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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生死的界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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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快进来快进来！”
“这次你可把爸给气的不轻啊，我看你要看一阵子爸的脸色啦。”
“嗨，爸给我的脸色还少？对了今天来这么早，是有是什么事吗？”
“没事，顺路来看看你和我侄女，你嫂子还说让我问问是不是快到她生日了，咱不能大操大办，低调点儿搞个周岁宴倒是可以。”
“来，晓书快看看谁来了，你大伯顶着被你爷爷劈了的压力来看你了！”
“今天有看新闻吗？”艾子谦一边逗着孩子一边不经意的提到。
“哦，看了。”气氛瞬间陷入了死寂，不知道要该怎么继续。
早上起来的时候艾子瑜就看见了新闻。正荣集团总裁蒋文旭昨夜于私人公寓中服药、割腕自杀。这几年他受的折磨可想而知。“哼，何必呢，把自己作死了能换回知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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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凌晨1点。
“张总，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请问您今天有和蒋总联系过吗？”宋助理焦急的打给张景文询问。
“蒋文旭？没有啊，发生什么事了？”
“中午的时候我去看他，他问了我很多公司的问题，我说完他看起来很放心的样子，这些他好久都不上心了，我就觉得怪怪的。”
“你先别着急，他放手了这么久，想重新接手公司也说不定。”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八点多的时候他突然跟我要了几个律师的联系方式，说有些事情要咨询一下。之后我感觉事情不对，一直给他打电话都打不通。”
“什么？你现在赶紧去他家等我，我现在就赶过去！”张景文一听蒋文旭有找过律师，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上来。
“该不会... 蒋文旭你这个王八蛋，可别想这么轻易撒手不管，这么多年了还作不够，装什么情深义重...”张景文一边驱车赶去蒋文旭家一边在车里叫骂，嘴上不饶人，但心里却默念着，可千万别想不开、千万别做傻事。
蒋文旭这么多年来的内疚与自责，他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绝不是装出来的，但是这种晚来的深情，真的有必要吗？
“张总，门我敲了好久也没人理，您看...”
“你们几个快把门撞开，出了事我兜着！”张景文不等宋助理说完，就对身后跟来的人说到。
门打开了，屋子里黑压压一片连月光也照不进来，好像所有窗帘都被拉上了。一股浓烈的酒精的气息混合着一种淡淡的腥甜的、令人不易觉察的恐怖的味道，弥漫在整间屋子的上空。
宋助理忙打开门口的灯。客厅里收拾的整整齐齐，没有蒋文旭的影子。张景文大步朝着卧室走去，宋助理也去看了客房，都是整整齐齐的，最后他们把目标锁定书房。
书房门打开的时候，酒精味果然更重了，灯打开的时候，张景文和宋助理看见了蒋文旭。他正背对着门，坐在椅子上，隔着书桌一声不吭，进来人也没有一点反应，像是喝醉了睡过去了一样。
“老蒋，老蒋，你没事吧？”张景文试探的问道，人慢慢走了过去。
走的越近，腥甜的气息越重，张景文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这预感中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小宋，快，快，救护车...”
蒋文旭正带着金丝边眼镜，手里还拿着一本简媜的《天涯海角》，脸上尽是解脱的微笑。左手腕上的伤口还深可见骨，只是血已经凝固了，衣服上和地板上大片大片的殷红，展示着这个刀口曾是多么的狰狞汹涌。
到医院没过久，医生就宣布了蒋文旭的死亡，死亡原因为药物性休克，动脉失血过多。其实来的时候张景文和宋助理就知道了答案，人铁了心想死是救不回来的。
第二天，宋助理接到了律师的电话。蒋文旭和贺知书的那套房子以及其他几处房产都留给了他。
同天，张景文也接到了律师电话。蒋文旭将他与贺知书的30%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了张景文。自此，张景文成了正荣最大的股东，正式接管正荣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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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总，今天不能去公司接您了，我家出事了，楼下失火，我儿子一个人在家！”艾子谦的司机兼助理杜程惊恐万分的打来电话。
“快回去吧，这边不用你管了。”艾子谦一听忙说到。
据说是楼下邻居家电路失火，烧了起来。杜程儿子今年十岁了，平时杜程和妻子工作忙，周末孩子经常一个人在家，午饭晚饭都是爷爷奶奶送上门来。这天孩子吃了午饭，爷爷照常看着他睡着了就回去了，平时这孩子就爱自己玩，也不用人看着，倒也省心。
艾子瑜回国也有几个月了，生活节奏也步入了正轨。他正在接诊一名患者的时候，突然接到了艾子谦的电话。
“子瑜，我司机家失火，儿子现在昏迷正在你们医院抢救，我现下抽不出来空过去，你帮我去看一下。”
“好，病人叫什么名字？”
“杜魏，一个10岁的男孩儿，杜程的儿子。”
艾子瑜在ICU病房门外见到了杜程。因为是艾子谦司机兼助理的缘故，他和见过杜程不少次，此刻这位父亲正一边安慰着不停自责的妻子，一边焦急的跟医生询问孩子的情况。
“梁医生，这是我朋友，我过来看看。孩子还在是什么情况？”艾子瑜指着杜程说到。
“孩子太小，自救意识较差，现在的昏迷是由肺部吸入过量有害气体和悬浮颗粒造成的，休克时因氧气不足造成了一定程度的脑损伤和心跳频率紊乱，目前孩子状况很不稳定，还要随时观察，不过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挽回孩子的生命，艾医生和杜先生请放心。”
艾子瑜将孩子的情况跟艾子谦说了，艾子谦给杜程放了一个月的假照顾儿子，自己也抽来看过了孩子。
时间很快，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杜程的儿子还没有醒，各项生命指标已逐渐达到正常标准，只是对外界刺激还是做不出任何反应，人也从ICU转移到了儿童病房。
艾子瑜得空的时候也经常去看那个孩子，作为一名医生，他知道，再不醒，这孩子怕是要被定义成PVS（植物人）。
有时候活着和死去，界限竟变得如此模糊。艾子瑜心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