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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6.7 番外三 飞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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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眉目笑语使我病了一场，热势退尽，还我寂寞的健康。” ——木心
中忍考试的死亡森林里，她满心满眼都是佐助。
自那以后，想必她的心里也都是他。
明明在不久之前，她还如此放松而信赖地、让他手把手教她点穴，让他抚摸发顶，让他……亲吻她的眼睛……
当那双透明的碧眼里浮起羞意与不知所措，他曾以为，这份感情里不是他独自一人。
然而谁又能想到，原来从始至终都只是他一个人自作多情。
「你当时，为什么要对我说那样温柔的话呢？」
「明明，并不喜欢我的。」
算了。
也不是她的错。
中忍考试预赛的间隙，他在楼梯上等刚刚获胜的樱。见到他时，她顿住了脚步，望向他的目光歉疚、却也困惑。
那个瞬间，他突然就明白了很多。
也许他们还能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下去……但是，他着实不愿再遇到她了，不愿、再让自己时时被提醒一个事实——她心里没有他。
所谓的心心相印，都只不过是一场错觉而已。
樱明显听懂了他绝交的潜台词，那双碧眸中抑制不住的痛色让他几度动摇——
「谁能真正懂你？宇智波佐助？」
「不。」
「只有我。」
「只有我……」
「只有，我？」
再这样深陷其中，他想必会变成自己不希望看到的样子吧。
不如与自己的那份孤独相伴。
本该如此，他只不是回到了原来的轨道罢了。
后来在中忍考试决赛当天，他在被击倒时还不由自主地想着‘她是不是在看着这样狼狈的他？’
轻狂的、顽固的、被全盘否定。
眼前一片广阔的蓝天之中过一只展翅的飞鸟，是那么自由却也那么遥远。
像是鸣人，也像是她。
咳。他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迹，轻笑了一下。螺旋丸怎么那么疼呢？
嗯，他知道为什么疼。
在赛场的诊疗室里，他读到了父亲的笔迹，也原谅了日足大人。一身疲惫的他躺在雪白的床上，很快就觉得昏昏沉沉起来……
额头上的笼中鸟印记有些微痒。
他睁开眼来，樱色长发的女孩正侧坐在他的床边，指尖小心地抚过那个印记……
‘你为何还要来我梦中呢？’，他坐起身，目光晦涩地望着眼前的女孩。
她收回了手，微微垂首一脸认真地望着他，‘如果这不是梦呢？’
他叹了一口气，‘真正的她是不会来的。’
女孩的神色复杂难言，‘你……知道了……’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了……’，他低声平静，‘她也是明白的——我不想和她再有交集了。’
女孩沉默了一会儿才张口轻声问，‘你不需要我再来了吗？’
‘嗯，’ 他没再习惯性地去揉揉她的头，只是静静地望着那个虚影，淡淡道，‘你回去吧。’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嘴角轻勾，笑意柔软，渐渐化作光与尘……
苏醒时，宁次看着室内四周空空荡荡的景色，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
今天起，他是自由的了。
……
后来，他一直没见过她——
直到第四次忍界大战前夕。
忍者联军庞大的列队之中，他们曾无意间撞上对方的视线。
她的神色淡漠得像是另一个人，没有沉重，没有恐惧，没有紧张，什么都没有；
在看见他的一瞬，她那双碧眼中有了一丝细微的波动……
他平静地移开了目光，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
……
「木遁 扦插之术」
十尾掷出的木刺数量实在是太多了，铺天盖地的木刺仿佛永远也不停息的暴雨，他的回天也做不到一直完全防御。
“叮当”一声，他的护额被擦过的木刺打落在地。
“谢了宁次，我进入仙人模式了dewayo，不能总是依赖天才”，鸣人在他身后成功凝聚出两个「风遁 螺旋手里剑」，朝十尾释放扦插之术的手臂扔出。他很快又凝出两个一并掷了出去，但由于查克拉大量消耗，他一时没站稳跪撑在了地上。
而后雏田小姐和日足大人用忍术帮鸣人分别挡下了一根木刺和十尾扫过来的手臂。
十尾却立刻瞄准了鸣人再次施展「扦插之术」，眨眼间数十根长而尖锐的木刺就从它硕大的指尖射出，直指还没能支撑起身子的鸣人——
雏田小姐立刻以身挡在了鸣人的前面……
大脑还未理清一切，他的身体就已做出了反应——
用白眼找出两根致命的木刺，他飞身挡在了雏田小姐的前面。木刺自背后猛地刺入体内后又继续分叉生长，从他的胸膛胡乱地穿了出来……
他坠落在地上，剧烈的疼痛和严重失血让他的意识很快便模糊了起来。
鸣人扶起他，“医疗班！！在哪！！有人重伤！快点来啊！！”
“不……我……已经……”，战争总是伴随着死亡，他不过是其中之一，不必因此耽搁大家。
“宁次！” “哥哥……”
鸣人和雏田小姐的声音难掩惊痛。
「会没事的」，他想再安慰他们一句，但是已经没有太多力气说这样无意义的话了……
“鸣人……雏田小姐她……能为你而死……所以……你的性命……不止，一条……看来我的，也是……其中之一……”，他尽力说着。
“宁次君？！”
半昏半醒之中，突然有个陌生而熟悉的女声在喊他……
他努力睁着眼睛，一双洞悉全部的白眼此时看见的却只是一片漆黑。
“你别睡！千万别睡！”，她听上去是在强迫自己镇定，却一声比一声声嘶力竭，也一声比一声微弱……他大概马上就要听不见了吧……
即使如此，他也知道来人是谁。想必她此时还在做些无谓的治疗。
那双冷漠的眼睛现在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的脑海中莫名闪过了这个念头，下一瞬他又有些无奈于自己的这种想法。
三年前他所爱过的，在战争和死亡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不再重要了。
现在，她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医疗忍者；而他这个将死之人，还要将生的希望拜托给这场战争的关键——鸣人。
“宁次……你，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鸣人哽咽地问。
“因为你……说我是……天才……”
用尽最后一口气说完这些，他终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然，和自由。
额头上的“笼中之鸟”在渐渐消退了……
他这一生已经得到了太多，而没得到的那些也不值得遗憾。缘起缘灭，谁又能说得清楚……
死得其所，心无执念。
他很喜欢这样风轻云淡的结局。
【番外三飞鸟】
作者有话要说： 佐樱线到此为止啦，如果知道宁樱线存在的另一种可能，再读这一章番外会更有感觉吧。之前某一章的作话也说过，选择支线从来都有残酷的一面，世事难两全。
最后还会写一点全文的番外来输出我的脑洞，不知道会写多少章，边写边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