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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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斑可是我的天启啊！”柱间大人自豪道，看着他此刻的神情，很难想象最后也是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挚友。
尽管他们的时代对我而言很遥远，但某些特定的话我却非常熟悉。
“如果威胁到村子安全，即使是兄弟、朋友甚至是我的孩子，都不会饶恕。”
让忍界震惊到难以接受的消息，不外乎是斑大人的和平论了。谁能想到四战发起者的愿望会是追求和平呢，创造一个永恒的没有纷争的世界什么的，离谱至极。但想想出名的宇智波们的脑回路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为了成为十代目，我研究过众位火影大人，对于初代大人和斑大人当年的分道扬镳自然也写过小论文。
毕竟《木与火之歌》后期剧情虽然离谱，但如果真能发生在现实……心脏猛地一缩，我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惊到。
“须佐套大佛，两人灭四国”，这句曾经从论坛里看来的调笑一般的话，此刻却强有力地穿进我的大脑，占据我的心神。如果、如果……纷繁复杂的想法不过一瞬，我将目光重新落在初代大人的脸上，我想，我愿意去赌一把。
或许更好，也或许更坏，但无论如何，木叶建立之初，确实是最适合变革的时间点。
想到这，我面带期待地望着他：“柱间大人，您和斑大人什么时候结盟呢？”
“是啊，什么时候呢？”千手柱间也看了回来，冲我眨了眨他黑亮的大眼睛。
我哽了一瞬，背上噼里啪啦起了一堆鸡皮疙瘩，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是在“撒娇”吗？抱歉啊柱间大人，小次郎我不吃这套，您用错人了呢！
“那当然是越早越好，就现在！”我开始胡言乱语，说出的话我自己都知道不可能，但忍者之神最擅长的不就是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嘛，所以……万一呢？
我再次期待地看回去，大眼睛我也有哇，感觉到我的真诚了吗，柱间大人。
“小鬼。”他手放在我头上“狠狠”揉了两下，我没能站稳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这下柱间大人干脆由蹲转坐，也坐在了地上。
“不要动我头发啊！”知道头发对未来的人来说有多重要吗，尽管我的头发很茂密，身体也很健康，但千万不能掉以轻心，秃头这个词绝对不可以出现在我的身上。
千手柱间的眼神很温和，正是他看出了我身上不同于这个时代其他人的状态，才有了带我回千手族地的一事，现在确定了那个美好的和朋友一起建立村子把弟弟保护起来的愿望，最终也得到了实现。他想，这是他近期收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至于什么时候能结盟……千手柱间恍惚觉得，上次和斑对战，被他对脸拍的那一扇，后槽牙仿佛又隐隐约约痛了起来。
斑他，打人超疼的啊！
宇智波，好难搞！未来的初代火影深深叹气。
17.
宇智波难不难搞我不清楚，毕竟在我生活的年代，村内能见到的带宇智波血脉的人，只剩下了佐良娜前辈，作为一名忍校学生，除了偶尔佐良娜前辈被邀请为优秀毕业生来给学生们演示以外，我能和她接触的机会少得可怜，脑海中对她停留在一个虽然冷淡却很负责的印象上。
没有自己的宇智波，小次郎，大失败啊！我在心里哀叹几声，谁不想要一个漂亮的宇智波当好朋友呢，就连二代目大人都曾经告诫大家要“多读书，少看漂亮的宇智波”，被论坛一致认为是因为二代大人他本身就能随时看到漂亮的宇智波。至于这句话到底是不是扉间大人说的，可考证的最早来源是一段官方文字资料，那应该就是真的说过吧。
其实论坛上大家都知道这句话有些冒犯到二代大人，不过这种程度的开玩笑木叶又没禁止，何况还是从官方宣传那看到的，有本事让二代大人自己爬起来反驳呀……有论坛用户这么“嚣张”提议过，当然这种言论飞速就被删掉，并且本人得到了木叶暗部官方账号的约谈留言。
因为我们二代大人发明的秽土转生，真的可以从地里爬起来，简直恐怖如斯。我才不会随便在论坛说那些会被请去暗部一日游的话呢，虽然我确实这么想过。
嗯？等等，好像……我已经穿越到战国时代，直面过真人了诶……哦，那没事了。
是谁表演了破罐子破摔啊？原来是我。哈哈，绝望地笑了。
没有宇智波的人生是不完美的！决定了，来到战国的目标就是交到一位宇智波朋友，作为我成为未来木叶十代目路上的第一步。
