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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卷三 第十八章 恨错难返 ...
或许从前,余畅晚觉得自己从来都不会后悔,即使他有过失误过错,但是他一定会使对手付出的代价更多。
而那些自己曾经感到微微一喜的东西,那些曾经引以为荣的过往,在今天看来,都不过是他在不住的使自己最看重的人痛苦、烦扰罢了。
于是当余畅晚意识到这一点,一种不可言喻的压迫感便开始紧紧缠住他,终其一生念念不忘,逃遁无形。余畅晚也未曾明白这种感觉,他自己想——这就是后悔。
现在,他虽然站在帘外却是宁愿自己没有来过,如果可以不知道……余畅晚也觉得自己有这种想法很卑鄙,可他确实是接受不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放下手的时候,就在他觉得自己已经在转身走开的时候,那该死的段永堂感觉到帘外有人在叹气,便转身过来了……
一切都来不及了,段永堂对上了他的眼睛。余畅晚有些惊讶,从来都没想过一个男人可以这样哭,眼眶通红泣不成声,相对于姐姐余意苏的悄然落泪,他真是哭得一塌糊涂,胸前全湿。
段永堂看到余畅晚当即惊惧,而余畅晚呆愣在帘外一动不动,如同已然石化。可是在对上段永堂眼的刹那,余畅晚目光转为瞪视,咬牙切齿的不知是在憎恶什么,段永堂有些害怕的慌忙将头转了回去。
余畅晚看他转头心里一阵发毛,这么没出息的男人,他只会醉,只会疯,心痛了也只懂哭,他难道不敢用强的……若是他不这么一味隐忍,一味退让,若是他曾经强硬过……或许……
余畅晚想到自己姐姐看上的原来就是个窝囊男人,又气又怄,固执的想把错误都归咎到段永堂一人身上,护短的本性暴露无疑。
他就这么怪罪着,想到了……还有春流翠那个祸水,怕是一早就知道这些前尘旧事了,可就是不会说,看着他错,由着他错,适当的时候还会施以援手,推波助澜,打着帮忙的旗号让他错个够……
现在到了这个局面,他是不知道怎么收场了。春祸水,你这个坏东西,害人不浅呀……回去不给你好果子吃!
里面的段永堂又哭了一会儿,怕是也该哭累了。这不,他擦干眼泪就往外走,一出来看到门口神情恍惚的余畅晚,他意思意思咦了一声,也不知如何开口,“怎么也来了?”
余畅晚点点头,恨他一眼,掀开了帐帘就往里面走。
余意苏哭昏了眼,见有个混着光的黑影子进来了,惊惶失措的背过身去擦眼泪。
余畅晚怕她太紧张了揉坏了眼睛,微微出声道:“是我。”
“呃……”余意苏的肩动了一下,就是没有转身回来。
“你哭什么?”
余意苏赶忙吸吸气,像是要把泪水都收回去,一转身回头,整张精致的小脸堆满了刻意的娇媚笑颜,可是她自己并不知道此刻的狼狈无法收敛,“心肝儿别当真,姐姐都是骗他的……”
“呃……”余畅晚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可以如此没心没肺,“那又怎样呢?骗着了吗?”
余意苏心虚的认错,“心肝儿……姐姐知错了……”
余畅晚漠然的看着她,默不作声。
余意苏不停乞饶,“求你千万别怪姐姐啊……这辈子,姐姐只把心许给过你,对其他人说的都是空话……姐姐那一股劲儿,全然是为你活着的……你不能不要姐姐啊……”
然而,余畅晚早已被她宠惯坏了,她越是低头认错,余畅晚越感到心中的气无法再顺。
良久之后,他才小声道:“姐姐,我好想抱抱你……”
余意苏忙伸出手迎他入怀。余畅晚将头靠在了她的颈窝上,抱着她的身子那么柔软,自己的心却被刺痛了。他知道余意苏极力点燃了生命来温暖他,可他还是好冷。
余意苏感觉他在怀里一动不动的静得出奇,“心肝儿……”
“姐姐为何一直叫我心肝儿,叫我名字不好听吗?”
