端木悠然大惊失色：“什么？！我还以为等我到了楼少家才开始播。”

　　这个牌子观众也看得到，弹幕又开始吐槽导演组干得漂亮。

　　车上太无聊了，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那既然在直播，要不我先和大家互动一下？”

　　导演组又举牌：没有wifi，太费流量了，你说单口相声吧。

　　弹幕大骂：
　　【你们节目组到底有多穷！】
　　【我出五毛赞助这段流量！】
　　【前面小气死了，我大方我多出一分钱！】

　　不过实际上，后面没有让观众干看太久，直播的时候，是从离“前辈”嘉宾不远的地方开始，否则直播观众看着也太无聊了。

　　没过多久，汽车抵达了城郊的别墅区。楼棠早已和这里的物业打好招呼，车辆也提前做好登记，所以直接开进去了。端木悠然扒着车窗看向门卫，说：“诶？我还以为这种富人区，都要登记的哦！”

　　导演组亮牌：苦逼的导演组，昨天来登记过了！

　　弹幕笑死了：
　　【这个导演组戏好多哦！】
　　【快把这个加戏的导演组摁下去！】
　　【导演组戏精无误】

　　端木悠然按了楼棠家的门铃，开门的是林西，这一点都不奇怪，然后大家都有志一同地默认楼棠在睡觉。

　　林西：“请进，楼少他……”

　　话还未落音，就听“砰”地一声巨响。

　　端木悠然当机立断向声音的来源冲过去，摄像师苦逼地在身后追，但还没追上，就只拍到被紧紧关上的门。

　　里面的楼棠大吼：“不许进来！谁进来我就灭口！”

　　弹幕楼棠的粉丝疯了：
　　【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了爆炸声！！】
　　【我也听到了】
　　【楼少没事吧？】

　　楼棠的粉丝守了好久了，之前和端木悠然的粉丝撕逼，又看了这么久的“对家”，早就不爽了。现在好不容易到了楼棠家，未见其人，只闻其声，急得不行。

　　偏偏楼棠就是不放他进去，端木悠然在外面干着急。楼棠的粉丝马上把#楼棠爆炸#推上了热搜，不明所以的路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社会新闻，焦急地点进去，发现是综艺，又骂骂咧咧地走了。

　　端木悠然在门外吓出了7号表情【委屈但不说】，“楼棠前辈，我们担心你出事。”

　　楼棠：“你们进来才要出事！”

　　过了许久，门才缓缓打开，楼棠探头出来，结果迎面就是一群人以及一个摄像头对着他。

　　楼棠暴怒：“不是让你们走开吗！”

　　端木悠然淡定地说：“没有，楼棠前辈刚刚说的是不许进来，没有让我们走开。不信你可以看录像。”

　　楼棠一脸便秘：“……”

　　弹幕端木悠然的粉丝爆笑：
　　【开始了开始了】
　　【又到了我最喜欢的耿直端木噎人环节手动doge】

　　他们发完，本来以为楼棠的粉丝要和他们掐起来，手里的键盘都已经端起来了，结果：
　　【靠！我看见了什么？楼少吃瘪？】
　　【世界名画】
　　【表情包已存，火速更新】

　　虽然弹幕的身份不好确认，但微博上就好认啊，楼棠的新动图在微博疯传，楼棠粉丝全体哈哈哈，黑得比谁都开心。端木悠然的粉丝默了，对家的粉丝画风也太清奇了，好像、还、蛮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