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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斩不断的桃花 ...

  •   唐水烟咬着牙,眼中充满了执拗,“就算是那样,我也要嫁!我唐水烟,风剑山庄的大小姐决不能落一个大婚之际被人抛弃悔婚的下场!”
      南越麟觉得十分头疼,叹了口气道,“水烟,你看这样是否可行,我们找个借口延期举行婚礼,拖到众人忘记后再解决这桩婚约。”
      唐水烟没有同意南越麟的提议,恨恨道,“你休想!我说过你不娶我,我就去死,让你一辈子良心不安!”
      南越麟看着她那张脸上充满痛苦和倔强的执拗,已不复初见时的娇美快乐,不禁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虽是神志不清时应下的诺言,但像她所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便娶了她吧,原本好端端的姑娘变成这样,他也有些责任的。
      只这样想着,南越麟脑海中却莫名闪过居无忧的面容,更再次回想起了前些日子他因春生蛊的后遗症而做的梦,那梦里居无忧吐气如兰,娇媚惹人怜。南越麟猛一惊随即回过神来,他呼吸粗喘面上惊骇,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忆起那荒唐梦境。惊慌至极下,他觉得自己或许是太过血气方刚了,当真该找个姑娘成家,如此才不会再三想起那荒唐的梦。
      这么一思量下,他握着拳头把所有的杂念全都赶出了脑外,急急出声道,“你要嫁我便娶了吧。”只说完南越麟又有些恍惚,不明白自己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的。
      唐水烟没料到他会松口,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南越麟微皱着眉又重复了一次,“我还娶你。”
      唐水烟终于听清了,不敢相信瞧着南越麟,见他面色虽有皱眉不耐却不似在说笑,恐慌着的心终于安稳了,瞬间扑到南越麟怀里,失控地呜呜咽咽哭着好不伤心。
      南越麟叹了口气,抬手想安抚她却又无力垂下了,只僵直身子任由她抱着。唐水烟哭了好一会后才停下来,南越麟无力再与她纠缠,从怀里拉开她后道,“天晚了,你好生休息吧。”说着,转身欲走。
      唐水烟忙拉住了他,“你不准走!你今晚在这里陪我!”
      南越麟紧蹙俊眉,“这不符合规矩,会叫人说闲话的!”
      唐水烟死死拉住他不肯松手,面色有些疯狂,“我顾不得那些了,我两既然快要成亲了,今夜我索性把身子提前给了你,又有何不可?”说着,她就去解身上喜服的腰带。
      南越麟没眼看,慌忙就要夺门而出。唐水烟没想一松手他还是要走,赶忙飞扑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南越麟,“南大哥你别走!”
      南越麟不欲附和她做什么荒唐事,掰扯着她缠在腰间的手。而唐水烟生怕他出了这个门又会后悔答应娶她,只一心要与他生米煮成熟饭,让他再也逃脱不开,因此死死抱着南越麟的劲腰不撒手。
      那手臂如蛇般缠在腰间,南越麟一时扯不开,怒喝一声“放手”,便不再怜香惜玉地用内力震开了唐水烟。
      唐水烟惊呼一声咚地往后跌坐在了地上,南越麟转过身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欲要去扶她起来,然想到她那荒唐的念头,又皱眉止住了步子,转身继续往门口走去。
      “站住!”唐水烟在他后面大喝,见他听而未闻还是往门口走去,她水眸中滑过疯狂和决绝,厉声道,“你今晚必须在这里陪我,若敢走出这个门,我就视同为悔婚,立刻自尽,我说到做到绝不虚言!”
      南越麟被那话止住了步子,僵硬立在那里没有回头,冷然开口,“水烟,你我相识不久,你恐怕不知我性情,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最是讨厌别人要挟我!如你再继续相逼,方才承诺娶你之事便作罢吧!”话落,南越麟不再犹疑,大步迈出了门去。
      “南大哥!南大哥!”唐水烟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追了出去。
      南越麟在回廊上走得太快,她一时跟不上,哭得好不上心一直追在南越麟身后,哽咽着迭声解释道,“南大哥对不起,我是太紧张你了,你别生气!你不喜欢我做的事,我再也不做了,你停下来回头跟我说一句话呀!”
      院子里还有些奴仆在,见状都窃窃私语起来。唐水烟见南越麟郎心如铁一直在前头走着也不搭理她,着急下脚崴了,身子一下子摔落地上,手脚俱痛再加上心口被心爱男子伤得也痛,与此时她再也忍不住崩溃地痛哭起来。
      南越麟闻得伤心欲绝的哭声一时不忍,无奈叹一口气停下了脚步,转身踱到了唐水烟的面前。
      唐水烟泪水模糊间看到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靴子,慢慢停了哭泣,然后泪眼可怜兮兮抬起来看向南越麟。
      南越麟居高临下望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只觉心烦又无奈,“水烟,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两相遇的时日短浅,应没有什么深情厚谊,你为何就是认定了我呢?”
