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醉我》工徒

80、中毒

　　第二天，陈木去请了回春堂的邓老板过来。第二天施针之后小漠子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昏迷的这些日子，他只能吃些粥水还有药，眼瞅着饿瘦了好多。
　　“放心，小孩子恢复能力好。等醒了之后多吃几顿好的就能胖回来。这孩子长得好，是个有福气的长相。”邓老板笑呵呵地说道。
　　“谢谢邓老板，在下还有一事要麻烦邓老板。”夏梁说道。
　　“叫我邓大夫吧，我终究还是个大夫。什么事”邓大夫问道。
　　“家父前段时间突然病重，听下人说病了十几日。整日昏昏沉沉，昨日我去看了，人看上去老了很多，嘴唇青白，手也冰凉，昏睡着连我们说话也没将他吵醒。”夏梁将夏启天的情况说给邓大夫听。
　　邓大夫听后，蹙眉沉思了一会，说道:“听着像是中风。具体的我还要看到本人再下决断。”
　　“那就麻烦邓大夫，请。”
　　夏启天依然躺在床上，不过倒是没睡着。睁着眼睛看着外面。看到夏梁之后才泛出一点点光彩。
　　“爹，我回来了。我昨天回来的，昨晚我来看过你。只不过你一直睡着。”
　　夏启天听后想张嘴说什么，但始终发不了声音。夏梁看父亲这里心里十分难受，但表面上还是一脸平和，“父亲，这是回春堂的邓大夫，艺术高超。我让他给你看看。”
　　夏启天眨了眨眼，意思是可以。邓大夫这边给夏启天诊病，夏梁将夏启天身边的仆人阿满叫出门外，问道:“我爹他什么时候病的一直都是这样吗？”
　　“老爷他是半个月前开始病的，那天不知为何突然晕倒，第二天醒来行动就不利索了，还嗜睡。到后来就更加严重，这几天甚至连床都下不了。”阿满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答。
　　“二夫人请的大夫怎么说的？”
　　“那些大夫都说老爷是中风，可喝了不少药也不管用。大少爷，我跟着老爷七八年了，老爷身子一向健壮，那天只不过训斥了二少爷几句，就晕倒了，我总觉得...总觉得不对劲。”阿满小声说道。
　　夏梁看了阿满一眼，随后说道:“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跟谁都不要说。父亲的事我会查清。你就跟在我爹身边哪也不要去，有什么发现及时告诉我。”
　　“是，大少爷。”
　　夏秦俩人走进屋内，看邓大夫已经诊断完了。“邓大夫，如何”
　　邓大夫看了一眼夏梁，欲言又止，随后说道:“可否让在下看看老先生这几日喝的汤药，药渣即可。”
　　夏梁让阿满去拿。
　　邓大夫翻查了一下药渣，说道:“这些药确实是治中风的。”
　　“那为何我父亲一直不见好转，而且还越来越严重”夏梁问道。
　　秦楠发现邓大夫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有些犹豫，便说道:“邓大夫，夏伯父既然没事就好。不如回去再看看小漠子这么些天也不见醒，我们有些着急。”
　　“好好好。”
　　“邓大夫，现在这里没有外人，可以说了。”进了夏梁的小院，秦楠对邓大夫说道。
　　夏梁也看向邓大夫，刚才关心则乱并没有发现他似乎有别的话要说。现在听秦楠一说才反应过来。
　　“夏公子，令尊看上去确实是中风之相，而且那些药也是治中风的。不过令尊并不是中风，而是中毒。”
　　“中毒!”夏梁一惊。
　　“没错，是中毒。这中毒之后的症状确实很像中风，但仔细查看之后并不难发现令尊的脉象中有中毒的迹象。而且嘴唇发青也是因为中毒。所以那些治中风的药吃再多也没有用。”邓大夫看了半辈子病，这些高门大户的手段他也见识过，因此他刚才才没有在众人面前说出来。
　　夏梁感激邓大夫的心意，抱拳鞠了一躬，说道:“多谢邓大夫替家父查出病情，也谢谢你没有在其他人面前说出来。那家父的毒可有解药”
　　邓大夫面露难色，说道:“我可以施针缓解药的毒性，但不能根除。这解药嘛，应该不难，但我要先知道令尊中的是什么毒才可以。有好几种毒药都可以使令尊有此症状，因此在下不敢冒然配解药。”
　　夏梁点头，“我会尽快找到毒药。不过这几日还要麻烦邓大夫为家父施针。”
　　“自然可以。”
　　“我还有一个问题，”秦楠说道-“这毒药是吃一次就达到这种效果，还是连续吃上几日才可”
　　邓大夫思考片刻，说道:“据在下所知，若是吃一次药就让人如此不大可能，烈性毒药都是要人性命的。听夏公子说夏老爷是越来越严重，那只能是慢性毒药，药效慢慢累积所致。”
　　“那这毒药要多久见效”夏梁问道。
　　“至少十天。而且要每天，或者隔一日服一次才会有这种效果。”
　　夏梁听后面如寒霜，竟有些杀气。
　　送走邓大夫后，夏梁说道:“十天!能让父亲天天喝下毒药的还能是谁!”夏梁猛的拍桌，他已经猜到这人是谁。
　　秦楠轻抚夏梁的胸口，说道:“即便你已经知道，但也没有证据，现在伯父的病情最重要。我们还需先把毒药找到才可。”
　　夏梁抬手捏捏眉心，随后让陈木把阿满叫了过来。
　　“阿满，父亲病前到现在可吃过什么或者喝过什么”夏梁问道。
　　“就平时吃的啊。不过二夫人好像让老爷喝过那什么药。”
　　“什么药”
　　“就补气壮阳的，”阿满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老爷一开始并不想喝，只说那药味道奇怪，可拗不过二夫人，连着喝了十几天。直到老爷病重才没有继续。”
　　夏梁听后攥紧双拳，青筋暴起。“你可知道那药是谁熬的吗？”秦楠问道。
　　阿满看看夏梁，夏梁说道:“秦少爷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是。那药都是二夫人亲自熬的。我听其他下人还说二夫人每次都亲自看着，他们还说二夫人对老爷用情至深。”
　　“好个用情至深!”夏梁抬手将桌上的杯子摔碎。阿满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站在一旁哆哆嗦嗦。
　　“好了，阿满，你先下去吧。我们问你的事还有叫你过来的事不要告诉别人。千万记住。”秦楠嘱咐。
　　“是，秦少爷。少爷我下去了。”说完阿满赶紧溜走了。
　　“好了，你不要动怒，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二夫人了。她手上必定有毒药。我们只需要将毒药找到交给邓大夫，伯父的毒就能解了。”秦楠安慰道。
　　夏梁一把将秦楠抱住:“润熹，幸好还有你。我...我一直以为自己并不在意父亲，他虽然对我很好，但我一直觉得我娘的死他有责任。因此这十几年我一直怪他，气他。可看他那个样子，我好像心里一下就不怨了，听到他被人下毒我只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父亲没事也就罢了，万一他真的出事，我这些年都没有尽过做儿子的孝道，我...我一定不能原谅自己。”
　　“伯父他定然不会有事。我看邓大夫有很大把握，我们先找到毒药再说。等伯父好了，我们...我们一起尽孝，好不好”秦楠拍着夏梁的后背，声音温柔，让夏梁放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