“姐姐也记不得为何要叫你心肝儿了,只是知道从姐姐有了你之会,自己的知觉所能感受到的一切,只是为你;世事无论怎样变化,都触及不到我的心……我的心肝儿是你。”
“喔。”余畅晚哼了一声,又是长时间的不说话。
余意苏有些担心的抬起头和他分开身,想要拉着他好好说话,“心肝儿怎么突然来看姐姐了?”
余畅晚看着她泪痕未干,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甚在意的笑道:“姐姐不是说过,给我准备了几套女装,我现在想穿了。”
余意苏狐疑的瞅着他,心里本能的开始担心,“心肝儿是想……”
余畅晚轻笑了一声,“我是要穿给贺居北看看的,看完之后好跟他到墨北去。”
“怎么想着要到那里去,这么远,又在打仗,万一去了回来不了……”余畅晚抬眼盯住她,她不再说下去了。
余畅晚瞥着她熠然陨落的星眸,漫不经心的笑道:“姐姐又不想我去了?你不是说过,只要是可以遮风避雨的大树,我靠上了谁都是好的?”
“可是……”
余畅晚伸出指头压在她的唇上,“姐姐,你想说什么都好……”他自己得意的嘟起嘴,似笑非笑的说着,“我不信你了……”
余意苏心痛的看着他,拉下他的手,“你是什么时候决定的……”
“就是方才,突然想通了。”
“你小孩子家家的,你能想通什么?”余意苏知道,自己这不是不能生气,而是在这节骨眼上气不能生,他这方气怕是还没消,不能再冲撞了他,于是尽力心平气和的说,“你怎么能懂得,不论是对我来说,还是对你来说,有些事情这一生就这么一次,就这么一天,以后或许想有类似的人,也再也不会是了,你……”
“你的那一次,他已经来了。而我的那一次,似乎从来没有过……”他看见余意苏唇角在动,赶紧抢在她之前开口,“我其实从来都没有懂什么是感情,跟着谁依靠谁,只要是有利可图,我都无所谓。而且,我也不懂你为何会对我如此之好,你强迫自己非要心甘情愿,值得吗?”
余意苏脸色如霜,张开了嘴怯怯道:“你对姐姐好,姐姐知道。”
余畅晚看她委委屈屈的样子,心里发毛,“那是因为你对我好,如果你对我不好了,我连理都不会理你。”
余意苏只当他是在找别扭,轻言细语的哄着他,“姐姐对妹妹好,天经地义,这又不是什么大道理,你不需要懂,只需要接受……”
余畅晚没好气的瞪着她:“我接受了你就会高兴吗?”
“是了!”
“那你刚才是哭什么?”
余意苏被他问到语塞,余畅晚继续凶道:“你明明就是哭了,我不管这是不是因为我,我就是受不了!”
“心肝儿……”
“你想要的又不是夏君齐,你还嫁给他做什么?”余畅晚气急败坏的看着她,她越是怯懦,余畅晚的火气越是腾的往上升,“你是嫌自己不够苦了,还是嫌我命太长,你想要气死我!”
“我想的只是要把最好的都给你……”余意苏被他惊住了,哭哭笑笑控制不住,说话断断续续,“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你了,从你出生那刻起,你更成了我的一切……对于我来说,你是一切也是唯一,你是我的心肝儿。”
余畅晚冷眼相对,“这么说来全是我的错了。我就知道,只要你看到我,你就不会过得安生,你总会找借口来为我的事操闲心,我只有躲得远远的,你才会放过我。”他从不知道自己说起违心的绝情话来可以如此利落,简直是理直气壮,他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
余意苏边说边哭,泣不成声,每说一句话,一张嘴即有眼泪流进嘴里,这种苦涩的味道一直咽进了咽喉里。“别说傻话,心肝儿,姐姐别的都可以没有,我只要你……”
“这都是你自以为是的,你有没有问过,我愿意吗?”
余意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喘气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蹦出来了,她盯着余畅晚的眼睛发呆,想从他怨气十足的眸子里看出一点犹豫不舍的缝隙,“我就这么罪大恶极了,让你如此嫌弃?”
余畅晚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他扭着脖子一倔,“你说呢?”
