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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3章 回忆-告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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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告别】
蓝启仁觉得弟弟蓝忘机似乎比以往轻松愉悦了。
他兄弟二人母亲早逝,父亲常年闭关,蓝家又家教森严。弟弟自小便沉静内敛,安静懂事,将情感多藏于心底。蓝曦臣总担忧弟弟懂的太多,独自承受的太多。
蓝氏办听学对忘机是件好事,蓝启仁想。尤其是那个江氏弟子魏无羡,性格明朗乐观,似乎独独喜欢缠着蓝忘机,插科打诨。忘机虽表面并无波澜,还偶尔责骂,但蓝曦臣明白他心中其实欣赏此人。
于是,每当姑苏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事务,蓝曦臣便总叫着江氏的两位公子魏无羡和江澄同去,名为历练,实际是为了蓝忘机多和魏无羡相处。
但天下毕竟没有不散的宴席,蓝氏听学还是要结束了。
听学结束的前一天正赶上姑苏的西元节,传说中西元节是仙灵借月华飞升上天的日子,在这一天傍晚放灯祈福,可以遂愿。傍晚,蓝曦臣带着各家子第到云深不知处的幽泉涧边,做纸灯放灯祈福。
蓝忘机做的纸灯上画有竹。他母亲曾居住的静室,便在云深不知处最茂密的竹林间。且竹有君子之意,其枝弯而不折,生而有节。
蓝忘机转头,看见魏无羡的灯上画了一只兔子,毛茸茸的,憨厚可爱。魏无羡拿着自己的灯凑过来给蓝忘机看,得意地说 “蓝湛看,喜欢吧!” 看见蓝忘机嘴角轻轻勾起,魏无羡兴高采烈起来“蓝湛你笑了!你果然喜欢兔子。”
放灯的时候,魏无羡便严肃起来。纸灯一盏盏飞上天,照亮了幽泉涧的潺潺的泉水和郁郁葱葱的林木。魏无羡放走他的灯,双手合在胸前,用只有蓝忘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愿我魏无羡,能一生除奸扶弱,无愧于心。”
蓝忘机心中不由一震,他放了自己的灯,轻轻祈愿 “愿我蓝忘机,能一生除奸扶弱,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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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学的最后一天,魏无羡嚷嚷着让众家子弟当晚来自己和江澄房里谈天告别,说他会从姑苏城买夜宵助兴。蓝忘机正准备起身离开,魏无羡转向他,使劲挥了挥手,喊 “忘机兄你也会来吧!” 蓝忘机看了看他,没有回答。他走远时听见江澄斥责魏无羡 “你明知道忘机不喜欢这种活动,干嘛非要去招惹人家。再说,其他人怎么没见你单独邀请,你这个人是不是欠揍。”
“我欣赏他,不行啊!”只听魏无羡顶道。
那天晚上蓝忘机犹豫了很久,还是走到了魏无羡的房门口。房门和窗都半敞着,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有六七个人,桌上摆满了姑苏酒家的著名菜肴,地上倒着十几瓶天子笑。里面的人都已然半醉了,有的没的说着些兄弟情的告别。魏无羡正拥着捏怀桑喝酒,大声说“聂兄啊,你说你家以屠户起家,都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豪爽人士,你怎么酒量这么差?”
蓝忘机没有继续往前走,要是在以前,他一定会带着戒鞭进屋,罚里面的人破了云深不知处禁酒的规矩。可这次,他静静地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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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蓝忘机去向众家子弟告别,在云深不知处门前,听说江家因为要赶路,已经提前离开了。他便一个人走回藏书阁,云深不知处忽然变得很安静,好像波动了许久的湖水终于不再有涟漪。
打开藏书阁的门,他忽然觉得里面有些异动,仔细一看,自己常坐的桌上有两团白绒绒的东西,竟是两只白兔。旁边还有一封信写与自己。信一看便是魏无羡的笔迹,不拘一格。
“蓝湛,我走啦!我这两天在山脚下捡到两只白兔,肥肥的很可爱。他们似乎不是野生的,我没法带他们回云梦,也不知把他们丢在山里能不能吃得饱,就想着送给你养吧。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蓝湛,我们下次再见。”
两只兔子不认生,看到蓝忘机便慢吞吞挪到他身边蹭着,像是蓬松的雪球。他轻轻抱起他们,无奈地摇了摇头,这魏无羡,即便离开了云深不知处,也还可以给他添麻烦。
那我就先把你们养在后山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剧情,我特别喜欢。其中放灯的情节电视剧里有,我觉得是人物的点睛之笔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