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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赌神聂小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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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做长辈姿态拍拍那男生的肩道:“小勇,财叔今天请你吃饭。”
张勇闻言笑起来,他道:“那感情好,用不用我把我爸叫上?”
财神忙摆手,“别叫他,昨天和我下棋输了正闹脾气呢。”
张勇哈哈笑,却也知道财神无事不登三宝殿,于是他伸手指道:“其实我刚吃完饭,还不是很饿,我学校有家咖啡厅不错,要不咱们去那边聊?”
见财神点头,张勇率先迈步带路,时栖瞅准机会小声地问财神道:“你昨天不是找陈阿姨去跳舞了?”
财神斜了眼时栖,“你以为谁跟你一样,在世间这么多年连个正经朋友都没有,你大爷我可是很受欢迎的。”
时栖:“……”呵呵!
财神和张勇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直到咖啡被送了上来,财神这才把话引到了正题上边,“我向你打听个事,跟你同宿舍的那个宁怀凌有没有女朋友?”
张勇闻言一愣,眼神下意识地落在了时栖和聂小倩身上,时栖向来脸皮厚,她坦然自若地回看过去,倒是聂小倩虽然面上镇静,可那小女生的姿态却是瞒不过别人。
两位女生截然不同的反应让张勇猜到了一些,可他依旧想不明白,这情况……算是爷爷帮孙女泡男人?
张勇拉着财神走到一旁,小声的问:“财叔,那女孩跟你什么关系?”
财神回答,“我是她大爷。”
张勇神色莫名,他小心的问财神,“您不怕她爸找您事儿?”
财神一瞪眼睛,没好气的拍了下张勇的脑袋,“你这小子想什么呢,老子在你眼里是干那种事的人吗?我家那姑娘早就到适婚年龄了。”
也不怪张勇会想歪,毕竟聂小倩那张脸拿出去确实具有欺骗性。
张勇被骂了也不恼,只是嘿嘿笑着回话,“我哪敢呀。”
两人重新回到桌边,张勇喝着咖啡,轻车熟路道:“据我所知,宁怀凌还没有交过女朋友,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是喜欢成熟御姐型的,你别看那小子表面上看起来挺正派的,其实骨子里闷骚着呢。”
时栖用勺子搅着咖啡,笑言道:“看来你这事没少干啊。”
张勇也笑,“谁叫那小子长得帅还成绩好呢,就是可怜了作为舍友的我,天天被美女请吃饭,却没有一个是冲着我来的。”
说着,张勇又神秘兮兮道:“看在财叔的面子上,我给你们透露个内部消息。”
时栖似笑非笑的瞅了眼财神,继而等待张勇接下来的话。
就听他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清楚他喜欢女孩的类型吗?”
时栖配合的摇头,“不知道。”
“最近就有个女人在追求怀凌,攻势那叫一个凶猛,我看了都自愧不如,虽然我没能见到她的正脸,但那背影一看就不是善茬,我们都在猜是不是人家想包.养怀凌。”
“富婆?”时栖脑海里立刻就浮现出一个四十开外的丰满女人的形象。
“开的车确实价值不菲,她如果不是富二代那肯定也是女强人。”张勇笃定道,“听见过那女人的兄弟说,长得那叫一个漂亮。”
听到这里,聂小倩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她语气急切道:“那怀凌什么反应?”
“我觉得他是动心了,前几天我还见他和人家说话呢。”
聂小倩身形晃了晃差点摔倒,张勇见小美女被自己说的泫然欲泣,忙试图补救道:“你先别急着伤心,那只是我的猜测,怀凌还没有和那个女人确定关系,咱还有机会。”
聂小倩惨然一笑,眼神里已经失去光彩。
张勇显然也是个母胎单身,他面对聂小倩的情况顿时无措起来,略有些懊恼的拍拍自己的脑袋,“那个,不好意思啊,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财叔,我就先走了啊。”
“等等。”张勇刚站起来就被聂小倩叫住,“今天的事你能不能别告诉怀凌。”
“这…”张勇有些迷惑。
财神这时候像个情场老手般向张勇解释,“小姑娘家脸皮薄。”
张勇点头道:“行,我保证守口如瓶。”
聂小倩勉强笑道:“谢谢你。”
张勇点点头,然后对财神做了个离开的手势,财神点头,“去吧,回去告诉你爸,我明天去找他下棋。”
“得嘞。”
时栖万万没想到剧情会这样发展,可看聂小倩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到底还是于心不忍,于是劝解道:“不就是喜欢御姐嘛,吃完饭我带你上街买衣服去,保证把你打扮的让宁怀凌一见你就拜倒在石榴裙下。”
聂小倩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已经土崩瓦解,她道:“算了吧,采臣这世已经有了爱人,我还是不要再打扰他的好。”
时栖反驳道:“张勇不是说他们还没有确定关系呢,而且你家宁采臣也不是那种为了富贵而折腰的人,再者说富婆只是贪图他的美色,你忍心让你情郎受骗?”