“我知道了。”余意苏失落的垂下头,心灰意冷,“春流翠对你一直都不好,这里已经没有了属于我们姐妹的季节,原本以为一年有春夏秋冬四季,总有一季会合人心意,原来都是……”
余畅晚心中不可忽视的一角被触碰到了,他有些失神的说道:“春流翠他知道我的脾性,他知道我就是这种人,有了一就想要二,春流翠他知道……”
余意苏察觉他有些失魂落魄了,心里痛得快窒息了,“心肝儿,姐姐最爱你。这时候别和姐姐提别人了吧,姐姐要吃醋的。”
“姐姐为何要吃醋……”余畅晚为她擦去眼泪,可是余意苏的泪停也停不住,“我刚才也就一时鬼迷心窍,对我来说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你重要了,你若是对段永堂有真心就跟着段永堂走吧,至少让自己过得高兴些。天下大乱了,明哲保身才是关键……”
“心肝儿,姐姐和他……”
余畅晚捂着她的胸口,笑得牲畜无害,“如果你觉得那个长公主会是你们之间的绊脚石,我不会留着她的……”
余意苏惊愕的睁大眼,知道这不是假话,赶紧哄他,“心肝儿别生姐姐的气了,你说的话姐姐都听,这还不行吗?”
余畅晚疑惑的看她一眼,他要的不是她这样委曲求全,“姐姐,做你想做的事吧,我不是你的拖累。”
“好,姐姐会的……来,姐姐帮你把男装换下来,好好的穿穿罗裙给姐姐看看。”
看吧,以后都没机会了……
余畅晚换上一套荷色的丝裙,坐在梳妆镜前让余意苏给自己梳理发辫。他安安静静的坐着,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精致瓷娃娃,精雕细琢的小脸上是淡然的微笑,目光如同寂寞的深海,幽深得只有一片空寂。
这样的他依旧美丽,尽管这是刻意塑造出的,可是他还是那么清新、雅致、大方、得体,素雅中透出沉稳内敛,轻轻一瞥,夺人呼吸,只是不像他自己。
余意苏看他淡定从容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觉得是逼出来的,他这清丽脱俗的样子完全是一副画中仙子的神情,哪里还有半点生气。“你是下定决心要走了?”
余畅晚楞了太久了,他轻轻打个呵欠,“是嘛,不走留着做什么?”
余意苏敛眸,一想到即将离别她就心慌意乱,“你别走……”
“姐姐……”余畅晚没好气的抬头瞄她一眼,看看镜中的自己被她摆弄出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她还要犹豫,“我是非走不可了!”
“嗯……”余意苏静静的看着他起身离开的背影,这种时候她是应该说些什么的,毕竟将来或许都不会有机会了,可是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姐姐……”余畅晚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想起段永堂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坏心眼又起,慢条斯理道:“那一刻,你是什么感受?”
余意苏嘴角一翘,笑得不痛不痒,“到了那一刻,你便会知道……”
余畅晚点点头,唇角轻扬,“那我就走了!”他的头一直都不愿再转过去,就这样抬着头看着余意苏的眼睛,余意苏明了的眼神直看着他,他最后安静乖巧的垂下头,轻轻翘起唇角,“姐姐……”
“呵!”余意苏笑了起来,比哭更难看,心伤这么痛,怕是得痛一辈子了。若是今后天天都要这般窒息的心痛着,她还活着做什么……
可是现在她哭不出来,满心都是她的心肝儿……她要笑给他看,她不能让她的心肝儿带着忧烦去过那些崇山峻岭……自此一别,关山难越,她不能允许自己哭丧的面容去荼毒他今后的每一个甜梦……
只是她忘了,即使是笑着,悲伤终归一样,同是姐妹,心里一清二楚。
当余畅晚再次抬头的时候,余意苏又对他笑了一下,这笑容比流星更短暂,比流星更绚烂,燃烧完生命的最高点,是陨落的时候了。
他惊愕地睁大,怔怔地看着她,接着,自己也笑了……
当余畅晚从营帐里走出的时候,他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感觉自己迅速在灼光下枯焦萎缩,连倒下去的力气都被抽离了,迎面一个风撞上来,余畅晚几乎跌倒,他从来不认为自己这么纤弱,可是他确实是苟延残喘的被一口气吊着……算了,想想也是错,只能没头没脑的往前走,走一步是一步了。
自上次余畅晚一声不吭的跑出朱安城,距今已经半月有余了,一直都不见他自己回来,春流翠估摸着这两日他就该自己现身了,若是他还是不自觉,就该找人出去寻他了。毕竟这兵荒马乱的,这妖孽再是武艺高强道行不浅,可是那小孩儿脾性,终究也是叫人放心不下啊……
春流翠心里还在想着他,就看着余畅晚一身丝罗裙笑啊笑的走进来了,眷雅清新的容颜能欺骗世人。春流翠的目光在他身上逗留了一下,瞬间就猜出了端倪。
他出去这么多天,真是瘦了不少,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苦,眼角凝滞了,笑容也感觉是呆的,“这几天你都野到哪里去了?也不说一声就走,瞧,人都瘦了……”
余畅晚桃花眼一闪,僵硬的微笑一下子灵动起来,整个人都带上了几分邪气,“跟着你我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春流翠听他这抱怨,不由得摇头,目光也随着他的邪魅坏笑越发深邃了,“要是长进了,你又待如何?”