那么问题来了，我的木叶呢？
“柱间大人！”我双手撑膝重新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裤子上沾到的泥土，十分有干劲地握拳说道：“我们现在就行动吧！”
“嗯嗯。”千手柱间笑眯眯地看我给自己鼓气。
我憋着一口气盯了回去，一秒、两秒……终于是憋不住咳了出来。
“您也行动起来啊！”光我一个人说话有什么用，除非我能现在就进化成六道级别，拳打千手，脚踢宇智波，强行按头让大家联合，不然就凭我三头身的可笑模样，可没有让人信服的能力。
“你知道的，斑很难说服啊，我还在努力。”千手柱间盘坐在地上，轻轻一根手指就将我压了回来。
“可是再不行动就……”我猛地停住差点咬到舌头，一股凉意从尾椎升起。
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了，斑大人拥有永恒万花筒了吗？我是说，在七代目公开宇智波一族资料后，论坛对于木叶成立前的重大事项讨论时总结的，斑大人选择离开木叶的导火索之一，同时也是那双轮回眼的来源——宇智波斑唯一存活的弟弟，宇智波泉奈的死亡。
在木叶论坛贴的众多假想设定里，有一个默认假定：如果宇智波斑没有陷入彻底的绝望中，他还会受到黑绝蛊惑，走上无限月读的道路吗？这条假定的前提条件就是要保证宇智波泉奈活下来。依照对斑大人性格的猜想，虽然宇智波泉奈属于标准家族忍者，否定与千手联合成立木叶，但柱间大人的诚意最终打动斑大人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而宇智波泉奈死去后，极致的恨催生出的永恒万花筒，最终使得宇智波斑彻底走上不归路。
最可怕的是，四战记载，如果不是黑绝背刺，宇智波斑真的完成了无限月读啊！有这行动力，干什么不好呢？您觉得木叶黑暗没救了，那您就好好看着我们努力建设呀，反正您活的如此潇洒，想活就活、想死就死，活活死死谁也限制不了……扯远了，现在重点不是这个！我看着面前千手柱间依旧温和的眼神，就算看到我明显反常的动作也没有任何改变，倒吸凉气不止。
我穿越的是战国的什么时候，我还有机会可以改变吗？
18.
“柱间大人，”我喃喃道，“您……”被忍者之神用查克拉“凝视”是很可怕没错，可现在这种“温和”的眼神看我，搞得我更加紧张哇！
我长长吐出一口气，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用郑重的语气问他：“宇智波泉奈还好吗？”
当时的情况我后来自己想起也颇觉得好笑，一个三头身的小豆丁一脸“凝重”对未来表示出忧心忡忡，出口的内容越是不同寻常，听上去就越是能引人发笑。
更何况我提到的人是宇智波家的二把手，实力强大心思缜密，对敌中几乎不会露出破绽，是战场上千手最重视的死敌之一。就连二代大人和他也只能拼个旗鼓相当，为了能打败他，二代大人开发出了无数忍术，明明拥有全系查克拉却偏偏将自己修炼成了出名的“海遁”忍者。
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战国时代，宇智波泉奈足以屹立在浪涛之间。就是这么一位当世强者，在我的口中变成了需要担心的存在，怎么不显得可笑呢。又有谁可以杀了他，千手柱间不用多想就得出了一个答案。
他的弟弟，千手扉间。
这个答案实在不难得出。如果世界上还有人可以杀掉宇智波泉奈，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千手扉间。
千百年来忍族斗争间的默契让他们纷纷选定了自己的对手，作为族长和兄长的他对上了斑，那么斑的弟弟自然也是由他的弟弟对战。而忍者命丧战场也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不论是谁杀死了谁，他都早有心理准备。
毕竟在战国忍者的平均寿命也不过三十岁，他再强又能保持这样的强盛状态到几时？他已经处在一个战国忍者最巅峰的时刻，那么就代表接下来他会逐渐走向衰落。如果不能在他强盛的时刻联盟宇智波建立自己的村子，那么当他的寿命走到终点，世间将没有任何人可以对抗斑的意志。
宇智波、万花筒，斑实在是难以对付到了极致，而斑的那个弟弟也给千手一族添了不少麻烦，但他是扉间的对手，所以战场上千手柱间不会出手对付他。不然打破了忍族间的默契，扉间可对付不了斑啊。
尽管感觉有些对不起挚友，可千手柱间的心里还是生出了一股庆幸。还好活下来的是他的弟弟，还好扉间没有事。这是他唯一的弟弟，他发誓要保护好他。
斑……
千手柱间突然笑了一声，我脸上还保持着“凝重”的表情，就听到他感叹道。
“斑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我：？？？
这两句话之间有关联吗？
19.
