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醉我》工徒

30、表白

　　秦楠将蒋怀旭送到郊外便返回，但不巧的是路上遇到一位迷路的老人。秦楠担心他出事便询问他住在哪里，那老人年纪大了有些痴呆，不记得家里在哪。只记得自己的儿子虎子今天出门穿的少了，便出来寻他。秦楠可怜天下父母心，便带着那老人在城里转了一圈才找到认识老人的人，送老人到家已是深夜。秦府的下人看到秦楠回来，立刻将夏梁给他的信递上。秦楠打开，看清内容后，直接转身跑了出去。
　　“玲珑红豆情，欲告与君知。”后面是相约的时辰和地点。
　　秦楠一路狂奔，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激动。秦兄说的是玲珑红豆，是不是那个红豆？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是不是自己一厢情愿误解了其中之意？秦楠想停下来再看一遍但又怕耽误时间。酉时相约，现已亥时，夏梁还在不在？是不是自己现在都没出现他就回去了？
　　秦家到湖边路程不长，秦楠却感觉跑了很久，终于气喘吁吁地跑到湖边。秦楠四下张望寻找，果然...夏梁已经回去。秦楠苦笑，摇了摇头，转身。突然，秦楠感觉自己的右手被握住，转身一看，是又惊又喜的夏梁。
　　“秦兄，你来了。”
　　秦楠看着夏梁的眼睛，“嗯”了一声。
　　“我给你的信...你看了吗？”若是没看，怎么会来？
　　但秦楠与夏梁此刻皆是心潮澎湃，并没有想到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两人平静的表面是激动不已的心。但秦楠还是点头“嗯”了一声。
　　夏梁默默深吸一口气，“那秦兄是否愿意？”夏梁此刻内心狂跳，不自觉屏住呼吸静静等到秦楠的答复。
　　秦楠的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夏梁，听到夏梁刚才那句，心也是狂乱地不行，他有点难以置信，怕眼前此人不是夏梁。但这深邃的眼神，高挺的鼻梁，和有些发白的薄唇分明告诉秦楠这就是夏梁。微微镇定之后，开口道：“我愿做梁上燕，盼与君岁岁见。”话音刚毕，秦楠便被夏梁拥入怀中。夏梁等了两个时辰，他本有些心灰意冷，但想着秦楠万一来了呢，便一直等着。也终于等到了。
　　秦楠被夏梁拥着，手也渐渐抬起放到夏梁腰后。两颗心贴的如此之近，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狂喜的心跳。两人抱了许久，秦楠听到头上传来夏梁轻轻的笑声，“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可我想着，万一呢。若是你来了看不到我怎么办。幸好你还是来了。”两人慢慢松开，秦楠说道：“我看到信就跑过来，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夏梁摇头，“等一辈子都没关系，只要你来。”秦楠此时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夏梁拉着他的手，“我带你看样东西。”说完，二人走到湖边，只见湖面星星点点满是灯船，仿若星空置于眼前。秦楠被眼前景色震撼，他刚才着急寻找夏梁，又正好在盲区没有看到湖面上夏梁为他准备的这个惊喜。
　　“这些都是你准备的？”
　　夏梁点头，“本来酉时我便点上了，但你一直没来，蜡烛烧尽，我刚才又点了一遍。幸亏纸船有多的。”
　　秦楠有些愧疚，“蒋兄归家，我去送他，本来午后便能回家，但路上有事耽搁了不少时间。”
　　夏梁听到蒋怀旭走了，有些窃喜，“蒋怀旭走了吗？幸亏他走了，若是再缠着你我可不客气了。”秦楠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蒋怀旭缠着他。转而一想察觉到夏梁误会到了什么，有些好笑地问他：“你可知为何蒋兄来去匆匆？”
　　夏梁摇头。
　　“蒋兄此次前来是为了他怀孕的夫人还愿来的。”夏梁看着秦楠憋笑的表情眨了眨眼，后反应过来，颇觉得尴尬，一边挠挠鼻子一边说，“那个蒋兄已经娶妻了啊。”
　　“是啊，”秦楠点头，“蒋兄年长我五岁，马上而立之年，没有娶妻才奇怪吧。他五年前便已成亲，但夫人一直无所出，前段时间突然发现怀孕，全家上下皆是惊喜不已。但大夫说他夫人身体虚弱，胎儿怕是不妥。吃了一个月的保胎药才好些，他夫人想起自己之前在苏州郊外的寺庙祈福求愿，现在已怀有身孕但一直未还愿，担心菩萨不满，才催促蒋兄过着年从洛阳跑到苏州还愿。”夏梁听完前因后果才发觉自己想多了，有些不好意思。
　　“我看他与你关系颇好便想的有点多，谁让他小楠小楠地叫你，还对你那么好，又是夹菜又是披披风，我以为他对你也是...”