“嗯……”余畅晚嘟着唇哼哼了一下,看起来更是惑人,“既然你没办法让我长大,我就得换张床睡了,省得过几天,天都塌下来了……”
“你哟!”春流翠一笑,也没太当真,“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天塌下来有什么关系,只要你还在我身边……”
余畅晚没好气的回他,“怎么,你当真要害人家一辈子了?”
春流翠笑了笑,对他勾勾手指,“欢迎你也来害害我,求之不得。”
余畅晚脸色一沉,“我没那个空。”
“你不把时间花在我身上,你又想干什么了?”春流翠皱眉看着他,很为难的样子,“让我来猜猜……”
余畅晚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黑眸中泛起一抹戏谑,“随你怎么想,我都懒得理你了。”
春流翠挑眉,“晚弟,你这么看着人家,人家都要伤心了……”
“伤什么,心?”余畅晚嘲讽的看着他,淡淡的挑衅着,“你的心不过是一块血肉,我不过说说话,你怎么就伤着了。”
春流翠轻轻一笑,抬起他高傲的下巴,俊脸跟着靠近,“就是因为是血肉之躯所以我会痛,你真当我是刀枪不入的仙人啊?”
余畅晚不耐烦的扬起了头,目露凶光,“祸水……”
春流翠贴近他的耳际,吐出气息轻拂着他,“是谁伤你心了,不然你怎么会舍得伤我。”
余畅晚握住他是手腕用力掐他,饶有兴趣的问他,“你从何时能开始被我伤着了,我怎么不知道?”
春流翠扬起慵懒的笑意,优雅的移开了手,“若你心中烦闷,想找些事做愉悦一下,我这里还有十多万的兵马,可以供晚弟尽情嬉戏。”
“祸水又要借我的名头去草菅人命了?”
春流翠耸肩一笑,不顾他的反对一把抱起他往床边走,“还是先好好睡一觉吧,一觉起来万事全消。”
余畅晚看他一副悠哉模样,疑惑道:“你这样子哪里是想当皇帝了,你对这个天下完全都不屑一顾……”
没等他说完,春流翠眯起眼打断他,“我没那么超脱,晚弟。”
“那你就超脱一些吧,我都已经厌烦你了。”余畅晚又踢又打的从他身上下来,毫无预警的甩出一句话来,“你说过,如果我要去贺居北那里,你不会拦我。”
春流翠没正眼看他,只是说,“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我都不会忘。”
“那就好。”余畅晚转身就开始去收拾行李。
春流翠无声无息的摸到了他身边来,伸出手指来回在他的脸颊上流连,余畅晚压根就没理他,只是专心的在打包行李。春流翠的手指滑到他的颈项上,眼底掠过一抹精芒,“是要走了吗?那你还回来做什么?是故意摆出姿态,以为本相会挽留你吗?”
余畅晚仿若无事的对他笑笑,“你以为自己留得住吗?”
春流翠的表情越发阴冷,牙关紧闭,“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余侯爷好不逍遥。这次走以后,还回得来吗?”
余畅晚看见他胸膛起伏,可以感受到他吐出的热气打在自己的后颈上,可还是忍不住还是要开口刺他,“我还回来做什么?”
春流翠凤眼一瞇,“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害人了,就该安分守己些,为何还要如此愚蠢?”他话中一顿,幽深的眼中闪过某种火光,“你到墨北去有何意义吗?别说是为了我才……”
“你就自作多情个够吧。”余畅晚挑眉,这祸水心中阴暗的一面还没有全部曝光,余畅晚勾起唇好整以暇的等着他,“还有什么想说的,现在不说以后没机会了。”
“别这么骄傲。”春流翠冷哼一声,手指轻抚上他的脸,“你听过南内没有?”