怎么没有呢？
千手柱间心情很好地为我解惑，“因为木叶成立了。”
斑的弟弟死去了，斑仍然愿意相信他，和他一起建立了木叶，这难道还不叫温柔吗？扉间可一直活着啊。
早在那个简陋的集市里，在我认出他们俩的身份，在我面对他们时眼中不自觉升出的崇敬，就证明了千手扉间没有死在宇智波斑的手里。
“泉奈是斑仅剩的弟弟，”千手柱间说道，“我们约定了要在南贺川下的森林里建起一个属于自己的村子，孩子们不必上前线厮杀，将弟弟放进村子好好地保护起来。”
这一段是后世论坛里众所周知的事。作为木叶村的来源，最初只是两个十来岁的少年，在不知道彼此的身份时，因为有着相同的对和平的梦想而出现的，最简单的愿望——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村子，保护弟弟让他平安长大。
我看着他满是怀念的神情，和木叶宣传部推出的，由七代目牵头，山中家族提供技术支持，绘制的历代火影名录中这一段剧情对应上了。还是少年的柱间大人的身影渐渐重合在现在的他身上，两个人的声音也叠加在了一起。
眼睛，湿润了。可恶啊，小次郎，不就是直面初代滤镜吗？给我振作一点啊！
哈……完全没有办法抵抗嘛，真是太耀眼的梦想了啊。
我擦了擦眼睛，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有好好被保护哦！小孩子不用直面前线，接的任务会划分等级，下忍毕业后有自己的指导上忍和小队……虽然还有不完善的地方，”想到无数忍者流过的血与泪，我们都是杀人的人，最终也会被人杀死，但是，但是……
“我最喜欢木叶了！”因为有木叶存在，身为孤儿的我才能平平安安长大，学习忍术，即将拥有自己的小队和指导上忍，走上成为十代目火影的成功人生的第一步。
所以，所以……悲伤的泪水是可以被改变的吗？我深爱着木叶，我希望她可以变得更好。
“好孩子。”千手柱间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又回了他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刚才居然流眼泪，小次郎你好逊哦。
实在是很温暖的感觉，是我幻想中会有的靠谱的成年长辈的认可。因为千手柱间是不同的，我承认我对他有滤镜，并且这份滤镜越来越厚重了。即使我知道他的形象在各种史书和纪录片里有不正经的地方，甚至被诟病带着孙女去赌博……纲手大人真的很能输，财政部要哭了哦。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他的尊敬，我越是了解便越是觉得伟大。不愧是开创了一个新时代的伟人啊，我超崇拜的好吗！
这样温暖的感觉，以前只有不多时能从七代大人身上感觉到。我最熟悉的火影也是七代目鸣人大人，如果说初代柱间大人开创了忍村制度，那么七代鸣人大人就是在战后带领大家走向新世界的领袖。
和往后的八代木叶丸大人及公认的下一任九代目佐良娜前辈或博人前辈相比，七代的经历可以称得上是坎坷。或许真的是苦难磨炼人生吧，反正把我放在七代的身份上，我绝对做不到他那样的大度，妥妥的下一任晓组织成员就是我。
往前推的话，一到四代已经魂归净土，五代大人自从卸任以后就远走木叶，只能从每月寄回财政部的账单里看出她过得很不错。六代大人倒是常驻在村，但脱掉了火影袍再加上黑色的面罩覆盖脸上，不管我怎么对比照片都察觉不到任何变化，卡卡西大人天生的白头发，连发色都不会改变的啊！四战后他的左眼更换成了普通的眼睛，没有了写轮眼对查克拉的吸收，六代大人的战力反而被解放了。
想要成为火影，真的很不容易呢。
我第一次远远地遇见六代大人，是小时候在孤儿院得知慰灵碑那埋葬了木叶的英雄们，幻想自己未曾谋面的父母也许会是他们里面的谁，于是固执地想要跑过去。