      唐水烟抹了抹眼角的泪珠,闻言也是很委屈,“我不知道。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南越麟颇为头疼地揉了揉抽痛的额角,只觉刚才自己一时匆忙答应了娶唐水烟是失智之举,成亲的两人应该像自己师父与师娘那样鹣鲽情深琴瑟和鸣,如像他现今一看见唐水烟便觉头疼,只怕日后二人成婚也是怨偶一对,谁也不会幸福。
      南越麟越想越发后悔自己方才的心软,也越发坚定了自己不能娶唐水烟之心,他有心说什么,然瞧着唐水烟执拗死缠着的模样又闭了嘴,打算着趁婚前这段时日想法子了了这桩婚事。
      南越麟思绪纷杂,面上却不显,他不动声色对唐水烟道,“天色不晚了,你回去歇息吧,别教下人看了笑话去。”
      唐水烟伸手轻轻拉着他的衣袍下摆,一眼不眨地盯着他,小心翼翼道,“我听你的话,你别取消婚事。”话罢,不敢听南越麟的回答,一溜烟从地上窜起来跑回了自己房间去。
      南越麟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幽幽叹着气。
      这厢的居无忧和任意行原想歇息了,风剑山庄的人却送来了晚饭,两人饥肠辘辘便一起用了饭。正吃着,南越麟过来了,一言不发坐了下来。
      任意行瞧着他面色不好,问道,“怎么了?”
      南越麟端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薄酒,然后仰头一饮而尽,“我跟水烟摊牌了,没想她失去贞洁之事是自导自演的,她根本没有被人侵犯过。”
      “什么?”居无忧和任意行都愕然不已,没想事情真相居然是这样子的,二人还设想过是魔教的人毁了唐水烟的清白然后嫁祸给南越麟,没料到那事荒谬得竟是唐水烟自导自演的。
      任意行嫉恶如仇看不过此等下作手段,有些生气道,“既如此,你更应该解除那婚约了。”
      没想南越麟却摇了摇头,“那婚约暂时解除不得,我一时昏头答应了水烟还要娶她。”他瞧出任意行面上的不赞同之意,苦笑道,“我也是一时糊涂!现今水烟执拗地听不进任何劝解,以死相逼要我履行娶她的诺言。我只能等过段时间她冷静下来后,再想法子取消那桩婚事了。”
      这桩事居无忧插不上话,只能静默不言,没想耳边居然隐隐约约传进女魔头的声音,惊得居无忧嘘声示意南越麟和任意行安静下来,“女魔头!”话罢,她便凝神去听耳朵里传来的声音。
      女魔头好似在跟什么人会面,说话声中有上次那个什么铁掌门和一个居无忧初次听见的沉稳男声。
      只听得女魔头道,“我前两日刚去信叫你南下一趟,算着信鸽的脚程那信应该还没送到你手里,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那沉稳男声应道,“我是有事才提早动身前来的。”不待女魔头问,他继续开口,“长天门的人可还在风剑山庄?”
      女魔头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应道,“有几个还在,怎么了?”
      那男声道,“前段时日我门派中的雪玉蟾被盗,没想阴差阳错下雪玉蟾落入了长天门手里。”
      听到这里,居无忧知道了那男子的身份,不由得失声脱口而出,“山岳派!”雪玉蟾是山岳派的镇派之宝,前段时日确实因一些事情落入了长天门手里,居无忧没有想到那男子居然是山岳派的人。
      而南越麟和任意行听得居无忧面上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这么个门派名字,赶忙问起缘由。居无忧便把女魔头与人会面,及那新出现之人话中提及雪玉蟾之事说了出来。
      南越麟听罢面色沉重起来,前些日子他与居无忧都与山岳派的人打过交道,居无忧更是因为雪玉蟾吃了不少苦,没想山岳派居然与魔教中人有牵扯。他叮嘱着居无忧继续利用敏锐耳力听下去,看他们到底又再次谋划着什么诡计。
      居无忧点头继续凝神听着女魔头他们的谈话。
      在不远处的僻静角落,仍旧一身黑衣蒙着面的女魔头确实与人在会面,参与其中的不仅有铁大风,也有一个面相硬朗的中年男子。
      只听得那男子道,“你等也知道雪玉蟾的寒毒乃是天下至阴之毒,如此才用来以毒攻毒压制尊上体内至阳的火毒,没想我女儿惹祸弄得雪玉蟾被人偷了去。我紧急派了弟子一直追击着偷盗之人,没想雪玉蟾却机缘巧合下落入了长天门手里。而作为交换,长天门的人给了我派一瓶解毒丸。”
      居无忧听到此,赫然明白了那男子竟然是前些日子认识的崔文琴的父亲,山岳派掌门崔一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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