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生缘》白墨笙

7、入学试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刺眼的阳光铺洒在床上，一阵炫目之下，我看到了一个邪魅的笑容。“小歌歌，起那么早做什么？”我伸了个懒腰，半闭着眼，脸上挂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当然是等你啊！”他阴阳怪气地说。我正欲打趣他，离歌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摁倒一旁的墙上。“嘶，疼！”我的头重重地撞到墙上，我本能地想用手去揉揉头，却不料离歌抓得太紧了，我使劲力气还是挣脱不开。
　　离歌的眼中又多了几分玩味，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有些生气地白了他一眼，他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忽然，离歌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清秀与妖艳如此协调的在一张白皙的脸上呈现，倾国倾城的盛容令我移不开眼。木然了一会儿，一丝热意传来，他吻上了我的唇，微冷的舌尖贪婪地探索着，侵占着我身边每一丝不属于他的气息，我的呼吸与他交织在一起，炽热缠绵。“唔~唔~”我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后急忙闭上了眼，使劲把他推开，每推一下，他就与我贴得更紧一分。
　　良久，我放弃了挣扎。离歌放开了我的手，手腕处被抓得通红，火辣辣地疼。一团热气从我耳边传来：“小若若，桌子上有糕饼，我在外边等你。”身上不觉轻了许多，我费力地起了身。古檀木做的方桌上放着几块糕饼，混着一丝清香。
　　我整理了衣冠，气鼓鼓地把糕饼拿起来摔倒地上，再踩了几脚，然后开厢房门，走到了房外。
　　酒楼里很是热闹，下面像是有几个人杠起来了，貌似身手不错。我强敛怒气，慢慢地走到楼下。每走一步，打斗者的身影就清晰了几分。一个容貌极佳的少年正和一个白衣男子打斗，一旁有一个紫衣男子不时出手偷袭少年。那少年不但长得好看，连身手也那么好，比离歌强多了。“小若若！”一个很好听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寻声觅去，那少年竟是——离歌？“主人！”白衣者和紫衣者立马停住了打斗，奔了过来。“小黑小白？你们怎么在这儿？”“主人，这个人不许我们上去找你，他好坏，我们跟他打，打不赢。”小黑抢着回答。
　　我反身看了眼离歌，他脸上依旧挂着一丝浅笑。“确实很坏。”我轻轻地笑了笑，抓住离歌的手，“走了，去书院。”离歌点了点头，随后施法将我们传到了书院后门。沽暮书院几个金漆的打字镶在黑色的牌匾上，格外引人注目。
　　“你不怕那些凡人看了害怕啊？”“傻瓜，那是专供术者在凡界行居的酒楼。”“那为什么我们要走后门呢？”“因为我们本来就是走后门进去的。”离歌拉着我的手，走进了后门。一条银色的长廊，两边都是花草，静谧清淡。“哎，你带我去哪儿？”“去正堂入学试。”“考完呢？”“我们还不是这儿的正式学员。”“那怎么成为正式学员呢？”“入学试过了以后要新生考核，抽签PK，最终选出30个学员两两组队继续PK，前三组可以进中院，剩下按高低入东，西，南，北四院。第一名可以向副院长或院长的弟子挑战。”“哦，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每个人入学前都要看的，你没有嘛？”离歌有些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如果是情书，那我当然看过。
　　不知不觉中，我们走到了几扇漆黑的门前。“进去吧，再会。”离歌径直走进了其中的一扇门。我也学着他的样子，选了一扇门走了进去。
　　初进时，四周很黑，然后变换为乡野的模样。正前方有几个浪子把一个少年踩在脚下，嘴中大笑着。那少年很是可怜，口中不停地说：“求求你们，饶了我吧。”这时有一个苍劲的声音传来“你会出手相助嘛？”我闭上了眼“弱肉强食，无法改变，唯有他自己。”“为什么不教他几招呢？”“软弱之人，朽木不可雕也。”
　　我挥了挥袖子，四周又变了，富丽堂皇的宫殿一座座井然有序地林立着。“若你是帝王，该如何治这天下呢？”“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治水利，修大坝，惠民生，重风气，揽贤才，兴粮耕，任忠臣，远小人。”
　　一番话罢，浓重的烟粉气从两旁传来。一大群姿态妩媚的女子翩翩而来。“三千佳丽集一身，或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何也？”“吾愿得一人心，生死以相随。”
　　一瞬间，画面扭曲，我又重回到了那扇门前。离歌冲了上来：“怎么样，怎么样，你有没有击碎过浮生石？”我的眼里掠过一丝惊讶，随后笑嘻嘻地说：“当然了。”
　　离歌听了非常兴奋，挽着我的手说：“走吧，我们去正堂。”我任由他拉扯着。
　　那个神秘的声音究竟是谁？为什么他偏要找我？我始终猜不透。