那时我正处在最不听话的时刻，想当然地冲向了慰灵碑的方向。等我停下时整片慰灵碑前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我却感知到有陌生的气息，回过头便看见远处一道灰白的影子，没有停留的向前走去了。
我后来才知道那就是六代目旗木卡卡西，在我得知他的时候，他的气息在感知里已经彻底变得温和，甚至看在我年纪小的情况下，还曾请我吃过丸子，和资料里年轻时的他看上去一点也不一样。
可能，这就是火之意志的传承吧。那时候的我想当然的这么以为。
所以再次感觉到这种温暖的、包容一切的感觉，我才会控住不住眼眶湿润。
“您还没讲完宇智波泉奈呢。”我扯扯他的袖子。
千手柱间哈哈笑了两声，手指轻轻在地上点了一下，我的身后便冒出一小段树藤，交织在一起正好编成一个凳子。
哇哦，木遁的活化使用之一，不仅能盖房子，还能造家具，我是学不会木遁啦，但这种查克拉运转的方式有可能学会吗？
毕竟双手一拍喊啥来啥真的很帅，火影大人，我也想学！
20.
“斑信赖我。”千手柱间说道。
“他相信我们会实现和平，所以即使泉奈去世，也愿意压下仇恨与我一起建立了……木叶是吗，真是个好名字。”
“是，木叶是斑大人取的名字。”
“我一个人是无法做到的。”千手柱间的目光落在半空。
“我一人，再加上千手一族，想要建立木叶都是不可能的。”战国时期各族独立，族与族之间因为被大名或城主雇佣的原因，或多或少都沾过彼此性命，这种仇恨几乎是无法消解的。
如果只有千手一族牵头成立村子，那么对其他忍族而言，加入木叶代表的是以千手为主，成为千手的附庸。不管是战国还是未来，当一个家族成为另一个家族的附庸，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被拆分吞噬。这和千手柱间想要的和平显然不同，其他忍族的人也不会相信所谓的木叶村，单凭言语的说服是很脆弱的。就算勉强邀请别的忍族过来，也很容易会遭到破坏。因为那样培养出来的木叶，就像是长在石头上的藤蔓，依靠风吹来的一点点泥土生长，只要雨稍微大一些冲走了浮土，很快就会迎来死亡。
只有和宇智波结盟才能改变一切。
因为千手和宇智波是世仇，拥有着最浓烈的恨。如果当这两个家族都能放下仇恨选择和平，才具有足够的说服力。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在于，宇智波斑是世间唯一能与他相当的人。他们少年相识，因同一个梦想互为知己，不管是从实力还是心性上，能与他较量的只有宇智波斑。他们既是对手，又是朋友。当他们两个联合起来，将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挡他们的步伐。
这才是他一直不懈想要和斑结盟的原因。
千手柱间谈起宇智波斑便一下拉开了话匣子，我想这些话一定在他心里埋藏了很久，只是以前没有人愿意听他讲这些话，毕竟千手的族长满嘴宇智波族长，在两族交战的时刻怎么看都很怪异。
现在有我这个后世的“小粉丝”在，他当然要一口气吐个痛快。
“我当时就站在斑身后……”千手柱间一边说一边笑。
“嗯嗯嗯！”我跟着点头。
“斑的话，他认定了什么就会一条道走到黑，很难掰过来的！”千手柱间心有戚戚然。
“确实确实确实！”谁不知道宇智波认死理啊，越是强大的宇智波便越是执拗。
“斑真是又温柔又聪明！”他下了定论。
“……没错！”虽然这种温柔常人消受不起就是了。
我托着下巴坐在小藤椅上，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而千手柱间还在叭叭不停，深深叹气。
我早该知道，“吹斑不积极，思想有问题”，确实是个真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