　　秦楠笑道：“可你对我也是那般好，夹菜、披披风、送手炉...”秦楠说着说着便没了声，只是一盏茶的时间，两人关系便改变了，秦楠说着夏梁之前对自己的好，也越发觉得脸红心跳。
　　夏梁看他渐渐没了声音，伸手摸着秦楠的脸，手有些凉，秦楠想着，真的等了许久，便有些心疼。慢慢地，秦楠发现夏梁的脸越凑越近，直到有些凉的唇碰触到他的唇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微微一碰之后，唇瓣分离，秦楠心跳再次加速。今晚，两人的心均是起起伏伏。
　　“我对你好与他对你好是不同的，现在知道了吗？”夏梁双手摸着秦楠的脸颊，“那个，我以后可不可以不叫秦兄了啊，也叫你小楠好不好？”
　　“润熹，我表字润熹。”秦楠小声说道。
　　夏梁听后，心甜如蜜，“润熹，你可唤我泽舟。”秦楠珉起嘴角点了点头。夏梁看他这样，心甜的不行，也喜欢的不行。想起刚才蜻蜓点水般的吻，有些不满足，前两次都是趁着此人睡觉的时候亲的，好不容易他此刻接受了自己的心意，不能这么草草了事，虽说天长地久，但他此刻也有些等不及了。
　　夏梁清清嗓子，有些厚颜无耻地问道：“刚才我吻你你可喜欢？”秦楠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直接，顿时脸红，低下头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
　　“那我还想吻你，可愿意？”
　　秦楠被他问的呼吸一窒，不出声默许。但夏梁许久未动，秦楠奇怪，刚一抬头，夏梁的吻便重重地落了下来。起初秦楠还是一惊，但慢慢地也被夏梁的炙热感染，投入其中。
　　一轮弯月映入湖中，与湖面上的点点烛光彼此呼应，如那九天银河上的月亮与星光也在彼此守护，年年岁岁终是不变。
　　夏梁吻得热烈，秦楠有些招架不住，呼吸紊乱，夏梁趁他无力不费力气地闯入口中，探到了朝思暮想的那一点点柔软。良久，夏梁才舍得松开秦楠，看着秦楠有些红肿的嘴唇泛着水光，心神便有些荡漾。附到秦楠耳边，说道：“我想了许久。”秦楠听后，耳根一红。
　　夏梁不再逗他，说道：“夜已深了，我们回去吧。今晚，你就不要回家了吧。我舍不得。”秦楠微微点头。夏梁看他听话的样子，心里也是软的不行。二人一起回了夏梁家。
　　两人悄悄进门洗漱之后，便双双躺下。之前两人同榻而卧但各自盖着各自的被子，但两人现在关系不同，夏梁不愿分开，死活钻进了秦楠的被窝，“润熹，你放心，我不做什么。若你不愿，我是不会勉强你的。我抱着你可好？”秦楠知道他不会，但还是害羞，又看夏梁样子可怜，便同意了。夏梁得逞般抱着秦楠，两人虽然心情激动，但也劳累了一天半宿，便嘴角含着笑意渐渐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