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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渣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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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豪车,季意跟便宜老爹挨得很近,能闻到邱旻身上淡而清爽的男士香水味,掺杂着若有似无的甜腻脂粉味。
季意眼珠子一转,便看到了便宜老爹脖颈上红通通一个吻痕。
季意:“……”
邱旻笑问:“今天在学校怎么样?还习惯吗?”
“上了十几年学了,有什么不习惯的。”季意随便答道,屁股动来动去,眼珠子也跟扫雷达似的。
“找什么?想喝水?”
季意摆正脸色,很严肃地问:“来之前你没有跟人车震吧?”
邱旻万万没想到居然会从一向品学兼优的儿子口中听到“车震”二字,一时惊愕不已。开车的夏知礼亦不禁干咳两声,回头疑惑地看了眼少爷。
邱旻嘴角一抽,说:“没有。”
坐如针毡的季意这才长舒一口气:“那就好。”他可不想坐在那啥啥上。
邱旻语重心长地问:“邱鹿,你从哪里学来的词?”
季意皮笑肉不笑,想他也是活了三十年的“魔法师”,虽未曾实战过,但没吃过猪肉也是看过猪跑的。况且网络时代,会识字有点好奇心的谁还纯洁如白纸?
季意拿出点身为大人的架势与便宜爹对谈:“我不光知道车震,我还知道出轨、包养、小三。”这是在试探。
果然,邱旻闻言默了,以为儿子在指责他。
夏知礼打着方向盘左拐,以理性而温和的嗓音打圆场:“少爷,你现在十六岁,要以学业为重,其他的事情不必管。”
季意:“好,我不管。”他才不想管,只是探一下底而已,好为将来做打算。
答应得如此爽快,夏知礼反倒愣了下,腹稿烂在了肚子里。
邱旻往后一靠,双腿交叠,君临天下般睨着儿子,语气倒是和蔼:“这两天我想过了,以前是爸爸疏忽你了。爸爸深感抱歉,今后我会多多关怀你,教育你,补偿你。”
季意:“……”完蛋,他以后该不会每天都来接我放学吧?
邱旻:“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
季意张口就来:“我看你这车不错。”
邱旻感到好笑:“你个小孩子,要车干什么?等你成年再说。”
季意也就随口一提,邱旻作势要去摸儿子脑袋,季意下意识偏身躲开,邱旻只好作罢,笑着嗔了一句:“你这小子。”
季意不得不承认,便宜爹不但长了一张高颜值的好脸,笑起来的样子魅力更上一层楼,加上身家,确实有资本流连“花丛”——家里的花再美,也不如野花香。
回到别墅。
季意已经自暴自弃,谁让他穿了这么个身体呢,暂时就老老实实当别人儿子吧。
“邱总。”
邱旻长腿一顿,驻足回头。
夏知礼还是那副和风沐雨的微笑模样:“请等一下。”说着走上前去,动手解开邱旻的西装纽扣。
邱旻没动,以眼神询问。
夏知礼温声解释:“您的衣服上有赵小姐的香水味,我拿回去干洗一下,明天带到公司还您。”
邱旻不置可否,垂眸看着秘书的低眉浅笑的样子。
夏知礼皮肤很白,且细腻,在夕阳灿烂且柔和的光线的映照下几乎有些晃人眼睛。然后邱旻发现,晃眼睛的不是夏知礼的皮肤,而是他的镜片。
镜片溶着淡红薄金的光,衬得里面那双桃花眼格外明亮,睫毛似乎也撒着光,翘得挠心。往下看,高鼻梁,薄唇,下颌线条赏心悦目,实乃一副标准而斯文的美人相。
邱旻忽然问:“夏秘书,你跟我多久了?”
夏知礼将邱旻脱下的西装搭在胳膊上,回答:“七年。”
“七年……那你今年有三十了吧。”
“三十一。”夏知礼微笑着纠正。
邱旻问:“为什么不结婚?”
夏知礼半玩笑半认真:“因为没有谈婚论嫁的女朋友。”
“为什么没有女朋友?”
夏知礼注视邱旻眼睛,“邱总今天似乎对我的私生活格外好奇?”
似乎在提醒邱旻,他冒昧了。
邱旻坦荡一笑:“抱歉。”是啊,他干嘛要去管秘书结不结婚,一直不结婚,一直为他工作,岂不是更好?
夏知礼轻轻掸了下手里的衣服,似乎上面有灰尘,又像是不耐上面沾染的脂粉味,他礼貌而克制地说:“您难得回家一趟,希望您跟夫人有个愉快的晚餐。明天见。”
邱旻点点头:“明天见。”
目送夏知礼开车离去,邱旻才转身走进别墅,往沙发上一坐,叫道:“儿子下来给我捶捶肩。”
楼上对着数学课本一脸苦大仇深的季意:“……”捶你个头。
帮佣送上茶来,邱旻问:“夫人呢?”
帮佣说:“夫人去做头发了。”
邱旻皱皱眉,没说什么。左等右等,夫人不来,儿子也不鸟他,他放下茶杯上楼捉儿子。
大概是家长的通病,进孩子的房间不晓得敲门,邱旻直接开门:“邱鹿?”
季意头也不抬:“写作业呢。”
邱旻抬脚走向相连的小书房,蓦然有些恍惚,儿子的房间有多久没来了?一年?两年?
邱旻转目四处打量,看到书架上那一排的奖杯奖杯,笑道:“我儿子真优秀。”
书桌前的少年面无表情抬头,眼睛黑幽幽、阴森森的:“你现在才发现啊,晚了。”
邱旻:“……”为什么有点发怵?
邱旻:“灯怎么不开,写作业看得见吗?”
季意:“无所谓,看见题目也不会做。”
邱旻当儿子在开玩笑。他儿子是神童,是天才,怎么可能有他不会做的题目。
楼下传来动静。
邱旻下楼,双手插裤兜,居高临下,通身闲散的派头,唇角挂上迷人的微笑:“如雪,怎么现在才回来?”
梅如雪一头茶色波浪,闪烁柔润光泽,洗发水广告里的头发也莫过于此。看到久未归家的丈夫,她情绪并无太大波动,淡淡说:“我只是晚归一天,你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邱旻乐了:“夫人这是想我了?”
“没有。”梅如雪表情冷冷,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邱旻反倒很吃她这幅冷若冰霜的模样,揽住她肩说:“你不想我,我想你,行了吧。”
梅如雪轻轻一挣,甩开丈夫径自走向卧室。
邱旻挑眉,跟着去了。
不多时,季意被一声铿锵的“哗啦”惊回神,似乎是哪里的花瓶打碎了。
主卧隐隐传出野兽般的低喘:“夫人,难道你想让儿子与佣人都听到吗?你不也想我了……”
季意:“……”
季意气冲冲走了回去。
什么破别墅,隔音这么差!
在别人家终究睡得不香,季意早早起床,匆匆喝了杯牛奶,吃个煎蛋便背着书包出了门。他才不想让邱旻或司机接送。
到了教室,他第一时间寻找季苒的身影,可惜季苒还没来。他耐心等着,顺便借同学作业抄。
被借作业的女生一脸懵。
季意眨眨眼:“你也没写?”只好去借别人作业。
无一例外,只要季意向别人借作业抄,别人都跟见鬼似的盯着季意。
季意很是委屈,重新当学生真艰难,他现在连作业都借不到抄了吗?
直到季苒与沈刻相伴到来,季意顿时如同看见了春天,看见了希望,赶紧跑到他们面前,一脸真挚:“作业借我抄一下!”
季苒:“……”
沈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