聂小倩被时栖的言论震惊到,“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只是想欺骗采臣的感情?”
“当然也有可能是欺骗他的身子。”时栖顺口接话。
聂小倩:“……”
财神用戏腔唱着现编的调子,“可怜原配变小三呀~”
时栖斜了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混子一眼,拉着还在发蒙中的聂小倩进了餐馆。
在等饭上桌的时候,财神对时栖说:“我一会儿就不跟你们去买衣服了,你把我送到老年活动室,我跟他们打会麻将。”
时栖知道男人对逛街这种行为有着天然的排斥,所以也没拒绝,“嗯。”
倒是聂小倩眼睛亮了起来,她问财神道:“上神,您要去打麻将吗?”
“对啊,这时候广场舞还没开始。”
聂小倩央求财神说:“带我一起行吗?”
“额……”财神偷眼瞧时栖,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应了下来。
有人失恋会选择喝酒,有人失恋会选择去KTV唱歌,有人失恋会选择回家蒙头狂睡,而聂小倩在失恋的情况下,所做的显然和上述这些都不一样。
“你说她真的爱宁采臣吗?”财神看着自进了棋牌室后,坐在牌场上没下来过的聂小倩问。
时栖此刻也抱臂站在财神旁边,猜测道:“也许这是她宣泄负面情绪的一种方法?你看她赢那么多钱都没笑过。”
聂小倩是赌神这事是这两人始料未及的,这姑娘从上了场便一直大杀四方,把把自摸不说,还经常性的杠上开花,堪称赌场上的冷面杀神。你没看跟她做牌搭子的那几个老头老太太输的脸都青了。
这几位都是有退休工资的,牌玩儿的也大,就这么一会儿,几百块钱都输进去了。
财神眼热地看着聂小倩身旁那一堆纸币,说:“她一个鬼,要那么多人民币干什么?”
时栖摸着下巴认真回答,“可能是为了给宁采臣结婚挣份子钱。”
“不玩了,不玩了。”终于有一位老太太沉不住气,把手中的麻将牌推到桌子中间,站起来说:“你这丫头下手也太狠了。”
其余的两位也都顺水推舟地站起来,口中嚷嚷说:“我得回去给我家老头子做饭,散了散了。”
另一个也喊着,“到时间了,我去学校接我孙女放学。”
很快那个牌桌就只剩聂小倩一人,她丧着脸跟倒输了几百块钱一样,也不起身,就坐在那一张一张的数着自己赢回来的钱。
财神拉过凳子坐在聂小倩身旁,讨好的问:“你怎么做到一把都不输的?教教我。”
聂小倩温柔的回答,“熟能生巧罢了,玩的多了那些麻将牌是什么我都能知道。”
财神不大相信,“那为什么那些赌徒七老八十了还会输?”
聂小倩眨眨眼,无辜道:“那可能是天赋吧。”
时栖伸手拍了下财神的肩膀,说:“小倩玩牌的时间那可是以千为单位的。”说完又问聂小倩,“是吧?”
“嗯。”聂小倩点头,“这种游戏很好玩。”
得,时栖算是看出来了,麻将已经成为聂小倩千年孤寂生涯的心理寄托了。
时栖想了想,还是从聂小倩手里抽走了那一沓钞票,“这些钱就当改造你成为御姐的资金了。”
“别…”
时栖愣了,“我去,你不会真给宁采臣攒份子钱吧?!”
“嗯。”聂小倩弱弱的应了一声。
“哎。”时栖终于也泄了气,长叹道:“好好的一姑娘,怎么在爱情上这么认死理呢。”
然后时栖潇洒转身,只留给聂小倩一个孤傲的背影,像个吟游诗人一样道:“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
聂小倩想拦住时栖,却被坐在一旁的财神拉住,“别理她,来来来,咱俩玩一把。”
转眼又是一个星期,时栖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却还是被来花店的一位客人搅乱。
那女人风情万种地走进店里,眼波流转间尽是魅惑,她一开口,听者没由来的就酥了半边身子。
她说:“买一捧玫瑰,你们给我送到a大宁怀凌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