南内是盛朝南部二十七城的总称,有燕还岭、羊落山作为天然屏障,易守难攻,且物阜民丰,矿产丰富,可以养兵百万。闻冠作为南部第一城的戎南城城主,早已投靠在春流翠麾下,这次北伐战场上不见他来,想必是……
余畅晚惊讶的瞠大眼,错愕的看着他,直到春流翠浅浅一笑,他才收敛了一副讶异的模样,坏笑着道:“满意我这个表情吗?”
春流翠微微低喃,“不赖嘛,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的兵养在南内,你那群翠寒门的人,只要没在这战场上的,怕是都在那里日夜练兵吧!”话到这里,余畅晚忍不住轻笑,“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些?”
“既然你都知道了……”春流翠抬起他的下巴,在他耳畔低语,“你还怕什么?难道你以为只有墨北才可以疗伤止痛吗?”
余畅晚伸手环住他的颈,爱娇地抱住他的肩膀,“我现在只怕……你哭着不放我走,害我离开不了。”
春流翠一把将他从怀里拖出来,面露厌恶道:“滚吧!”
余畅晚注意到他神色复杂的眸子,笑得无辜,“终于还是要赶我走了。才分开这几日,我天天都在想你,这次我走了之后,你说我会想你多久呢?”
春流翠看他半响,凌厉的眼微微一瞇,转眼间又开始笑得神色自若春风翩翩,“谁会信你了?”
余畅晚这下不乐意了,“我都说要走了,你就哭一个吧,别老是这么笑眯眯的,人家都感觉不到你伤心了。”
“你是要我乐极生悲吗?”
余畅晚想着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了,就固执的缠着春流翠苦苦央道:“乖,哭一个吧,我想看,就给哭一个。”
春流翠被他缠烦了,冷面无语看着他。
余畅晚看他这无动于衷的硬挺架子,也不再强求他,就这么轻巧的放弃了。他在离开之前,对春流翠道:“给你留句好,冬二哥的娘子可是栖梧山凤军的女统帅,过几天她来了,祸水你的兵可是要藏好呀。”
春流翠唇畔又重新绽笑,从凤眼眼角可以看见一道很深的笑痕,那么温和,那么宜人,是春天里最寒冷的一道阴风,是不落一滴眼泪的沉吟,“安心走好吧,从此之后我再也不是你可以随意肖想的人了。”
余畅晚看他没有半分留恋的样子,眼中发出异样的光亮,就像是故意的装出委屈受苦的模样,咬了咬唇神情哀怨道:“我只是不想挡路,也不想铺路。”
春流翠凝望着他略有犹豫,还是转身走了的背影,手指动了一下,还是放弃了,只是忍不住皱了一下眉,轻哼道:“谁会信你了?”
余畅晚觉得,现在可以说是没牵挂的了,还是去找贺居北吧,暂时心里也想不到别的去处,贺居北不是说会在那里等他吗?!
北方狼说什么来着?等他三天,如今是第几天了?
余畅晚伸出手指开始掰着数,一,二,三……四,五,六……七……
呵……已经是第七天了呀……
余畅晚心里突然生出无比凄凉,他一路狂奔至贺居北说要等他的地方,四处一看,哪里还有贺居北的影子……
“哇……”余畅晚一下子感觉全身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一起来,怎么也止不住。
余畅晚走了之后,春流翠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看什么都不像是真的,仿佛是正在熟睡中,岁月峥嵘,一梦经年。就在他徜徉在梦乡之时,有一人掀开帘帐走了进来,春流翠猛地心中一紧,梦醒了。原本还是酸涩的心中莫名的透出点甘甜,他不由自己的起身相迎。
“相爷。”来人恭敬的拱了拱手,“到了这一步,相爷莫非是舍不得了?”
春流翠眼中精光一锐,缓缓的坐了回去,恬然淡笑道:“的确是舍不得,但值得庆幸的是,总算有人做出了选择……”
难友们呀,总算迈出这一步了,总算要写墨北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大家就看看贺居北是怎么从半正常被逼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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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卷三 第十八章 恨错难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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